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澳大利亞。
「靠他個ABCD,真他媽太豪華了,這也太奢侈,太腐敗了。天天說抓腐敗,抓腐敗,我看全世界現在都在搞腐敗,什麼時候才能抓的完呦。」華六一襲黑色披風,悠哉游哉的在那遛彎,還一邊在心裡憂國憂民。
也不怪華六會發出那麼多感慨,因為此時華六正在「世青賽」比賽場地的入口處。
那建築很是雄偉,獨特的造型,龐大的軀幹,在朝陽的照耀下更顯得耀眼和神秘,那感覺很像是悉尼歌劇院。
這界「世青賽」的比賽場地安排在了澳大利亞這個充滿神奇,充滿原始和高科技現代化相結合的國際化國家。
澳大利亞氣候宜人,一年四季分的很是清楚。
此時正是夏季,溫暖但不炎熱,小風帶著一種嘲弄世人的味道,流里流氣,肆無忌憚,旁若無人「嗖嗖」的刮著,吹在人們的臉上,讓人頓時感到風清氣爽。
「啊……哈……啊……哈,靠你個ABCD,這是什麼風啊,想催眠我啊?真**六一邊用手拍嘴,打著很有節奏的哈欠,一邊在心裡罵著那不知道從哪吹出的流里流氣的小風。
自從來到澳大利亞這個風景如畫的國度,華六實實在在的腐敗了一次,有杜門和傷門在後面為自己撐腰,他怕什麼。
「華六先生,很高興,我們又在這裡見面了。」一把帶著非洲口音的英語響起。
睜眼,睜大,再睜大,瞪成牛眼,無限放大,差點就瞳孔擴散。
「怎麼是你?其達盧巴?靠你個ABCD,我不會是在做夢吧?」華六使勁揉了揉他那微紅的眼睛,心中很是奇怪,甚至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眼前的黑人小伙子不是別人,正是當初華六等人前往示巴女王墓探險時埃塞俄比亞政府派來的聯絡官其達盧巴。
「怪不知道我這幾天這麼舒服呢,原來一直是在做夢,我說怎麼會有那麼多好事發生在我身上!」華六直接糊塗了,抓耳撓腮,生怕自己從夢中醒來,他還沒爽夠呢。
「哈哈哈,華先生,怎麼見了我像見了鬼一樣,我有那麼可怕嗎?什麼在做夢,你沒有做夢,我也是來參加這『世青賽達盧巴面帶微笑,也不責怪華六剛才的無理取鬧,非常紳士的向華六解釋了一番。
「牛了你啊,我怎麼就沒看出來你還有那麼兩手,看來你也是年輕一代裡的好手了,不知道你代表的是什麼門派,看來我們得找機會切磋切磋才行。」華六心中暗自高興,聽了其達盧巴的解釋,華六知道自己並不是在做夢,頓時放下心來。
「呵呵,承蒙華先生看的起,其實我那幾手三腳貓的功夫肯定是比不上華先生的,我也是沒有辦法,是埃塞俄比亞政府派我來的,只是想收集一些『世青賽』的情報,我可是被逼無奈,用你們中國人的話來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其達盧巴還是一臉的謙虛,面帶微笑,說話緩慢而抑揚頓挫。
脫了軍裝的其達盧巴,身上看不出一點軍人的架勢,不知道他是刻意隱藏還是他也有兩面性,那就是穿上軍裝便是職業軍人,便要恪守崗位,嚴格遵守軍規,但脫了軍裝便恢復了自己本來的性格。
「裝什麼裝啊,代表政府?埃塞俄比亞政府調查異術者幹什麼?誰信啊,就算真是代表政府來的,沒有兩把刷子怎麼就會派你,你當我是傻子!」華六心中有些忿忿又有些暗自好笑,雖然明知道其達盧巴隱瞞了實情,但臉上還是不動聲色。
現在的華六已經不是剛出道時那個毛頭小子,經歷了那麼多的事,他現在已經懂得了什麼叫城府。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希望你在『世青賽』上獲得好的成績!到時候賽場上見了,如果我們能碰面,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哦!」華六打了馬虎眼,他也不想和其達盧巴再多說什麼,不管別人有什麼目的,也跟自己有關係的部分早晚會暴露出來,何況,華六的背後還有對於情報無孔不入的賊行。
「呵呵,希望到時候還是不要碰見你的好!我們賽場上見吧。」其達盧巴滿臉微笑,很友善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兩雙手握在了一起,並沒有半點敵意。
望著華六離開的背影,其達盧巴臉上露出了讓人難以察覺的詭異的笑容。
一間黑色的小屋,一老一少兩人。
其達盧巴把手放在了一個淡藍色的水晶球上,少頃,其達盧巴的手上同樣顯露出了淡淡的藍色。
「人的手,無論什麼時候,總是會有汗水和油脂分泌出來的,我的水晶已經有了反應。」一個老年黑人一身巫師打扮,說起話來不疾不徐。
「葛文達長老,原來那叫華六的年輕人真是我們要找的人。」其達盧巴臉露驚訝之色,眉宇間透漏著明顯的興奮。
「嗯,看來是了。其達盧巴,我現在有個很重要的任務交給你。」被稱為葛文達的老者此時轉過了身,頓了一頓,眼含深意的凝視著其達盧巴。
「請長老吩咐,其達盧巴一定盡自己所能完成任務,不管赴湯蹈火,再所不辭!」其達盧巴斬釘截鐵的表明了自己的意念,以一個軍人的身份,昂首挺立,雙腿筆直,雙腳併攏,猛的舉起右手,來了個古怪的禮。
「嗯,很好,這樣我就放心了。你這次的任務就是跟蹤那個叫華六他們一行人,一定要打探清楚那個年輕人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什麼,他的背後有什麼秘密力量在他,還有和他周圍一些人的蛛絲馬跡,都要調查清楚,這次任務很隱蔽,你要處處小心,千萬不能被對方發現你的目的,有什麼消息要第一時間反饋回來,知道嗎。」葛文達長老面色嚴肅,眼睛發出智慧的光芒,凝視著面前的其達盧巴。
