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君進到帳內,沒有看見一個蒙古守兵,心中頓時一邊角落躺著一個男子,閉著眼睛像是在熟睡一樣,那男子正是張無忌。張無忌靜靜的躺在地上,身邊蹲著一個嬌艷狐媚的漂亮女子,頭臉都依在他的身上,自然就是在這裡等他醒來的韓姬。
原來王保保等人全走後,韓姬一個人留在帳篷裡,左右閒著無事,就仔細去端詳張無忌,要好好看清楚自己的這個終生男奴。
韓姬見張無忌身形筆直,體形健碩,濃眉大眼、相貌十分英俊,不由心中一動,尋想:「這人可比我的夫君王保保要帥氣多了。」她本不是什麼講『三從四德』的女子,只是追求榮華富貴才嫁給了王保保做小妾,她喜歡王保保的權勢,卻並非有多麼愛他的人,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對他守什麼貞潔。此刻是浪女看帥哥,不由越看越是喜歡。
韓姬見帳篷裡沒有第三人,眼前男人對她有著無限的吸引力,她便大著膽子靠在張無忌的身旁,狐狸般的眼神勾勾的望著他,小手先在他的額頭上劃了劃,又在他雙唇間揉了一下,然後從他的衣領伸進去,在他胸膛上輕輕撫摩。抿了抿嘴,似笑非笑,輕聲道:「好俊的少年郎!太討人喜歡了。以後有他相伴在身邊,我真是要去求求菩薩,希望那王保保天天去外面鬼混,尋花問柳、徹夜不歸。」
她見張無忌閉著眼睛,低聲咯咯一笑。俯下身子,風騷到了極點,竟然的用小舌頭舔了舔他地嘴線,只感覺一股男子氣息沖得自己心神顛亂,情不自禁手撥開他的衣服,頭向下移,往他結實的胸膛吻去。
韓姬在張無忌的胸膛上吻了個遍,心中一陣癡迷,臉龐又依靠在他的胸膛上面。只覺得強壯寬廣、十分有安全感,比王保保那又瘦又窄的排骨雞胸感覺要好百倍。
「嬉嬉,這英俊小子無論哪一點都是王保保不可比及的,就不知道他的哪兒怎麼樣?咯咯。咯咯。」韓姬心中忽然一笑,想起了那風流事兒。她本就是個風騷女子,迷離中,膽子更大。小手探索著伸進了張無忌的褲襠。
「嚶!」韓姬小手觸摸到之處,只覺張無忌雙腿間毛茸茸地一團,雖然此刻只是一條「焉黃瓜」,但都要比王保保灌調情春藥後還強壯許多。她內心一陣顫抖。不由張大了嘴巴,手摸著那玩意兒,竟捨不得縮回來了。心中浮想聯翩。幻想著眼前就有一張柔和大大床。張無忌兩手叉腰。正站在床上秀胸肌、吸小腹、挺腰部,眉毛勾閃。嘿嘿笑著挑逗自己……
「不要臉的騷貨,你在幹什麼?你這個妖女、狐狸精,好無恥!」
就在這時,恰好是丁敏君進了帳篷的時刻,她看見眼前一幕,氣得兩頰緋紅,指劍怒罵。
外面殺喊聲震天,掩蓋了整個峨眉山,韓姬並沒有聽到丁敏君破帳入內的聲音。她忽然聽到手後有人大喊,心中一震,立即從癡迷中驚醒了過來,急忙從張無忌身上跳起,擰頭轉身一看,見是一個手拿長劍地綠衫女郎。
「小王子和國師吩咐過,任何人不許進入帳篷。你……是什麼人?竟然敢大膽闖進來。」韓姬滿臉潮紅,驚魂位定,尷尬的喝道,她一時慌神,沒去想眼前女子是峨眉派的人。
丁敏君見張無忌倒在地上似死了一般,又被眼前這個淫蕩女子「凌辱」,心中極是擔心。看到心愛的男人被別地女子隨意撫摩,她心中又惱怒又嫉妒,喝道:「妖女,拿命來。」長劍直向韓姬胸口刺去。
韓姬見丁敏君不回答自己的話,卻是直接動手要殺自己,她不會武功,心下頓時害怕了,嚇得連連後退,情急中直叫:「俠女饒命……」
丁敏君心胸本就不寬敞,「調戲」她心愛之人,無疑等於侮辱她自己,又哪容得韓姬活命!著腳連追幾步,把韓姬逼到了帳篷壁上,一劍刺入韓姬右胸心臟,只見鮮血從她胸前噴灑了出來,長劍從心臟正中穿過。
韓姬張大了嘴巴,眼睛瞪的老大,此刻神色中再美貌,全是死亡之前地恐怖神情。心臟被刺穿,叫喊不出聲來,她軟軟的委頓在地。這個嬌艷放蕩的女子,還沒有享受到奴獄張無忌地快樂,就此香消玉損。
丁敏君刺死韓姬後,扔掉了手中地劍,
下身去看張無忌,用手探他鼻息,呼吸均勻穩定,好香,完全沒有絲毫生命危險地跡象。
她一直緊懸著的心扉寬慰了不少,心想:「張無忌難道是被人灌了蒙漢藥,或者什麼其他迷藥?」扶起張無忌地身子,靠在自己肩膀上,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柔聲喊道:「張無忌,張無忌。你快醒醒。」
可張無忌吃了花癡丹後要昏迷一天一夜,此時藥性沒有過,又怎麼能夠醒來!
