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季花送到花園公寓,兩人又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她弄上了樓,等到季雅幫她脫了外套,在床上安置好,已是滿頭大汗。
“走吧,還要送放回去呢!”兩人相視一眼,都是無奈的苦笑。
才帶著宇澤從樓裡出來,剛坐回車裡,南宮月的電話突然響了,電話是繁森管家打來的,讓他們立刻回家,說是有萬分緊急的事。
“是要你趕快回家嗎?那你先回去吧!”季雅說道。
南宮月搖搖頭,“不是,是要我們立刻回家!”
季雅不解,“我們?”
“是,我們,我、你、宇澤,還有花姐!”南宮月也不明白為什麼他們四個人都得回家。但是有一點,他明白,那就是他們的一舉一動又重新落入南宮牧野的監視了,否則,南宮牧野不會知道他們現在在一起!
“花姐這副樣子怎麼回去?”季雅可不覺得把一個醉鬼再從樓上抬下來是件有趣的事。
“她就算了,這個樣子沒法回去,就算有事也指望不上她能起作用。”南宮月說道。
“但可是,到底什麼事呢?”季雅非常疑惑。
“不知道!不過聽繁森的語氣,事情很緊迫。”
“這樣啊!”季雅回頭看了後排的齊放一眼,“那他怎麼辦?誰送他回去呢?”
“這沒關系,找輛出租車送他回去吧!”南宮月說。
“那好,我去找車。”季雅只能走出小區,去找出租車。
伸手招來一輛深紅色的出租車,兩人又是費了一大番功夫才把他從這輛車裡挪到了另一輛車裡。
南宮月關上車門。從皮夾裡抽出兩張百元大鈔遞給司機,說道,“麻煩你。到城郊齊園。”
出租車開走後,南宮月也上了車。南宮繁森這一通電話把他弄得很是心神不寧,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似的。
“不要擔心了,回去看看就知道了!”季雅安慰他道。且不說南宮月和季雅帶著正太如何心急火燎的往家趕,先說齊放坐上出租車後,出租車才剛過了兩個路口。就在等紅燈的檔兒,他居然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地坐了起來。
竟然——醒了!
“哎,我說,這是去哪兒呢?”齊放問道。
司機畢恭畢敬的答道,“剛才那位先生說,去城郊的齊園。”
“齊園?”齊放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地,“不對,不對。不是去齊園,你搞錯了!”
“不對?”司機可搞不明白了,“不去齊園。那應該去哪兒呢?”
“去哪兒?”齊放眼神迷離的扒在車窗上朝外看,“應該去……。去花園公寓!”
“啊?!”司機糊塗了。他們不是剛從花園公寓出來嗎?
“沒聽到我說話嗎?就去花園公寓,聽到沒有?以為我喝多了好糊弄是不是?把我騙到城郊去。告訴你,我不去!我就要去花園公寓!”齊放蠻橫地咆哮起來。
司機有點兒哭笑不得,跟喝醉酒的人真是沒有什麼道理好講,你讓他往東他偏要往西,你要他坐下,他偏要跳起!不過誰讓他是乘客呢,乘客就是上帝,上帝又怎麼能夠得罪!
“好啦,好啦,那我把你送回花園公寓好了,你別開車門,危險!”司機只好無可奈何的把車往回開。
本來就沒開出多遠,結果5分鍾不到,出租車載著齊放又回到了原先的地方。
“您當心!慢走哈!”司機看著齊放踉踉蹌蹌走不成一條直線的背影,心想如果都是這樣掙錢倒也挺方便地!原來除了南宮月給他的二百塊錢,剛才齊放下車時,也從皮夾裡面抽了兩張百元大鈔給他,還一個勁兒問他夠不夠。
嘿,十分鍾不到,掙了400塊,這抵得上一整天的收入了呢!司機得意洋洋的揚長而去。
“開門!開門!思思,你開開門!”齊放把門敲的咚咚作響,也不見有人出來給他開門,倒是左右鄰居探頭出來看了一眼,見他經常出入這裡,不過此刻喝醉了,便又把頭縮了回去。
“咦?怪了,難道思思不在家?買菜去了?”齊放自言自語道。邊說還邊在口袋裡摸索,摸了好一陣,才摸出一串鑰匙,抖抖索索的拎出一把,就朝門鎖上插去。
“嘻嘻,還好我有鑰匙!她就是不在,我也能進去!”折騰了半天,差點沒趴在門上睡著,齊放這才打開了房門。
“思思!思思!你在哪裡啊!”齊放扯開嗓子在屋子裡鬼叫,還把鞋子摔得東一只,西一只。
“咦?沒人嗎?”
叫了半天見沒人答應,他也沒了趣,索性扶著樓梯朝樓上走來。“不在就算!我先找個地方睡會季花一覺睡醒,睜開眼睛看時,窗外漫天星斗!
頭痛欲裂!唇干口燥!渾身酸痛!酒精的副作用實在是強大,她難受得恨不能把自己的腦袋揪下來才舒服!
手撐住床,她想坐起來,卻沒料想,手掌下面竟然會有蠕動感!
“什……,什麼東西!”季花驚得差點沒跳起來。
小心的把手挪開,輕輕掀開被子,映襯著窗外地星光,竟然發現——
她的床上,竟然趴著一個——
裸男!
一個膚白如玉,曲線玲瓏,光滑細膩,一絲不掛的——男人!
再低頭看看自己,也是衣衫不整,襯衣地扣子只零落扣了兩顆,裡面的文胸早已不知去向,大半個胸都露在了外面!
更可怕地是內褲!她雖然穿著內褲,可是……,那是一條男人地內褲!
天!季花重重的拍了一下腦門,腦袋裡嗡嗡作響,一時之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記得當時她們是在KTV喝酒地,她和小齊齊喝了好多酒,後來……,後來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是哪裡?這個男人又是誰?
季花突然湧上一股不好的感覺,這個男人……莫非是……她小心的撥開遮擋住男人臉的頭發,低下頭想看看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她猜測的那個。
男人被她弄得有些癢癢,不耐煩的揮舞手臂,想格開她的手,推推搡搡間,終於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霎時穿破窗戶,直沖雲霄,響徹在城市的上空!姐,求你啦,不要再打了,再打真的要出人命了!”
齊放雙手揪著耳朵跪在床前,不住求饒,而季花還在沒頭沒腦的拼命撕扯抽打他,把他原本如白玉般無暇的身體弄得傷痕累累。
“花姐,就算要打,至少也要讓我把衣服先穿起來吧,你看我……我到現在還光著呢!”他到現在還沒太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呢,他也記得當時是一群人在KTV喝酒的,然後好像聽他們說要送他回家的,而且迷迷糊糊之中,他也記得是有人把他送上車的,可是後來,怎麼就會到這裡來了的呢?又怎麼會和花姐發生了這種事呢?他想破腦袋也想不通!
但是不管想不想的通,事情肯定是發生了沒錯!他又不是雛兒,有沒有做過,一看就知道了!他和花姐都是這副模樣,被單上還有凌亂的痕跡,那就一定是了,沒錯!唉,都說酒會亂性,果然一點兒都不錯,他怎麼就會做出這種事來呢!
不過現在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首先他得穿上衣服再說。
“那個,花姐,褲子,內褲是我的!”他膽怯的指了指套在季花身上的內褲,天知道他的內褲什麼時候竟然上了花姐的身!
“啊——!我不要活了!”季花慘叫一聲,捂著臉跑進衛生間,不多一會兒,一條花內褲從裡面被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