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五個小時的路,破軍已經沒有力氣再逃跑了;面對襲來的眾多蜘蛛,破軍瘋狂揮動蛛刀;一時間蛛血四濺,斷頭橫飛。每個蜘蛛被殺,都像一個被割破的水袋,墨綠色的汁水四處噴灑;短短的一會破軍就被染成了墨綠色。
破軍不停的揮刀,但是速度越來越慢,他幼小身體的力量已經耗盡;手臂上像是壓上了兩座大山,眼睛已被蛛液覆蓋的看不清景象,只知道揮刀、揮刀、再揮刀;漸漸的,他感到手腳越來越不聽使喚;幾隻蜘蛛已經爬到了他的身上。
「我要死了嗎?」他悲哀的想到。
「啊」一個蜘蛛咬了他後背一口,劇烈的疼痛讓他清醒過來。
「我不想死,我也不能死!」心裡瘋狂的喊叫著,一股奇異的紫光在他的小腹升起,迅速融入他身體的每一個細胞當中;破軍感到他全身又充滿了力量,但是同時一種暴虐的感覺也跟著到來;破軍此時心裡只有一個想法:「殺,殺掉一切給與他屈辱的生物,查理也好,人面火蜘蛛也好,一切都不重要了。」
破軍拋下了蛛刀,衝進蜘蛛的陣地裡;用拳砸、用腳踢、用手撕、用牙咬、用頭撞用身體的一切部位對火蜘蛛進行打擊。在這一刻,破軍彷彿化身成為遠古凶獸,用自己的爪牙對冒犯自己的敵人給以毀滅性打擊。
在破軍化身凶獸,對火蜘蛛肆虐殺伐的時候;星空中破軍星大放光芒;一時間海倫星系內所有的星球,不論白天黑夜都能看到破軍星發出的異樣血紅色光芒;海倫星系內各王朝的星象術士一時間紛紛演算。
演算結果:破軍——周天二十八星宿,坤煞第一星;主破滅,殺伐;星鑒言:破軍現,天下亂;紅光起,命如蟻!
殺伐進行了一個多小時,洞穴中再沒有一隻活著的蜘蛛!就連蛛卵都被破壞慘盡。破軍眼中酷血的紫光逐漸淡去,一陣疲勞襲來,破軍跌倒在地,昏睡了過去。
同時天空中破軍星的血光逐漸暗淡,直到消失不見。
昏迷當中破軍身上的蛛血、蛛液紛紛被他身體吸收,然後從他全身的毛細孔裡冒出細細的蛛絲,把他一層層纏繞;最後形成一個白繭,把他包裹其中;白繭像心臟一樣緩緩跳動,透過繭面可以看到裡面一層淡紫色光芒在慢慢流動。
黑獄時間三天後,破軍從昏迷中醒來;他的記憶還停留於自己被蜘蛛撕咬的那一段,後期發狂事情已經記不得了。當發現自己身處絲繭中時,第一個想法就是自己被蜘蛛生擒了。
想到這,他拚命掙扎想要破繭出去,結果白繭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脆弱;三兩下就被他打出個缺口,爬了出去。
看到外面的一地蜘蛛碎屍,破軍撓撓頭:「這是誰殺的?」
這一撓頭破軍突然發現不對勁的地方,自己怎麼好像長高了;衣褲緊緊繃在身上,剛一舉手撓頭衣袖就被扯了下來,再看自己的手腳也明顯變大了。
洞中沒有鏡子,破軍急切想找到個參照物;比對一下自己現在的樣子。他在洞裡急切的翻找著,值得一提的是,經過這一系列的運動,破軍身上的衣褲紛紛破裂,只剩下幾縷布條掛在他的腰間。
破軍在洞穴裡來回奔跑的速度矯捷的像只狸貓,他雖然也發現自己的動作變的靈敏了;但是卻沒往心裡去。終於,他看到了拋落的蛛刀,他興奮的拾起蛛刀豎立於自己身前,破軍愣住了,他明明記得剛撿到的時候蛛刀高度與自己眉梢平齊,可是現在蛛刀竟然只達到了他的下顎,這說明了什麼?自己足足長高了十幾公分。
通過光亮刀面映照的倒影,破軍觀察到自己的面龐成熟了不少;看起來像是一個15、6歲的少年,而不是一個剛剛年僅10歲的孩童。
「靠,怎麼會這樣?難到我在繭裡一睡5、6年?」隨即破軍又否定了這個答案;5、6年蜘蛛的屍體早就化成灰了,看現在的地面蛛液還沒有乾透呢。
搞不清楚的事情就不去想,破軍處事原則又一次的生效了;麻煩的事情被他自動忽略。
肚子的轟鳴聲提醒著他該用餐了,必須出去找點吃的;破軍還沒有認為自己神經粗大到可以把死蜘蛛當成美餐的地步。
