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哥,你怎麼了?」周芷若聽他一叫,忙放下手裡他的手,關切的問道。
楊逐宇皺了皺眉毛:「咳,你大哥好像中了暗器了。」舉起手一看,只見有三個手指頭均被劃破,鮮血淋漓。他見傷口細小,血色鮮艷,皮膚也沒有任何異常,知道那「暗器」中並沒有毒,心中又寬了一些,微微一笑:「刺到了手指,傷的不深,倒也沒什麼大礙。」
周芷若揉了揉他的手指,輕輕用小嘴在他傷處呵了一口氣,忽然明媚一笑,嗔道:「做事莽莽撞撞的,誰叫你這麼不小心。反正你愛對人家動手動腳的,刺傷了活該!」
楊逐宇見周芷若溫柔的舉動,心裡一陣神魂顛倒,又聽她說話,心中一蕩,滿臉涎笑:「我被刺傷了右手,現在還有一隻左手,嬉嬉,照樣可以對芷若妹妹動手動腳。」
周芷若嫩臉浮起一片紅霞,小嘴一啐:「那我便咒你手伸進這箱子後,把左手也刺傷了。」她語氣似笑非笑,狐媚嬌柔,讓人心動萬分。
「哈哈,芷若妹妹心好狠毒啊。」楊逐宇逗她高興,故意苦著臉慘笑,不過這次他再也不敢把手伸進箱子底探索了,心想:「這一箱子衣服下面有刺肉蟄手的東西,看來一定有什麼蹊蹺。」於是小心翼翼,先把箱子上面的衣服一層一層揀起來放到地上,直到裡面的衣服全部清空。
「咦,這是什麼衣服?」周芷若忽收起笑容,指著一件生著許多小鉤刺的衣服,輕聲驚道。只見箱子清空以後,底部並未發現什麼刺手的暗器鐵刃。只是散亂的放了一些信函,和兩件一大一小、極為古怪地衣服。
楊逐宇手伸到衣服裡子內,把衣服挑了起來,見這衣服內柔外尖,就像是刺蝟一般,罵了句:「***,原來是這玩意兒刺傷了我。」心中一動,想起峨眉派祖師郭襄乃東邪黃藥師的外孫女,忽然記起一事來,用兩手同時伸進衣服裡子內。用力一撕,結果衣服絲毫不受損傷,驚叫一聲:「這東西難道是傳說中的軟蝟甲?」
「什麼軟蝟甲?」周芷若一臉茫然。
楊逐宇卻是一臉歡喜,忙把那衣服穿到身上,只覺恰好合身,一看果然是件軟甲。想到除了郭襄以外,黃藥師的後人全部死於襄陽城。軟蝟甲出現在峨眉派上,並不是希奇之事,這樣的軟甲世間找不出第二件來,不是軟蝟甲,那又會是何物?不禁心中大喜,眉開眼笑,大喊:「哈哈,今天可找到寶貝了。」
周芷若見他搔耳抓頭的高興摸樣,抿嘴一笑:「原來是一件軟甲。咯咯,這軟甲當真不錯,不但可以防止刀劍,別人還不敢碰你身子。穿上了它,等於是加強了防禦、還增加了攻擊。怪不得你這麼高興。」
楊逐宇穿著軟蝟甲走到銅鏡前顯了顯,擺了幾個很酷很牛B的姿勢,忽然想起自己拿軟蝟甲的時候,旁邊還有一件份量小了許多的衣服,心中一詫,忙又轉到箱子前,拿起那另外一件,想看看是何寶貝。
楊逐宇把那衣服拿到手上,只覺得重量極輕。就似一波柔水滑過手背。仔細一看,但見那衣服是細絲織成,又滑又順、又細又薄。比皇宮公主床塌之上地輕紗羅簾還要柔細了很多,眼光一掃,便能穿透輕紗,幾乎完全透明、視若不見。
「嘿!失望了!原來是件女子的內衣。」楊逐宇拿著手上紗衣,略感到失望,不過也是驚訝,心想:「這紗衣絲比蠶絲還細,薄的幾乎視如無物,輕的恰似入手感覺不到。著等高技術含量的女子內衣,就算是在機針紡線的二十一世紀,也從來沒有見過,咳,在這裡能夠見得,也算是希奇之事。」
「楊大哥,你看,這衣服下面有一張紙呢!」周芷若見楊逐宇老拿著一件女子內衣端詳,心中一羞,見兩件衣服之下壓著一張淡色紙張,上面似寫有字,於是拿起淡紙,遞到他面前。
楊逐宇衝她一笑,放下紗衣,拿起紙張,和周芷若一同坐在箱子邊沿上觀看,只見紙上字跡娟秀好看,頂上面寫著『《軟蝟甲》註釋和《素紗禪衣》註釋』一行字體較大的字,下面便是一些密密麻麻地
字。
