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石強和陳波,色歸色,但是功夫確實厲害。倉促之間,氣由意升,自尊決和浪漫天下各自在他們身前築起了一道防護牆,與襲來的這個人的氣勁撞在一起,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巨響,並且相撞所四處射開的氣勁,把周圍很多學生硬生生地推開了三米。一時間,本來擁擠的地方,只剩了五個人。三男兩女,除了一個胖點、丑點,兩個男的都是帥哥,女的是美女。
「耶,那不是慶豐附中的十大美女之一的艾菲嗎?果然漂亮!」
「對哦,聽說慶豐附中的十大美女全部都到了慶豐高中,這下我們學校熱鬧了!」
「那麼和他站的那麼近的男人就是在初中界很出名的佐瑪了吧?」
「應該是!不過他怎麼會當著艾菲的面,為另一個美女和那兩個色狼對決呢?不怕女朋友吃醋嗎?」
「那個美女一看就是新生,應該是佐瑪的妹妹吧?」
「啊,真漂亮,和艾菲一樣,都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今年我們學校熱鬧了。附中十大美女,還沒畢業的八大美女,再加上……還有新生中也有幾個漂亮的,爽!」
「爽也沒有你份!」
「看看總行了吧!」
如此巨響,把校門外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開始只有一兩百個人,然後慢慢地裡三層外三層,整個百達路都被看熱鬧的堵塞了。一是看美女或帥哥,二是看一下這三個武功驚人的男生還有什麼表演。這是常事,只要沒傷人流血,老師也只是看熱鬧者。
「哇,又一個美女!」甫一接觸,陳波就知道這個襲來的人功夫厲害,與他不相上下,可是沒辦法,在森林困了這麼久,見到美女流口水很正常。要知道,他下山後一個月基本上都是和李心婷在一起,根本不敢細望別的女人。今天好不容易李心婷被另外兩個好友拖去參觀學校了,他才有機會。
「是呀,是呀,這小子有了一個還和我們搶另一個!」石強也在吐口水,避免流下來。
「小子,一個就好了嘛,讓一個給我們兩個。」陳波在艾菲和那個MM,也就是吳至潔的身上瞄來瞄去道。
「對哦,對哦!你不要太貪心。」石強附和道。兩個人爭總比三個人爭好了。
「那你們要選哪一個?」佐瑪平靜地說道。其實心裡平靜的海面已經逐漸開始形成號稱死亡之浪的海嘯。他知道面前這兩個色狼功夫厲害,所以已經運足了十成功力。理解他的艾菲和吳至潔識相地退了兩步。
「我要她!」石強、陳波同時說道。不過一個卻指著艾菲,一個卻指著吳至潔。
「胖子,合作一點好不好?」陳波瞪了石強一眼。
「好吧,好吧……」石強把手指換了一個方向,與陳波一起指著吳至潔。
陳波、石強這兩個人,一個是在森林裡長大,根本不知道要顧忌外人的看法;一個是和當今武林輩份最高的一個人混了十年,根本就不在乎外人的看法。所以在眾目睽睽之下,依然在「分髒」。
「很好!」這就是佐瑪動手的前兆!
「哎呀,小子,偷襲!」陳波看著向面門要害襲來的水柱,怪叫一聲,右手一揮,五條炎焰化成一條細鞭,纏在了水柱上,瞬間兩股內力就化為了烏有。
最誇張的是石強,他任由水柱打在身上,跟著很痛苦地倒在地上,打著滾慘呼:「小子,你竟敢偷襲,啊,好痛啊……」
所有人都一愣,不會吧,剛才他們三個人氣勁相撞的時候那麼厲害,這個胖子怎麼會變得不堪一擊,一招就中呢?雖然佐瑪是突然出手,但水柱運行的速度並不快,相應的應付動作總應該有呀!
「喂,胖子,你沒事吧?」陳波一看就知道是水柔指,瞭解它的厲害,有點關心地問地上的石強,畢竟要遇到一個臭味相同的人不容易。
石強停止打滾,很艱難地跪了起來,抬頭指著還一臉詫異的佐瑪道:「小子,賠我醫藥費!錢就不要了,身邊的女人給我一個!」
「靠!」在場不少的男觀眾向石強豎起了中指。還好陸軒早就走了,不然一定氣得吐血。不過很多認識佐瑪的人臉色都變了,包括佐瑪本人和陳波。
靠,這個死胖子,竟然能無視於水柔指的威力,真他媽是個高手!
