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在叫啊,大半夜的,我睜開眼睛,開有打鬥聲,怎麼回事,神經一下緊繃起來,猛的從床上坐起來。套上鞋子就往門口走去。
剛開門就看到小鬼朝我這邊走過來,看他神色緊張,拖著我就跑,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啊,到院子一看,他們都起來了,再抬頭一看,頭腦一下子清醒過來,這是什麼情況,四周火光沖天,被一群黑衣人包圍著。
影子已經拿起了劍,小鬼也是,木然天和木水也一副準備投入戰鬥的樣子。我依舊是那個被保護著的,被拉在身後,他們四個把我圍在中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情啊,但是看情形,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我還是不要說話的好。
「把木然天交出來,無關的人快走」。其中一個為首的黑衣人說道,看來是那天追殺未遂,又再次追來的人,而且計劃的很周密,看這架勢,應該是有所準備的。這下麻煩了。早就該想到。
「休想傷少爺半跟頭髮」。木水眼睛死盯黑衣人說道。只見黑衣人握著刀的手一緊。其他人跟著蠢蠢欲動,小鬼把我護的更緊,幾乎是用整個身體擋在我前面,他又長高了,他著他的背,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胸口挪動,暖暖的。
木然天的眼睛看著黑衣人,眼神依然是那麼的乾淨,和旁邊的情景產生鮮明的對比。這一切在他的眼前顯得那麼的污濁。
「誰派你們來的」?很單純的提問,為首的黑衣人說「這你不需要知道,把寒玉交出來」。『寒玉』,我想起了木然天給的那塊玉。那確實是塊好玉,但是也不用不到派人追殺來搶啊。只有一個可能,只塊玉不單是一塊玉的概念,有著某種意義,既然這麼重要那木然天為什麼要給我。
木然天看著黑衣人說「玉已經送人了」。黑衣人急忙問「送人,送誰了」。我心頭一緊,這下麻煩了,不會專而追殺我吧。木然天道「反正送人了,送誰沒必要告訴你」。為首黑衣人一聽,以為被調戲了,拿著刀就衝了過來,其他的黑衣服人一看也跟著衝了過來。
木水和木然天也衝了過去,和他們糾殺成一團,影子和小鬼一前一後的護著我,黑衣人的目標是木然天,所以大部分人都圍到他那裡去了,木水奮力的為他擋著。影子看了小鬼一眼說「你看好蘭兒,我去幫幫他們」。見小鬼點頭,她一躍就過去了,加入了他們的打鬥,黑衣人一看道「寒影,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最好少管」。『寒影』,這是影子在江湖上的名號嗎,果然是個出名的角。影子一邊打一邊說「我不喜歡多管閒事,但是你們選錯了地方」。很明顯,意思是不買黑衣人的帳。
正看著,本來舉著火把站在牆上的黑衣人,一下都跳了下來,也加入這場奮戰,現在是寡不敵眾,這下怎麼班。也陸續有人朝我們攻過來,小鬼持劍應了過去,因為要顧及到我,所以只一防著。這一刻發現自己那麼的沒用。
情況不妙,影子朝他們使了個眼色,木然天和木水趕緊往裡縮,小鬼也拉著我邊打邊退,幾個退到一起,背靠著背,影子邊反擊邊說,「我們分頭衝出去,羈風你照顧蘭兒,我來掩護,衝出去後城外的柳坡集合」。大家點了點頭,看來情況比想像的還要糟糕。
小鬼一手拉著我,一手擋著黑衣人的攻擊,影子在前面和他們糾纏,我們慢慢往門口靠近,木然天他們則往牆那邊靠,估計是要躍牆而逃,黑衣人好像看出了我們的心思,攻勢越來越猛,他們發現我不會武功,所以對小鬼的攻擊也更猛。小鬼一下要應付三個,還的照顧到我,看到他額角已經冒出了汗,影子也是一臉的嚴肅,越來越能。在這樣下去,形式對我們很不利。