丁敏君見他沒有醒來,喚了一會兒,於是也不叫了,坐在地上摟住他的虎腰,憐愛的撫摸著他的手背。第一次貼身抱著自己最心愛的男人,心中無比快活,把頭靠在他的頭上,享受這短暫的溫馨,只想永遠就這樣依偎在他身邊,再也不離開了。
這樣過了片刻,忽然間,她內心一陣莫名的痛,悲從心來,眼淚在眼圈裡打轉,心想:「張無忌現在昏迷不醒,我還可以緊緊摟抱著他,可等他醒來之後,根本就不會看我一眼、也不會和我說話。他一點兒也不喜歡我,我再想要抱他,只怕就沒有機會了。」想到這裡,忍不住小聲哭了起來,拚命的緊緊摟著張無忌,只怕一鬆手他就會在眼前消失一樣。
「要是張無忌一覺醒來,再也不去愛其他的女子,而只愛我一個人,那就好了!」丁敏君摟著張無忌,知道自己是在癡心妄想,心兒似乎都要碎了,一邊哭泣,只有一邊默默乞求上天,希望能夢想成真。
峨眉派的丁大師姐,向來以牙尖口利、潑辣野蠻、不講道理而聞名江湖,此時此刻,雙肩聳動,輕輕抽泣,卻像柔弱小女兒般楚楚可憐,在她身上,再也看不見昔日丁敏君的影子。
「咦,敏君,你怎麼哭了?有誰欺負你了麼?」
就在這時候,張無忌閉著的眼睛慢慢睜開,從熟睡中轉醒。他睜開眼就眼見了丁敏君,腦袋中渾濁一片,花癡丹的奇特藥效發作,使他只知道眼前女子是自己要喜歡一生一世的女人,見她摟著自己哭泣,一口就叫出了『丁敏君』這三個字,輕言細語、聲音溫柔的出奇,充滿了憐惜和疼愛。
丁敏君忽然聽到張無忌叫自己的名字,知道他是醒過來了,心中一柔,從他的語氣中聽到了無限了關愛。她也不知道一直冷淡無語的張無忌為何會突然對自己如此溫柔了,怯怯的抬起頭,見張無忌一對柔得暖心的眼睛正癡癡的望著自己。
張無忌自己坐立起來,用手輕輕擦去她的眼淚,柔聲道:「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一定替你出氣。」
丁敏均愣了一愣,有些受寵若驚、又有些不可思議,這種感覺讓她驚喜交集,暖洋洋的只暖和到了心窩裡。看著眼前男子真摯的眼神,絕對不會是在做夢,她一時間激動到不能自制,先搖了搖頭,又「恩」了一聲,就像受了無盡的委屈,哭得更是大聲了。
張無忌一時沒有看懂她的意思,見她大哭,頓時亂了手腳,連忙又去替她擦眼淚。摟著她身子,見她眼睛流一點淚水出來,他就細心的擦去一點。
丁敏君享受自己心愛的男子的如此呵護,心中無比的甜蜜,見張無忌一臉真誠,沒有絲毫不耐煩的樣子,喜極而泣的哭到最後,反而又變成了笑。
張無忌見她笑了,也就呵呵傻笑了起來,一臉燦爛,很高興,很開心。
丁敏君輕輕靠在張無忌的胸口,感謝上天讓她夢想成真。但畢竟還是害怕。緊緊抓著他的手臂,害怕這只是一個短暫的夢幻,馬上就會消失失去。膽怯的道:「無忌,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你是看我來救你,才故意哄我開心麼?過了今天,你就又不會理我了?」
「我為什麼不對你好?為什麼不理你?」張無忌連反問了兩句,心中糊塗一片,一臉茫然的搖頭,只覺得自己對她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真誠的道:「敏君,你是我最愛的女人,我永遠都會對你好,一生一世都不離開你。」
「你不許騙我?」丁敏君眼圈一紅,說話又開始哽咽,她不知道張無忌怎麼突然間改變了,只以為是自己的真情感動了他,老天爺也要讓自己願望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