綾子繼續說:「其實現在可以籠統地將兄弟姐妹們分成兩派,一派是卡羅派、一派是安然派。」
安然笑著說:「怎麼我也能成一派嗎?」
綾子說:「我、阿雲、逐月、冰焰、段越,都是你這一派的。包括蘭秀旗、碧落黃泉,都會幫助你。怎麼樣,我完完全全地站在你這一邊,夠意思吧?而卡羅那一邊也不弱。據我所知,安尼亞已經和卡羅秘密聯絡,大有聯合的意思。另外埃羅會站在卡羅的那一邊,因為埃羅害怕卡羅。而瑞羅目前我還不瞭解他,不好下定論。卡羅具有不亞於烏鴉的高級控制術的能力,所以目前他也許已經控制了許多重要的人物。這樣他就有更大的把握戰勝你。」
綾子說:「其實關於冰焰和段越的事情,是目前的一件棘手的事情。這件事如果弄明白了,也許對於我們認識卡羅這個人有重大的作用。」
安然說:「的確,冰焰和段越的事情,也正是我目前所關注的事情。你怎麼看待這件事?」
綾子說:「現在在華彼慈的那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假扮成冰焰的人偶,而另一個卻真的是段越。」看到安然吃驚的樣子說:「段越已經被卡羅的高級控制術控制住了,而冰焰現在正在外面逃亡。」
安然說:「難道迫害冰焰和段越的人是卡羅?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綾子說:「因為卡羅想得到他們兩人身上的異能力。事實上,卡羅已經做到了。只要卡羅收集到五毫升的血液,就可以通過基因改造的能力,擁有他們兩個人身上的異能力。」
綾子望著窗外的天空說:「也許現在卡羅正在醞釀著新的陰謀。但是我想,父皇的病也許和卡羅無關,畢竟他是我們的父皇,卡羅應該不會對自己的親生父親下手。」
皇宮的大殿上,有兩個人,一個坐在龍椅上,一個則站在大殿的中央。
坐在龍椅上的那個人自然是蘇門達依聖皇,而下面站著的那個人是左將軍雷恩。
蘇門達依緊鎖眉頭,輕輕地歎了口氣,說:「沒想到這種病毒這樣的厲害,我現在的幻力在急劇地下降。也許很快就沒有辦法獨自對付那些前來刺殺的人了。」
雷恩面色凝重地說:「陛下,我對於這件事情進行了詳細的調查,最終確定了一個嫌疑人選,這個人就是段越。」
蘇門達依想了想:「段越?就是具有起死復生之術的段家的老二?聽說他是你的關門弟子,他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來?」
雷恩說:「我也不明白為什麼這件事竟然與段越有關。段越這個孩子,我是非常熟悉的,的確,他是我的關門弟子。人品不錯,忠心不二,尤其身上流淌著段家那優秀的血液,具有不死之身,原來我是想重點培養他的。並且把他派到了地球上去保護幾個皇子。希望他能夠成為皇子們的忠心佑護者。說這些已經沒用了。前幾天,我通過時間逆溯之術,回到了八天前的一個下午,發現了段越通過易容術,改變身份,進入了御膳房,並且將一包白色的藥粉放進了您的午餐之中。而且將那個包藥的白紙留在了現場。」
雷恩拿出了一張被疊過的白紙。遞給了蘇門達依。「這是下毒者留下的唯一線索。我在這張紙條上,聞到了兩個人的氣味。其中一個就是段越,我也是通過段越的氣味而判定那個人是段越的。但是在這個紙條上還有另一個的微弱氣味,這個氣味十分的微弱,若有若無,更奇怪的是,這個氣味已經被什麼人用幻術屏蔽了。所以我無法判斷這個人的身份。我想這件下毒的案件也許直接與段越有關,而另一個身份不明的人物,我還在繼續的調查中。」
雷恩停了停,有繼續說:「陛下,是否對段越實行抓捕?」
蘇門達依說:「現在就把他捉拿歸案,一定要讓他開口,說出全部事情的原委。如果有幕後的指使者,一定將這個幕後人緝拿歸案。」
雷恩點點頭說:「是,臣現在就去辦。」
雷恩離開了大殿。心中生氣,心想,段越這小子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竟然敢謀害聖皇?雷恩的寓所在皇宮外不遠處。雷恩剛剛走出皇宮,來到了一個必經的胡同內。
一抬頭,發覺對面有一個人,此人面帶黑紗。雷恩很快警覺起來。「是誰?」
