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冷風陣陣,掛起了東南風,天氣有些變化。
天氣的變化絲毫沒有影響觀眾的熱情,開台上還是熙熙攘攘人頭攢動。
華六曾小胡和宋茉茉一起來到了比賽現場。
“下面有請來自美國運動大聯盟的斯塔德邁爾先生和來自中國“廚房火店”的吳健體先生上場。”賽場上又響起了主裁判哈裡菠蘿那抑揚頓挫的聲音。
擂台上,那來自美國的斯塔德邁爾一身運動套裝,上身著無袖運動衫下山著運動短褲,手腕和手肘上都套著護腕和護肘,下身膝蓋上還帶著兩個厚厚的護膝,腳上穿一雙運動鞋,標准的一副運動員打扮。
再看“廚房火店”的吳健體,居然穿著一身廚師裝,頭上還帶了個廚師帽,此時他正做著熱身運動,雙手伸到頭頂,兩只小短腿一跳一跳的,好像怎麼也跳不高一樣,那渾身的肥了吧唧油了吧唧的塊塊贅肉在他的跳躍下非常誇張的顫動著。
“鐺”隨著一聲清脆的鑼響,比賽正式開始。
場上頓時劍弩拔張,氣氛一下子便緊張起來。
看台上的觀眾也來了勁頭,呼喊聲加油聲此起彼伏。
“賭對沖,穿威風,嫖成空,只有吃最實惠!”吳健體一捏手訣,口中念念有詞,一道金光自他腳底升起,把他整個人都籠罩其中。
金光散去,吳健體的面前居然憑空多出一熱氣騰騰香味四溢的大火鍋,只見他右手執筷,右手拿勺,面前芝麻醬韭菜花醬豆腐諸般小料無一不全,背後還斜背著一柄碩大無比的漏勺。
吳健體二話不說,盤腿坐了下去,那雙筷子很靈活的在火鍋裡攪動,一會夾出一片羊肉,一會夾出一片肥牛,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一邊吃還一邊不停的擦拭著額頭滲出的汗珠。
突然,吳健體撓了撓頭,“嗯……還不夠辣!”,只見他嘴裡哼著小調,不知從哪摸出一包辣椒料,從容不迫的扔進了鍋裡。
“這哥們兒忘了吃早飯了?”看台下觀眾甲兩眼發直。
“沒見識,他們這廚房火店的功夫都是邊打邊吃的,”觀眾乙以一種鄙視的眼光瞅了瞅身邊的觀眾甲。
“香,真香……”觀眾丙舔了舔嘴唇,“這香味……要不一會兒看完了比賽咱們去吃一頓中國火鍋?”
大胖子吳健體在大吃大喝的同時,卻是激怒了一個人,這便是他的對手,來自美國的斯塔德邁爾
“開球!”斯塔德邁爾一臉怒容,兩眼噴火,一聲大喊,右手輕輕托起,自他手掌上居然憑空多出一籃球,右手握成一拳頭,只伸出一食指,那籃球被頂在食指上高速旋轉起來。
“運球突破”斯塔德邁爾一聲輕斥,右手一反手,籃球帶著一抹紅光,在斯塔德邁爾的左右手中頻頻交錯,落地有聲,斯塔德邁爾一邊運球一邊以一種古怪的身法在吳健體的身邊穿插沖刺,很快便來到吳健體的側面。
吳健體此時正在津津有味的大吃特吃,根本無視斯塔德邁爾的存在。
“戰斧式單手灌籃!”斯塔德邁爾突然大喊一聲,左腳起跳,高高躍起,以左手護球,右手握球,把吳健體當成了籃筐,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記大力“灌籃”。
