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的思考了一下後,朱厚夕突然叫來一個心腹侍衛,吩咐道:「把所有跟黑澤有關的資料找出來,送到我的養心殿中區去。然後找兩個人來盯著蛟珠內那人的一舉一動,報告給我知道。」
在侍衛領命下去後,朱厚夕四人走出暗室,二上人與離洛分別去忙登基大典的相關事宜,而朱厚夕則直奔養心殿,眼下的他,對於破軍為什麼會到黑澤去,非常可欲知道。
在帝位還懸浮不定的時候,朱厚夕沒有興趣想別的,但是一旦地位落於他的掌中時,他就再也不去想了,轉而把注意力放在他比較感興趣的地方,比如說破軍的動向。朱厚夕一向是個務實的人。
把自己關在養心殿裡足足三天,終於一聲愉悅的長嘯從養心殿中發出,功夫不負有心人,整整三天的時間,朱厚夕竟然在海一樣的資料中,摸清楚了他認為的「事情真相」。縱然是修為達到了創神的頂峰,但是三天不停的查閱整理資料,也造成了朱厚夕精神上的疲憊。他當然可以把資料交給手下去整理,但是他卻不放心,他怕手下們忽略掉那些看似沒用,其實很有用的那些信息。
一個月後,日月帝國新皇繼位,朱厚夕本來就是民間口碑很好的賢王。如今繼位也算上是重望所歸,一時間,整個帝國所有的星球都張燈結綵的大事慶賀。但是這些卻只限於平民之間,一件波濤洶湧的浪潮正在帝國的強者之間湧動著,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不知道在那裡流傳出來的消息。伴隨著這個消息一起到來的,還有大量證實消息的信息。
在帝國東北角的黑澤,並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人為製造的,黑澤其實就是一個「逆轉周天星空大陣」。當初建立這個陣法的人,把自己所有神甲、功法、寶物都留在其中,只要誰能取得黑澤內的寶藏,他就可以不受這個星域法則的約束,任意遨遊馳騁整個宇宙,整個世界空間中,將再也沒有他的敵手。
就算只是這個消息的本身就足以讓人瘋狂了,再伴隨著一些似是而非,模模糊糊的資料,讓人們推斷得出,這個消息最少有百分之十的可能性是真的。別說是百分之十,就算是億萬分之一都能讓大多數人動心,百分之十的幾率讓所有星域內的強者都瘋狂了。
人們雖然都得到消息「逆轉周天星空大陣」,要一年半以後才會因為星體變換而露出破綻,但是還有很多人不信邪,想憑借自己超強的身手硬闖大陣,可是當他們到達黑澤,看到那裡的場景後,變的一個個面如土色止步不前,能修煉到這個境界的都不是傻子,任誰都能看出,哪怕是踏入大陣邊緣一點,自己都會連骨頭渣滓都剩不下。
同時看到這個陣法的一種強者,深深的感覺到了佈陣人的神不可測,竟然可以布下一個直徑橫跨上萬光年的大陣,並且這個陣法竟然毀了一萬光年內的所有生機,人們一時間不由的充滿了對這名強者的敬仰,以及對黑澤內的寶藏更加期待。要知道橫貫三大帝國的中州結界,可是在一些前輩高人的統帥下,集中州全民族的力量共同完成的。
靖華殿高高的龍椅上,朱厚夕身著金黃龍袍高居其上,在他的下手邊,垂手站立一人,正是離洛。奇怪的是偌大的神殿中,只有他們兩人,連黑白二上人都不在。
「師兄,如今我已經坐上了這個龍位,能說說你的想法了吧?」朱厚夕低聲向龍椅邊,垂手肅立的離洛詢問道。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兩人竟然是師兄弟關係。
「這個世界上確實是沒有天理的存在啊,像你這樣陰險狠毒的人,竟然可以被人們稱為一代賢王。你殺兄、弒父、誅侄,恩將仇報,過河拆橋卻能成為九五至尊,命運這個東西還真他媽的讓人無奈啊!」離洛發出無奈的歎息,甚至罵出他生平第一句髒話。
只有離洛最清楚朱厚夕都做過了什麼,五千年前,他給他大哥下了星域中的第一奇毒,無色無味的「欲靈草」。這種「毒」,雖然說是毒,但是卻並不會對人體造成什麼傷害,它的唯一作用就是服下後,人類的感官及慾望會增強十倍,正因為中了這個毒,大皇子朱厚孝才會沉迷於酒色之中,致使修為不進反退,最後沒能逃脫生老病死。
二皇子朱厚勇也是受了朱厚夕的唆使,才會自動請纓的去邊疆殺敵,朱厚夕又命手下心腹去通知了,陳兵西疆的獸人族撒滿大祭司。跟其一同定下了計策,致使朱厚勇兵敗寒亭星,被獸人族殺害後,頭骨被製成了大祭司的酒杯。而那名心腹喜沖沖的回來稟報時,卻被他秘密的處死,因為朱厚夕不相信任何人,他認為只有死人才能最好的保守秘密。
離洛知道這些後,就來痛罵這個小師弟,並且說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道理,沒有想到,對方卻與他定下了賭約。老皇歸天之後,皇位必定落於他手,而且天下間的臣民只會讚揚他的盛名,不會對他有任何的微辭。如果離洛輸了的話,就要投身他的手下,為他盡心盡力的辦事。如果朱厚夕輸的話,就會隨離洛隱居修煉。
就因為這個賭約,離洛才會投身入太孫府,教導年僅八歲的朱韻胤。一過就是幾千年,沒有想到,到了最後還是輸給了朱厚夕。所有人都沒鬥過他,朱厚夕成了最後的贏家。
「你說錯了師兄,這個世界是有天理的,人品決定了一切。我之所以贏得了這一切,是因為我夠努力,我努力的摸清每個身邊人的習性,然後再去投其所好,讓他一步步踏入我設下的陷阱中。我是所有人中最努力的,所以我該嬴。我嬴的光明正大,每個人都說我是一代賢王,一代明君。這是為什麼?告訴你,這是因為我知道他們需要什麼,所以我就帶給他們什麼。」朱厚夕說話的時候,雙眼直直的盯著離洛。在他幟熱的眼神下,離洛甚至有低頭迴避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