這個人扯掉了臉上的黑紗,雷恩看到了這張臉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雷恩平定了一下心緒說:「段越,你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膽,做了這麼大的事,竟然不逃。還敢在胡同裡攔截老夫。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正好正好。也省的我去找你的功夫了。現在我就帶你去刑部大牢裡坐坐老虎凳。」
段越說:「師傅,徒兒不肖啊。徒兒也是沒有辦法,今日,有人讓我來殺你。徒兒真的對不起你。」
雷恩聽這話有些蹊蹺。好似徒兒段越並不想殺自己,而是出於不得已而為之。
雷恩忽然露出了為師的擔憂,說:「徒兒,難道你被人施了高級控制術?是誰幹的這件事?」
段越兩行清淚流下,說:「徒兒不能說。徒兒實在是不得已,對不起了,師傅!」
段越忽然冷下了面孔,將手中的一把利劍刺向了雷恩的胸膛。
雷恩在一瞬間,在腦海裡出現了一百個念頭:誰是段越身後的指使者?段越又為什麼無法抵禦這個人的高級控制術?要不要對段越下殺手?段越現在還有沒有自控的能力?……
可是時間已經不允許雷恩多想了。雷恩看著段越的寶劍離自己只有一寸的距離,雙唇輕輕一碰,說了一聲:「停」。
段越的寶劍眼看就要刺入雷恩的胸膛了。段越的心裡說不出的難受,任誰都一樣,何況是對自己師傅感恩極深的段越?殺了自己的已經上了些年紀的恩師,段越覺得自己已經不是一個可以稱為人的人了。
恩師已經年邁,這一劍迅疾異常,似乎師傅已經無法躲開這一劍了。
可是雷恩的身影忽然不見了,而自己的身體上,陡然之間出現了一個大洞,一個幾乎可以穿透身體看過去的傷口,這一個傷口洞穿了段越的心臟,段越感到一陣眩暈,就倒在了冰冷的石板地面上。
雷恩,輕輕地歎了口氣,將段越的屍身背了起來,他雖然年邁但是身體健壯,段越一百四十斤的身體,輕而易舉地就被雷恩背了起來。雷恩為什麼要把段越的屍體運走?因為雷恩知道段越並沒有死。他是,不會死的人。
雷恩將段越的屍身背到了刑部大牢之中,將段越的手腳,固定在一個椅子上,畢竟段越是自己最鍾愛的徒弟,這是一把非常舒適的椅子,卻異常堅固,手腳被固定住之後,就很難掙脫開來。
雷恩在等待,等待段越的復甦。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牆角的一個座鐘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響。
雷恩看著段越的臉龐,蒼白但是堅強。
大約過了30分鐘。段越奇跡般的復甦了。段越甦醒過來,看著自己的恩師安然無恙,而自己被固定在椅子上。
段越笑了,說:「這樣很好。我寧可自己死去。也不希望恩師受傷。」
雷恩說:「既然你如此說,為何還要來謀害為師?」
段越說:「這高級控制術厲害極了,即使抱著必死的決心,也無法抵禦它所給人帶來的痛苦感覺。那是一種讓人無法忍受的感覺,簡直比死要恐怖一萬倍。所以,我既然無法死去,只有聽從我主人的命令了。」
雷恩問:「你的主人是誰?」
段越張了張嘴,接著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聲,似乎誰在他的心頭剜了一刀一樣。接著段越彷彿一個重度的吸毒患者一樣,在椅子上反覆掙扎,欲生欲死。那吼叫的聲音讓人聽起來感到恐怖和揪心。
雷恩看到段越所經受的高級控制術所帶來的痛苦之後,終於明白了段越為什麼要身不由己地去執行所謂他的主人的命令。對於段越來說,可怕的已經不是死亡,而是有高級控制術所帶來的生不如死的痛苦。這種痛苦,比起死亡來恐怖一萬倍。
如果段越真的可以死的話,恐怕他早就自殺身亡了。但是最具有諷刺性的是,段越竟然是一個不死之身,這對於段越來說是一種超級異能,但是此時卻成了他痛苦的根源。
雷恩歎了口氣說:「徒兒,不要費力地想要說出你主人的姓名了。我知道,你是什麼也不能說出來的。既然如此,我就不問什麼了,因為即使我問了,你也沒有辦法回答我。但是,我還是不能放你出去,你出去以後又會行兇作惡,所以我只能把你關在這裡。放心,我會叫人給你送來可口的飯食的。」
