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覺之神 正文 第七卷:月朦朧,夜靜默 第二百三十六章 生死時刻
    當安然用眼神示意了逐月和冰焰之後,四個大漢碗口粗的大棍已經劈頭砸了下來。只聽見轟的一聲巨響,四條大棍砸在了青石鋪成的地面上,一時間,煙塵四起、石屑紛飛。可是站在場地中央的安然四個人已經不知了去向。

    四個大漢環顧四周,用一種甕聲甕氣的聲音說:「哪裡去了?」那種聲音似乎是一種野獸發出來的聲音,而不是人發出來的。

    這個時候,在東南西北四個角上,分別出現了安然、綾子、逐月和冰焰的身影。幾個人還沒有等四個大漢反應過來。就迅速地結了一個印。這個印接完了之後。在安然綾子等四個人之間,就分別有一條藍色的光線相連接,四條藍色光線組成了一個正方形。在這個正方形的中央部分,忽然被一股藍色的光芒所填充,已經將這四個大漢圍困在當中。四個大漢的身體被這藍色的光線包圍之後,身體便由真實感很強的狀態而變為了半透明的狀態。

    安然和綾子點了點頭,說:「果然,果然是一種幻覺。」這個時候,安然、綾子、冰焰、逐月分別依次地說了一聲:「解!」隨著四個『解』字落地有音,於是四個大漢發出了一種甕聲甕氣的之聲。隨著這之聲的消失,四個大漢的身體也便消失了。

    地面上被四個大漢砸出來的大坑,也隨之消失了。因為那只是幻覺而已,隨著幻術的被解除,所有的幻象也都一併消失了。

    安然用心語對猿啼說:「猿啼陛下,如此你可以現身了吧?我們已經通過了你的第一次考驗。」

    空氣中震盪這猿啼開心的笑聲,「不錯!不錯!真的不錯!」猿啼連續說了三個不錯。

    忽然間,安然等四個人周圍的景色開始水波紋樣的波動,然後周圍的景色為之大變。園林消失了,四周的圍牆成為了封閉的空間,這些牆壁不但變成了結實的石壁,而且這些石壁不斷地伸展結合,成為了一個盒子樣的封閉空間。

    @安然@

    四周開始黑暗下來,黑暗得伸手不見五指。一時間安然都無法看到綾子以及逐月他們的身體。

    安然實化出來一個電筒。這個電筒被安然點著。光線向四周照射出去。安然卻發現綾子她們已經不見了,自己身處於一個石壁構成的封閉空間了。

    安然將手電筒的光線調到最大。然後仔細地摸索著牆壁,企圖找到其他人以及可以逃出去的出路。

    這個時候,安然聽到了房頂上滴落水滴的聲音,這水滴的聲音引起了安然的注意,於是將手電筒的燈光照向了天花板,只見天花板上有一個圓形的水管,正在向下滴水。

    安然不知道其他人在那裡,於是大聲地喊叫:「逐月!綾子!……你們在哪裡啊?」可是沒有人回答。

    @逐月@

    逐月忽然覺得四周的景物急速變化,然後自己身處於一個封閉的石壁空間之中。逐月聽到有水的聲音滴落下來,還好,逐月的眼睛很適應黑暗的環境,所以能夠清晰地看到周圍的景物。逐月發現安然和綾子他們已經消失不見了。逐月焦急地呼喊了幾聲,但是沒有回應。這個時候,水滴的聲音由斷斷續續地滴落,變得連貫,最後變成了嘩嘩的流水聲。逐月交際地抬頭看了看天花板上的排水管,只見水已經像是冬天凍裂了的自來水管一樣將清水發瘋了似的傾瀉下來。不一會,地上的積水就已經沒過了腳脖子。

    逐月焦急地到處尋找出口,如果自己找不到出口的話,就一定會被上漲的水淹死的。

    忽然逐月好像發現了什麼,於是快步地跑向了那裡。

    @綾子@

    綾子此刻看著天花板上嘩嘩流淌下來的水流,而腳下的積水已經沒過了膝蓋。綾子微笑了一下,信步躺著積水,笨拙地走向了一面牆壁的跟前。牆壁上有一個不顯眼的突起。綾子看著那個突起發了一會呆。

    綾子想這一定是一個機關,但是綾子又想,「從種種的表現來看,這也一定是幻術的一種,也許此刻自己並沒有置身於封閉的空間裡,也沒有水要淹沒自己。但是如果自己沒有辦法可以解除這種幻術的話,也同樣會被這裡的『水』所淹死,那是一種幻術的必然結果。如果自己可以擺脫這種幻覺,解除這種幻覺的影響,那麼所有的一切都會歸結為無。也就沒有了性命之憂,但是此刻自己並不能接觸這種幻術,也就只有按照常理行事。」想到這裡,綾子按下了牆壁上的機關。