抗著蛛刀破軍從隧道一路鑽出,越向上走隧道傳來的溫度越低,當他走到洞口的時候;簡直就是寒冰刺骨的感覺。現在外面肯定是黑夜,破軍下了定論。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破軍把蛛刀倒轉過來,把底部伸向洞口的波紋之外;一股寒流順著蛛刀襲來,破軍手一麻,蛛刀掉在地上;蛛刀伸出洞外的刀柄一端完全被凍碎,整個蛛刀只剩下120厘米。
真驚人啊!破軍吐了吐舌頭。比精鋼還硬的蛛刀都凍碎了,外面達到何等的低溫就可想而知了。
一線之隔,洞裡洞外就是兩重天地;洞口的紅色波紋到底是什麼?黑獄星處處謎團。
破軍在隧道裡無聊的等待,期間他返回洞穴一次搬來大量的小蜘蛛屍骨;每隔一段時間他就把蛛骨伸到外面一半測試溫度,開始的時候蛛骨統統被凍碎,後來晝夜交替,蛛骨不在是凍碎而是通紅灼熱;看來火蜘蛛不愧是火屬性,抗熱性就是比抗寒性高。
在破軍餓的快抗不住的時候,終於探出洞外的蛛骨收回時只是溫熱。破軍蹭的一下竄了出去;他不知道昏迷期間發生了什麼事情,60幾度的高溫氣候也變的不是那麼無法忍耐。
破軍知道自己所處的環境是地心龍的領地,他可不想讓打擾這位老大的休息;在遠離洞穴西南5公里外的一處土丘,破軍幸運的發現兩隻豺狐。
豺狐是黑獄星比較弱小的生物,弱小的實力致使它們只能捕殺更小的蛇鼠,如果不是它們的肉帶有酸味,而且群居;早以被其他強悍生物所捕殺。
早已經被飢餓折磨的頭昏眼花的破軍,看到這種跟家犬差不多大小的生物;興奮的之下大叫著揮舞蛛刀衝了下去,豺狐雖然是黑獄星比較弱小的生物,但那也是相對於;快捷如風的動作,鋒利的爪牙也不是普通人能對付的。
看到破軍這送上門來的鮮肉,兩隻豺狐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叫囂著迎面撲向破軍。通過蜘蛛洞裡的一番廝殺,破軍已經掌握了揮動蛛刀的技巧,同樣的快捷;蛛刀與利爪的交流;一朵朵血花在破軍身上綻放,當然這些也不是沒有代價,一隻豺狐在破軍的刀下授首。
另一隻豺狐也傷了右後腿,破軍以勝利者的姿態向著豺狐一步步逼近;臉孔上帶著勝利者的微笑。
「吱……吱……」剩下的豺狐發出聲聲淒厲的嚎叫,緊接著叫聲在整個土丘迴盪;一隻,兩隻……一會的時間,破軍突然發現自己被豺狐包圍了;在他的周圍出現幾百隻的豺狐。
看著豺狐一步步縮小的包圍圈,破軍呻吟了一句:靠,怎麼忘了,豺狐的習性是群居啊!
怪叫一聲,破軍轉身就跑;逃跑的時候他也沒忘了自己的食物,回手一記蛛刀,刀尖透過短腿豺狐腹部;破軍把蛛刀上肩,豺狐被挑到半空中,慘叫著、扭曲著想從刀尖上掙扎下來。但是一切是徒勞的,隨著生命的慢慢流逝,豺狐手腳漸漸無力,它的眼睛也失去了光澤,最後覆蓋上一層濁白的薄膜。
破軍可沒有時間為一個獵物去緬懷,面對幾百隻豺狐的追殺;破軍發誓他活到目前為止,還從來沒有跑的這麼快過。汗水在他臉上剛一流下就被遠遠的揮灑在身後;肌肉中每一個細胞都被動員起來,它們一個個壯大著,把自己的力量奉獻給肌肉纖維;破軍渾身像一個上緊發條的機械人,在超負荷運動。
遠遠望去,破軍一馬當先後面緊緊跟著幾百隻豺狐;奔跑中帶起的塵土形成一條巨大的土龍,向著地心龍的領地奔來。奔跑中破軍的「獵物」早已經被甩掉。「近了、更近了、快要到了」破軍心裡默默的在給自己打氣;終於看到眼前熟悉的「小山」,破軍興奮的發出一聲厲吼:啊……哦……
與生命比起來,一點臭味算什麼;心裡安慰著自己,破軍縱身一躍扎向了龍糞山。
「彭」強烈的撞擊伴隨著陣陣頭暈,怎麼會這樣?晝夜巨大的溫差把龍糞結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