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少年兄之暴力搖滾 第六卷·群雄並起是英雄的舞台 (八)∼
    石強在看到林鋒被震飛時,身形就停了,心中有點悔恨。第一次怨自己為什麼那麼懶,剛才那招「抓奶龍抓手」為什麼不一開始就用上全力!

    不過當看到林鋒在空中噴血,並沒有馬上斃命時,石強心中一喜,速度再次提了上來。掠過陳勇身邊時,發現陳勇殺氣並沒泯滅,知道這小子還想殺另外幾個鬼刀組的人,隨手一掌便向陳勇拍去。

    陳勇正在全神貫注之際,週遭任何變化都逃脫不了他的感覺。現在的他無疑是遇神殺神,毫不躲避,反手一掌迎上石強。

    「碰」的一聲巨響,功力提升的陳勇仍然敵不過石強,不僅被這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掌震得連退幾步,還加快了石強向林鋒撲去的速度。而站得最近的秦清和吳心,被兩人對掌四溢的強暴之氣,推得更遠。

    石強的攻擊並不是就這樣而已,他是告訴陳波和佐瑪一個信息。這兩個聰明人,一下就明白了,瞬間擋在了陳勇前面,根本不給他再出手的機會。與此同時,石強已經飛上了半空,左手一撈,把林鋒抱了下來,然後右手直擊林鋒胸膛和心臟幾下,把林鋒打飛出去。

    「不是吧?死胖子還嫌那個金毛猴死得不夠嗎?」陳波張大嘴驚道。不僅是他,全部的人都傻眼了。

    「胖子不會是同性戀,愛上我了吧?要最後了結林鋒的命,幫我坐牢。」陳勇只能這樣想。

    「住手!」

    這個時候,幾個人蜻蜓點水般趕到了現場,其中一個直接揮舞著手中的劍向石強刺去,這是怕石強繼續攻擊他人的措施。縱然劍上還套著白色全鞘,但從中透出的刺骨寒意,附近的人都感覺的到。吳響,慶豐學生會特勤三組組長,從來劍不離身,學生會裡殺氣最重的一個。

    石強和在餐廳那次一樣,馬上就投降了,高舉雙手,嘴裡叫道:「我的錯,我的錯,別打!別打……」

    吳響見狀劍勢一變,改刺為壓,放在了石強的肩上,看到地上那麼多的鮮血,微微皺起了眉頭,然後怒視石強,劍上加了力道。

    「還好,只是重傷,沒有生命危險。不過失血過多,要盡快送往醫療室。」最快到達的是學生會特勤組二組組長,長的象猴子的杜源。他並沒有先去管石強這個肇事者,而是先看傷者情況,有必要還進行急救。一般這才是當務之急,通常也是杜源來做,因為他的輕功是學生會裡最好的!

    「咦……」

    聽到精通醫術的杜源這樣給林鋒下了評價,所有人都不由大吃一驚,誰都看得出,林鋒被震飛時的樣子,基本上注定了死的結果。

    不過隨即又明白過來,原來石強剛才不是落井下石,而是在救林鋒,也是在救陳勇……不過,那個胖子剛才究竟做了什麼?

    「怎麼會這樣?」佐瑪天生水屬性,再加上陽天對他的因材施教,對於醫療方面也算是個專家,看到林鋒沒事,不由歎出聲來。

    「我現在的功力,遠距離使出聲波攻擊,還不足以震碎象林鋒這種功力不弱的人的內臟器官,只能讓它們錯位,再跟著氣血加倍逆流,最後大量失血造成機能減弱而致命……」除了石強,只有陳勇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他向佐瑪和陳波解釋道,「胖子那幾掌,不僅讓林鋒的五臟六腑歸位,還順通了血脈。所以,那雜碎還活著!」

    「在那麼快速的時間內……」佐瑪佩服地說道。本來這樣他也可以辦到,可是要在這麼倉促的時間,耽擱一秒鐘目標就可能喪命的危急情況之下,以他現的本事,就做不到了。

    「靠,死胖子……」這是陳波表達不甘心的一種方式。

    「跟我們走!」吳響放下了劍。他再凶,對石強也沒轍了。剛才為了略略懲罰一下石強,壓在肩上的劍已經使出了不少力道,可是石強卻是一副懶洋洋、舒服的樣子,就像吳響在給他按摩一樣。

    既然林鋒沒事,這些學生會幹部也鬆了一口氣,沈晨板著臉,也不說話,就要帶隊離開。

    「站住!」陳勇這個時候卻一步跨了出來,喝道。

    「幹什麼?」沈晨火大。每年開學,就是學生會最忙的時候,基本上全是這些不懂規矩和厲害的新生鬧事,換著誰都有氣。

    「人是我打的,不管他的事!」陳勇指著石強,說道。敢作敢當一向是陳勇做人的宗旨。

    「呵呵,陳勇學弟,你應該知道新法律吧?比如拿現在來說,在清楚知道案發過程的情況,一般只對施予最後一擊的人加以制裁。」脾氣最好的杜源向陳勇說道,「雖然剛才是你先動手,但石強卻是最後攻擊者,所以他有事,你沒事。」