    @冰焰@

    冰焰被上面的大水沖得渾身濕淋淋的。冰焰大聲的咒罵著,這該死的猿啼,到底搞些什麼鬼啊?難道要把老娘活生生地淹死在這裡不成?冰焰已經試過了幾次,從一個空間移動到另一個空間,可是不管冰焰如何移動自己所處於的空間位置,自己也始終逃脫不了這個封閉的空間。反而搞得自己渾身是水,這天氣也冰冷冷的,弄得冰焰十分不爽。冰焰有些絕望地咒罵著。

    冰焰說:「這肯定是一種幻術,可是如果幻術沒有辦法解開的話,那麼即使是虛無縹緲的幻覺也一樣可以置人於死地。冰焰不斷地結了幾個印,但是始終沒有辦法解開這個幻術。正當冰焰感覺到密室裡的水已經淹沒了自己的脖子的時候,發現不遠處的牆壁上有一個突起,這個突起十分怪異,與周圍的平壁相比很不協調。冰焰像發現新大陸一樣,艱難地走向了那個突起,就在大水淹沒冰焰鼻子的一瞬間,冰焰的手按下了那個機關。

    冰焰感覺到這面牆壁忽然打開了一扇門,自己的身體隨著水流一下子湧了出去。水流好像是向下流的。冰焰感覺到身體地下的地面非常的滑,加上有水的衝擊,整個身體,便向著下面飛速地滑落。

    也不知下滑了多久,這感覺就好像是在海邊遊樂場裡坐大型滑梯那樣。突然自己的身體忽然沒有了依托,處於自由落體的狀態下。彷彿掉下了無底的深淵。

    冰焰向下一看,不禁嚇得面無血色。

    安然此時也處於自由下落的過程中。安然偷眼往下一看,只見離自己很遠的地面上根根豎起的鋒利鐵芒,如同一根根鋼錐指向天際。

    安然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心想,如若這樣落地還不被紮成了了篩子,變成了人肉的糖葫蘆?

    安然連忙實化出一個小型的降落傘,來使自己下落的速度減慢。

    安然的身體果然輕飄飄地落了地。安然在腳底部實化出了一層薄薄的鐵質。就是這層鐵板讓安然得以安然無恙地落地。安然從鐵芒上跳了下來。

    只見有一條幽深的隧道,通向遠方。安然便沿著這條隧道向著裡面走去。也不知走了多久,隧道兩側的燈火發出劈里啪啦的燃燒聲。火光把安然的影子照的格外凌亂。

    安然通過這個隧道之後,來到了另一個空間之中。這個空間,除了安然出來的這個門之外,還有三個門。

    不久,從那三個門裡走出來三個人,她們分別是逐月、綾子和冰焰。

    安然連忙走過去,對著她們三個說:「你們沒事吧?沒想到經過了這些機關,竟然在這裡相見。」

    只見逐月和綾子他們也都露出了歡喜的神色。

    可是就在他們想要相互牽手的時候,忽然逐月、綾子和冰焰的身體變成了三頭兇猛的野獸,如狼似虎般地撲向了安然。安然一驚,下意識地抽出了寶劍,上前一步,向著那三個猛獸砍了下去。

    安然想,這一定是猿啼的陷阱。

    逐月和綾子、冰焰她們也都經歷了類似的歷程,終於從隧道的出口見到了彼此的時候,也都非常高興,但是一瞬間,安然變成了一個手拿利刃的魔鬼、其他人在他們眼中也都變成了野獸。她們都不自覺地抽出寶劍自衛。

    就在這一瞬間,安然、綾子、逐月、冰焰,都聽到了一個聲音:「住手!」

    四個人在這一聲既溫柔又有威嚴的女子的聲音之中,都停下了手中的寶劍。

    幻象都消失了。安然看到逐月的寶劍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而綾子的寶劍已經挨到了逐月的身體,而自己的寶劍已經差一點刺入了冰焰的胸口。這一切都太險了。他們都被猿啼的幻象所蒙蔽了。如果沒有剛才的女子提醒他們,恐怕他們現在已經由於自相殘殺而去見閻王了。

