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樹林,搭了許多簡陋的帳篷。
一隊亞斯爾的士兵抬著擔架往林走去,這隊士兵的小隊長看著那片陰森的樹林,身子頓了頓吞了一口唾沫,然後呼喝著讓士兵們加快腳步。說實在的若不是上頭的命令他是萬萬不想到這個地方來的,從十多天以前開始就是那幾個年輕人來到這裡後,這裡——傷兵營就成了所有士兵的噩夢……
「啪……」一個傷員從擔架上滾了下來,因為劇痛呻吟了起來。小隊長疾步上前蹲下想將那個人弄上擔架去,可是那人卻死死地抱住他的腳就像在絕望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蠕動著乾裂的嘴唇,流著淚說著:「長官,求……求求你!讓我回去吧!不要……我不要……去那裡,我這是第二次了……那人是……惡魔……惡魔!我求你了!……我……嗚嗚……」說著說著他竟痛哭了起來……
「你不想活了,只有那個人才能讓你活下來……雖然會很難受……」小隊長的話明顯缺乏說服力。
「長官,殺了我吧!我不想活了……我不要啊!」那傷員從小隊長的話中又找到一個可以避免自己承受痛苦的方法,激動地喊叫著。
堂堂男子漢竟成了這般模樣,小隊長心中感歎。這裡已經可以聽見樹林帳篷中傳來的那叫得人肝膽具裂、魂飛魄散的慘叫聲了……小隊長憐憫地看了一眼,拍了拍那人的肩膀,猶豫了一下還是不再理會他的哭喊,將他敲暈抬上了擔架。一行人繼續前進……
從傷兵營裡出來,所有的士兵都在思索一個問題:如果自己在戰鬥中受了重傷,是不是自己了斷會好一些。
傷兵營來了一個可怕的惡魔,如果你受了重傷還是趁早自己了斷比較好!一時間,赤龍軍中流行這樣的說法……
我到赤月城的時候,赤月城已經失守了。主要原因就是由於紫陽的搗亂,紫陽釋放的魔法使赤月城的防禦魔法完全被毀。加嵐軍乘機奪取了赤月城,當然他們所遭受的傷亡也是相當大的。赤龍軍現在退守第二防線,雖然主帥烈.赤龍一再鼓勵士兵,而且說援兵即將到來……可是我看也堅持不了多久,但這並不關我的事。我現在的主要任務是治療一些生命神殿那一幫祭師不能治療的重傷員,按琳的吩咐讓我來救人,而我也兢兢業業地做著我的工作。工作場所就是這個簡陋的傷兵營,條件是艱苦了一點。不過我並不在乎,而且我苦中作樂繼續進行著我對這裡的各種植物的藥性的研究。所以我前陣子煉製的一些功用沒經過臨床研究的丹藥就派上了用場,效果嘛!還湊合,至少現在在我手上還沒有死過人。而我也獲得了一些十分有價值的研究資料,這讓我對傷兵這個特殊的群體有了一個更為深刻的認識。這些傢伙就是死硬派,不給一點苦頭給他們吃,要讓他們積極主動地配合我的工作是不可能的,所以多數時候我都在貝克斯他們的幫助下才能順利地完成我的工作。
漸漸地傷兵們瞭解了我的良苦用心,也明白了自己小小的一點痛苦的偉大意義,雖然離積極主動配合還有一段差距,不過,至少不再抗拒了。尤其看見傷員康復後離開時痛哭流涕的樣子和我手中的研究成果,我幾乎要感動了。但我能做的只有對他們說:「合作愉快!歡迎你們常來!」然後就見他們感動得幾乎暈了過去,傷兵們實在太可愛了!我似乎對他們產生了一種遇見那些富得流油的強盜的感情,於是我每天都期待著傷兵的到來……幸而現在戰鬥雙方進行著拉鋸戰,傷亡很大,所以我每天都很忙。但我還是覺得不夠,其實我很想把加嵐那邊的傷兵也接收了,就是不知道他們願不願意,還有赤龍軍的人同不同意。很顯然雖然我有地球上國際紅十字會的人員的情操,但這些野蠻人是不知道什麼叫國際人道主義的,像琳那種氾濫的同情心自然不能算是。
