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安然離開了光之使者團的團部。
走在大街上,安然的鬢角流淌下來一滴溫熱的汗滴。顯然要支撐一個幻覺世界,需要動用多麼巨大的幻力,這是一件及其辛苦的任務。一般人根本無法長久地堅持。安然咬緊牙關,他決定無論出現什麼情況都要堅持住。
他回想到,剛才蘭秀旗對他說的話:「只要堅持住今天的第一天,瓶頸就會過去。就如同長跑,開始會越來越困難,但是等到度過這個疲勞期之後,就會達到一個新的境界。而且,這是一種相當辛苦的修煉,如果能夠長久堅持,你的幻術等級就會與日俱增。不久的將來,你也會像安尼亞一樣成為一個高階的幻術高手。」
如果是這樣,自己何不把這當作一種難得的修煉?安然如此想著,果然就開始釋然,並且真的感到隨著時間的推移,自己並不像剛開始時那麼艱難了。
安然拿出一顆紅色的藥丸。是蘭秀旗給他的。據說是一顆載著影像的幻術啟發丸。
安然大著膽子將丸藥吃掉。
隨著藥丸進入安然的體內。安然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段影音資料。
是蘭秀旗。她向安然解釋藥丸的功用。「你好!」圖像裡蘭秀旗帶著導遊員一樣的甜美微笑對安然說,「現在你吃下的是兩種藥丸的合劑。這兩種藥丸分別是影音丸和幻術啟發丸。當你吃下影音丸的時候,你就會馬上看到一段影音資料。這就是影音丸的作用,它附帶著施術者製作的一段影音資料。當一個人無法當面對另一個人說清某段事情的時候,或者沒有時間說清,或者不適合當著別人的面說清,那麼這個人就可以製作一個影音丸,並偷偷遞給自己想告訴的人。只要那個人將這顆藥丸吃下,他就可以看到施術者想告訴他的影音資料,就會明白施術者究竟想要告訴他一件怎樣的事情。你可以試著做一些影音丸,學習好這項幻術,在以後的任務中,會用的上的。而幻術啟發丸,專門針對擁有幻術潛力卻沒有發揮出來的人。只要吃了這顆藥丸,就會作用於腦部幻海,使幻術能力馬上有大幅度的提高。怎麼樣?感覺到有什麼變化嗎?」
圖像結束了。安然感到丹田一陣發熱。渾身煥發出驚人的能量。感到自己的幻覺能力已經有了顯著的提高。如果有專家對他進行一下測試,那麼他就會知道自己已經達到了5級高階。接近了6級。
安然感到頭腦異常的清晰。自己所構造的新幻神世界裡的情況已經全然瞭然於心。
安然回到家裡。和阿雲一起吃的飽飽的。然後告訴阿雲自己要進入幻神遊戲,去執行一些任務。
阿雲說:「我也閒著無聊,正好和你一起去玩一玩。」
安然卻說:「這一次我不是簡單地去玩,而且自己不能以真實身份去玩。所以你不能同我在一起。你要是想玩,就獨自行動吧。」
阿雲嘟了嘴,有些生氣地說:「怎麼我就這麼不濟?竟然不願意和我一起行動。」
安然說:「聽話,我真的是有正事。你去找華蕾和流玉兒他們吧。努力地去爭取當上幻神的千人隊長。那樣的話,以後我們也許能夠合作。那時,我會把一切悄悄地告訴你。」
阿雲說:「現在不能告訴我麼?」
安然搖了搖頭,他深知自己的一舉一動也許都會進入另一個敵人高手的視野。就算自己已經千般小心,也不一定就一定不會洩密。
2」
安然和阿雲分別坐在了幻神遊戲器的沙發上。安然看了看表,15點51分。即便玩到深夜12點,也只有八個小時,合算成幻神遊戲的時間,就是可以在遊戲中呆八天。八天的時間內,自己一定要找到幻神的一些蹤跡和線索。
安然按下按鈕,眼前一黑,便進入了幻神世界。
這一次,安然重新註冊。將真實面目掩藏在一個畫著鬼臉的面具下面。身上完全仿造死神黑崎一護的打扮。只有手中的那把巨大的斬魄刀沒有改變。
安然將自己的聲音做了一下改變。如果阿雲聽到他的聲音也不會把他認出來。
安然自認為自己已經將以前的身份掩蓋住了,至少在這個幻神世界裡沒有人認得出自己了。於是就開始了他的新的幻神之旅。
安然現在已經不把那些小嘍囉放在眼裡了。可以說,當那些小嘍囉看到安然手臂上的百人長袖標早就逃之夭夭了。他們不會找死以及送死。
安然本來還想將自己的百人長身份隱藏,但是卻沒有辦法,因為在遊戲中袖標是始終存在的。用來表明身份等級。
安然平靜地走在大街上。看到有一些自認為身手不錯的殺手在牆邊、房上若隱若現。時常,一些自不量力的殺手出手,都迅速地被安然解決了。巨大的斬魄刀上下翻飛。不一會,安然經過的路上就被屍體所掩蓋。那些人只有去重新註冊了。幸運的是他們體味了死亡的痛楚,卻沒有真正的死亡。
安然變得從容多了。這些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一把斬魄刀上下翻飛,以迅疾的速度揮動。有時候一般人竟然看不到他的出手,就已經死在他的手下。安然想,遊戲中這些快意恩仇,在現實中會顯得多麼荒唐可笑。亦或多麼殘忍。
忽然對面同樣也走來一個人。同樣披荊斬棘,殺了過來,態度同樣從容鎮定。那種從容不迫的風度即使是安然也甘拜下風。
安然不由得停住了腳步。他意識到自己遇到了他所預見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強者。幻神世界中的強者。
他看見了那個人的袖標,有三顆星赫然在目。千人隊長!!!安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他上一次來幻神世界還沒有一個隊長級人物出現呢!
安然迎上去,決定看一看這個隊長級人物究竟是何樣的人物?
那個千人隊長,也同樣停了下來,用一種冷冷的目光看著安然。他同樣看出安然是一個難以對付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