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的眼前一亮,在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竟然是自己仰慕已久、聲名如雷貫耳的史上最強者,碧落黃泉。
安然都不知道自己該作何反應才好。
「可是,」安然說,「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為什麼你要冒充烏鴉?為什麼給了我致命一擊,又為什麼給我治好?」
碧落黃泉說:「你的為什麼可真多!至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你會問這麼多為什麼。難道你的父皇沒有和你聯繫?難道他沒有告訴你,他給你請來了我這個老師?」
安然說:「我的父親到現在也從來沒有和我聯繫過。我不但不知道他長得什麼樣子,甚至連他的聲音也沒有聽過。」
「唉~~」碧落歎了口氣,「可憐的孩子呀。現在我看著你,就想起來一首歌。」於是,碧落唱了起來,「世上只有媽媽好,沒媽的孩子像根草,離開媽媽的懷抱,幸福哪裡找?」
安然很詫異,為什麼碧落這個蘭蒂斯大陸的第一高手,竟然會唱地球上,中國上世紀八九十年代電影裡的歌曲。
不過碧落黃泉似乎還陶醉在這首歌中,安然竟然看到碧落的眼睛裡竟然有了晶瑩的東西。不會吧?這個傳說中的第一高手,竟然如此多愁善感?
忽然,碧落,將頭一甩,串串珍珠散落到風中,如果安然有相機一定要將這畫面照下來。這個成熟滄桑的男人眼含熱淚的將眼淚甩落到風中的樣子,的確很感人。
碧落說:「讓我來給你講一講,我的童年。也許你聽到我童年的故事,你就不會對你的遭遇感到悲哀了。」碧落的手指一豎,在他的旁邊就出現了一塊光屏,就放起了一個「電影」。
碧落用深沉的聲音說:「在很久、很久以前,其實也不久啦。也就是在四十二年前。我出生在,一個幻族世家之中。這是一個以幻術高強著稱的世家。由於我父親的幻術已經相當強大。所以位居觀天使的位置,專門對天下進行普讀。並且對於重大事件要向年幼的蘇門達依聖皇報告。那時候,蘇門達依聖皇才十三歲,所以還需要像我父親這樣的大臣輔佐建議。不過蘇門達依相當聰明,而且年幼即有相當成熟的智慧,也唯如此,他才能在激烈的宮廷鬥爭中脫穎而出。據說,蘇門達依十三歲的時候就已經可以對那些幻術高強的大臣們讀心了。於是,我在那個時候出生了,父親碧淵,非常喜歡我,把我視為掌上明珠。不過我已經沒有什麼印象了。不久,父親就去災區慰問災民。那是一場特大的地震。居民們房屋被毀,許多人死於非命。大災之後必有大疫。不久災區開始流行瘟疫。不幸的是,父親也被傳染了瘟疫,哪怕父親有再高強的幻覺能力,可是對於疾病卻毫無辦法。不久就去世了。母親哀傷過度,整日以淚洗面,心力憔悴,在我三歲的時候,也染疾去世了。於是留下了我,在這世間,孤單的生活。多虧我的小姨收養了我。把我撫養成人。我覺得母親太傻了,如果不是那麼悲傷,也不會那麼早去世。既然父親已經無可挽回的死了,又為何一味的憂傷?這是我對於母親最為不滿的地方。因為我想念她,不想讓她死。」
碧落的眼睛裡似乎有淚痕。不過他極力克制自己的情緒。轉而微笑著對安然說:「雖然你沒有見過自己的爹娘,但是他們都還健在,早晚你有一天都會與他們見面。你與我比起來,豈不是很幸運呢?」
安然對碧落說:「父皇真的還惦記著我?真的讓你來教導我?」
碧落說:「蘇門達依聖皇不光惦記著你,而且惦記著他所有的孩子。他惦記綾子,所以曾經讓蘭秀旗派出冰焰去保護她。他惦記你,曾給予你三件法寶護身,後來你將這三件法寶過繼給了阿雲。他也惦記安尼亞,在安尼亞處於危機的那幾年,馬上組織了光之使者團這個組織,讓安尼亞很快脫離了危險。他也惦記著,他的私生子,埃羅,雖然埃羅現在在幫助埃爾斯反對他,但是埃爾斯沒有怨恨他。其實,為什麼埃羅開慧的那麼早,就是因為蘇門達依在遙遠的遠方,為他舉行了開慧儀式。所以埃羅才能在亂世之中憑借幻術能力生存下來。而這些埃羅都不知道。為了給埃羅舉行開慧儀式,蘇門達依把自己的一成功力注入到埃羅的體內。因此自己的功力降低了一層。如果不是自己的親生孩子,誰會以降低自己功力為代價去拯救這個孩子呢?要知道,從八級到九級的跨越,恐怕要幾十年的修為。而蘇門達依就這樣輕易地放棄了。」
安然詫異地睜大了眼睛,說:「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碧落說:「我為什麼要騙你呢?要知道這些是與我毫無干係的事情。我只是在陳述我所知道的事情。而且,我這一次來,也是要找到蘇門達依的另一個兒子,卡羅。這是蘇門達依交給我的另一件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