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覺之神 正文 第三卷:相聚易,相知難 第一百一十八章 今夜無眠
    逐月和碧落攙扶著安然回到了光之使者團的團部,這裡有最好的醫療設備。而且逐月對於這些設備都瞭如指掌,因為她就是這裡的醫生。

    碧落在距離光之使者團門口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離開了逐月和安然兩人。碧落說:「逐月,我就不進去了,最好不要讓其他人知道我和你們的接觸,畢竟,知道我在這裡教你們武藝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逐月點了點頭。

    就在碧落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安然忽然有氣無力地說:「老師,……」

    碧落詫異地回頭看著渾身是傷的安然。「傷得這麼重,有什麼事以後再說吧。」

    安然說:「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對你說。」

    碧落說:「什麼事情,難道還有其他重要的情況,老師還不知道?」

    安然說:「在我們訓練的鬧鬼的廠房裡,在廠房一樓的窗台上,有,有一罐冰鎮的王老吉,老師不要忘了喝。」

    我倒!碧落被逗笑了,說:「看來你傷得還不夠重,好了好了,你的心意老師領了,我一定會把你冰鎮的王老吉好好地喝到肚子裡。放心吧。」

    安然說:「師傅,徒弟無能,讓您見笑了。」

    碧落舒心地笑了笑,安心地搖了搖頭,看己這個徒弟在什麼時候心都是向著自己的。內心裡不禁有些小感動。

    碧落向著逐月擺了擺手,逐月會意地將安然扶進了光之使者團的團部。

    蘭秀旗正在團部的大廳裡走動。忽然看到渾身血淋淋的安然被逐月扶了進來大吃一驚。

    蘭秀旗瞪大了眼睛說:「你們怎麼了?你們到底去哪了?安然到底是怎麼弄的?天啊!渾身血淋淋的。」蘭秀旗摀住了嘴巴。

    逐月說:「蘭姐,我沒工夫和你說了,安然的傷勢很嚴重,等我給他治好了或者病情穩定了,再向你慢慢解釋。」逐月這樣說著,心裡面卻想著如何編一個瞎話糊弄過去蘭秀旗,至少不能夠讓蘭姐知道了碧落老師的存在。雖然蘭姐對自己很好,而且自己很信任她,但是自己更應該聽老師碧落的話。

    蘭秀旗看著安然身上的血,心裡面抽搐了一下,心想,會不會是他幹的?於是蘭秀旗囑咐逐月說:「逐月你好好給安然治病,千萬別耽誤了病情。你先治著,有什麼問題讓安尼亞來幫助你。我出去一趟,也許今天晚上就不回來了。」

    「好的,蘭姐,你放心去吧,我會在這裡處理好一切的。」逐月頭也沒回地回答道。並沒有注意蘭秀旗那窘的跟紅蘋果似的臉。

    逐月將安然扶到醫療室,醫療室裡面有一張白色床單的病床。逐月將安然扶上了床,此刻的安然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的狀態。逐月蹲在安然的床邊,看著安然有些蒼白的臉,發了一會呆,如果自己是他的妻子,會不會就可以經常這樣呆在他的身邊了呢?逐月搖了搖頭,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才想起,自己要開始努力盡量挽回安然嚴重的傷勢。逐月將安然的上衣褪下,開始為安然清理和包紮傷口。用一種特殊的只有光之使者團才有的藥水給安然塗抹傷口。

    逐月並沒有考慮蘭秀旗,一點也沒有。蘭秀旗現在正前往一個秘密地點,去同一個人會面。這個人是蘭秀旗非常憎恨又曾經深愛的人。她曾經以打倒這個人為奮鬥的目標,但是最終還是被這個人打敗了。這個人罪大惡極,卻萬事如意。統領千軍萬馬,幾乎無人能夠把他怎麼樣。這個人是誰呢?這個人就是烏鴉,大名華萊士馬達斯。幾乎無人知道他的大名,只有那些手下,叫他華萊士將軍,而那些與他無關的人,無不叫他烏鴉。因為他的心狠手辣。