琳最近幾天也來過幾次,雖然對我在工作期間干個人的私活有些不滿,但看見一個個快死的傷兵現在都活蹦亂跳的,她也不好說些什麼。而且只要經過我治療的傷兵都會變得十分強悍,尤其上戰場更是不要命的和加嵐軍的人拚殺在一起,一個個視死如歸。為此丹菲還代表她父親來向我表示感謝,我當然受之無愧。不過沒有實際好處始終是我的一塊心病,被琳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就吃死了?那可不行!但至少現在我工作還算愉快……
想不到,奧斯爺爺也來了。現在他給我打下手,而他見多識廣,對植物也有一些研究,這樣讓我的研究更深入、廣泛。同時他也從我這裡學到一些藥理知識,不知道奧斯爺爺多大年齡了,按說他是[百族大戰]裡提到的[聖皇]奧斯都,怎麼也有好幾百歲了吧!可是學習的熱情卻和小學生一樣旺盛。一同學習的還有紗颯和貝克斯、魯貝爾、拉諾、哈特、坎特,除了魯貝爾這個大腦欠發達的傢伙,其他人學得都挺好的。還有紫陽這條懶龍,我可不想讓人知道它就是毀了赤月城的那條龍,所以給了它一些丹藥讓它找個清淨的地方修煉[玄獸天鑒]去,等有事時再喚它。
幽夢從來到赤月城開始就習慣跟在我身後,開始我很不習慣很頭痛,可也沒辦法。我和她之間的那層窗戶紙在那天晚上被捅破了,我也放開了,就順其自然吧。所以相處起來也沒了太多的拘束和尷尬,現在我和她就像一名醫生和護士的關係,我治傷時她就給我遞東西,還不時給我一杯水。我自然不好拒絕,即使不渴也喝兩口……幽夢漸漸成了我身邊一個很自然的存在。
早晨,生物鐘現在和正常人一般的幽夢來到樹林深處的一個小小的空地上開始練習隱族的武技,練了好一會兒香汗淋漓,突然在她毫無所覺的情況下,面前出現了一個人……幽夢大駭,立刻發起進攻。
「碰……」地一聲,幽夢跌坐在地上。「是你!?」幽夢看清了那人,原來是薛羽。他來這裡幹什麼?
「這就是你們隱族的武技?」我懶洋洋地道。
「你……什麼時候來的?」幽夢從地上站起來問道,言語中竟有些敵意。
「很早,你沒來時我就在這裡了……」我聳了聳肩。
「那你全看見了……」幽夢冷靜地道。
「你說呢!」我無奈,如果幽夢還有那麼一點智商的話就不會問這個問題了。
「你……你……無賴!」幽夢氣憤道,「你偷學我族的武技……」
「是嗎?」我撇了瞥嘴,「其實你剛才施展的武技……很……爛耶!」
「什麼!……你……竟……」具有強烈的民族心理的幽夢憤怒了,幾乎就要撲上來。
「難道不是嗎!你連我的衣角也沒摸到過哦!」我回憶道。
「那是我眼睛不好才會那樣的!」幽夢爭辯道。也是,她的眼睛近視的確是她無法準確攻擊我的原因,不過現在我已經給她治好了。
「要不要比試比試?」無聊的我提議。
「好!」幽夢想也不想,為了隱族的榮譽她向他們隱族供奉的黑暗之神祈禱,並拔出了短劍,口中唸唸有詞,隱族秘技之一[隱殺]……
感應到幽夢身體四周有暗元素聚集,只見幽夢做了一個側移的動作,身體竟消失在空氣中。有意思,這個技能利用暗元素干擾人的視覺,並隱去自身的氣息讓自己在敵人面前「消失」然後發起進攻……不過對元素聚集很敏感的人沒用,還有對我這樣靈覺人也沒用,這技能雖隱去了身上的氣息但是,心跳、脈搏人體本身的能量場都瞞不過我,所以嘍,幽夢的短劍向我刺來時我一點也沒在意,只是把護身氣勁稍稍外放一些……
「碰……」幽夢正以為要得手之際一股大力傳來,倒飛了出去,身形也現了出來……
「哎!我就說你們的武技很爛吧!」對著跌坐在地上的幽夢我好心教育。
可是幽夢不領情哼了一聲,身形再次隱去……
「還來……?好……奉陪!」看是你夠倔還是本人夠牛。
……
「算了……沒時間陪你完了!」我失去了耐心,右手一揮,幽夢再次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
