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竟然在這裡呆了一個小時了。」陸軒看看時間,說道,「現在還差十分鐘到兩點,離開學典禮還有四十分鐘,你們還沒有去自己系向導師報道的快抓緊時間吧。雷霆那面我會讓他們今天不找你們,等蘇浩回來再說。」
「不是吧,那不是今天沒架打了。」陳波聽到有美女心正癢,還想動手發洩一下的。
「就算蘇浩回來了,我也會勸他與你們和解的。」陸軒正色道。
「原來校長的權力真的這麼大,可以干涉學生組織,這算不算違反了SFOW的條例?」陳波問道。
「我的權利只能針對學生組織總長以下的成員。而對於蘇浩,我只能建議,給不給我面子,他可以自行作主。如果不聽,那我只有祈禱……」陸軒說道。
「為我們?」陳波笑道。
「不,為雷霆!」陸軒竟然做個鬼臉道。
「原來校長你什麼都知道了。」陳勇盯了石強一眼,明白剛才在招待室石強為什麼笑得那麼賊了。
「不是吧,這也怪我。校長大人要查什麼人的資料還不是易如反掌,你以為請教育局的人改了資料就沒人知道了嗎?」石強對黑社會有點「怕怕」,申辯道。
「放心吧,陸校長,我是我,是一個男人,真要有什麼事,我自己擔當!」陳勇說得輕描淡寫,但沒人懷疑他話中的意思。
「我也一樣呀!」陳波也說道,「我家死老頭兒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才不要他幫!」
「原來你們都是有來頭的人呀?」佐瑪一下明白了。
「切,你也不是省油的燈!」石強笑道。
「我?我有什麼?」佐瑪呆呆地說道。
「你難道不知道……」
「原來你不知道呀,不知道最好……」陸軒打斷了石強的話,他雖然對佐瑪很有好感,但知道水屬性的人性格變幻地最詭異,不讓他知道自己有個大靠山,變得狂暴起來至少還會有一點顧忌。
「不是吧,這有什麼關係?」石強也不是不明白陸軒的用意,但他是年輕人,講究的就是痛快,而且他已經把佐瑪當朋友了,覺得隱瞞不好意思。
「你師父什麼事都沒有告訴過你嗎?」石強想了想,還是這樣問道。既然陽天自己都要隱瞞,就看佐瑪的意思了。
果然,佐瑪一聽是他師父的原因,便一口答道:「如果你說的事是關於我師父的,那就不用說了。呵呵,我曾經也問過師父來自什麼地方,他一口就把我回絕了,說我的心思應該放在學武上面,他把我教完以後,未來的路還是要我自己走,他不會伸手幫我一下,只會有空的時候回來看看我。我想他老人家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所以我不想知道。我現在的想法也和陳勇、陳波的一樣,只要我做了,就我負責!」
「你也是好樣的!」別看陸軒對佐瑪說得好聽,其實心裡在苦笑:陽天這個老怪物,說得這麼好聽,要是他這個徒弟出了事,就算在北極,也會在一個小時內趕到。
「胖子,那你呢?」陳勇反而好奇了,他的第六感告訴自己,石強才是最深不可測的一個。
「我?哈哈哈,問得好,你聽好了……」在陳波和陸軒的極度關注下,石強把手指指到了陸軒身上,「陸校長就是我的靠山,慶豐以後我說了算!美女都是我的,你們不要和我搶,不然我叫校長趕你們出去!」
「切!」陳勇、陳波很有默契地向石強豎起了中指。
「唉,你們年輕人呀……」陸軒歎了口氣,站了起來,說道,「我現在出去通知學生會,以我的名義把雷霆那些人壓住,你們等通知。記得,他們不來惹你們,你們算看在我的老臉上,不要去動他們。」
「對於廢物,我從來沒有招惹的興趣!」陳勇算是同意了。
「和弱者打架,不是我愛好!」陳波不甘示弱,模仿著陳勇的口氣說道。
「動不必要的手,不是我的天性!」石強巴不得不打架。
「陸校長,你放心吧,就算他們惹我,我也會盡量忍讓的,只要他們不要傷害我身邊的人。」最有禮貌的還是佐瑪。
「很好!」陸軒笑著點點頭,走出了這間房間。
「對不起,艾菲,讓你和老同學的約會也錯過了。」看長輩走了後,佐瑪第一時間向艾菲道歉。
「什麼呀,在招待室你都看見我給同學們打了電話,沒關係的。何況你也是為了保護我們嘛。」艾菲嬌嗔道。
陳波是閒不住的,正要嘲笑「懼內」的佐瑪幾句,腕上的電話響了,他低頭一看,臉色變了變,急忙把身體移到了一個角落,拿出通訊線貼在了自己耳朵上。
「喂……」
「噗!」聽到陳波發生那麼溫柔的聲音,正在喝飲料的石強措不及防之下,把飲料全部噴了出來,馬上一邊擦嘴,一邊象看怪物一樣看著陳波。
「我沒事,我在學生會……我沒有惹他們,是他們蠻不講理……對嘛,你也知道那種規模很大的學生組織就是氣焰囂張……放心,我和幾個好朋友在一起,不會有事的……我知道,我馬上就去報道,校長已經出面解決這件事了……嗯,開學典禮的時候我會來找你的……」陳波瞪著石強,不過說電話的聲音還是那麼溫柔。
「喂,陳波,快來,你剛泡的這個妞快把我纏死了!」此時不整更待何時,石強馬上裝著不知道陳波在打電話,扯著他的嗓子叫了起來。