一個人好像看出了什麼,把攻擊都指到我身上,小鬼也越打越吃力,旁邊其他幾個黑衣人也突然把矛頭指像我,看著眼前刀與劍碰觸產生火花,一下子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害怕,彷彿自己被吊在懸崖上,隨時有掉下去的危險。莫名的恐懼。
小鬼正在擋回前面攻勢的時候,突然一把刀成我背後刺來,小鬼一個轉身,把我拉到壞裡,身子一轉,一把刀直直的插在他的後背。刀一拔血順勢就流了下來。我的手觸摸到那鮮紅的液體,眼睛呆呆的望著,小鬼彷彿感覺不到疼痛,反身繼續為我擋著所有的攻擊,一隻手還牢牢的抓著我。就像第一次,十指緊扣。
影子一個急躍,衝了過來,把我們身旁的人用劍掃開,木然天和木水也跳了過來,影子整個人一下變的寒冷起來,那冷冽的氣勢,連我都不敢直視,眼睛露著濃濃的殺氣,劍在她手上靈活的運走,只聽見一聲聲慘叫,眼前的一卻我都看不清楚,藉著火光,直盯著小鬼的背部。紅的那麼醒目。我整個人開始顫抖,那是一種害怕,發自內心的害怕。
我們一節節的往外退,他們三個殺紅了眼。黑衣人也失去了剛才的其實,這時影子回頭說了一句「走」。我就被小鬼和木然天架著幾個跳躍奔了出去,影子我木水緊隨其後,一路上就這麼跳跳跑跑。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終於在一間破屋子前停了下來。
我一把抱住小鬼說「痛不痛」。他搖著頭,我扶他坐下,藉著月光看著他的臉,慘白一片,汗珠直冒,一定很痛。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知道眼淚不聽話的往下趟,不停的說「沒事的,沒事的」。從來沒有這麼恐懼過,即使是剛才看著刀朝自己刺過來也沒現在這麼害怕,也不知道自己怕什麼,就是怕…
影子對木然天說「你們趕緊生火,別讓他受涼,我去找藥,你們在這裡等我」。說著她就跑了出去。木然天感覺找了東西在小鬼面前生了一堆火,我害怕的抱著小鬼,任由他的血染在我的身上,我只是死死的抱住,眼淚還是不停的掉著,小鬼抬起手抹掉我臉上的淚說「女人,我沒事」。可是他的聲音比他誠實,是那麼的脆弱,又氣無力,我把他抱著,讓他的頭靠在我胸口上。
影子去了好一會還沒回來,看著小鬼的臉色越來越差,我有手顫抖的撫摩著他的臉,看著他的眼皮開始像下捶,我大聲的喊著「小鬼,別睡,別睡,」「小鬼不許睡」。他虛弱的睜開眼,用力的睜著,一隻手還撈撈的抓著我不放,我哭著說「小鬼,你不許睡,天亮了你還的給我梳頭,聽到沒有」。他點著頭,微弱的說「嗯,不睡」。然後死命的把眼睛睜開。
心像被刀割了一下,莫名的痛從一個點向四周蔓延,那種痛看不到傷口,第一次,第一次知道心疼是什麼滋味,我底頭看著小鬼的臉,淚水爬滿了我的臉,這一刻我是那麼的畏懼死亡。
他看著我,想說話,但是因為太虛弱,始終發不聲音。一路上流了不少的血,加上跑了這麼遠的路,天氣又冷,所以他的身體越來越弱,我對他點著頭,自己用手抹掉眼淚,我知道他要說什麼,他不要我哭。我對他笑了笑,儘管笑的很難看,比哭還難看。
看著他用盡全力睜開的眼,這一刻,在我心裡他不在是個孩子,而是一個男人,一個用命護著我的男人,我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臉,為他抹去不停冒出的冷汗,心裡想著,影子快點回來,求求你快點回來。
木然天和木水不聽的往火堆裡加的材火,雖然他們沒說一句話,但是可以感受到他們眼睛裡深深的歉意,但是現在我不想去理會這些,只是專著的盯著小鬼的臉。,感覺只要自己看著他,他的眼睛就不會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