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冊?什麼賬冊?」季花季雅母女異口同聲的問道。
「不知道,安妮沒有告訴我,但是她說過,這本賬冊很重要,只要有這本賬冊在手裡,就有足夠的資本和林滿堂談條件,讓他放過我們。」阿倫苦笑一聲,看來他們還是想得太過天真,不管有什麼資本在手,林滿堂也不是那樣容易就放過他們的!
「啊——呸!」季花憤憤的啐了一口唾沫道,「一定不是什麼好賬冊啦,說不定上面記著他做的全部壞事,所以他才這麼緊張,非要拿回來不可呢!」
季花姐姐雖然說話不經大腦,可是這一回卻說的與事實基本相近,這本賬冊裡,記載的不就是林滿堂幹過的那些齷齪骯髒勾當嘛!
「花姐,先別管那些了,還是讓我們來想想,安妮說的婚紗與這本賬冊又有什麼關係呢?」惜月冷靜的說道。
「等等,等等。」季雅似乎想到了什麼,努力把腦子裡支離破碎的片段給連貫起來。
「我記得,當時我們決定要強行實施逼婚計劃的時候,安妮是先回家一趟的,那麼說,就是那個時候,她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偷了林滿堂的賬冊出來。」見大家點點認可,季雅又說道,「後來,我們就分頭行動,亮和放去找大明星,晚晴姐帶著安妮去她朋友的店裡訂的婚紗,傑克幫我們聯絡的牧師。然後……,安妮來的時候是穿著婚紗地是不是?她和晚晴姐過來的時候已經畫好了妝,穿好了婚紗是不是?」
眾所周知,婚紗既無口袋又無夾層。新娘子也不會自己提手袋,所以說……
季花也恍然大悟,「是啊!那麼說那本賬冊應該在婚紗店!她把東西放在婚紗店了是不是?那還等什麼。趕快去找啊!」
婚紗店裡,店長正在做每月一次的定期整理。收拾到更衣櫥時,發現有一間更衣櫥上沒有鑰匙。
「LINDA,這扇門上地鑰匙呢?為什麼沒有鑰匙在上面?查一下,是哪位客人的東西寄存在裡面。」
「好地,店長。」叫LINDA的店員很仔細的把登記簿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相關記錄。「沒有,店長,我都翻到兩個月前的記錄了,都沒有!」
「沒有嗎?這怎麼可能!」店長不太相信,接過登記簿翻看起來。
一旁的另一名店員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店長,我好像記得這件事。我記得是老闆親自帶來地客人,然後老闆直接拿的鑰匙,所以才沒有登記。不信你問問老闆就知道了!」
因為那名女客人特別漂亮,所以當時她一直只顧著盯著看,都忘了招呼自己的客人。結果還被值班副店長訓斥了一通,這件事印象如此之深刻。她是不會記錯的。
「是嗎?」店長將信將疑的撥通了老闆的電話。
果然是這樣。這名客人是老闆的朋友帶來的,當時穿了店裡才從香港訂回來的一套婚紗走。還帶走兩套男士禮服,但是之後就沒有出現過,存放在這裡地衣服也沒有再拿走,所以才會沒有鑰匙掛在上面。
「LINDA,老闆給了一個電話號碼,你和這位客人聯繫一下,請她把鑰匙還給我們,順便告訴她,她的衣服還存放在我們這裡呢。」
「好的,店長!」
「BOSS,有人打了小姐地電話。」
「哦?什麼人?」雖然林安妮在逃走後已經扔了電話卡,可是狡詐的林滿堂一早想辦法辦理了掛失,重新拿回了這個號碼,他覺得或許會有一些線索留在這個號碼裡,果然,等了這麼多天,終於有人撥打了這個號碼。
「是一家婚紗店,要小姐把鑰匙送回去,拿回她地衣服。」
婚紗店?衣服?林滿堂腦海中地思路漸漸清晰起來。
是啦!他一拍大腿,「立刻讓人去那家婚紗店,賬冊一定在那裡!MD,這丫頭真是狡猾到了極點!」昨晚他忐忑不安的帶了一干手下去蕭坤家,雖然萬幸沒有暴露目標,可是也沒有能夠找到他想找地東西。他還在考慮是不是時間太倉促,搜索的範圍太小,所以才沒找到,原本還打算想個什麼主意再去搜尋一次,卻沒想到原來這一切根本就是安妮故意放的煙霧彈!
就是啦,其實他之前也有想過的,從偷走賬冊到逃走,安妮的時間都很急迫,應該是沒有工夫做這樣周密細緻的安排,不是麼?而且以她對這本賬冊重要性的認識,她是不可能直接把賬冊寄放在蕭鳳兒那裡,至少也要先存在某處很保險安全的地方,然後至多把鑰匙托付給蕭鳳兒,這樣一來時間就更緊迫了,更不可能了,不是麼?
只是後來這個壞丫頭把所有的線索都指向蕭鳳兒的身上,才攪亂了他的思路,才讓他忽略了這些細節!這丫頭真是……夠狠毒!差一點點把他害死!
所以……,林滿堂的眼中湧起了一股陰冷的殺氣。如果她都不在乎他這個父親可能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那麼他又何需憐惜她呢!
「安妮,我告訴你,那小子死定了!我就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殺了他!還有你,你竟然敢這樣對我,我也不會再眷念什麼父女親情,你就等著和他黃泉作伴吧!」
如果說一直以來眷念著她是他唯一的女兒才這樣寵她縱容她,那麼現在他還有他和秋雁的孩子,秋雁是他這一生的摯愛,他要把全部都給他們的孩子,安妮原本就已經成了他和那孩子之間的絆腳石,所以現在,是她自己給了他拋棄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