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恢復女兒身,有些士兵還是一下適應不過來,見到我不是臉紅的,就是低著頭,平日裡還有說有笑的,這會卻一個個彆扭的很,還好十來天過去,他們也就習慣了,對我和羈風的關係瞭然於心。估計有的還在慶幸我是個女的,要不他們心裡的偶像嚴將軍,喜歡上個男人,他們還是有點接受不了。
情報分析,花赤王也趕回來了,在不遠處的離城,也就是被他們前期佔據的城池。這會正和羈風他們幾個在城台尋城。
「羈風,你覺得他們會不會有所行動啊?」木頭看著遠方問道,陳將軍一手握著腰間別著的劍,一手扶在城台邊上不停的搖頭,歎息的說「這座城牆的腳下死了多少將士啊!估計還有的幾場惡戰啊!」羈風點點頭說「這的位置太重要了,他們想進內城必須打這一仗,我們清楚,他們也一樣。」望著遠方,也許他們也正和我們一樣在想這個問題吧。
「估計快有動靜了,這些天也夠他們休整的。」羈風接著說道,是啊,都這麼多天了,那花赤可不是盞省油的燈。「那我們也要做好準備。」陳將軍說道。記得城戰好像就是弓箭啊,雲梯啊,石頭啊,大木頭撞城門之類的。守城比攻城要好一點,那花赤你又會如何做呢?
現在這盔甲輕便多了,感覺騎馬奔跑的速度都快了很多,可能是心裡作用吧,最近木頭和羈風輪流教我刀法,和他們這些武藝高強的人比不來,但是和一般的士兵比比刀法還是可以的。現在我在學馬上耍刀,跌下來好多次,總算是有點成果了。
「好了,蘭兒休息一下吧。」木頭在一旁叫到,我笑笑,停下,跳下馬,朝他走過去,羈風去看士兵操練去了。今天由木頭指導,他們也希望我寫點好防身。「木頭,我們找羈風去。」他點頭跟著去操練場,看著正在台上坐著的羈風,一臉嚴肅。
「今天練完了嗎?」羈風走過來說道,我點點頭說「嗯,不是說今天去看地形嗎?所以就早點過來了。」木頭拿著地圖道「我們走吧,去看看。」羈風點頭,轉頭像張塞飛交代,讓他看著。張塞飛點頭,然後朝我和木頭打招呼,前幾天看到我現在這身打扮的時候嚇了一跳。他也升的很快,立了幾次功。
三人騎著馬便出城了,就帶著幾個人,不想太過於招搖,再說我們只是去看看附近的地形,看能不能利用一下,可以把戰場轉移一下,等他們來攻城過於被動了。
「蘭兒,你看前面。」木頭指著前方到,我順著望過去,突然勒緊韁繩,停下來,好美的一副畫面。放眼望去,一馬平川,火紅的太陽剛剛升起。一條小河橫跨在中間,水面上鱗光閃閃。真美。他們兩也停下來看著前方。如果忘卻那些撕殺,忘卻那些血腥,這一刻該有多美。
這裡是北方,雖然有山,但是都不高,總體感覺還是個平原。這裡要想借助地形有點難,回去的好好想想。看著天上一對鷹在自由的飛翔,應該是一公一母,看的人好不羨慕,我看著羈風,他也看著我。相顧無言。轉頭看著正在打量環境的木頭,心一下就沉了下來。他的一片深情,誰來撫平?
