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老頭,你怎麼光著身子照顧病人?」我疑惑的看著姓孫的老頭子,此時那張老桔皮臉笑得像朵花似的。真的,既然笑不出來就不要笑了嘛,勉強自己可是不好的行為啊「你這老頭,到底在這裡做什麼?」
我很懷疑這老頭子真的是在這裡照顧病人的。
「還愣著做什麼,把衣服穿起來,丟人現眼啊。」「是是是。」
這話一說,孫老頭子立馬縮了進去。龜奴這次算是暗叫阿彌佗佛了,眼前的主兒是誰他還不曉得。這小子嘴裡的孫老頭,在樓主嘴裡那都是孫大人。這稱呼上的差別,就可以直接看出。眼前這個小公子,比這個孫大人還要大腕。
幸虧剛剛沒有得罪的緊,這兩個公子似乎比孫大人都要大一份。看來,身份果然不簡單。只見這孫大人匆匆忙忙的穿上衣服,點頭哈腰的離去。
「好像很著急的模樣,連衣服的扣子都沒有扣妥。」我摸著下巴,一臉的疑惑「對了,床上的這位病人,你沒事吧?」
「你也出去。」皇甫焰似乎很不高興,冷冷的對著床上的人說道。
「焰,他是病人……。」
還沒有說完,床上的人已經披著一身薄紗從床上鑽出來。感覺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啊?只是那張清秀的臉上透著一抹紅暈。
剛剛那奇怪的聲音……
「有奇怪的味道。」
「這位小公子好單純啊——,wap,更新最快.」
龜奴那不懷好意的瞄著我,我討厭這傢伙的眼神。感覺這傢伙,似乎把我當成白癡地似的。我不悅的哼了哼,焰似乎感覺到我地不悅,輕輕把匕首往裡送了送。在對方連連求饒下,才饒了對方。
我現在懶得理這裡的事,立馬趴到窗戶邊上去。這裡正對著對面下樓月吟地房間。從打開的窗戶可以看見黑衣與月吟對坐著,兩個人正在交談著什麼。不同的是。黑衣一臉淡漠,而月吟則笑吟吟的撥弄著琴弦。
「怎麼?對那個月吟那麼感興趣。」皇甫焰一計手刀把龜奴敲昏在地,從我背後反抱著我「如果你這樣,我可是會吃醋的哦。」
「我只是想見識見識一下這位月吟公子地琴聲有多麼的與眾不同。」我笑吟吟的反坐在皇甫焰的腿上,依在那暖暖的懷裡。雖然初夜微涼。但皇甫焰那溫暖的胸膛還是令我不由心中一暖,寒意頓退。
「若當真喜歡的話,擇日我便請人到民間搜選琴師,給你解悶。」
「不必,只是一時好奇罷了,何必那麼麻煩。」我在皇甫焰的懷裡蹭了蹭「而且,有的事情,如果在帝宮裡,反而沒有這種感覺。」
「呵呵。小劍兒地要求還真高呢,不過我喜歡。」
皇甫焰說著,大大的親了我的額頭一口。
我本以為被稱為名倌地月吟。被捧成獨一無二的小倌,那如世人所說地舉世無雙地琴藝會令我滿意。只是當我聽到了那空洞的琴聲。我便覺得這一夜地辛苦實在不值得緊。
「比宮裡的琴師彈得難聽的多。」趴在窗口。我掃興的下結論道。
「怎麼可能?雖然比不上宮裡的琴師,但那琴聲還算不錯?」
「哪裡不錯?差別大著呢。那彈琴之人定是心不在焉,談得毫無感情。這種琴,不聽也罷。」
「我道只有你家黑衣才會有如此想法,沒想到我家小劍兒的眼光居然也是如此之高。稍不合意,便什麼都不如。」
「那也確實是因為他彈得太難聽了,沒感情,不會是因為給錢給得少。」
「可能是緊張吧。」
「緊張?」我莫名的看了皇甫焰一點,一臉疑惑「他有什麼好緊張的?哦,我明白了,一定是因為今天是他的初夜,所以他一門心思的想那事,所以緊張之極。真是的,不就是陪人睡覺嘛,有什麼好緊張的。我也是天天陪爹爹睡啊,根本沒什麼好緊張的。」
「劍兒……。」皇甫焰的聲音裡充滿了無奈。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我一臉好奇的看著皇甫焰,眨巴著眼睛問道「對了,我想起來了,書上稱這種行為叫做圓房。你這一臉吃驚的模樣,是不是圓房之事被我理解錯了?難道還有其他什麼秘密不成?什麼步驟我不知道嗎?」
爹爹說不恥下問才是好孩子。
「咳,這個,可以稱為共赴巫雲。至於真正有什麼步驟,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頭上冒出三個大大的問號,我不明白還是不明白。狠狠的掐了皇甫焰一把,這個居然在這個關頭還給我玩聰明,我可不是好糊弄的。既然不願意告訴我,就要受一點相應的懲罰。
不過很快的,我的興趣立馬轉移了。
只見那窗下,紅衣美人手持夜光杯,倒著玉液瓊漿,一臉媚夜的倚在像根木頭的黑衣身上。可惜黑衣不解風情,只是淡淡的坐在那裡,臉上的表情從始至終都未曾變過,連眼神裡帶著淡淡殺氣的呆滯也是一如既往。兩個人似乎交談著,而月吟則是小動作不斷,黑衣見招拆招。明明好好一個人坐在那裡,大美人還坐在他的懷裡挑逗他,解他衣物,黑衣愣是坐在原處,躲著那雙玉纖般的細嫩手指。
「焰,你讓黑衣別躲。」我興奮道。
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到那個叫月吟的小倌一定準備在做那種事。按書上說的,就叫圓房。不過不對啊,書上都說是男人跟女人才可以成親圓房的,莫不是男人跟男人也可以?嗯,也許可以吧,畢竟就算我書讀得太多,那畢竟也是死書。
天下之大,許多東西都是我未汲及到的。
皇甫焰聽了我的話,密線傳音給了黑衣。果然,黑衣聽到我的命令,原本躲著月吟的身體一下子如同僵了一般,像尊佛一般坐在那裡,任由月吟把他上身扒了個精光。而下身,也只剩下一個渺小的「大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