楊逐宇看了紙張上的字,心中想到:「這上面寫的好像就是這兩件衣服的註解。」於是便往下看,上面註釋有:「軟蝟甲,東邪桃花島一派的護身寶甲,可防刀劍利器,減輕化解內力衝擊,此甲內柔外利,表層佈滿鋒利的細小鉤刺,穿者無損,碰者受傷,乃防身護體的絕高聖品。」
「哈哈,我得到的果然是軟蝟甲。」楊逐宇心中燦爛的象花兒一樣,又往下繼續看去。
「素紗禪衣,是我少女時候獨自閒著無聊、一時好玩所製成。此紗衣是用天蠶絲所織,輕若幽風一撫,淡若清水無波。素衫禪衣看似輕薄,其實冬暖夏涼,且不畏烈火寒冰,長槍大戟、寶劍重刀,皆不能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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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紗禪衣!難道就是這個?」楊逐宇看完註解,又拿起剛剛所見地紗衣,又薄又輕彷彿彈指可破,心裡實在有些不信。
周芷若點了點頭:「按照紙上說訴,這輕紗絲衣倒好像就是素紗禪衣。」
「嬉嬉!到底是素紗禪衣還是情趣內衣,試試不就知道了。」楊逐宇把紗衣放在箱子蓋上,忽然抽出倚天劍,輕輕一揮,劍便劃了下去。
周芷若見這紗衣柔美精緻、細膩好看,心中十分喜歡,擔心被他劃壞,急忙大叫:「使不得。」可卻晚了一步,劍刃已經從紗衣上滑了過去。
倚天劍之鋒利,斬鋼削鐵如切豆腐,楊逐宇雖然沒有用劍去砍,但這輕輕一劃之力,也非同小可,若是普通衣物,便有厚厚一疊,只怕也全部從中斷開為二。周芷若心中一涼,暗道:「這下糟糕了,絲紗之物,怎能經得起倚天劍一摧,肯定是被弄破了。」忙拿起紗衣查看,嬌軀一顫,結果大吃一驚,隨即高興的手舞足蹈,滿面麗光,大叫:「這真的便是紙上所說的素紗禪衣,在鋒利地倚天劍之下,竟然絲毫無損。」
楊逐宇忙湊上來看,見細絲均勻,柔滑平整,果然一絲都沒有受損,也不禁心中大喜,大讚:「好一件寶貝。」又見周芷若滿臉歡喜,知道她喜歡這紗衣,嘿嘿一笑:「這衣服芷若妹妹穿著一定好看,我便把他送給你。」
周芷若想起這是女兒家的貼身內衣,不由心裡害羞,輕聲啐道:「這又不是你的,幹嘛要你送給我。」俏臉一紅,悄悄把素紗禪衣收了起來。
楊逐宇聽了周芷若的話後,起初也是老臉一紅,然後馬上挺起胸膛,為了消去窘態,來了一個霸權主義思想,擺起一副無賴嘴臉,一口強詞奪理:「我是峨眉派的掌門人,只要是峨眉山的東西,一花一草,那便都是我的。你是我的,倚天劍是我的,軟蝟甲是我的,素紗禪衣自然也是我地……」
周芷若「噗嗤」一笑,眼光明媚,撇了他一眼,嗔道:「我說不過你總行了?」然後又看了看紙張上的字跡,說道:「織這素紗禪衣的人也不知道是誰,如此心靈手巧,真是另人驚佩。」
楊逐宇撫了撫胸口,心想:「說不過我就好!」其實他心中已經隱隱認為這裡是峨眉祖師郭襄生前地閨房,只是沒有證據不敢枉言,呵呵一笑:「能編織出這麼有情調的紗衣,肯定是一個浪漫大方並且十分漂亮的女子。嘿嘿,總之不可能是滅絕師太,她那雙老手除了打架殺人,穿針引線的活兒定是不行。」
「哼,你又來嘲笑我師傅!」周芷若知道他說話口不積德,只有無奈搖頭。見那箱子角上還有一堆信函,神色愣了一愣,看著楊逐宇,用商量的口吻:「楊大哥,也許這些信函裡能看出一些端疑,我們拆幾封看看行不?」
「小丫頭好奇心真強,看起來斯斯文文,原來也有偷窺癬。」楊逐宇忍不住心中一笑,其實自己早就想拆開信封看看,從箱子底拿了幾封,假意一笑:「聽芷若妹妹的,我們就拆幾封看看,說不定還會發現什麼驚天動地的大秘密呢。」
周芷若嫣然一笑:「這世上哪有那麼多驚天動地的大秘密,我們只要知道這閨房的主人是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