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的話顯然嚇倒了那個年紀比較輕的警察。警察說:「一定是鬼魂!沒有別的可能,已經死去的屍體到處亂跑,一定是鬼!」
安然說:「還有另一種可能。畢竟鬼是一種很牽強的解釋。」
「除了是鬼魂之外還能有什麼解釋?」年輕的警察問。
安然說:「難道你們不知道幻術嗎?這可能是一種人偶術,利用死人的死體,和剛死去的人未破碎離散的靈魂,製作出來的一個與真人無異的人偶——活的人偶。只是這個人偶是聽從製作她的人命令。」
年老的警察說:「難道你是一個懂得幻術的人?」
「是的。」安然回答。但是並沒有暴露自己蘭蒂斯王國殿下的身份。
年老的警察說:「看來你一定是一個宮廷的人。只有那些皇族人和一些為皇族服務的精英,才會懂得那麼複雜的幻術,其實,在蘭蒂斯大陸上懂得幻術的人還是少數的。難道你認為這一系列的怪事是一個懂得幻術的人幹的?」
安然說:「我並不能確定,但是如果是懂幻術的人幹的,那麼一定是一個幻術高手。」
這時候,警察拍了拍那個一直在那裡閉著眼睛睡覺的胖男人。從幾個人來到這裡之後,這個男人就一直閉著眼睛*在*背上,睡覺。
安然發覺這個胖男人有些異樣。因為剛才經過這裡的時候,這個胖男人一直很響亮的打著呼嚕,但是此刻這個胖男人則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
安然走過去,搖晃了一下這個男人的肩膀,「醒醒!」這個男人就向著一旁歪了下去。大家都很吃驚地看著這個男人。
「難道?」安然自言自語地說:「難道他也死了?」安然上去檢驗了一下男子的呼吸,發覺男子已經停止了呼吸了。安然摸了摸男子的身體,發覺身體還是溫熱的。是剛剛死去的。當安然將這個男子已死的消息告訴旁邊的警察的時候,就連胖男人身邊的乘客也是驚恐地摀住了嘴巴。有一個小女孩已經嚇得哭了起來。
安然說:「這個男子是第四個死去的人。不知道還會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會的,會的。」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傳說哭巫偶的女人又一次來到了事發現場。只見她的臉上並沒有一點害怕的表情,甚至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還會有下一個的。誰會是下一個呢?」
女人用手指著那些乘客,「是你?是你?還是你?」每一個被指到的乘客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個女人哈哈大笑起來。笑聲格外恐怖。安然對著那個年老的警察說:「看來這個女人精神失常了。你們把她帶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吧。不要讓她亂跑亂說了。這樣不利於正常的秩序。」
這時候,那些坐在死去男人身邊的乘客已經面色發白了。有一個老太太,好像心臟病發作了。一陣抽搐,呼吸急促而異常艱難。安然一看就知道,是心臟病發作。只見老太太在身上摸索著,眼睛瞪得大大的。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安然知道她是在找帶在身上的心臟急救藥,安然幫助老太太摸出了急救藥,送進了老太太的口中,這樣老太太才慢慢恢復了正常的呼吸。過了好一會,老太太才能夠說話,她對安然說:「謝謝你,年輕人。」
安然說:「大娘,你不必太緊張,一切都會被控制住的。」
老太太閉著眼睛,用手扶著胸口,說:「但願如此,上帝保佑。」看來老太太還是一個教徒。
那個瘋癲癲的女人被警察壓著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這個時候,女人才顯現出了一種異常驚恐的表情。她努力地掙扎著雙手,試圖擺脫警察的控制。
「讓我下車!」女人大聲的高喊著。
警察大聲地對她喊著:「你以為我們也願意在這個鬼列車上呆著嗎?這不是汽車,要下車就下車,這是火車,沒有人可以讓他停下。」
女人似乎聽懂了,神情黯然地坐在那裡發呆。她閉上眼睛,好像陷入了昏睡之中。
警察見她冷靜了下來,也就紛紛離開了。他們要到各個車廂進行巡視和檢查,對於可疑的人物要進行身份的檢驗。
女人似乎陷入了一個夢境之中。她夢見了哭巫偶笑著向她走來。發出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笑聲。格外恐怖。這個夢太嚇人了。
女人就是從巫術之鄉小和田走出來的人。從小就聽說各種關於哭巫偶的恐怖傳說。這一次出行,竟然親身經歷了這場變故。她的精神已經接近崩潰了。
這個夢把女人驚醒,她一下子睜開了自己模糊的眼睛。可是眼前的一切讓她恐懼到了極點。
安然此時正在另一個車廂。他一邊觀察和各個可疑的旅客,一邊回憶著剛才發生的事情的細節。安然忽然覺得那個坐在門邊的女人很可疑。就是這個女人第一次將哭巫偶的傳說說出來,結果搞得整個列車的乘客都陷入了恐懼之中。
就是這個女人說:「一定會有下一個!」結果乘客才一個接一個的死去。在自己發現那個男子死去的時候,這個女人又及時地出現,製造著各種恐怖的氣氛。所以安然覺得這很奇怪,難道這個女人與那個幕後操縱的幻術高手有某種關係?至少也是一個被幻術高手控制住並利用的一個人。
安然這樣想著,心想,不好。如果這個女人是這個事件中的關鍵人物,那麼一定要把她保護好,也許可以從她的口中得知一些線索。安然轉身向著女人的車廂走去。
就在這時,從女人所在的車廂裡傳來一個女人的驚叫之聲,是那種撕心裂肺的尖叫聲。一聽就是看到了及其恐怖的事情。
安然飛快地向著聲音傳出來的方向跑去。穿過了一道門。安然終於看到了,就是那個到處散播謠言的女人在高聲尖叫。不過現在她的聲音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聲音呈一種怪異的拐彎直線下降,最後聲音以一種怪異的形式消失了。
而那個女人則癱軟在座位上,目光直勾勾地看著前方。
安然來到女人的身邊。問女人:「到底發生了什麼?」旁邊的乘客說:「什麼也沒有發生,這個女人就莫名其妙地叫了起來,這個女人神經兮兮、怪嚇人的,你能不能把她帶到別的地方去?」
這個時候,兩個警察也來到了這裡。
女人自言自語地說:「我看到她了,我看到她了,剛才死去的少婦。她來了。看到她的人,都會死去。她是索命的幽魂。她親了我一口……」接著這個女人的音調越來越微弱,最後,這個女人的嘴唇停止了蠕動。
安然用手指探了探她的鼻息,已經沒有了呼吸了。這個女人死了。但是她是怎麼死的?
旁邊的乘客吃驚的說:「難道她是被嚇死的?」
安然說:「不,不是嚇死的。」
「你怎麼知道?」旁邊的乘客問。
安然指了指死去女人的臉頰,由於在另一側,旁邊的乘客沒有看到。
這個乘客躺著身子,看了看女人右側的臉頰。一個火紅的唇印印在女人的臉頰上。赫然在目,觸目驚心。
乘客尖叫了一聲。說:「難道是那個死去的少婦的鬼魂親吻了這個女人?」
安然說:「據你剛才說,沒有人來這裡,但是如果真的沒有人來這裡的話,是誰親吻的這個女人呢?難道是她自己親吻的自己嗎?」
旁邊的乘客,用手捂著頭部,尖聲地叫到:「我不知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