破軍不敢亂動,他身上的傷還沒好,肋骨還在隱隱的作痛,破軍把臂刀豎立在身前,眼睛緊緊盯著眼前的怪蜈蚣,同時神念也絲毫不敢放松的感應著它的每一個動作,甚至包括它身體中的每一絲血液流動。
忽然,破軍感覺到紅色怪蜈蚣體內的血液流動加快了少許,心中一驚,連忙小心的後退一步,果然,在破軍後退的身形還沒站穩,紅色怪蜈蚣就噌的一下子從沙土中飛了出來,整個身體彎曲成S形向破軍撲過去,細小的蜈蚣頭,帶著與之不配的巨大敖鉗,向破軍咬去。
破軍一刀劈去,臂刀准確的劈中了蜈蚣的頭部,發出了“叮”的一聲脆響。被劈中的蜈蚣頭,卻沒有像破軍想象的一樣掉落,只是開了一個血口,一股鮮紅的血水撲面噴來,破軍張口狠狠的猛吸一下。一股甘甜的血液讓破軍的精神一陣的舒緩。
但是在破軍一刀劈退紅色怪蜈蚣的同時,卻在沒有防備之下,被紅色怪蜈蚣的下身狠狠的抽到了破軍的腰際,蜈蚣身上的百余支利足,像鐮刀一樣切割到破軍的身上。
即使以破軍堪比巖石的身軀,也在蜈蚣的足刀下,生生的被劃出了十幾道血痕,傷口上出現了又麻又癢的感覺,看來蜈蚣的足上有劇毒,要不然以破軍百毒不侵的身體,斷斷不會出現這種感覺。尤其是被蜈蚣抽到的腰部,已經高高的腫起了,那只紅色怪蜈蚣的一抽之力,怕是不下上萬斤。
破軍連忙深深的吸盡一口熱氣,熱氣進入破軍的體內,被破軍身上的肌肉吸收,他立馬感到身上的傷勢輕了幾分。此時那個被破軍狠狠一刀劈飛的紅色怪蜈蚣,也慢慢的爬向破軍,鮮紅的血液布滿它的臉上,讓它的樣子看上去更加的猙獰,破軍剛剛的那一刀好像對它的傷害不大,反而激發了它的凶性,讓它看上去,比原來更加的凶殘了。
破軍深深的吸了口氣,眼睛狠狠的盯著它,同時神念不放過它的每一個舉動,破軍的腳在慢慢的向後移動,一直讓自己保持個最佳的出手位,這可是破軍在黑獄星一次次與怪獸搏斗,得出的血的經驗。
僵持了能有一分鍾,破軍的看到蜈蚣猛的一彈,然後在天空中傳來了一陣爆響聲,破軍的揮刀擋在了身前,在臂刀發出“叮”的一聲同時,破軍的身軀完全被紅色怪蜈蚣纏繞住了,那個蜈蚣的巨鉗竟然咬在了破軍的刀刃上!
怪蜈蚣的身體十分的堅硬,而且力大無窮,破軍的身軀被它纏繞摟抱,一根根足刀深深的陷入破軍肉內,好像是為他打上了一道道的鋼索。
破軍眼看著臂刀被蜈蚣的巨鉗叼住,而他的身體又被蜈蚣纏住,妖鐮一般的巨足,緊緊的鎖扣在他的身上,並且在一分分的陷入到破軍的肌肉裡,破軍已經完全明白了,這只蜈蚣的打算,它是想利用巨足把破軍生生的切割成碎片,然後再一一的吞噬。
即使明白了這一切,但是現在破軍被其緊緊的鎖住難以脫身,眼看著只能慢慢的成為蜈蚣嘴中的美食。破軍不甘,一股強烈的不甘從他的心中升起,自己大風大浪都走過來了,怎麼會被一只小小的蟲獸殺死,一股暴厭之氣從破軍的心中湧現。
魔由心生,自古入魔容易改正難,破軍當初的魔氣只是暫時的被老者壓制在了他的右手中,形成了一把刀狀的魔氣,但是破軍當日棲鳳閣一戰,讓刀內魔氣耗去了少半,魔刀的圖像便不那麼明顯了。如今受到了死亡的刺激,破軍的不甘與憤怒激蕩了體內的魔氣,一股黑氣順著他的右手冒出一直延伸到了臂刀之上,臂刀那藍幽幽的刀刃,被魔氣一侵襲,立刻變成了漆黑的顏色。
破軍猛的一聲斷喝,隨手劈出了一刀,本來刀兵難傷的蜈蚣,在他的一刀之下,從中間斷裂開來,鮮紅的血液噴濺了破軍一身,蜈蚣血迅速的通過破軍渾身上下密布的刀口,流入了他的體內,破軍的本來幾近干枯的力量,被這股鮮血一浸,立刻渾身氣爽,身上的創傷也迅速的收口。最後除了肋骨隱隱作痛外,破軍渾身上下的傷卻都一一康復。
所有的魔氣都流入了破軍的臂刀之內,破軍也就沒有發生入魔的危險,不過破軍的臂刀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本來細長的刀身上布滿了猙獰的刀刺,看上去像是一根根魔鬼的獠牙,刀身之上也慢慢的浮現出股濃郁的黑氣,氣息不斷的在空中結成各式的魔騰。
破軍突然間感覺到體內出現了一股暖流,暖流在他的身內每運行一周,就增長細微的一絲,破軍通過神識內視分析出,這股暖流其實就是被他吸盡體內的蜈蚣血中所蘊含的力量。破軍當即大喜過望,要知道雖然體內的這股能量十分的微小,如果強行跟破軍以前擁有的能量做比較的話。破軍原來的能量如果像大海,那麼這股能量最多就算一個水溝,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不過破軍卻不這麼認為,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能量並沒有失去,只不過是被這個詭異的星球所禁錮了,只要是自己能離開這裡,那麼失去的能量應該就可以恢復,但是怎麼離開這裡,或者說怎麼保持在離開這裡之前,自己還能生存下去,這些都需要靠實力,而實力是什麼,實力說穿了,就是所擁有的能量強度。
眼前的能量雖然只有一點點,但是它就是一個引子,一個讓自己實力不斷增強的引子。而且除了修煉之外,破軍知道還有一個快速提高實力的方法,就是不斷的殺伐這種怪異的蜈蚣,吸食它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