一聲撕啞的叫聲,打破了這份寧靜。望著眼前從天而掉的鷹,不是,是死鷹,它的肚子上正插著一隻見,空中傳來一聲聲尖銳的叫聲。抬頭望去,剩下的那只鷹盤旋於空,不停的長鳴,突然收起翅膀從天而降,一頭栽在一塊石頭上,死在那只鷹旁邊。
沒來得及去看是誰射的箭,身體被定住了,一時見的震撼,無以言語,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讓身為人類的我看的心顫。心痛。有時候人類的感情脆弱的一碰就碎,在他們面前顯得多麼渺小。
「沒想到出來遛馬,既然看到兩位將軍,我好福氣啊!」是他,這個聲音我記得,是莫罕花赤,我轉過頭看過去,他身邊的護衛緊張的就要拔武器,我們身後的人也是。「花赤王抬舉了,是我們的榮幸才對。」羈風望著他說道,揚揚手讓他們把武器放下,雙方都這麼幾個人。
「花赤王,你好興致啊,不知道這兩隻鷹是否妨礙了你遛馬,落的這般下場。」我沉聲冷冷的道,狠不的揣他兩腳。「是你?季軍師?沒想到啊!」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又消失了。我冷冷的答道「是我季藍。」木頭也走上前來道「幸會。」他也還著禮。
「季軍師,你可讓我大吃一驚了啊!」他又從新打量著我。我冷笑道「花赤王見笑了。」「上次你那精心加料的草,和那箭陣,可真讓我記憶猶新啊,哦!還不止這些,佩服。」他看著我說道,聽不出話裡別的意思。第一次與他這麼面對面的看著,他那股子霸氣更加逼人。那玩味的眼神,看的人心裡直發毛。
「多謝誇獎。」我毫不客氣的答道,估計他也是來察看地形的。他挑眉說道「這位女軍師好像對我射殺那鷹頗有意見。」這人知道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啊,我冷冷的望著他,羈風道「花赤王,恕不奉陪了,後會有期。」說完勒緊馬韁,往回奔去,我回頭望著他說「好好看看地上的那對鷹吧,你會知道自己多卑微。」說完轉頭策馬離去。
知道他不會下暗手,這是一種天生的傲氣,不容他這麼做。加快速度往前回跑去。風呼嘯而過。吹的我的頭髮在空中隨風揚起,還有幾縷撫在臉頰。隨著他們兩一路狂奔。
「各位可回來了。」陳將軍已經站在城台上,等著我們了,看來是擔心了。「陳將軍,」我們打招呼道。陳將軍道「你們幾個出去就帶這麼幾個人,萬一遇到什麼危險…」我笑著說「陳將軍擔憂了,我們到是遇到了個大人物,莫罕花赤。」他臉色一變。羈風趕忙說道「他帶的人也不多,我們先進去說吧。」
一回到府邸,陳將軍便急著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木頭大概的說了一遍剛才的情況。陳將軍聽了說道「看來,這花赤也在外面打著注意,這下兩邊都露出意圖,這一條道是走不通了。」羈風也說道「看來要從長計議了。」木頭也點點頭道「走,我們去軍衙和各位的將士商討計策。」幾個人便匆匆往軍衙走去。
「各位將士,找你們來商量一下,下一步該如何部署。」陳將軍大聲說道,依現在這形式。我們是守,他們是攻,他們不會就這麼僵著,況且他們現在佔據的城池也是大元的疆土。別說他們不可能放棄攻打大元,就是他們放棄來功,我們還要收復失地。
「軍師,你有什麼想法。」陳將軍道,我看著地圖發想了許久,也想不出個所以然。這下可真吧我難住了。羈風說道「現在形勢就是,我們要守著這城池,還是去奪回離城。」大家都點頭稱是。是守,還是攻,一時間難以抉擇。
「各位,就這情形,我們就見機行事,以不變應萬變。」我現在只能這麼說,他們看著我,沒有說話。都在想著這個問題。我接著說道「敵方是大老遠過來的,他們不可能就願意守著那兩座城,要說心急,他們比我們要急多了,我們先沉著氣,看他們怎麼做。他們可是遠征,時間他們耗不起。那兩座城的糧食他們支撐不了多久。」
「說的對,他們不可能耽擱的起,我們只管等就是」。木頭點頭稱是,羈風也點點頭說「不知道各位可有別的看法。」陳將軍起身道「就依軍師說的做,我們加強戒備,日夜監守城台。」其他將士也點點頭。現在先這麼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