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楊雪萍開始對我頻頻使用暴力,動不動就連掐帶扯又揪又捏,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勢。我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一個女人,不管她在人前是多麼的溫婉賢淑,但是在私下裡對自己的男朋友用刑的時候,也和那些性情暴烈的女人一樣,絲毫都不會吝惜力氣的。在這一點上,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樣的。我是才離虎穴,又入狼窩,看來這輩子是逃不掉了。楊雪萍得意地又掐了我一下,說「哼!看你還敢不敢使壞!」我仍然嘴硬「嘿嘿,我以後使壞的時候還多著呢!」「你敢!」「有什麼不敢!」我在她耳邊輕輕說道「萍寶,到我們結婚的那天晚上,你就穿那條掛爛的白裙子,好不好?」她的臉紅得像個蘋果,低頭微笑道「為什麼要那樣啊?」「有紀念意義啊,而且你穿那條裙子特別漂亮。」「是嗎?可是已經掛爛了啊。」她沉吟著,似乎也頗為動心。「掛爛了沒關係嘛。正好脫起來方便一些……」楊雪萍大羞,伸手又來揪我的耳朵。我早有防備,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手,將她制服。一想到自己以後脫她那件白裙子的樣子,我的情慾一下子就衝了上來,忍不住就在她的身上撫摸起來。看得出她也很激動,雙手緊緊勾住我的脖子,兩人一陣狂吻。吻完後,她趴在我的懷裡輕輕地喘息。我輕輕喚道「萍……」「嗯……」「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那天在白玉山上,你不讓我看你的畫夾,那裡面到底有什麼秘密啊?」「不告訴你!」「告訴我嘛!」「就不告訴!」「嘿嘿……」我一時得意忘形,說「是不是你偷偷畫了我的像啊?」「你想得美!我就是畫豬八戒也不畫你!」「呵呵,我沒猜錯吧?」「你就猜去吧!」她狡黠地笑「你就算猜一輩子我也不告訴你!」我們就這樣情話綿綿,把本來要商量的是否和孟蘩合演《羅》劇的事情忘到了九霄雲外。後來還是楊雪萍先想起來的。她說「你去演吧。如果你真的已經不在乎她了,和她演戲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我知道你喜歡表演,好好演吧!」「你真的同意我去演?不擔心我會越軌?」「我相信你。你如果心不在我的身上,不管我怎麼管,你都會越軌的。如果你心裡時時刻刻都有我,那你就算和她在一起也不會越軌的。」「呵呵,其實你這也是在考驗我啊。」「是的。」她正色說,「我以前就對你說過,我是個很貪心的人。我不願意做別人的替代品。我要麼就擁有你的全部,要麼乾脆一點也沒有。要是萬一你真的傷了我的心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地離開你。」我聽得冷汗直冒。楊雪萍比孟蘩通情達理得多,但是也自有其剛強果斷之處。她是屬於那種外柔內剛的人,非常有主見。我心中對她的敬意更多了一層,心想,這麼好的姑娘,我要是還不珍惜,把她給丟了,那我就真的是天下最大的蠢蛋了。就這樣,我臨時加入了《羅》劇組,頂替陸小林演起了羅密歐。我一到排演場地,大家就紛紛跑上來和我打招呼「耿瀟,夠哥們!」「你救了我們!」「歡迎加入我們的革命隊伍!」「本來我都沒對你抱什麼希望了。」「最近抱老婆去了?也不來看看我們!重色輕友啊!」「那當然了,人家新婚晏爾嘛!」……孟蘩遠遠地站在眾人後面,並不近前。我和她互相點了點頭。人們看著我們兩個,微微笑著,眼中都露出一種曖昧的神情。以前陸小林已經排完了第一幕和第二幕的一半。我們先花了兩個小時,把第一幕的走台順序過了一遍。我建議不浪費更多時間重排,直接按照原計劃走第二幕,我自己把第一幕的內容補習上。張松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