“涮羊肉!呵呵,我請客,吃不吃?”吳健體滿臉好客,口中念念有詞,右手執筷臨空虛擺,一道紅光沖天而起,空氣中漂浮著一股濃濃的涮羊肉的味道,憑空出現一片碩大的羊肉片,對著斯塔德邁爾臨空扣下的籃球拍了過去。
“噗“的一聲輕響,那油不吧唧香味四溢的羊肉片頓時裹住了半個籃球。
斯塔德邁爾在空中的身形突然間像是受到了什麼巨大的沖力,結果是連人帶球在空中猛的一頓,落地時倒是退了好幾步遠。
“***,什麼破玩意?”斯塔德邁爾眼睛瞪的比牛眼還大,死死的盯著手中的籃球,那片碩大的羊肉片還粘在那籃球之上。
“我請你吃,吃,吃……別撐著啊!”吳健體仍然是一臉的笑咪咪,不過手上卻絲毫不停,第一招占了上風之後不依不饒,主動展開攻擊。
吳健體右手一通狂甩,自那巨大的火鍋裡不斷的飛出羊肉片,土豆片,毛肚,雞腸,血豆腐……整個賽場頓時香氣四溢,肉香撲鼻。
斯塔德邁爾也不是吃素的,只見他雙手不停的交叉運球,身形矯健無比,在漫天的涮鍋料的攻勢下尋找縫隙左沖右躲,每次都是堪堪躲過,倒是有驚無險。
“火焰籃球,三分投籃”斯塔德邁爾一聲輕斥,口中念念有詞,此時他離吳健體的距離很遠,只見他以一種很瀟灑的動作高高跳起,左手托球,右手手腕一使勁,那籃球自手中帶著一道耀眼的火光,成一個漂亮的曲線朝吳健體沖了過去,猛的一看就像是一個大火球。
“好吃,好吃,真好吃!”吳健體好像並沒有看見那迎面而來的大火球,還是自顧自的津津有味的吃著火鍋。
“我夾!”吳健體突然大喊一聲,右手的筷子一擺,只見兩根筷子突然變得又細又長,一把擊出之際,只聽刺溜溜的一陣輕響,火球卻是被吳健體夾在筷子尖端,仿佛夾著一個魚丸子一樣。
“還給你!”吳健體仍然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筷柄輕揮之下,火焰籃球一個掉頭,直奔斯塔德邁爾而去。
“好!”斯塔德邁爾一聲大喊,腳踝一用勁,以百米賽跑的速度身體前沖,順手接住了那反彈回來的籃球,在離吳健體很遠的地方高高躍起,空中保持著前沖的姿勢,居然又做出個雙手灌籃的動作,奔吳健體頭頂狠狠的扣了下去。
“日你個先人板板,老子請你吃飯,你龜兒不吃,還來掀老子的鍋子?”吳健體一聲大喊,右手一揮,那巨大的火鍋突然咕嘟嘟一陣沸騰,一鍋涮肉外帶亂七八糟的配料連著湯湯水水沖天而起,劈頭蓋臉的撒向了斯塔德邁爾。
“空中拉桿!”斯塔德邁爾一聲暴喊,在空中一個斜步,堪堪躲過那臨空濺射而來的熱湯熱肉,突然空中變招,虛晃一球,空中一個轉身,由雙手灌籃變為左手單手大力灌籃,目標還是吳健體那半禿的腦袋門。
“一勺燴!”吳健體也是一聲暴喊,斜插背上的漏勺突然臨空飛起,一個勺柄握在手中,前端的漏勺圓盤迎風而長,瞬時間變得碩大無比,將斯塔德邁爾連人帶球,一把兜在了漏勺裡。
斯塔德邁爾眼前一花,便失去了吳健體的身影,一個大力灌籃居然一球灌進了巨大的漏勺。
“我燴啊我晃啊老子顛大勺子羅!”廚房火店的大少此時氣定神閒,手持漏勺左顛右晃,好一派大廚風范。
