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警告你,不要用色色地眼光看著我!」陳波退了一步,說道,「兩個大男人住沒什麼情趣,而且我還在打我女朋友搬過來和我一起住的主意呢!」
「那不是還沒成功嘛…….」石強笑道,「我們兩個關係這麼密切,就不要計較了。大不了房子的開銷我們一人一半,我不會佔你便宜的!」
「那還可以考慮……」看見胖子不打算用「師叔」的身份白吃白住,陳波終於放了一點心,「不過如果有一天心婷要來,你就必須離開了!」
「知道了!」石強根本不擔心什麼李心婷,只要他住進去,自己不想走,沒有什麼人可以擠進來。
「你們真的要和我一起去歡樂團嗎?」陳勇見石強的事情解決了,便問道。
「當然,雖然歡樂團人太少,不過有我在,一樣會很熱鬧的!」陳波越和陳勇相處下去,就越覺得陳勇對自己的味口,看上去很冷,實際上對待朋友,心比自己還火熱,而且從來不懼怕任何事,都能迎頭而上,和自己的脾氣太像了。
「我剛才說得是真的,反正艾菲和小白加入的都是很女性的組織,我也沒什麼去處。」佐瑪說道。
「唉,都是這些女性化的組織害人!」石強突然生氣地說道,「學校裡的美女基本上都是聚集在玫瑰園、溫柔夢這些組織裡,讓我們男生無門而入。而可以加入的曼陀羅,雖然美女也不少,可是那個總長余詩曼太可怕了。」為了今後學生生涯的美好,石強早就把學校裡的很多事都調查好了。
「對對對,艾菲和小白就是加入的玫瑰園。」佐瑪說道。
而陳波興趣卻在另一方:「胖子,你查到什麼了?那個五顆星之一的余詩曼怎麼可怕了?」
「嗯……說別人是非不好了……」石強欲言又止,「反正如果韓霜月是頭號惹不得的女人,余詩曼就是第二號!」
「切,不說算了,我自己去查!」陳波嘴硬道,他知道,石強查到的資料,自己肯定查不到的。
「那胖子,你和不和我們一起去歡樂團?」陳勇和孟平、孟安他們約好開學典禮完後就去的,他是個很守承諾的人。
「當然,反正能去的地方都沒什麼好的美女,不如就跟著你們了。」石強很無奈地說道。
於是,處於慶豐高校最低層的歡樂團,在開學的第一天,第一次創紀錄地接收了四個新生。身為總長的孟平、孟安兩兄弟,在這個時候絕對不會想到,這四個看上去就有點稀奇古怪的新生在將來會給歡樂團帶來什麼樣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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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姑娘,清早起床,提起褲子上茅房,茅房有人,沒有辦法,只好拉在褲子上……」石強只穿著一條三角褲,在陳波房子裡的另一間臥室裡,對著鏡子梳著他那不長不短的中分頭,並抖動著一身的肥肉,用還算過得去的聲音唱著一首不倫不類的小歌。
正在興頭上的他歌聲一頓,耳朵剛一豎起,房門就被打開了,然後一個女高音高叫:「豬呀!」
「心婷,什麼事?」早就擔心石強那種級數色狼的陳波從自己的房間裡一躍而出。
「有只會站立的豬在你另一間房裡!」李心婷指著石強那間臥室很認真的說道。一早就來找陳波一起上學的她,聽見那房間裡有響動,理所當然就打開門看了看,一瞧之下,著實被石強身上顫動的肥肉嚇到了。
「小姐,拜託,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帥的豬嗎?」石強苦喪著一張臉,披了一張被子走了出來。
「豬再帥也是一隻豬…….」李心婷只是沒想到在這個城市只認識自己和自己幾個朋友的陳波這麼快就帶個朋友回家住了,所以不小心嚇了一下,現在不好意思,但卻調皮的開玩笑道,「如果你是一隻豬,那麼你是最帥的,不過你不是,你是人,所以你不帥!對不起,剛才誤會你了。」
