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歪打正著,剛才站在他後面的軍官逼他點了點頭,他搖身晃頭的不肯,那軍官連捅了他幾下子,竟把他的啞穴給捅開了。
大玉兒怕他煽動士兵騷亂,急忙過去啪啪又點了他的啞穴。
達爾嘎的士兵邁著大步終於離開了他們的武器,來到了點將台前,準備聽王爺的訓話了。
家拜開口就罵上了:「你們媽媽的,誰給你們的膽子,爺來了竟敢拿刀拿槍向爺叫陣了,要不是爺寬厚仁慈,就你們這些小崽子,夠爺大槍一掄的嗎?」
他說一句,喘口大氣,豎起耳朵聽自己的女人教他一句,一氣兒罵了一炷香的時間,見自己的士兵已經把達爾嘎士兵的武器都收攏起來了,裝上大車拉走了,他才氣哼哼地說:「現在大敵當前,爺也就不追究你們的過錯了,但你們都得到小南山的軍營裡去面壁好好想一想,我們愛新覺羅家是不是對得起你們,你們今後應該怎麼辦?是不是還什麼也不問就跟著你們的糊塗官去瞎跑?好,現在你們排好隊,在我們士兵的護送下去小南山兵營裡去,到那裡好好想一想,誰也不許交頭接耳,不准大聲喧嘩,不准亂走亂竄,如果能遵守紀律,明天早晨,本王就放你們回各自的軍營,如果有誰搗亂,別說本王不客氣!」
他講完了,曹文詔講了半天軍紀,一氣說了十四個殺,然後讓人帶來羊達驍,讓其跪在土台前,說了他心存反叛、擅自帶兵圍攻王爺、不聽王爺號令三大罪狀,當場被砍了腦殼。
殺雞儆猴,還真的震懾了這些士兵,場上靜得連呼吸聲都聽得真亮的了。
家拜大聲說:「好,你們現在都滾進小南山軍營裡去,老實地面壁思過,誰要是敢興妖炸翅,爺就拿他像羊達驍一樣砍腦殼!聽見沒有?」
「聽見了!」回答得雖然有氣無力,但卻挺整齊。
在家拜軍的保護下,兩千人送到了小南山軍營。沒行李,沒飯吃,但所幸天氣還不算太涼,坐在軍帳裡的大長凳子上,還算可以。
看看已經安排好了那兩千人,大玉兒才算鬆了口氣,她派五百人看押那兩千人,自己還有兩千八百人,他達爾嘎的士兵只剩下兩千五百人了,自己佔了上風。
可他這口氣沒松多大一會兒,她的心又提了起來:皇太極帶著兩千雜牌軍氣喘吁吁地跑到了城下,打著火把要達爾嘎開城門。
皇太極一下子收攏了二千多敗兵,雖然靠著他的四貝勒的威風把人壓住了,但飢餓和恐懼已經把這兩千人變成了瘋子,
這兩千人,走一路搶一路,殺一路,鬧得雞飛狗跳,氣得皇太極殺了兩個領頭的,但還是管不住這群瘋兵。
兩千人就這麼慢慢騰騰行軍,趕到鞍山驛已經三更時分了,看見吊橋高懸,城門緊閉,兩千人立刻炸了營:「奶奶的,爺爺跑了這麼遠的路,還得受你們的氣呀?打,攻城,衝進去殺他個雞犬不留!」
「殺殺!」喊聲在城外的上空飄蕩。
一支軍隊在順境時,官長約束起來比較容易,而一旦散了羊,搶順了手,再收攏起來就難了,皇太極雖然治軍有方,但現在老天沒給他時間,他現在是冷手抓熱饅頭,一時沒法下手。
他現在只能是朝著城上大叫道:「快叫達爾嘎來見本貝勒!」
城上立刻回答道:「現在城裡做主的是三王子家拜王爺,我們已經派人去請王爺了!」
「什麼,三哥在這,太好了,你告訴他,老八皇太極在外面喝風吶!」
家拜現在正在葛微兒身上嘿咻不停,聽見下人來告訴北門張營頭派人來報,皇太極帶兵在城外叫門。
家拜大聲問:「是誰打發你來叫本王爺的?」
「是守北門的張營頭!」那士兵回話說。
「哦,你告訴他爺現在沒空,先讓他們喝一會兒風吧!」他現在只受大玉兒和曹文詔的指揮,別人的話,他當然不會聽,更何況現在正和親親俏老婆親熱,現在下馬,那可就大煞風景了!
葛微兒擔心情況有變,急忙說:「快起來吧,皇太極來了,怕是有什麼情況啊!」
阿古達木沒別的本事,就是肯聽老婆話,急忙在女人伺候下穿起衣服,這邊剛穿好,下人就在外面低聲報道:「皇妃娘娘請你和夫人馬上過去一下!」
他急忙和葛微兒一起跟著來人到了大玉兒住的地方。
大玉兒現在已經是一身女兒妝了,她的旁邊坐著曹文詔指揮長。
大玉兒說:「家拜,皇太極來了,你到城樓上去見見他,就是證實一下他是不是皇太極!」
家拜急忙說:「奴才也不認識皇太極什麼豬樣驢樣啊!」
葛微兒捅了他一下:「笨啊,娘娘是讓你去應付他,不管他是不是,你都說他不是,給娘娘安排兵馬擠出時間!」
大玉兒笑了:「葛微兒就是聰明,是這個意思,不過,不是擠安排兵馬的時間,是找個借口,讓那達爾嘎帶著他的那兩千五百人馬出去,省得我們城裡不穩!」
「就怕那達爾嘎不肯去啊!」家拜擔心地說。
曹文詔笑道:「要在平時,你打他也不會去的,可他現在讓你給逼的,巴不得馬上出城!」
「那不是把他推給皇太極了嗎?」
「不推也不行啊,我們現在人太少,在城裡火並,殺敵一千,也得自損八百,我們就沒力量守城了,現在把他們推出去,皇太極的兵馬現在已經就亂糟糟了,只要我們給再他們加點火,他們肯定會亂打一鍋粥的!」曹文詔解釋說。
家拜咧著大嘴哈哈大笑起來:「太好了,讓他們狗咬狗一嘴毛,氣死那個皇太極!」
正說著,外面來報:「皇太極的人已經在點名罵三王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