    蘭秀旗來到一個城市邊緣的樹林之中,在此之前,她已經給烏鴉發了一個幻術信息,讓他到這裡來與她會面。

    蘭秀旗左右顧盼著,雖然憑借她的幻術能力任何人也別想讓她毫無察覺地出現在她身前。但是蘭秀旗依然著急地左右顧盼著。烏鴉這個讓人又愛又恨的男子,總是令蘭秀旗不能心安。

    烏鴉終於來了。蘭秀旗很快就察覺到了。她轉過身,面對著神出鬼沒的烏鴉。

    「你來了。」蘭秀旗說。

    「哈哈。」烏鴉沒忘了先笑一笑表示瀟灑。「怎麼這才幾天沒有見面,你就想我啦?」

    蘭秀旗正色到,「胡說什麼呢!鬼才會想你這個混蛋。」

    烏鴉冷笑了一聲,說:「這樣不好,難道你的苦頭還吃得少?難道你還敢對我不惟命是從?」

    蘭秀旗渾身打了一個冷戰,她又想起了烏鴉的高級控制術的暗無天日的效果。真是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蘭秀旗懇求道:「求求你,給我留一些尊嚴吧。」

    烏鴉說:「哼哼,尊嚴這個東西是要有實力才能得到的。如果我不是高強過你,現在求饒的也許是我呢。不過尊嚴這個東西,於我並沒有用,給你一些也未嘗不可。」

    蘭秀旗氣得有些抖。不過蘭秀旗還不至於這麼沒有涵養,而且,現在她確實受制於人。

    蘭秀旗說:「安然的事,是你幹的吧?」

    烏鴉說:「安然?哦,那個小子不老實,我已經派一個殺手去殺他,現在也許已經見閻王了。哈哈。」

    蘭秀旗氣得發抖地說:「我就知道是你幹的。我已經對你說過多少次了,安然他只是一個什麼也不知道的普通人。你為什麼要為難他?現在他已經身負重傷,在團部裡療傷呢!難道你非得要他死才滿意?」

    「哦?」烏鴉大吃一驚。「什麼?你是說,他還沒有死?」

    蘭秀旗說:「是啊,安然他身負重傷,險些就送了命。」

    「這個廢物!」烏鴉氣得大叫。「虧了我還對他無比信任,竟然連一個小卒子都搞不定。等他回來,看我怎麼剋他!」烏鴉氣得直跺腳。牙咬得咯吱咯吱響。彷彿要將那個寒霜吃了一樣。其實不用烏鴉剋他,他已經去見閻王了。也許這是烏鴉做夢也沒想到的。

    烏鴉又看了看眼前的蘭秀旗,雖然已經37歲了,但是風韻猶存,尤其是平常非常注意穿著打扮,所以看起來也非常入時。烏鴉的眼睛在蘭秀旗的身體上下遊走了一番,嗯,說她二十七歲都有人信。

    烏鴉走到蘭秀旗的身邊說:「信不信,我命令你去殺了重傷中的安然?一個垂死之人,應該不是很難對付吧?」

    蘭秀旗苦惱地說:「求求你,別讓我去幹了!」

    烏鴉說:「我要是非得要讓你去呢!」

    蘭秀旗說:「那我就去死!」

    烏鴉嘻嘻笑了笑,說:「與你開了一個玩笑,何必當真呢?」

    烏鴉把一隻手放在了蘭秀旗裸露的玉背上,聞到了蘭秀旗身體上的香水味。陶醉地嗅了嗅。然後說:「今天晚上,我們共度良宵如何?」

    蘭秀旗身體震顫了一下,沒有說話。只是感到一陣恐懼。

    烏鴉說:「你看今天的天氣多好,今天晚上的月色一定很美。那月亮像你一樣美。」

    烏鴉把有著青色鬍子茬的臉往蘭秀旗的臉上湊。蘭秀旗厭惡地把頭扭向一邊。她知道,她是無法拒絕烏鴉的。如果她還有這種自由的話,許多違心事情她就不用去做了。她知道今天晚上又是一個噩夢般的夜晚。這從她聯繫烏鴉出來的那一刻就清清楚楚地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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