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少年兄之暴力搖滾 第一卷·三件事(看否隨意章) <四>∼
    就在大家狐疑之際,比賽的鑼聲已經敲響,所有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上,觀看著這場絕對稱為罕見的比賽。以正式比賽的級別來劃分,對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了,但是誰也不能否認,拳擊其實也是武術的一種。說到這一點,在這個崇武的年代,彷彿只要能保護自己、擊倒對手的運動都可以被稱之為武術其中的之一了。

    「好呀!」不僅工人體育場,包括在外觀看直播的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中國人都歡呼叫好,因為比賽剛一開始,石一心就使出了神龍擺尾三煞招之一的「無風自動」,他看起來有點胖的身體輕飄飄的騰空而起,在空中連著旋轉了七百二十度後,趁著菲力克思被這違反自然物理規則的現象看得目瞪口呆之際,一腿結結實實地橫掃在了這個拳王的臉上,讓中國人振奮的是,與菲力克思相比,身體小上N多號的石一心竟然一腿就把這個超大塊頭踢得連退了數步。

    「氣!」楊昆在時代廣場激動地叫了起來,然後不好意思道,「呵呵,不好意思,太忘我了!完全沒想到全國大賽結束還不到兩個月的時間,石一心竟然可以以腳御氣了,厲害呀。如果早兩個月他有了這種境界,隨便可以殺進前二十的。」

    「哈哈哈,怪不得一招便把那大笨熊踢得退了這麼遠,真爽!」一直壓抑在雞冠頭胸中的不愉快終於隨著這一招一掃而光,他也高興地叫了起來。

    在眾人叫好中,擂台上的石一心已經開始趁勝追擊,根本不給菲力克思還擊的時間。因為他明白自己的情況,雖然這兩個月在他人的幫助下終於勉強可以將體內的氣加以運用了,可是還未經過嚴格鍛煉的體格根本不適應長時間用這一絕招,所以他要速戰速決,而且他也知道,依菲力克思的力量,自己根本經受不了他正面的拳。

    「龍霸天下!」石一心狂吼一聲,將肚中悶氣藉著這一開口排泄而出,然後支撐腿一點地面,再次如神龍般飛翔在空中,發力的右腿如高速的鑽頭般直擊菲力克思的腦門。他兩次居高臨下的攻擊,如果面對的是有差不多實力的武林人物,絕對具有相當大的危險性。不過對手是這種對中國武術技巧完全一竅不通的外國拳王,他用這一招反而很有攻擊性,因為這樣至少在高度上能與對手平起平坐,還有勝之,也能給對手擂台規則規定的要害上的打擊。

    菲力克思畢竟是世界拳王,雖然不懂怎麼用效克制甚至擊敗在空中不斷逼近的對手,但多年來的肉搏及擊打,他起碼也有「武者的感覺」。面對那劃破空氣、產生刺耳鳴聲的一腿,直覺告訴他自己千萬不要被擊中,不然很可能有躺下的可能。他本人覺得這個想法很可笑,因為他從未想過會被弱小的中國對手所擊倒,他甚至在這個外國聯隊組隊之前,便向領隊要求,如果可能,他希望以一己之力將十個中國對手全部擊倒,這才不負他自降身份來參加這個比賽。但是因為中外武術對抗賽在這三十七年來都是一個選手只有一次上擂台的機會,所以他才作罷。現在他竟然感覺到自己有被這麼快擊敗的念頭,頓時激起了他的凶氣,不顧一切,一拳向逼近的石一心轟去。

    石一心沒想到這個有頭有臉的人會使出這樣兩敗俱傷的一招,他雖然信心很足,明白這一腿踢中對手的話,一定能讓這個大個子飛出擂台,但自己中了他這一拳,也肯定會爬不起來了。雖然這是個平局,但中國人的尊嚴告訴他,絕不會讓沒有武德的人在中國人的土地上得到一分!

    於是,不顧一切的石一心忘了讓自己突飛猛進的那個人給自己的告誡,那就是,在氣還未大成之時,千萬不要用氣使出神龍擺尾最後一招煞招「天下皆龍」!