    改變接受不了的,接受改變不了的。現在的社會已經是江湖,法律再不做出退讓,只會讓天下大亂。所以新法律有很多的地方,對「罪」有了新的註釋。

    陳勇當然知道,這也是他剛才懷疑石強要替他坐牢的原因,一下說不出話來。

    「明明是這小子罪有應得,你們這不是在變相的扼殺撥刀相助嗎?」陳波接下去,不滿地說道。

    「他傷好後一樣會受到處罰,而石強本身恃強傷人也不對,同樣不能逃脫。」杜源耐心地說道,「這種事一開始本應該交給學生會來處理就對了。」

    「學生會嗎?」陳勇冷哼道,「從來沒有看到你們及時出現過!」

    「呵呵……」杜源尷尬地笑道,「人手有限,這段時間事情又比較多,所以慢了點……」

    「跟他們說這麼說幹嗎?走了!」沈晨掉頭就走。

    「慢著!」這次是佐瑪大聲道。

    「又要怎樣!」吳響剛在石強身上搞得鬱悶,聲音比沈晨剛才還怒。

    「石強會受到什麼處罰?」早就聽聞慶豐校監的可怕,佐瑪想確定一下。

    「受該受的處罰!」沈晨搶在杜源之前說話,「我現在只能說的是,這次傷人事件很嚴重,他受的處罰絕對不只是坐校監那麼簡單!」

    「不是吧?還有什麼?」一直笑嘻嘻的石強嚇到了。

    「到時就知道了!」吳響答道。

    「那我不能讓你們帶他走。」佐瑪淡淡地,卻語氣很堅定的說道。

    「你說什麼?」出師鐵血門的沈晨一旦動了怒氣,全身骨骼就會「啪啪」作響,整個人彷彿就變成一尊怒神一樣威懾。

    「你聾了,他說我不能讓你們帶他走!」陳波根本不在乎沈晨變成什麼樣子,嘲笑道。

    「哈哈哈,是你還是他?」沈晨沒見過敢這樣明目張膽挑釁學生會的人,怒極反笑,又面對陳波說道。

    「不是他,也不是他,是我們!」陳勇剛降下不少的殺氣又起來了。

    「你們?」沈晨調整了一下身體角度,能讓視線籠罩這三個狂人,他的功力已經提到了最高。不只是他,吳響也作好了準備,劍卡已經打開,隨時可以抽出他的那把「除惡劍」,把武功發揮到極致。而杜源只得苦笑著踏前一步,和沈晨、吳響站在了一起。其餘學生會成員只負責看著石強,並有人向總部發送了信息。

    以前還好,現在石強、陳勇、陳波、佐瑪全是慶豐參加全國校內武術大賽代表隊的成員,雖然除了石強屬於內定,其他都是可以接受其他學生挑戰的,但也說明了他們的地位已經提升到了慶豐高手榜之列,因為陸軒從來沒看走眼過。沈晨他們怎麼敢不重視!

    三大高手挑戰學生會權威!(沒人對石強也要動手抱有希望)

    圍觀的人個個熱血沸騰,年輕人最討厭的就是「權威」,追求的就是「挑戰」,如果不是因為學生會的名聲一向不錯,這些人恐怕都要叫出「加油」來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發信息,叫朋友們趕快到這裡一齊欣賞十年難得一遇的好戲。

    「放人!」陳勇沒讓準備看熱鬧的人失望,站前一步,氣勢、氣勁、氣波全部隨動作而散開。

    牽一髮而動全身,雙方六人構築的氣牆受到感應,全部出現了波動,每個人都採取了最適合自己的姿態。

    天性進取、活力四射的火屬性陳波斜射而出,週遭空氣受到他氣機的影響,溫度驟升,而且他掌勢波及範圍極大,沒有人知道最後攻擊的是誰!

    沉靜如水,亦狂暴如水的佐瑪雙手各自在身旁畫了一個空圈,隨著手掌歸回原點,他身旁無形的空氣竟然出現了兩個旋轉的漩渦,向學生會特勤組的三個組長悠悠而去,在空中還不斷汲取水能量,還在變大。他的目標明確下來了,就是沈晨和吳響!

    無固形、無常勢的雲屬性陳勇,生性卻是「無畏」,他還是動足內勁,繼續踏行前進的腳步,硬闖學生會三人聯手布下的防禦,但是身形卻迷失在旁邊升起的霧氣中。他比陳波的攻勢更飄渺!人都馬上不見了,誰知道他要攻擊哪個?

    而沈晨出師鐵血門,心法講的就是「永往直前」,他本來想對上殺氣最重的陳勇,可是另一個人卻搶先了,所以他只好跨前一步,直接面對陳波了。

    要干陳勇的當然就是另一個殺手重的吳響,他的劍已出鞘,人已如劍,劍卻隨心走,直刺「雲」中。

    沒辦法了,本來也是喜歡進攻的杜源只好忍下撲向陳波的衝動,腳踩馬步,力運雙掌,準備替沈晨、吳響應付佐瑪的水攻了。

    戰火已起,全面對抗幾成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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