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他們藍染是他們的敵人,人類是我們的敵人,你們必須以人肉為食。殺死你們所看見的每一個人。我們已是東西為自豪,並把自己稱為鬼蜮!」
月蒼有些情緒激動地給綾子講了這整個故事。現在綾子終於知道了藍染與這些鬼蜮之間的聯繫了。原來這些鬼蜮基本上都是藍染創造的一個人偶月蒼所衍生出來的產物。可以說,沒有藍染就沒有鬼蜮這個稀奇的物種。雖然也許這並不是藍染的獨創,但是自己是第一次見到鬼蜮並且這些鬼蜮其實就是所謂的人偶,並且他們就是有藍染製造或者說引發出來的。綾子說:「這真是一個令人感歎的故事呢!說實話我並沒有想到是這樣。但是我想你不應該吧對藍染一個人的恨而擴展到對整個人類的恨。人與人是不一樣的,我們不是藍染,藍染也不是我們。雖然你和那些鬼蜮都是被人製造出來的,你們自然無法體味骨肉親情,也許有時候無法得到一視同仁的愛情。但是從我個人的角度我還是非常同情你們的。我希望同你做一個朋友。」蒼月笑了笑說:「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還沒有傻到同人類做朋友,人都是騙子。一切都得在我們比試之後才能談及。如果你勝了我,也許我們真的會成為朋友呢。呵呵。」
月蒼輕蔑地笑笑。眼睛裡已經開始有了殺意。
對於月蒼來說,殺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因為她不是人。這並不是一句罵人話。月蒼說:「這個比武對於九重天和你來說,也許只是一場考驗,而對於我來說只不過是一次殺人的機會。」綾子說:「難道你真的要殺了我?我們並無仇怨。」
月蒼說:「我殺人是不需要理由的,既然沒有人承認我是人,我有為什麼那人類的標準去衡量自己。」綾子平靜地說:「我承認你是人!月蒼,你擁有人類的思想,人類的身體,人類的感情,你就是一個毫無疑問的人,實實在在的人,不管你是怎麼誕生的,不管別人又是如何看待你,在我眼裡你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人!」
月蒼聽到了這句話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眼裡似乎泛起了晶瑩的淚花,他啜泣了一下,說:「你真是這樣想的?」綾子真誠地點點頭。月蒼閉上眼睛,咬緊嘴唇,似乎在進行尖銳的心理鬥爭。最後她睜開眼睛說:「你是第一個這麼對我說的人。也許我應該送給你一個禮物。」月蒼神秘地笑笑,拔出了自己的寶劍。「你的劍呢?請你亮劍吧!」綾子說:「我沒有劍而且也從來不帶劍。」月蒼說:「像你我這種層次的人,劍已經不需要帶了。只要將劍的幻覺實化就會得到一把好劍。亮劍吧!」綾子一舉手,一把雪亮的寶劍就出現在手裡,劍身閃爍著銳利的光。綾子手拿寶劍,可是對於如何使用這把劍卻根本沒有數,可以說綾子根本不會使劍,有沒有這把劍對於綾子來說,基本上是一樣的。她之所以變出了一把劍是由於月蒼讓她亮劍,她要給月蒼一個面子,要給月蒼一個出手的理由。在綾子亮出寶劍的同時,月蒼便以一種飛快的速度攻了上來。綾子拿著那把劍指著前方,心中卻不知如何是好,不知道該怎樣把劍揮向月蒼。她記得自己曾經試著用劍揮砍一個掛在空中的蘋果,卻連揮了三下都沒有砍中。而月蒼正在以一種詭異的路線進擊而來。綾子知道就算自己揮劍砍向月蒼,也一定不會砍中,何況月蒼將以一種搏擊高手的身手進行躲避。因此,當綾子看見月蒼攻過來的時刻,便已知道自己的結局很可能是死亡。死亡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不知不覺的世界嗎?抑或者會轉世投胎。有時候,許多事情是逃不掉的,就像此刻的死亡。忽然綾子的心理有一個聲音響起,在短短的一瞬間便如同經歷了很長時間,如同時間暫停住了。那是一個男子的聲音。「達雅,你放心!在關鍵的時刻我會保護你,我隨時便在你的身邊。你的生命可無虞,除非,我死。」「你是誰?」綾子說。「我是你的保護使者,我被封印在你的體內,融合在你的血液之中,每一個幻族的皇族人都有一個潛藏在體內的保護使者。現在,你已經喚醒了我,我會在你最危險的時刻出現,並給你最及時的幫助。我就是你作為皇族血液裡蘊藏的力量之一。也許作為皇族你還會繼承更為強勁的力量。要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力量!」
綾子如同在一瞬做了一個夢。然而綾子卻相信這個夢的確定性和真實性。這個隱藏在自己體內的力量一定會保護她。於是她握緊了寶劍,指向月蒼。月蒼將劍舉在身側,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而令綾子費解的是,在月蒼的眼角竟然有一滴眼淚。只是一剎那間的事情。月蒼用她的胸膛迎向了綾子的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