    「天下皆龍!」石一心飛馳的身影在暴喝出這一聲後,竟然硬生生停在了空中,雙手緊握成拳放於腰際,昂首挺胸、雙頰緋紅、雙腿分開,在那停頓的一刻的張大著嘴巴,卻再也沒發出任何聲音。

    「石一心!不要……你怎麼….你會毀了自己的。」工人體育場看台上有個戴著帽子和墨鏡,遮住自己大半樣貌,穿著一件灰色短襯衣的中年人低聲念著這幾句話,旁邊的人注意力已經全放在了擂台上,當然沒有人聽見。

    就在很多外國人,包括菲力克思都發出不可思議的叫聲,對人不借助任何科技產品停在空中這一幕比剛才在空中轉七百二十度還能出腿更不能理解時,石一心的身體已經由一變二、由二變四……剎那間整個擂台的空中全是他移動的影子。菲力克思驚慌失措之下,使出了他最擅長的快拳頻頻擊打著,可是拳拳都只能落在空處、落在石一心殘留的影子上。

    在上百拳都無勞而返後,菲力克思只覺一股龐大的無法想像的壓力向自己迫了過來,然後雙眼看不到任何景象,眼前只是一片朦朧,就像是在睡夢中一樣難受,而全身也乏力,那種感覺比在自己童年時第一次站在籠子外看老虎還要害怕。就在自己認為要被壓力帶來的勁風割的肢離破碎時,一切危險都過去了,不過他已經跌坐在了擂台外面。從清醒的這一刻,首先印入眼簾的是對手那一對清澈的眼睛和胖胖的圓臉,他也在看著自己。

    「我輸了!」菲力克思用英語吐出了這句已經好多年沒有說過的句子,但是心中卻沒有一絲挫敗感,因為他敗得心服口服,而且知道對方還留了情,不然在那麼大威力的一招面前,自己不會就這樣不知不覺跌下了擂台,毫髮未傷。

    還沒等菲力克思爬起來,也沒等石一心說幾句場面話,整個體育場八萬多人一起站起來興奮的歡呼著,不管是中國人還是外國人。他們都在為石一心這個武者剛才精彩的表現而呼,他們慶幸自己有運氣看到這麼神奇的比賽。臨危而變、勝而不驕,這才是真正的武者。很多好武的外國人不顧一切地抓著身邊的中國人,連聲問著石一心用的、練的是什麼武功,竟然那麼神奇,剛才那一幕他們永遠不可能從記憶中抹去。可惜他們的對象都是把精力放在了工作和武術上,沒有一個人能用英語說出個所以然,大家你一句洋文,我一句中文,整個看台鬧成了一片。

    「楊大哥,石一心真的為我們大大的露了一把臉,真過癮了,特別是最後一下,我還以為那個所謂的拳王要全身濺著血飛出擂台呢。」雞冠頭死死拽著楊昆的胳膊說道,「沒想到,上百個影子化成真身的他只是用手指輕輕點在了菲力克思的額頭,像呆住了的菲力克思竟然沒有任何反應,任由指頭點中自己,然後他那百零幾公斤的身體就像綁上了升降器一起,從擂台上輕輕地便飛了出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楊昆此刻也很興奮,說道:「是呀,我也很佩服他在這種時刻所表現出來的武者風範,以力勝之同時也以德服之。本來神龍擺尾最後這一招視忽功力高低來決定幻化的影子數,然後必殺的一腿不離對手太陽穴、咽喉、胸口這三個地方,看石一心這一招的威勢,他是否大成不敢說,不過登堂入室是肯定的,以後前途一片光明呀,以他二十三歲的年紀,時間多的是,要成為一代宗師也不是沒有可能。」

    「沒想到石一心這麼爭氣,中國終於又一次完勝。現在就等著看表演節目了。」那個富翁中年人一臉懊悔,看來目睹剛才擂台那一戰後,更恨自己沒有親自去買票。

    「會不會這最後一戰就是表演節目呢?石一心也向全世界的人表明了我們中國人的實力呀。」有個老者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怎麼可能,老爺子,你也不想想,石一心表現再好,也代表的是個人,對付那些外國人,要把整體實力表現一下,這才能讓他們心生畏懼。」雞冠頭說得很道理。