段越苦笑了幾聲,說:「謝謝師傅的關照,可是我知道我是不會有好日子過了。我的主人不會讓我就這樣呆著不幹活的。」
雷恩說:「我會派最得力的人來看守這裡的大門,我會保證你的安全的。」
段越苦笑說:「就算是老師你親自看守這個大門,也是擋不住我主人的。」
雷恩沒有理睬段越,說:「我會給你找最好的醫生,來解開你的高級控制術。」說完就離開了刑部大牢。吩咐手下最精幹的戰士,一共八個人,來看守這大牢的大門。
雷恩此時,決定去找,右將軍艾倫坡,也許現在只有右將軍艾倫將軍能夠幫助自己解開這重重的迷霧了。
雷恩見到了艾倫坡。
雷恩說:「艾倫,你也許已經知道了我為什麼來。」
艾倫將軍說:「目前,國家正在經受著前所未有的震盪。聖皇的安危、邊疆的告急,一切都呈現不好的預兆。我知道,你是想問我,如何才能夠抱住聖皇陛下的性命,是不是?」
雷恩點點頭。艾倫將軍說:「我認為此刻的任務,不是想如何保護聖皇的事,而是找出那個在幕後想要殺害聖皇的兇手是誰。」
雷恩說:「我現在已經抓住了一個人,這個人應該是一個重要的線索。這個人就是我的徒弟段越。他現在已經完全被那個人的高級控制術所控制,身不由己,完全成了那個人的傀儡。現在他雖然心中明白,但是行動上完全受到那個人的控制。由於受到強有力控制,所以我想在他的口中想要問出什麼,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艾倫說:「但是這個人畢竟是知道所有真相的人,一定要保護好這個人,早晚有一天我們會從這個人的口中得知一切真相。不過,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們必須抓緊時間,從段越的口中得到更多的線索,否則,等到那個人得手之後,在聖皇被害之後,我們再知道什麼也已經晚了。」
雷恩點點頭說:「你說的對。可是我們怎麼能夠從一個受到高級控制術的人的口中得到線索呢?我知道那孩子已經承受不住那控制術所帶來的痛苦了。他是不會說出什麼的。」
艾倫說:「有一個人可以讓他開口。」
雷恩問:「是誰?」
艾倫說:「是千景散。」
雷恩大笑說:「哈!瞧我這記性,怎麼把這活寶忘了?」
艾倫說:「走,現在就動身前往皇宮找千景散。我們一定得知道那個幕後的黑手是誰。」
雷恩和艾倫來到了皇宮千景散的住所,敲了敲門。
「誰啊?這麼早,就來敲我的門。」打開門的千景散,一嘴的酒氣。
雷恩說:「千景散,怎麼還是老樣子?最近也這麼有閒心喝悶酒?是不是想你那去世的老婆子了?」
千景散歎口氣說:「那老婆子不夠意思,年紀輕輕就離我而去。到現在也有十年了吧?沒有給我留下一男半女,結婚才三天,就去見馬克思和佛祖去了。你說我,不喝酒,該怎麼活啊?」
雷恩說:「早就和你說,讓你早些再找一個伴侶你就是不聽。」
千景散暈頭暈腦地說:「少和我扯淡。我今生再也不找第二個了。我的小清,是我的唯一,知道嗎?」
雷恩搖了搖頭,和艾倫對視了一眼,艾倫說:「我說,小千,我們今天來找你,並不是來談私事的。」
千景散說:「我知道,你們來,是想讓我幫你們解開一個該死的小鬼段越身上的高級控制術的,對不對?」
雷恩和艾倫坡對視了一眼,雷恩說:「你還是那麼神,看來我們是找對人了。正是此事。」
千景散哈哈一笑,說:「既然是此時,那麼就不用去了。」
雷恩大吃一驚說:「怎麼?」
千景散說:「因為段越那小子,已經被人從大牢之中劫出去了。我們去也是白去。」
雷恩大吃一驚,說:「真的嗎?你怎麼不早說?快走!」說罷,雷恩和艾倫一閃身就消失在空氣之中。
當雷恩和艾倫來到刑部大牢的時候。只見門口地面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八具屍體。
雷恩一個箭步闖入大牢之中,哪還有段越的影子?
艾倫也進來,看到眼前的景象,說:「看來對手是一個很難對付的角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