接下來幽夢用的暗殺的技能都沒有什麼特色,還是第一個隱身的技能我比較喜歡。而幽夢……哎!她怎麼就不聽我的勸呢?全身都是泥土不說,還滿身是傷,筋疲力盡地坐倒在地上,站也站不起來,嬌喘連連……不過,她的臉倒是沒傷著,說來,幽夢現在算是屬於我的「東西」而我比較喜歡她的臉,對美麗的東西像我這麼一個有藝術品味的人是樂於收藏的。所以作為我的私有收藏品當然要愛護,雖然打傷了也能治好,可畢竟麻煩而且不是原裝貨了,我崇尚自然美哦。
「你……別走,我們再……」幽夢仍不想放棄,不過她說話也困難。這脾氣……我喜歡!我沒走將一顆小藥丸彈入幽夢口中,等她恢復一些。心想幽夢確實太弱了,要是遇上大場面難道還要我去救她?那可不行!我可沒有在自己很忙的情況下救人的想法,如果有好處的話或許會破例,幽夢嘛!現在她自己都是我的了,還有什麼可給我的!看看幽夢,恢復了一些卻沒從地上起來,現在這神態……
「不准哭!」我急喝,不覺用上了[天魔絕音],幽夢身體一震,終於止住了哭勢,愣愣地看著我。
「你們族裡的武技就這些?」我的聲音充滿了磁性與親切感。
「嗯,主要的就是這些了。只是沒個人修煉的熟練程度不同。而族長和長老都有自己自創的技能。族裡許多技能都失傳了。」被[天魔絕音]震住的幽夢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的問題。
「哦,那你們隱族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嘛!」我道。
「……可是,我們在大陸上很……」幽夢的愛族思想和榮譽感是深入到骨子裡了。
「算了。」我打斷她,「幽夢,你現在是我的人了……」說的似乎曖昧了一些,頓了頓,不過意思到位就行,我繼續。「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的武技很差哦!」
「……」清醒一些的幽夢低下了頭,她雖不願承認但這是事實。
「不准哭!」看她又要哭,而我的神經將會受到疼痛的折磨,再次喝止。還好,終於讓她沒哭出來,「看著我!」
幽夢抬頭,看著薛羽升起一種奇異的感覺。他雖然就站在自己面前,可是卻沒有絲毫氣息,好像他不存在般。他剛才就是這樣躲在旁邊所以自己才無法發現他的。而且對魔法元素天生敏感的她從他身上沒有感到絲毫魔法氣息……然後就看見,從眼前的薛羽身體裡連續走出一排人來……全都和薛羽一模一樣!接著他演示了一連串技能,幽夢驚得不知怎樣才好了……而且這些技能讓她這從小就訓練暗殺技巧的隱族人用那是再合適不過了。幽夢此時還聽到一句她不敢相信的話……她看著眼前的人影幾乎不能思考。
「想學嗎?」我問幽夢,可是她現在的精神狀態,我剛才演示的只是地球上忍術的一些基本技能呀,用不著這樣吧!哎……隱族就是隱族,隱在深山老林都是土老帽沒見過世面。我正要給她一個水球讓她清醒一些的時候,幽夢終於愣愣地點了點頭,我鬆了口氣。
「那好明天在這裡等我。好了,現在回去工作了。」我感應到遠處傷兵營來了許多人,我欣慰地笑了笑。又有怎麼多願意為我的研究作出貢獻的人,我也不能讓他們失望。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工作!我已經迫不及待想拿起我心愛的手術刀和[回天針]了……也不管幽夢奔向我熱愛的工作崗位。
幽夢本來滿心歡喜可以學習這些神奇的技能,可是聽薛羽的說辭卻要等到明天,心情一下低落不少。也不用太急啊,幽夢對自己說,反正自己每天都跟著他。現在還是先換身衣服去幫忙吧,想到那些傷員的慘叫幽夢心情有些心驚膽戰,不過,畢竟他們能活下來不是嗎?