    正當體育場內場外的觀眾都在議論這一屆的比賽戰況,或者是知情者都在討論下面會有什麼節目時,石一心也剛向四周的觀眾行完禮,正準備下擂台,誰知剛走上三步,卻突然停了下來。這個時候本來是主持人上台宣佈比賽結束,請嘉賓上來頒獎的時候,所有的燈光和攝影機全部灑向了擂台,全世界的觀眾都在詫異石一心怎麼了。那個主持人馬上滿含笑容地走了上去,邊走邊關切地問道:「石先生,你怎麼了?」準備伸手去觸摸他。

    「不要碰他!」一股輕柔的聲音從貴賓席那裡響起,本來聽起來並不大聲,可卻把全場的聲音都壓了下來,每個觀眾都聽得清楚。就當那些外國人還在搜索誰這麼大嗓門,竟然可以不經過擴聲器把聲音這樣不輕不重的傳遍全場時,中國人都用崇敬的眼光看向了貴賓席上的許自主,那個公認的救世主,中國武術年代的開創者。

    可惜那個主持人聽見救世主竟然向自己說話時,心一慌亂,還是把手輕輕觸碰了石一心的裸露在空氣中的手臂一下……

    「啊!」很多比較脆弱的女觀眾爆發出了驚叫聲。因為擂台上的石一心在主持人的一摸之下,全身七十二個大竅同時全部破裂,七十二柱鮮血象受到高壓的水一樣噴了出來,灑向半空,不但自己瞬間成了血人,連主持人都像洗了一個血水澡一樣。

    「不要讓他倒地!」看著搖搖欲墜的石一心,貴賓席上的許自在和觀眾席上的那個穿灰色襯衣的人同時說出了這句話,兩人都是平聲說的,只有身邊的人才能聽見。正當這個神秘人準備出手時,貴賓席上已有一條人影飛了出來。

    「不會吧?」所有的外國人都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又一驚異的現象在眼前發生。貴賓席離擂台以實際距離來計算,就是長度加高度,起碼有千米,這個人就像天外飛仙,當然在那些外國人的心中是天使和聖誕老人一樣,不借助任何東西就這樣憑空飛往擂台,這些外國人的腦中一片混亂,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了。當這個人安穩地站立在石一心旁邊,中國觀眾由對石一心的惋惜聲變成對這個人的讚歎聲後,現場的外國人這才被驚醒過來,努力地拍起手來,並清楚地聽到旁邊的中國人不斷叫就一個名字:洪峰~~~

    雖然這些外國人不知道洪峰是何許人也,但是看見這個人身上那熟悉的黑色制服和胸前閃閃發亮的中國國徽後,便知道,這個應該是中國政府裡最精銳的部門,專門保護重要人物的龍之一族裡面的成員。

    「中國真是藏龍臥虎之地呀。」坐在貴賓席的外國老大們向中國這些老大豎起了大拇指了,紛紛讚道。

    洪峰身為許自在的二徒弟,今年已經四十四歲了,不過看起來還像剛邁出三十而立之年,一身貼身的制服把他完美的輪廓凸現的淋漓盡致,再配上一米八零的身高、堅毅的臉龐,絕對是個美男子。沒等攝影機把他的風采向全世界的觀眾展現,他已經一手攬住了停止噴血的石一心的身體,飛離了擂台。不過這次不是救人心急,他沒用那麼誇張的身法,只是在地上走而已,不過當攝影機的燈光剛閃兩下,洪峰抱著石一心的身體就穿越了兩百米的距離,進入了選手休息室。

    「唉,練武一生,我恐怕也到達不了這個境界了!」楊昆和許多專業武林人士一樣,在看完洪峰這一系列的表演後,發出了同樣的歎息。

    「我還年輕,如果能得到救世主的賞識,能待在他的身邊,我一定會有這樣的成就的!」雞冠頭情緒也很複雜。

    「發生了這樣的事,不知道表演還是否進行下去。」中年富翁平時只是好武,練點防身而已,沒有想到精進,畢竟每個人人生的興趣都不一樣。

    就在大家紛紛議論著各式各樣的話題時,工人體育場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那個主持人洗了個澡,換了件衣服,再次走上擂台準備進行他的工作時,他又一次成了血人。不過這一次的血是他的,他被一顆子彈擊中了眉心,然後整個頭顱都暴了,被鮮血染紅的無頭身體轟然倒地。