「胖子,快把那個長髮帥哥還給我!」竟然有女人配合,除了調皮的吳至潔還有誰。
陳波臉都綠了,對著電話道:「這裡有兩個神經病發作了……哈哈哈,我就說嘛,你當然會相信我……對對對,他們想整我,我心裡只有你……」不過說到這裡,陳波說不下去了,因為李心婷在電話那頭聲音突然一變:「不知道是誰在校門口搶女人和別人起了爭執!」一說完電話就掛斷了。
「死胖子,我要你償命!」陳波站在原地發了一會兒呆,突然向石強補了過來……
扭打沒多久,馮森便進來了,告訴他們雷霆那面的事暫時沒問題了,他們可以在開學典禮前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看著這個學生會第四組分部大樓外還沒走完的雷霆成員,陳波歎氣道:「靠,真掃興!」
「你剛才不是說不和弱者打架嗎?」石強摸著剛才被陳波掐痛的胖臉。
「雷霆堂堂三大組織之一,怎麼可能全是弱者嘛!」陳波狡辯。
「好了,你們兩個要吵慢慢吵,我要走了!」陳勇用他的方式告別。
「我也要去報道了,幸好不管怎麼樣,我們不久還有見面的機會。因為雷霆的事還沒解決。」佐瑪笑道,「今天真謝謝你們了。」
「不用,助人為快樂之本!」石強說道。
「去去去,從頭到尾沒見你幫過什麼忙。」陳波用鄙視的眼神看了石強一下。
「你也沒安好心,你純粹是看在艾菲和吳至潔面上。」石強揭穿陳波。
「我喜歡,不管出發點怎麼樣,我還是算幫忙了。總比你只躺在地上好!」
「懶人才是聰明人,因為懂得指使笨人去做他想做的事。」石強姦笑。
「死胖子,敢說我是笨人!」
「唉!」陳勇心裡歎了一口氣,對又扭打在一起的兩個活寶真的沒語言了,揉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離開了。
而佐瑪、艾菲、吳至潔三人象徵性地站著勸了幾聲,見沒有效果,說了一聲「再見」,也走了。
又隔了十分鐘,兩個臉上都青一塊紫一塊的人才住了手,陳波率先說道:「胖子,說好了,以後不准提我們兩個輩份的事,不然朋友都沒得做!」
石強活動著臉上的肥肉,說道:「知道,我們各交各的,除了師父,沒遇到你這樣臭味相同的。」
「那就好。」陳波放下心來,「你報的哪個系?」
「音樂!」
「哈哈哈,我也是!」
「真的嗎?哈哈哈,那太巧了!」石強也很開心。不過轉瞬間兩個人都笑不出來了。
「以後不要和我搶美女!」兩個人同時威脅對方道。
「見到美女最好分個先後,我們不要自相殘殺!」陳波出主意。
「一言為定!」石強贊成。
「哈哈哈……」這下兩個人是真的開心起來,手都搭在對方肩上,很有氣勢得向著車站走去。
更大的驚喜在後面,當石強和陳波來到音樂系大樓時,發現了兩個熟悉的身影在樓下交談著。
「不是吧,你們也報的音樂系?」陳波旋風一樣地撲了上去,抱住陳勇和佐瑪。
「我和你很熟嗎?」陳勇心裡不抗拒,不過還是要維護一下他「酷哥」的尊嚴,一下脫離陳波的擁抱。
「是呀,真巧,看來我們四個真是緣份。」佐瑪笑道。
「你們報得什麼?」陳波問道。
「我主修貝司。」佐瑪答道。
「看我這個樣子就知道最帥的樂器由我掌控,我主修爵士鼓!」石強得意地說道。
「我是最拉風的,我主修吉他!」陳波也說出了自己的。
「陳勇,你呢,我剛剛問你,你還沒回答就陳波打斷了。」佐瑪問陳勇道。
「不用說,光頭是聲樂!」陳波替陳勇回答了,「他的異能是聲音,不修聲樂就太暴殄天物了!」
「哼!」陳勇算是給了陳波一個肯定。
「耶,那我們不是可以組個樂隊了?」自從石強迷上爵士鼓後,組個樂隊就一直是他的願望。
「對呀!剛剛好。」佐瑪也驚喜地說道,他從來也沒多少朋友,沒想到一進高中就因為兩場打鬥認識了三個投緣的人,當然想大家在一起的時間更長一些。
「我贊成!」陳波這個喜歡熱鬧的人更不會拒絕。
「你呢?」三雙眼睛望向了陳勇。
陳勇還在發呆,當他聽到「組個樂隊」時,就想起了和秦清、吳心合奏時渡過的那些美好日子。心酸中,又回味起十四歲那年出獄的第一天,和秦清、吳心合演的最後一首歌《我不像我》時的傷悲,當然就像掉了魂一樣。
「陳勇,你怎麼了?我們問你呢!」佐瑪再次出聲道。
「隨便你們吧!」陳勇轉身走進了大樓。是的,以前的日子應該有個了結了,要祝福秦清和吳心幸福的時候,自己也要好好的活。因為除了要保護他們的安危與快樂,讓他們的心不會因為為自己過得不好而內疚、而難過也是同樣的重要。和他們三個組個樂隊?也許是個很不錯的選擇!
「哇靠,明明是贊成,還說得這麼酷,厲害!」陳波不知是贊還是諷的說道。
「呵呵,我看得出,陳勇是個至性至情的人,表面上的酷也許是在掩飾自己的內心。」佐瑪很專業的分析。
「不管怎麼說,樂隊成員夠了,以後的發展再商量吧,我們去報道了!」石強攬住陳波與佐瑪的肩膀,向大樓走去。他的目的,當然是讓這兩個分擔一下他身體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