回到傷兵營我就看見魯貝爾小雞似的倒拖著兩個昏迷的傷兵,暗紅色的鮮血在地上灑出一條血路來。此時,魯貝爾正要把他們送到醫療帳篷去。
「大哥回來了!」魯貝爾滿臉笑意。
「恩……」我點頭,「這次送來了多少?」我似乎實在清點貨物般漫不經心地問。
「哦……沒幾個人。聽說是援軍到了,而加嵐軍也不知為什麼停止了進攻。所以……」魯貝爾小心地道,他是知道的大哥最近試藥越來越瘋狂了,需要的傷兵自然就多了,可是現在好像人不夠……這……大哥不會把我們幾個用來做實驗品吧!魯貝爾心中嘀咕著,越想越覺得不安,冷汗直流。
才來幾個傷兵,太打擊我的積極性了吧!這讓我怎麼工作?我焦慮起來……不過……耶?我怎麼察覺到來了很多人?我尋思著。
「對了,營外來了很多人,就是那些公主、聖女、大祭師什麼的……」見大哥神色不善魯貝爾想趁早開溜,所以急急地把事情說完。
「哦……這些人又來干擾我平靜祥和的生活……」我本就因為「工作壓力」不算好的心情越加不爽。
「大哥,我先……」見大哥不言語,魯貝爾大急。
「好,你先回去吧!」我還是決定去看看。魯貝爾此時則拖了那兩名傷兵就跑,其中一人剛清醒一些,頭卻撞在地上一塊石頭上又暈了過去。
「魯貝爾……」聽見大哥叫自己魯貝爾心裡一驚,身子突然停頓,兩個傷兵被一時失神的魯貝爾抓的不緊,由於慣性飛了老遠。可是,薛羽接下來一句叫他放鬆不少。
「……哎……輕一點。」我提醒他,他拖的是重傷員,都這樣的話不就死了,那本就少得可憐的「材料」不就更少了。現在是非常時期,對這些「珍貴」的傷兵應該給予更多的特殊照顧。見魯貝爾傻傻地乾笑,算了,所謂「開源節流」,「節流」太麻煩,效果也不怎麼樣。我還是想辦法多多「開源」吧!打發魯貝爾回去了。
這次支援赤龍軍的人有十萬士兵,不僅有亞斯爾的軍隊,拜索斯也緊急調配了兩萬人。說到底,抑制加嵐不單是亞斯爾的事情,而亞斯爾一直獨力承擔這一重任也只是無奈之舉,只因為在亞斯爾強盛時期亞斯爾六世向他國許下的一個諾言而已。現在亞斯爾獨力難支,拜索斯幾國當然要前來助陣。此次拜索斯的主將就是拉格西斯,而他妹妹妮雅則和他父親回國了。奇怪的是這次隨軍的人員除了剛回聖明恩不久的月妮公主,光明聖女、生命聖女、生命大祭師、智慧大祭師也來了……現在一行數十人正站在傷兵營門外。迎接他們的卻只有一個人,此人正是傷兵營的主管。
傷兵營的主管是一個清瘦的中年人,現在面容憔悴的他正小心翼翼地向月妮公主等大人物,顯然他已經很久沒睡過一個好覺了,自從那人來了以後。
月妮公主一馬當先,身後光明聖女、生命聖女、兩位大祭師和拉格西斯等緊隨其後。月妮公主身邊除了帶他們來的丹菲、紅兩姐妹和琳,就是這次他父親特意派來保護她的皇家衛隊長辛西司,他神情十分倨傲,一點也不將傷兵營主管這樣的小小官員放在眼裡,連點點頭也懶得。雖然他也是平民出生但長久待在皇帝陛下身旁,每日結交貴族中人現在的派頭一點不輸貴族。此時,他對這位主管只有一個人來迎接是大大不滿。
就在那主管一一問候的時候,傷兵營中不時傳來毛骨悚然的慘烈叫聲,讓所有人眉頭都皺起來。往傷兵營深處一看,好傢伙!眾人看著那地上發黑的血跡,聞著那怪怪的味道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來錯了地方這裡就是「傷兵營」?怎麼越看越像屠宰場啊。