「好了,好了,不想讓就算了!」石強站了起來,拍著衣服上的灰塵說道。他看見佐瑪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最後身上藍光乍現,就知道這個小子要全力守護他面前的兩個女人,當然就不再胡鬧了。
佐瑪鬆了一口氣,他知道如果和面前這個高深莫測的胖色狼硬拚,他不一定是對手,何況旁邊還有一條狼。
「我也不要了,唉,白打一架!」陳波歎氣道。
石強的手突然搭在陳波肩上,輕輕說道:「小子,聽說這學校美女多的很,走,咱倆再去找!」
陳波察覺到了石強的動作,但是沒有感覺到惡意,所以讓他的手搭在了自己肩上,聽石強這麼一說,頓時又眉飛色舞起來:「胖子,我當然知道。我跟你說,其實我女朋友也是附中升到這裡的十大美女之一!」
「操,小子,命這麼好?」石強羨慕道。
「當然……不是為了陪她,我也不來讀這個學校了。」
「那你小子還敢在學校門口偷吃?」
「蜜蜂不會嫌花多,嘿嘿嘿……何況我只是趁著女朋友不在,小小地吃點豆腐,沒什麼大事!」
兩個越說越高興,已經分開人群,走進了學校。完全不知道,在場的很多人都記住了他們的樣子,女的是要提防,男的是要防範。他們這樣一鬧,想不成風雲人物都不行了。
「佐瑪,你沒事吧?」艾菲上前輕輕挽住佐瑪,溫柔地問道。
佐瑪還沒來得及回答,吳至潔也上來挽住他另外一面,嬌聲地問道:「死種馬,沒事吧?」
「至潔,都給你說了,在學校不要叫佐瑪是死種馬,多難聽。」艾菲不滿道。
「知道了,一時忘了嘛!」吳至潔吐吐舌頭。
「下次可不要忘了,名字一傳出去,就很難再收回了。」
「知道了,我才是他的正牌未婚妻,當然會更為他著想。」
「好了,你們不要說了。」聽到兩個女人又辯論起來,佐瑪的頭又痛了,「反正以後不要去惹那兩個人,特別是那個胖子,很厲害。」
「知道了,最多我們看見他們就繞道走。」艾菲笑道。
「真不知道怎麼會有這樣的人,還有兩個之多,竟然在這麼多人面前……慶豐高校完了。」吳至潔也笑道。
看了一下佐瑪三人向學校走去的背影,站在他們後面不遠,剛才也在看熱鬧的陳勇再抬頭看了看校門頂四個龍飛鳳舞的金字「慶豐高校」,冷冷地說道:「這間學校原來比想像中還有意思……」
今天開學,陳勇並沒有和秦清、吳心約好一起來。因為出獄後,三人再次聚首,卻發覺之間再已找不回當初的自然和和諧,沉默不可避免地變成了主旋律。這樣的尷尬不是他們想要的,卻偏偏不是哪個人就能改變的,所以陳勇決定,還是少和他們二人見面,只在背後默默地為他們祝福就好了。
走進學校,陳勇沒找人帶路,也不在乎校園路上人來人往的擁擠,他只是一個人靜靜地走著,漫無目的走著。他不知道這三年他該怎麼過:究竟守護秦清和吳心的幸福是老爸口中說的浪費青春,還是老媽口中說的,只要自己覺得值得就夠了呢?
「喂,光頭的小子,停下來!」心中思緒萬千的陳勇被叫醒了,他知道「光頭」一定是指的自己,因為高中時代,就是發春時代,沒有哪個男的不在乎自己的樣子,敢剃光頭的。他自己也不想,不過是不得以,頭上要長毛,可能還要等半年左右,誰叫監獄裡的工作人員都比較懶,一般為犯人剃了頭後,都會塗上一種抑制頭髮生長的藥劑,有六個月左右的時限。
陳勇轉過頭,看見兩個身高都有一米八幾,臂粗腿圓的壯漢向自己走來。看到自己轉頭,他們又叫道:「算你聽話!」
陳勇哼了一聲,把手放在了褲袋裡,傲然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