“@#¥%^%^amp;#215;#215;……”斯塔德邁爾身在漏勺之中,只覺天暈地轉,不多時腹內更是五海翻江,嘴上口吐白沫,兩眼翻白之下,已是和一條死魚差不了多少了。
“撤席,送客——”隨著長長的一聲吆喝,吳健體手腕一抖,只見斯塔德邁爾被一勺抖出,直跌到賽場之外。
“好,打的好,太漂亮了!”曾小胡在看台上頻頻鼓掌,為同為胖子的吳健體聲叫好。
“確實有一手,他應該還沒有使出全力,以他的實力怎麼可能只拿到小組第二?”華六眼中精光閃閃,緊盯著擂台上笑臉盈盈的大胖子吳健體。
次日,晴空萬裡,那股東南風在夜裡便停了,又是一個艷陽天。
華六和曾小胡沐浴在溫暖如春奪目刺眼的朝陽中,渾身柔柔軟軟的好不舒服。
“世青賽”比賽現場,人山人海,好不熱鬧。
“聽說今天是其達盧巴和那個輪盤黨的柴可夫斯基的比賽,你希望誰贏?”曾小胡微笑著看著華六。
比賽終於開始,上場的便是其達盧巴和俄羅斯輪盤黨人柴可夫斯基。
“接招”,柴可夫斯基大喊一聲。
柴可夫斯基雙手外翻,平舉雙手,由下到上做了個托的動作,從他腳下出現了一個碩大無比的俄羅斯輪盤。
那輪盤帶著陣陣呼嘯之聲高速旋轉著騰空而起,以雷霆萬鈞之勢沖向了其達盧巴。
“獸王,請允許我使用你的力量!”其達盧巴眼中光芒大盛,口中念念有詞,伸手過頭,臨空虛抓,手中憑空出現一個潔白如雪的精致白玉象牙
此時,高速旋轉的俄羅斯輪盤從天而降,當頭向其達盧巴罩了下來。
“長!”其達盧巴眉頭一挑,口中念念有詞,那精致的白玉象牙迎風而長,瞬間伸長,剛好頂在那旋轉的巨大輪盤的正中心。
那俄羅斯輪盤被象牙頂的死死的,怎麼也壓不下去。
“慣性離心力!”柴可夫斯基眉頭一皺,一聲大喊,高舉著雙手在空中做著怪異的手勢。
突然,那高速旋轉的輪盤底盤處突然裂開了一道小口,一顆渾圓的鋼珠自那裂口出激射而出,直奔其達盧巴的頭頂砸了下去。
“來的好!”其達盧巴嘴角一撇,一捏手訣,左手迎空一揮,一片巨大的黑雲騰空而起。
“噗”的一聲,那顆渾圓的鋼珠像是砸在了一堆棉花上,只發出很小的聲響。
緊接著,那高速旋轉的輪盤又連續裂開數道裂口,二顆,三顆……六顆……三十六顆鋼珠帶著破風之聲有規律的一波接一波沖其達盧巴激射而去。
話說這俄羅斯輪盤的玩法很是有講究,它是以賠率計算的。輪盤上一共有一至三十六個號碼,共分為兩組號碼,一到十八算第一組號,從十九到三十六是第二組號碼,兩組號碼選一,賠率為二,選單數或雙數,賠率也為二,還有就是黑格子或紅格子,賠率也為二。如果想賠率增加,那就要把三十六組號碼分成三組,那三組為:一到十二,十三到二十四,二十五到三十六,三組號碼選一,賠率為三倍,依次類推,當然,賠率最高的就是三十六倍,是指零到三十六個號碼中任選一個下注,如果押中的話,賠率最高。
俄羅斯輪盤黨的異術便是從這俄羅斯輪盤的傳統玩法裡演變而來,自然變化很多,那些射出的鋼珠便是其中一種招式。關於由賠率演化的招式更是威力巨大,賠率越大,威力越大。
“我收!”其達盧巴一聲輕斥,左手一擺,那片黑雲迎著那漫天的鋼珠撲了過去,幻化成一個口袋,瞬間便把那幾十顆鋼珠全部裹在了裡面。