「公主殿下,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這種地方實在不是殿下應該來的地方。」辛西司實在不明白公主殿下和這些聖女、大祭師還有那位拉格西斯大人跑到這種污穢不堪的地方來幹什麼,勸阻道。可是他說完卻發現沒一個對他的看法表示贊成。公主殿下的注意力也集中在傷兵營內。看舉目一看。只見一個身穿深藍色長袍,面上還用一個面具遮住上半部的人正不緊不慢地行來。好大的膽子!公主駕到卻如此怠慢,辛西司瞪了那主管一眼,又用眼神詢問他怎麼會這樣……可是那主管竟毫無所覺,不理會他!辛西司在心中狠狠地給他記下一筆,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卻不知現在這位主管大人正求神保佑,這個煞星千萬別注意到自己,剛開始時,由於是丹菲小姐和她的好友琳小姐請來的人,他也沒怎麼在意。可是後幾天那人搞出的事情來,自己決定管束一下,可是派去的那些個手下都一去不會,最後有一人爬著回來他才知道他的手下全被他給弄去「治傷」去了。主管想不通手下都好好的治什麼傷,去看了一下才知道。沒差點嚇出尿來,天!他對自己沒有自己去感到萬分慶幸。以後他的手下常常不明不白地就不見了,然後,都在那些重傷員住的帳篷裡找到,都不能正常活動了……這讓他最近的日子都深居簡出,很多時候飯也不吃就待在自己的帳篷裡。生怕哪天自己也失蹤了。當然,更不敢進入那惡魔的視線範圍……突然,見那惡魔似乎在向自己笑,這位主管隨即感到天旋地轉……完了!他想到。
「喲……是公主殿下啊!還有各位……什麼風把各位都吹來了?」我雖輕笑著不過誰都聽得出我十分不耐煩道。卻見這些人大多都保持著微笑的面孔……看看,兩位老狐狸似的大祭師的笑在我看來,一個字——奸!一定有什麼詭計!月妮公主則帶著些許羞澀,眼光對我躲躲閃閃的;拉格西斯微笑著向我致意,這和丹菲的笑容很像;兩位聖女和那什麼光明使者都戴了面紗只是從眉毛判斷她們是在笑……至於琳,一副擔憂的樣子,大概是為了傷兵營裡的叫聲。想是貝克斯、魯貝爾幾人正在在那些傷員身上練習針灸又扎錯了,不過,聽這聲音沒昨天大,嗯,實踐出真知,算他們有進步。
不笑的還給我臉色有三個人,兩個認識,一個是丹菲的妹妹紅.赤龍。她拉著琳的手一副凶巴巴的樣子,眼睛睜得大大的,比眼睛大啊!喂,紅小姐!我應該沒有強暴過你吧!也沒欠你什麼吧!靠!給我臉色看,懶得理你!總有機會讓你落到我手裡,到時候……嘿嘿!
還有這位,叫桑恩是吧!還是什麼最年輕的神殿騎士!別以為我忘記了在聖明恩我遇見你,你那臭屁的樣子。我本來不想和你計較,你竟然不知好歹!我可是十分記仇的哦……你是在追琳是吧!就你?不是我打擊你,別說琳看不上你,就算你追上了琳,還結了婚,我也要在新婚之夜你和琳脫了衣服就要結合的那一刻把你們給拉開、拆散……我氣死你!就因為老子看你不順眼!至於琳會有什麼感受?……恩……等我心情愉快了再說!哼……前幾日被琳要挾,讓我鬱悶啊!我師父要是知道,不笑死我才怪……我……呵呵!一時激動!一時激動!想岔了……不過,這事始終要處理的。要是琳每次都把匕首往脖子上這麼一放,我就她說什麼我就做什麼!我還出來混什麼,找個山洞冬眠算了!想到這裡,心中積存的鬱悶呈幾何倍數遞增,我發現自己竟真的生氣了!看來需要好好發洩發洩……不過,又想到自己已經有了解決辦法,還是先忍忍!
「大膽!見了公主殿下竟不下跪!」辛西司見這個人見了公主竟如此態度,不由大怒。
還有一位不認識的,看這眼神、嘴臉、態度……靠!你是那裡來的垃圾!越看我越憋火……不知死活!我有馬上在這位身上施展我[回天針]的絕技的衝動,說做就做!就來一招[無影無蹤],送他一個「死亡邊緣三日游」保證他充分領略地獄的無限風光……一道比針還細的真氣在空氣中轉了個彎,射向辛西司的後腦,辛西司一無所覺。
「辛西司!退下!」月妮公主命令道。
「可是……公主……」辛西司還想說。
「退下!」月妮嚴厲地道。辛西司怨毒地看了我一眼竟離眾而去……拜拜!祝你愉快!我目光看他遠去暗暗祝願。收回目光,所有人都恢復常態,我看你們有什麼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