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覺之神 正文 第一卷:風雲起,桃花落 第二十六章 皇弟的過去
    埃羅說:「我們邊走邊聊好嗎?這裡怪吵的!」

    「好。」

    兩個人順著竹林間的石板小路走下去,留下了幻影和白哉在那裡戰鬥。觀眾們都沒有察覺安然的真身其實已經離開了此地。

    埃羅說:「這是一個漫長的故事。經歷了漫長的歲月,有一些事情是母親在臨死之際,告訴我的。我之所以告訴你,因為我還把你當作了親人。對!我的父親就是蘭迪斯帝國的聖皇——蘇門達依。

    「我的母親叫綠綺。是一個華彼慈王宮裡普通的宮女。卻意外得到皇帝的寵幸,而且懷上了我。母親生下我後,父皇卻告訴她,要將我送出宮外,送給一戶人家做養子。母親怎麼能夠捨得拋棄自己的孩子,表示說什麼也要和我在一起。父皇就說,既然你們要在一起,那麼就必須離開華彼慈王宮。我不懂為什麼父皇會這樣狠心,連自己的親生骨肉也要拋棄。而且沒有一點情意地將我母親趕出宮廷。那時候,我還只是一個嬰兒,如果我懂事的話一定會表示出自己的憤恨。

    「可是母親沒有說什麼,忍氣吞聲地抱著還沒有滿月的我,離開了宮廷,流落到荒野。母親抱著我去南華城,路上遇到了強盜,將母親從宮廷裡的錢財都搶走了。母親只能一路乞討。沒有去處、沒有親人、沒有人憐憫,就這樣,母親帶著我開始了流浪生涯。也許沒有金錢,沒有食物,但是母親從來沒有讓我餓著。即使去偷,去搶。她也要讓我吃飽。在我懂事的時候,母親就流著眼淚對我說,『你是皇子呀!怎麼能讓你餓著呢?娘就是賣血,也要讓你長大成人。』我有時就問母親,為什麼說我是皇子?哪有皇子流落街頭的?母親就流著淚說,『無論到什麼時候,你都是堂堂正正的皇族後裔,這一點沒有人能夠抹殺。』我對母親說:」既然母親也是皇族人,具有皇族的幻術能力,為什麼不打敗那些強盜?為什麼不給那些欺負過我們的人一些教訓?『母親說:「母親還沒有開慧。不過沒什麼,因為母親開慧得晚,兒子就會開慧得早。這是幻族遺傳的規律。』後來我知道開慧指的就是幻術能力的啟蒙。後來果真如此,我在5歲的時候,幻術等級就達到了6級。」

    埃羅苦笑著,「不久我的母親就身染疾病死了。我沒有哭。因為哭沒有任何用。我用幻術給母親辦了一場盛大的葬禮。讓母親的靈魂得到安息。我相信母親會含笑九泉的。因為我向老天發誓,一定要推翻父皇的統治,讓他體會一下流浪街頭的感受,給母親報仇雪恨。」

    「如果父皇能夠來向我道歉的話,我也許可以原諒他,不過我等了十年,他從未想起過我這個兒子來。在這十年裡,我給人家打過短工,給錢莊當過護衛,甚至在飯店裡刷盤子洗碗。這一切都是為了活下去。而且我成功了。我活了下來。沒有任何人的幫助,沒有父皇的呵護。」

    「不過從出生到現在,我沒有享受過一點點的父愛。我的心靈是空虛的,完全缺失那種叫做愛的東西。我有的只是堅強,那種悲涼的面對坎坷時的堅強。現在,我可以說,我可以在任何環境中生存下去,即使剝奪了我的所有財產和異能,我依然可以活下去。這就是殘酷生活所賜給我的寶貴財富。這就是我的精神力量。那種不相信眼淚,只相信努力的精神。」