    這一慘象發生,每個人的反應都不一樣。鏡頭裡,貴賓席上的外賓們一個個下意識地離開座位,抱著頭趴在了地上,而他們的保鏢驚慌失措的撥出手槍,把身體圍著他們的老大,眼珠不停掃視著四周,一臉不安。而中國的領導人紛紛悍然無懼地站了起來,那些龍之一族的保鏢則將他們圍在了中間。只是一個人沒動,那就是許自在,他竟然閉目養起神來。而觀眾席則是一片混亂,中國的觀眾大部份都是運著氣,紋絲不動地站在原地,警惕地戒備著,而那些修為不高的雖然慌亂,但是絕不像那些外國友人般,尖叫地尖叫,逃向出口的逃向出口,把現場搞得一片狼藉,因為這些中國人相信,就算發生天大事的,身邊的這些鎮定自如的中國人和貴賓席上的那個老人,雖然看起來像中年人,一定也可以力挽狂瀾而不倒。其實他們都沒注意到,在觀眾席上,有四個人和許自在一樣,對事故的突然發生,沒有一點反應,其中包括應該是幫助石一心在兩個月內功夫突飛猛進的那個穿著灰色襯衣的中年人。

    這時,密集的槍聲和慘叫聲在觀眾席下面的走道響起,然後那些湧向出口的外國人一步步地被擠了回來,因為那些已經跑到走道的人,他們都一臉害怕地退了回來。緊跟著每個出口退回來的人,二十個出入口都分別湧出了幾十名身持各式強力武器、一臉猙獰的兇徒,他們先分佈地站在各個關鍵位置看押著每段看台的觀眾,然後再用槍對著天空一陣掃射,示意這些觀眾不要再亂叫了。

    當觀眾席上的雜聲越來越小後,掛在四周的擴音器傳出一陣流利的英語,說道:「大家好,我是姆巴大叔,首先很榮幸來到中國作客,這還是我和我的兄弟們第一次來到這個美麗的地方……」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所有的觀眾,包括全世界注視著這一幕的觀眾在聽到這個名字後,都發出了一聲驚歎。因為這個姆巴大叔可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他是國際上的頭號通緝犯,首屈一指的恐怖份子,他和他兄弟桑巴大叔所領導的「全球自由民主黨」在大部份國家都犯過一級案件,在他們手上流的血,恐怕都可以形成一條大河了,所以沒有任何一個國家願意為他提供避難所,反而都在追捕他,包括他的母國,但是他偏偏能存活在各個國度中,讓人頭疼無比。這次來到中國,並非在陌生的國度搞恐怖活動、進行恐怖宣傳這麼簡單,他應該是來救上個月在法國落網的桑巴。

    果然,在又是一陣槍聲警告,工人體育場再次安靜下來後,姆巴在聲效控制室繼續說道:「其實在很早以前,我和我胞弟桑巴就打定主意,要一起來中國旅遊的,可惜他上個月不幸在遙遠的國度被人強迫進入了他不想去的地方,所以我只好趁著今天,很多國際上有份量的人物受邀在這裡參加中國軍事演習之際,請求你們讓我的兄弟重獲自由。只有你們開了口,法國政府才不得不妥協,何況對面的貴賓席上怎麼可能缺少與中國外交關係最好的法國友人。我說的對吧,塞梅爾總理?」

    因為暫時沒有進一步的生命危險,那些外國領導們都在保鏢的包圍下站了起來,而貴賓席這裡也是工人體育場唯一一塊沒有恐怖分子的地方,但是面對四周無數的重型武器,這裡很多人拿槍的手都在發抖,當然除了中國人除外,甚至只有二十人左右的龍之一族成員手裡拿著中國軍人專用的PD式連射暴彈手槍,其他一百個左右至今還是空手。只要有心人都可以看到,中國那二十個左右的領導人並沒有站在這些人中間,而是站在主席桌前,大義凜然地面對著恐怖分子的槍口,他們每人的身邊只有一個龍之一族的保鏢。

    聽到姆巴提到自己的名字,矮胖的法國總理塞梅爾不能再躲下去了,身為世界強國的第一行政長官,哪怕在生死攸關的時候,也有自己該有的尊嚴。他從保鏢堆裡擠了出來,對著主席桌上的話筒說道:「姆巴,你想利用我們來要挾法國政府,這是癡心妄想!桑巴在法國短短一個星期的時間,就製造了三起爆炸案,我國有三百多個公民無辜妄死,至今還有五百多個公民躺在醫院,也許等待他們的都是終身殘廢的結果。桑巴和你都應該得到應有的下場。」