    四個人詫異唏噓不已。都扶著心臟說:「好險!」綾子說:「若不是剛才有一個女子的聲音提醒我們,恐怕我們已經都不在這個世間了。」

    逐月同意地點了點頭。說:「究竟是誰在幫助我們?」

    安然忽然覺得這個女子的聲音非常熟悉,但是一時又想不起這是誰的聲音。所以只是沉思著,沒喲說話。

    安然忽然,又聽到了那個女子的聲音,說:「跟著我念動咒語,並且結一個複雜的印。」

    安然忽然在眼前看到了一個漂亮的從未見過的女子在自己的面前教自己結印。安然聽到那個女子說:「啊唾沫普利司通……」安然便學著女子的樣子結印,並且說:「啊唾沫普利司通……」結果在安然結完了這個複雜的印之後,眼前的所有幻象幾乎都消失了。只見,四個人又都身處於皇宮的那個場地之上,原來幾個人從來就沒有離開過這個場地,一切都是四個人不知不覺產生的幻覺。

    安然深呼吸了一口氣,不禁佩服那個風之國的國王——猿啼了。這一系列的幻術做的是這樣的天衣無縫,簡直可以以假亂真,殺人於無形。

    安然對逐月說:「你剛才看到那個女人了嗎?那個交給我解除這個幻術方法的女人。」

    逐月說:「沒有啊?什麼女人啊?是不是你有被猿啼的幻術所迷惑產生的幻覺啊?」

    安然笑著說:「你在說什麼啊?我難道還不能夠分辨出來幻覺和真實嗎?」

    逐月笑了笑,說:「如果你真的能夠把所有的幻覺和真實區分開來,那麼我們就不會這樣狼狽了,你剛才的寶劍也不會差一點刺透了冰焰的胸膛了。」

    安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是,安然不能否認,自己確實是被猿啼的幻術迷惑了。自己也不能夠肯定就一定能夠區分出幻覺和真實。安然說:「逐月你說的沒錯,但是我敢肯定我剛才看到的女人是真實的。而且她就是及時喚醒我們,使我們免於自相殘殺的那個女人。」

    這時候,大家才都想起了那個女子的聲音。綾子說:「安然,你真的不認識那個女人是誰嗎?」安然說:「我真的不認識,那是一個很漂亮的,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女人。但是她的聲音,我卻好像在那裡聽過,一時想不起來。」

    這個時候,從那個皇宮園林的拱門裡,走出來一個中年男子,這個男子一邊向著眾人走來,一邊哈哈大笑。

    大家都停止了議論,而是把目光投向了這個中年男人。這個中年男人,目光犀利。身穿黃袍,大家一看,就知道這個人就是風之國的國王——猿啼。

    安然向著猿啼鞠了一躬,說:「想必您就是風之國的國王,猿啼吧?」

    猿啼哈哈一笑,說:「沒錯。你們是為了天空之戒而來吧?」

    安然點了點頭,既然沒有辦法隱瞞,也就不必隱瞞了。

    猿啼說:「你們知道這神物的份量嗎?你們要得到它,是為了什麼事情,能夠告訴我嗎?不會是為了自己的私慾吧?」

    安然想了想說:「我也不能說,不是為了我的私慾。我之所以想得到它,是為了打敗兩個人。」

    猿啼問:「誰?」

    安然說:「卡羅和雋宇。」

    猿啼笑了笑說:「這兩個人我都熟。」猿啼看了一眼安然,好像並沒有生氣的意思。「卡羅是我們鄰國蘭蒂斯的新任國王,而雋宇據說就是我們高高在上的令人敬畏的高德神。哼!」猿啼冷笑了一聲,說:「年輕人,你的胃口不小啊?我想問問你是什麼來頭,竟然一開口,就說要打敗一個蘭蒂斯大陸最大的王國的國王和一個萬人崇仰的神的呢?」

    安然笑了笑,說:「我只不過是蘭蒂斯的王子,本來蘭蒂斯的皇位就應該由我來繼承。可是出現了意外,卡羅成了蘭蒂斯的國王,這其中一定有蹊蹺。我之所以要得到天空之戒,就是要搞清楚這其中的緣由,和這背後的故事。我的父皇死的不明不白,我不能就這樣讓這出慘劇這樣被假象所掩蓋。」

    猿啼說:「你們王國的事情,我並不感興趣,所以抱歉,就算如此,我也不能夠把天空之戒交給你。」

    安然說:「如果您不把天空之戒交給我,恐怕,你的風之國政權也早晚會落在雋宇的手裡。」

    本來猿啼已經準備離開這裡,並且把這些不速之客趕出風之國了。但是聽到了安然的話,臉色一變,問:「為什麼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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