「哇……」石強沒想到陳波嘴裡溫柔的李心婷嘴巴會這麼鋒利,驚奇地張大了嘴。這才明白為什麼當初李心婷見到陳波的裸體後,還能面不變色心不跳的和陳波交談那麼久。
「哈哈哈……」陳波與李心婷相處了一個多月了,而且也成了戀人,當然知道李心婷的這一面,看見石強也吃虧了,心裡頓時很爽。
「他是誰?是不是就是昨天和你在校門口搶女人的胖子?」李心婷打量了石強一番,盯著陳波問道。
陳波沒想到昨天晚上剛剛解釋好的事,因為李心婷看到石強又舊事重提,好心情一下子蕩然無存,苦道:「是呀,我都是被這個死胖子影響的。」
「嘻嘻,你是什麼德性我又不是不知道……」李心婷本來就是屬於那種開朗的女生,雖然偶爾也會野蠻,但絕不胡絞蠻纏,「你在黃金老林呆了十多年,有那種行為我也早了到了,不過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會把這位同學帶回家來。是臭味相同,一見如故呢,還是方便你們狼狽為奸?」
石強知道李心婷這樣不給自己留面子,當著自己就問出那些話,主要就是擔憂她所問的,所以他搶在陳波之前回答道:「我們既是臭味相同,也要狼狽為奸!」以石強的脾氣當然要進行還擊。
可惜李心婷偏偏是那種不容易讓外人輕易惹生氣的女人,她反而笑道:「那可能只是你的想法吧。」
「心婷,他是我……一個師門的。」想了想,陳波還是保留了石強的身份,他才不想便宜石強,讓李心婷因輩份的關係對石強有一絲絲的尊敬。
「自在門?」
「差不多吧,我們都是直系弟子!」笑蒼生以及笑蒼生的師父都沒有成立什麼門派,而司空悟也沒有,所以習慣上,陳波他們都把自己歸在許自在的自在門一系裡,「因為他的師父很吝嗇,給他的生活費根本就不夠支付開銷,所以我只能把他帶回來了,這樣又顧全了同門之誼,也可以分擔我一半的基本費用。」
李心婷當然知道,如今一個師門的直系弟子們,關係就像一個家庭那樣穩固,對此也不再發表意見,而是說道:「那你們決定了嗎?今天入社團是入自在門還是其他武學門派在慶豐的分部?」
「我們昨天入了一個叫歡樂團的,怎麼,今天還要入什麼會呀?怎麼還有自在門?」兩個完全不懂學校情況的男人互望一眼,陳波開口說道。
「歡樂團只是學生組織,是興趣相投的同學組成的,而社團不同,社團是練武的地方,也是門派的子弟可以去汲取其它門派武功精華的地方。」李心婷解釋道,「不停地學習別人的長處,在任何領域都是大步前進的保證,所以學校才有社團的存在。而在慶豐這樣的名校之內,基本上當今社會上所有有規模的門派都設了分部,更不要說自在門、逍遙門、龍鳳門、紅日門、嘯天門這五大門派了。」
「哦……」石強和陳波都明白了。他們根本就沒有選擇,如果非要入的話,只有進自在門,因為他們在自在門裡的身份地位就注定了一切。
一個師叔祖,一個師叔級的人物去別派當弟子,那其他自在門的弟子在外人面前如何自處?所以,他們這種輩份的人物,要取他人之長,只有靠切磋,而不是入門,後者一般都是外系弟子才可能去採用的方式。
所謂外系弟子,就是沒有在本門派總部學藝過或在門派正式弟子譜上沒有名字的。至於那些無門派,家族式教育的學生,他們入其它武功社團,也不是入門,而是列為顧問生。
這裡牽扯的問題還有多,但簡單來說,就四個字,「門戶之見」。雖然社會前進了這麼多年,江湖上已經做到武學上不藏私,修為高低全靠個人的努力,但卻做不到忽略這四個字。
有人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門戶、輩份、實力這三個問題,沒有人可以避免。灑脫如石強和陳波,聽到李心婷的話後,潛意識裡,也一致認為,他們除了自在門,再無其它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