    「哈哈哈,那就看是你們這些人的命值錢,還是我兄弟的命值錢。塞梅爾,我就第一個拿你示威!」姆巴囂張地大笑道。在他話說完的同時,一聲槍響從聲效控制室傳來,很多人都聽得出,這是遠程激光阻擊槍的聲音,看來姆巴在那裡安排了阻擊手,以此來要挾法國政府。這樣避免了強行進攻貴賓席,造成那些重要人質無意義的傷亡,多死一人,他就少一份談判的價碼。

    「總理,小心!」槍響的同時,反應敏捷的保鏢們迅速向塞梅爾撲了過去,期望用最大的努力挽救自己主子的命。但這幾個保鏢身形剛動,就見眼前黑影一閃,一個龍之一族的中國軍人已站在了他們和塞梅爾之間,攤開雙手攔住了他們。正當他們要憤怒的抗議時,神奇的一幕在他們眼前、在全世界觀眾面前開始演現……

    沒有人的眼睛可以看見出膛的子彈,就算是武功到達一定境界的人也不行,中國很多人都躲避子彈,全都是憑著武者的感覺來感應危險來臨的方向,憑著這一點,利用快速的身體扭曲,才能閃開子彈。但在這一刻,所有人剛一眨眼,就清清楚楚看見了那顆射向塞梅爾的子彈,正以一條直線飛行著。這是怎麼一回事?這當然是因為子彈的速度突然變慢了……

    在一龍之一族的成員攔住塞梅爾保鏢的同一秒,另一個附近的龍之一族猶如鬼魅般站在了聲效控制室與塞梅爾之間的地方,雙手剛一舉起就消失了,它們再以另一種肉眼看不見的速度舞動著,零點零零零一秒後,也就是當他出現的那一刻,那顆子彈便出現在了大家眼前,雖然還在飛行,不過已經像是螞蟻在爬行了。

    「自在門,束氣成絲!」現場以及全中國各地識貨的人在張大的嘴巴閉攏後,都在同一時間叫出了這一句。

    「大哥們,這是……」很多不認識此招,又在這些高手面前的人在驚訝過後急忙追問,他們其實早就習慣了武帶來的各種變化,所以比那些外國人起碼早清醒了十分鐘,第一件事當然就是充實自己不足的地方。

    「聽說過許自在大師在齊魯哈爾力擋岩漿大潮的事吧?當時大師用的就是這一招,把心中的氣猶如實質般使出來,可成絲、可成器,甚至可以像大師般成一堵牆。看來這位軍人大哥應該得到大師親自指點的,現在起碼已經可以束氣成絲了,並且能瞬間暴發出來,在他前面的空氣中設下猶如蜘蛛網的氣絲,一旦子彈進入這個範圍,就像昆蟲落入蛛網一樣,只有束手就摛。」很多人都幾乎這樣解釋。

    相對於中國人的不同,那些清醒過來的外國人一個個抱著自己的頭大叫著,還有的使勁打著自己,以此來證明自己今天究竟是睡是醒,當確定自己是清醒的時,又不顧一切的捏打著旁邊的中國人,搞得被虐待的中國人一頭霧水,幸好這些外國人力氣不足以讓他們產生痛苦的感覺,不然不用恐怖分子出手,他們便先打了起來。原來這些外國人是證實面前這些是不是「人」,是不是自己一不小心走進了魔鬼的國度,不然怎麼可能一天之內發生這麼多只能在夢中才會出現的情景。

    恐怖分子和這些外國人一樣的反應,很多腦袋比較靈光的人隱隱約約覺得這次的行動來錯了地方,踢到了鋼板,看來有點凶多吉少。他們拚命握著自己手中的武器,但看見周圍這些黃皮膚、黑眼睛、大多數臉上沒有一絲懼怕之色的人,他們就情不自禁地發抖,那些平時主宰他人生死,讓自己耀武揚威的武器在這一刻卻不能給他們帶來一絲的安全感。

    「你們……中國人……是魔鬼!」天不怕地不怕的桑巴在聲效控制室裡終於艱辛地擠出了這八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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