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說:「這裡是個很好的場所。我們可以在這裡練功。你說不是嗎?」
安然點了點頭,說:「的確如此。」安然來到窗戶邊上,發覺四周,幾百米之內幾乎沒有人煙,也沒有人願意接近這個鬼宅。而一樓是一個非常寬敞的廠房空地,大約有一千多平米的面積,可以用來練習打鬥。在這裡練功,綽綽有餘,而且很安靜沒有人打擾。
安然笑著對碧落說:「我不是在做夢吧?怎麼會有這麼樣的好事?竟然天上掉下個老師來。而且是我做夢也沒有想到的世間第一高手。怎能不讓我出離興奮呢?」
碧落說:「世間第一高手,那是別人對我的謬讚罷了。我並不認為我就是世間最厲害的人物。不說這些了,我還是給你講解一下關於幻覺和武力、以及醫療和魔法的專業知識吧!」
「等等!」安然竟然打斷老師的話,不過非常認真而誠懇地對碧落說:「碧落老師,我非常非常特別以及極其地希望你給我講一講你的過去,我非常想聽一聽你是怎麼成為這世間第一高手的歷史的。一定有一段非常艱難的歷史。」
碧落聳聳肩、擺擺手,說:「我那一天,一不小心,就成了第一高手。唉~沒辦法。就是這麼容易。誰叫我是天才呢?哇哈哈哈。」
安然斜睨著眼睛,說:「我才不信呢!我是在說正經的。真的,我想聽。」
碧落說:「不論是誰的過往,也許都有一段非常灰暗的日子。我也一樣,所以我也非常、特別、以及極其地不願意提起。你能理解我嗎?」
安然說:「我不理解。您一定要對我說。因為你是我的老師嘛!如果連徒弟都不瞭解自己的師傅,那像什麼樣子?」
碧落說:「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我就給你講一講,我的初戀吧!」
「哈哈哈哈!」安然出離興奮了,不過盡量克制自己的八卦表情,說:「我最喜歡聽的就是初戀了。純潔如同水晶,芳香如同初春的丁香。尤其是天下第一強者的初戀。哇哈哈哈。」
碧落咳嗽一聲,說:「注意!『哇哈哈哈』是我的專利,以後不許用。知道嗎?」
安然說:「知道了。以後我再也不用『哇哈哈哈』了。這有點像純淨水。我就『哦哈哈哈』好了。」
碧落一笑說:「我希望你不只是步我的後塵,而是要青出於藍勝於藍。從你剛才的表現來看,我很滿意。哇哈哈哈。」
碧落臉色一正,說:「我的初戀,當然就要從我的初戀對像談起。我的愛人就是疊翠。」
一提到疊翠,碧落的臉上顯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哀。
師徒兩人都從剛才的不正經,變回了正常狀態。
碧落說:「我小的時候,是一個孤僻的孩子。很少同別的小孩玩耍。我知道,那是由於自己是與眾不同的緣故。在小的時候,我已經可以輕鬆殺死一頭老虎了。這一點,連我的父母都非常詫異。而那些小孩,見到我,都如同見到一頭怪物一樣,所以,我的心裡,不知為什麼,碎裂般的疼痛。我的心,已經如同易碎的玻璃一樣撕心裂肺、支離破碎。他們都無法傷害我的身體,但是他們的每一個眼神,就可以輕易傷到我的心靈。
「沒有一個朋友的感覺是有些絕望的。而我就在這種微微絕望的情緒下,長大了。長大後的我,有著冷漠的眼神,和剛毅的面孔。不過依然很少有人願意做我的朋友。更沒有一個異性,願意接納我的冷漠。
「忽然,有一個女子來到我的面前,那一年我17歲,而她19歲。她問我,『很孤獨嗎?青年。
「我看看她沒有說話。而她笑著說:」我不是在譏諷你,也不是在嘲笑你。我很想做你的朋友。『
「她很輕鬆就看透了我的所有想法,而我看她的時候,如同面對茫茫浩瀚的海洋。一點頭緒也沒有。很顯然,她的幻覺能力要高出我很多。
「不過,我看出了她的善意。她是那麼美麗的一個女子。尤其又是那麼善良而可愛的女子。我覺得看一個女人,並不應看她的外貌,而是應該看她的心靈。如果這個女人是美麗的,但是她的心靈卻是深不可測的,那麼我就會選擇遠離她。因為有的時候,女人的心靈如同她們的美麗一樣危險。不過,雖然我無法對她讀心,但是卻如同看穿空氣一樣輕易的看穿了她的靈魂。她是那樣一個毫無城府的女子。說話也是直來直去,我覺得她像一個姐姐一樣,又是又像是母親。她說:」我叫疊翠,很高興認識你,青年。『
「從那以後,她一直叫我『青年』。就算我們確立了男女朋友關係以後,她也依舊叫我『青年』。我想,如果她沒有死,活到現在的話,她依舊會叫我『青年』。雖然我已經快成為一個老頭子了。
「我仍然記得她死去的時候,對我說的一句話,『青年!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
安然好想插嘴,不過都忍住了。沒想到碧落老師的初戀,竟然是一種傷心的回憶。
碧落說:「疊翠的死,是因為她發現了某種真相。你知道,如果知道某個可怕的人的秘密之後,會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而事實上,疊翠就是因為知道了一個人的秘密而死去的。那個人就是烏鴉。
「烏鴉那個時候,正在和埃爾斯聯絡,準備舉行反叛。一切都在秘密的進行,如果他們的勾當被別人知道了,他們都會不得好死。可是,不巧,他們的密謀恰恰被疊翠知道了。
「疊翠的工作是諜報處破譯員,她意外地截獲了烏鴉發給埃爾斯的信息。於是,忠心耿耿的疊翠,就向一個領導,叫pip的,匯報。沒想到這個pip,竟然是烏鴉的人。當pip把這件事向烏鴉匯報之後,我想烏鴉一定起了一身的冷汗。很快,烏鴉就把疊翠給殺了,當那天我去找疊翠的時候,發覺她已經死了。在她的手裡有一個影音丸。那裡面記錄著兇手是誰。以及想要對我說的話。我仍然記得,她含著淚對我說,其實,她也是一個孤兒,有著與我類似的遭遇,因此這種心心相通的感覺讓她愛上了我。她說,人生在世是很艱難的,也會有很多陷阱和危險,不過我們不要怕。她說,在她死的時候,最不放心的就是我。她說,青年,要好好地活下去!要變得無比強大,自豪地活下去。
「到現在,我依然記得這些話,因此,我變成了所謂的世間第一強者。那裡面,包含著,我若干年的心血和努力。並不是像我玩笑時所說的,是很容易的事。自從疊翠死了以後,我沒有一天不是在艱苦地努力奮鬥中度過的。」
「因此,你要想超過我,就必須付出比我更艱辛的努力。通往成功的道路重來都不是平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