    「安然!如果你是我,你會不會像我一樣恨父皇,會不會像我一樣要推翻父皇的統治。」埃羅竟然真誠地問安然這個很不好回答的問題。

    安然聽到了埃羅的這些話以後,對埃羅產生了深深的同情。甚至對父皇產生了某種程度的不滿和怨恨。

    「我知道,你來是為了殺掉幻神。現在你知道了幻神就是我,還想殺死我嗎?」埃羅問。

    安然當得知幻神的真實身份是自己的同父異母兄弟的時候,他覺得要殺死自己的親弟弟是絕對不可能的。

    「你為什麼要幫助埃爾斯?要知道他可是要將我們這些皇族人斬盡殺絕的。他只是在利用你。當你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他同樣會殺掉你的。」

    「這一點,我知道。但是如果沒有埃爾斯,我可能早就死掉了。所以無論如何,我要幫他一次。他曾經對我說,『我曾經救過你的命,但是我並不需要你還一條命給我。我只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僅僅一件事就可以了。』那就是幫他製作一個幻神世界,並且支撐一年。他救過我的命,所以就算我死,也要答應他這個要求。」

    安然看了看這個非常看重感情,並且知恩圖報的弟弟。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勸一勸他。

    「畢竟蘇門達依還是我們的親生父親,他與我們有著血緣上的至親關係。而埃爾斯是一個外人,你覺得自己幫助一個外人攻擊自己的父親,這樣做對嗎?」

    埃羅顯得很激動,他說:「正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拋棄了我,而且正是這個外人把我在生死線上救了回來。你說?我到底應該怎麼樣對待他們?難道我幫助一個救我生命的外人去攻打一個棄我不顧的父親,很不應該嗎?難道就因為他給了我生命,我就應該對他感恩戴德嗎?如果不是他給了我這個受人踐踏的生命,我會在這個世界上受這麼多苦楚嗎?」

    「他是怎麼救你生命的?」安然問。

    埃羅平靜了一下,說,「這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我厭倦舊地,於是離開了蘭蒂斯帝國的領土,來到了風之國的領地。我沒有別的專長,只是幻覺能力很高。風之國的一個諸侯知道了我。他僱用我去殺一個人,答應事後會給我很高的酬勞。於是我前去暗殺,那是一個深深地宮廷,夜色濃深,但是我卻失敗了。事後我才知道我所暗殺的對象竟然是風之國的國王。所以我理所當然地成為了風之國的要犯,全國進行通緝。當時的我身無分文,幾乎寸步難行,沒有錢吃飯,沒有錢住宿,衣衫也破爛得像個乞丐。就在我面臨絕境,日夜躲藏,幾乎要餓死在街頭的時候,埃爾斯大人出現了。

    「埃爾斯有著一雙深不可測的眼睛,我永遠也不能透過他的眼睛窺測到什麼。他的幻術等級已經接近了9級。他帶著我離開了風之國。並給我講了許多人生的道理。讓我堅強地活下去。當時,我就想,如果我有一個這樣的父親該有多好?我們一起來到了水島塵埃。在那裡我度過了我的少年時代。在我的心目中,他就是我的父親。我這個世界上的唯一比親人還要親的人。後來,我終於知道了蘇門達依聖皇將我逐出宮廷的原因。

    「在蘭蒂斯皇族中,皇帝只能有一正一偏兩個妻子,正的叫皇后,偏的叫妃。並且只能和皇后有多個孩子。這是皇族的不成文規定,據說和皇族血統的純正度有關。傳聞聖皇如果和其他女人有了孩子,他的幻力會大幅度降低,過繼給那個孩子。所以當一個皇帝有了其他的女人,並且和那個女人有了孩子,皇帝就會受到眾議院的彈劾。所以為了保住他的皇位他才將我逐出宮廷的。並且隱瞞了這個消息。

    「不管怎麼樣,我恨他!是他讓我顛沛流離,是他讓母親年紀輕輕就死去了。所以我要報復!所以當埃爾斯對我說需要我幫助他支撐一個遊戲世界幫助他顛覆蘇門達依的統治的時候,我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

    安然看著埃羅氣憤的臉,就知道在他的心中是多麼憎恨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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