「知道了,保證完成任務,請長老放心!」其達盧巴雙眼炯炯有神,又行了個古怪的禮,便轉身退出了小屋。
華六的身影很快便融入那熙熙攘攘的人群,這種摩肩接踵的環境正是華六這類做賊的傢伙最喜歡的,一時間順手牽羊,順手揩油,順手惡搞,總之是上下其手,上邊順手了一下再換到下邊順手。
突然,華六感覺到了殺氣,很濃的殺氣。
「你個臭小子,馬上就要進賽場了,你還在這瞎溜躂什麼?你是想氣死我嗎!」華四充滿憤怒的聲音適時響起。
「靠個ABCD,我說老頭子,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老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在人家背後出現,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你真想嚇死你唯一的孫子啊!」華四一臉的不滿,轉過身面對著爺爺華六,「誰說我在這瞎溜躂,我這不是在觀察嗎,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這不是在觀察形勢嗎,怎麼又成了我的不對!」華六一嘴的歪理。
「少廢話,趕緊給我排隊去,要不我真不要你這個孫子了!」華四直接給了華六一個暴栗,拎著他的脖子像提小雞一樣把他拎了起來。
「哎呦,老頭子殺人啦!」隨著一聲慘叫,華四一臉的委屈,手舞足蹈,被華四給拎走了。
聽到這聲慘叫,周圍有幾個人很好奇的看向這邊。
在遠處,有個男人在某間屋子裡盯著眼前的遠程監視系統,滿臉肥肉亂顫,感覺是像憋了很久的笑,不是別人,正是景門大少曾小胡,旁邊一隻灰毛老狒狒立在身邊,不是孫悟不空又是何人?
在另一個方向,還有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放下了自己手裡的遠程望遠鏡,捂著嘴,好像在笑,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卻是像極了溫州段家大小姐宋茉茉。
「好啦,老頭子,給點面子行不,我都這麼大人了,你還像拎小雞一樣對付我,我可是很要面子的,你這樣我可以告你倚老賣老,不尊重幼小哦!」華六被拉提到了賽場門口,還在那大呼小叫的,好像被人綁架了一般。
「少廢話,給我好好排隊,你個滑頭的臭小子,我要是不看著你,你還不知道跑哪鬼混去了,到時候連比賽你都能忘了,給我立正站好,要不我打折你的腿。」華四一臉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孫子,眼睛裡滿是慈祥,但臉色卻是非常的嚴厲。
「得,我立正,我立正還不行嗎!」華六不知道是怕了爺爺臉色上的嚴厲,還是看見了他眼裡的慈祥,果真不再耍貧嘴,乖乖的像個軍人一樣筆直的站在了隊伍裡。
「全世界的青年高手們,你們好,歡迎大家來參加我們這場江湖盛會。我是這一屆的『世青賽』的主裁判兼主持人,我叫哈里菠蘿,上一屆的『世青賽』也是我當的裁判,大家放心,我當裁判是很公正的,絕對的公正,百分百公正,鐵板釘釘的公正,我秉著一身奉獻給武術事業的決心,報著一顆純潔的,公正的,善良的心來主持這個二十年一度的江湖盛宴。咳……咳……」哈里菠蘿清了清嗓子,
「相信在座的各位參賽選手都是年輕一代的佼佼者,都是不可思議的人,都是深藏不露的人,都是所向披靡的人,我知道大家都急著在這場江湖盛會裡展示自己的才華,都想出人投地,我們這『世青賽』舉辦的宗旨也就在此,發掘新人,發揚異術,請大家秉著一顆一身獻身武術事業的決心和勇氣,轟轟烈烈的拋頭顱撒熱血吧!」哈里菠蘿向在場眾人鞠了一躬,終於完成了他的開場白。
「靠他個ABCD,那個中年小老頭是誰啊?那麼囉哩八嗦的,怎麼像唐僧一樣!」華六轉過頭,一臉疑惑的忘向自己的爺爺華四。
「你可別小看他,他的底細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的身份很是神秘,我曾經也調查過他,但居然一點線索也沒有,這個人在二十年前就主持過這個『世青賽』,那時候他還很年輕,也就三十多歲,他就好像突然在世上冒了出來,誰也不知道他的底細,也不知道他以前到底是幹嘛的,這就是他神秘可怕的地方。」華四老頭兒頓了頓,抽了口煙桿,
「你想,能連續兩屆當『世青賽』的裁判兼主持,這份榮耀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得到的,還有,什麼人會沒有從前,以我們賊行的能耐居然查不出這人的底細,你說這人可怕不可怕,只能說他是高手,非常高的高手,高不可測的高手,有可能是高手中的高高手!」華四老頭兒吐出個煙圈,說完了最後一句話。
「靠他個ABCD,什麼高手中的高高手,沒有資料又怎麼了?」華六還是惡意的遐想,「估計我前二十年也沒什麼資料留在這世上吧,除了我的出生證明,但這又能說明什麼,難道說我也是高手中的高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