其達盧巴左手提著那個囊中飽滿的“黑色口袋”,卻是一張鱷魚皮。
“哼,好小子,手下不弱啊,接我這招!”柴可夫斯基雙足點地,展開雙臂,像老鷹一樣臨空而起,速度快似離弦之箭,一瞬間便竄上了那高速旋轉的俄羅斯輪盤。
“輪盤二倍賭”柴可夫斯基一聲大喊,身體一接觸那旋轉的輪盤,借助那高速旋轉之慣性,把自己的身體彈了出來,雙腳以泰山壓頂之力踩向其達盧巴的頭頂。
“犀牛鼓!”其達盧巴雙眉一挑,一聲大喊,雙手一伸,至他手中突然多出一面大鼓。
其達盧巴左手托鼓,頂在頭上,剛好檔住了那威力十足的一腳。
柴可夫斯基雙腳和那面大鼓一接觸,感覺像是踢在了一個彈簧床上,身體被重重的彈了起來。
柴可夫斯基借助這反彈之力,再此落在了輪盤之上。
“輪盤四倍賭”柴可夫斯基身形不停,與那輪盤乍一接觸,又被甩了出來,這次的力度較上次更加的猛烈。
雙腳再次踢下,這次的目標是其達盧巴的面門。
其達盧巴面不改色,依樣畫葫蘆,左手托鼓,接住了那氣勢凌人的臨空一腳。
…………
柴可夫斯基一輪接一輪的攻想其達盧巴,身形越來越快,威力越來越大。
“輪盤三十六倍賭!”柴可夫斯基一聲暴喊,再次被旋轉的輪盤彈出。
柴可夫斯基在空中高速旋轉,雙手合十,帶著陣陣呼嘯之聲,一個手刀,竟然硬生生的插入了其達盧巴的胸膛。
“嘿嘿,能讓我使出三十六倍賭,你也算是個能人了,現在,你可以安心的去了!”柴可夫斯基盯著其達盧巴那變了形的臉一陣冷笑。
“是嗎,我看不見得吧!”突然,其達盧巴冷冷的聲音至柴可夫斯基的背後傳出。
“什麼?”柴可夫斯基霎時臉色巨變,猛的回過頭去,發現其達盧巴正站在自己的背後冷冷的盯著自己。
柴可夫斯基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回過頭去,眼前被自己雙手插入胸膛的“其達盧巴”的身體正在分解,迅速變形竟是無數只細小的螞蟻,順著柴科夫斯基的雙臂,迅速爬滿了他的全身。
“啊!”柴可夫斯基發出一聲懾人心魄的慘叫,高大的身體轟然倒下。
若以能力而論,柴可夫斯基並不在其達盧巴之下,但其達盧巴卻是有取巧之嫌。
其達盧巴本是土生土長的埃塞俄比亞人,而埃塞俄比亞的國度裡遍布著俄羅斯人的身影,這其中不乏俄羅斯輪盤黨之徒,其達盧巴早就秘密監視那些輪盤黨人,並不斷的跟他們進行接觸,對那些人的異術招式也是進行過一番很深的研究,這次對付柴可夫斯基,一方面是自身實力,另一方面也算是敵明我暗,有心算無心之下,柴科夫斯基登時吃了大虧。
“噬金蟻!”華六緊盯著擂台,眉頭一皺,口中喃喃念道。
“能死在我這噬金蟻傀儡術下的人並不多,你可以安心的去了!”其達盧巴眉頭一挑,冷冷的說道。
“我們認輸了,放了他!”哈裡森突然出現在擂台邊,一聲喝出,卻是仿佛有一種力量,橫掃擂台之上。
其達盧巴被那股強大的聲波力量震的全身一顫,頓時臉色大變。
“俄羅斯輪盤黨………”華六摸了摸下巴,“果然是王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