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嚐過前三道美味後的破軍已經認為是人間絕品,端起盛鳳茸百菌湯的木碗,輕輕一啄,一股滲人心脾的芳香順著喉嚨滑入腹中,一股暖流遊走於全身,破軍趕到自己能量雖然沒有提升,但是卻更加精純了,能量中的一些斑駁不純都隨著一股汗液被排除體外;大喜之下破軍將一碗湯全部倒入腹中,通過元神對菌湯的分析;破軍得出之所以有這種功效,主要來源於母樹樹液的功效。
明白這點後,破軍真想嘗嘗只有「天包廂」中才能喝到的,用母樹液釀製的「樹元青酒」是何等滋味!同時他也對絕地通天的幕後老闆感到好奇,此人能造出這等奇妙菜餚,又免費招待強者,此人目的何在?
費神思考從來不是破軍的個性,吃飽喝足後;他決定好好去領略一下異星球的風土人情。
破軍召喚出雙龍斗日凱,飛行於母樹星的樹冠上空;雖然不借助神凱他也可以飛行,但是他現在能量推動飛行的速度,遠遠比不上在陸地那種肉體爆發力,全速的飛行也就只能保持2倍音速的速度;巨木城相距於絕地通天足足有3千多公里,為了不把時間白白的浪費到路上,所以他才換上了神甲飛行,但是在星球大氣層內,他不敢把速度放到最快,保持了20倍音速行使;不到10分鐘破軍就來到了巨木城。
收起神甲後破軍降落城中,相比以往到過的城市,巨木城即小又大,全城擁有居民兩千四百多萬;小,指得是它的城市面積,只有一千二百平方公里的面積,大,指得是它的城市建築;一根根巨大的原木構架的普通平房都有十幾米高,置身城中,破軍感覺自己像是來到了巨人的國度;還好舉目望去大街上店舖裡的那些人都跟自己身高相仿,那種怪異的感覺才淡去不少。
「打死這個小兔崽子,敢偷老子店的東西;你是不想活了!」一個「偷」字吸引了破軍的目光,他扭頭看去雖然相距甚遠;但是以破軍視力依然清楚看到四五個夥計打扮的人,對地上一個渾身髒兮兮的十四、五歲大男孩在那裡拳打腳踢;一個身著錦衣,腦滿腸肥的胖子在那裡指手畫腳罵罵咧咧。
此情此景觸動了破軍一些兒時的記憶,他不假思索的縱身來到男孩的身前;圍觀的眾人跟行兇的夥計直接被破軍超速帶起的勁風掀飛了出去,那個胖子明顯練過功夫,並且有了星級以上的水準;所以只退了幾步,但是卻面色蒼白;眼神驚訝的望著破軍,顯然是對於破軍僅是帶起的勁風就能刮動他,很是吃驚!
如果他要是知道破軍只不過用了十分之一的速度,在破軍的全速度下四星級的助教都被兜飛出去,不知道他會做何感想。
「你叫什麼名字?」破軍扶起倒在地上的男孩,輕輕問道。
「冷蕭!」男孩冰冷的說出自己的名字,青紫色的小臉上卻透出一股與生俱來的固執。
「冰冷蕭煞,不錯的名字;我很好奇你到底偷了他們什麼?被他們這麼打!」破軍對於男孩的冷淡不光不惱,並且還很是欣賞。
「一根香腸」冷蕭還真是惜字如金,多一個字都不肯說。
「嗯,這樣啊!」看到冷蕭那面黃肌瘦的樣子,破軍就知道他偷東西一定是餓的受不了才為之;只是個「業餘」的,並不像自己兒時那樣是個「專業」的金手指。
看到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話,絲毫沒把自己放在眼裡;胖子他怒了,開始時對破軍的顧忌也是蕩然無存。
「兩個混蛋小賊,你們分明就是同黨;趕緊給霍深老爺我磕頭賠罪,老爺我高興的話,興許只是讓你們終身為奴就算了;惹老爺我不高興的話,讓你們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要知道我可是巨木城城主的岳父。」胖子霍深不愧是奸狡之人,先給破軍也扣個同犯的帽子,然後再報出城主岳父的身份壓人。
可惜啊,他的這番心思用到破軍身上是白費了!以破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別說對方是什麼城主岳父,就算是城主本人又怎麼樣呢,惹毛了他,照殺不誤!
感覺對方在耳邊的呱噪,破軍曲起右手中指向著霍深一彈,一股壓縮氣流直接射到對方的腦門上;霍深的額頭中心瞬間出現一個乒乓球大的透明窟窿,紅色的鮮血夾雜慘白的腦髓順著窟窿流淌出來。
圍觀的人們嚇呆了,他們沒有想到破軍竟然會在大廳廣眾之下,一言不發的就抬手殺人;刷的一下啊,圍觀的人統統退出百米開外,驚恐的看著破軍。
「你還有什麼親人沒有?」破軍低聲問冷蕭,他突然對冷蕭產生強烈的好奇;一個十幾歲的男孩竟然對破軍的殺人面無表情,連看都不看一眼;他卻忘了自己也還差一年才到20歲。
冷蕭搖了搖頭!
「那你以後跟著我吧!」破軍話音出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一向喜好孤單的自己,怎麼會主動的招攬這個男孩?
「跟著你,有什麼好處嗎?」接觸至今這是男孩說過的最多的一句話。
「我可以幫你變成一名強者。」破軍想了想然後說道。
「我跟你走,不過你要管飯。」說話的同時冷蕭的肚子不經意的叫了一聲,他的臉難得的紅了一下。
破軍微微一笑,轉身走進那家掛著巨木城第一牌匾的熟食店,冷蕭馬上跟了進去;熟食店裡的夥計看到霍深身死後,早就跑光了;偌大的熟食店中,除了各種熏醬食品外,再沒其他礙眼的人存在。
「想吃什麼,自己拿吧;吃飽後,我再領你去換身衣服!」破軍看著冷蕭那件可以當「門簾」的衣服說。
「嗯……嗯嗚」冷蕭嘴裡被食物塞的滿滿的,只能一邊發出吞嚥的聲音,一邊點頭。
與此同時,巨木城城主府中;一個紫臉的中年男子坐於大堂之上,一個二十幾歲身材妖嬈的女子伏在他的懷中痛苦;堂下跪著一名夥計正是霍深店中的其中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