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梨陀娑的貯物空間。
整個空間佈置得井井有條,簡單合理,利索之中又帶有一種溫馨。自掛著的迦梨陀娑和妹妹羅絲的畫像,或者與家人的合影,一些屬下的性格愛好和生日時間標記,每年所必要舉辦的慶祝宴會和禮物品種,等等這些可以看得出來,迦梨陀娑其實並非表面那樣,內心應該是一種很溫情很細心的女孩子。
也許是她做慣了眾多女神侍衛的隊長,所以才會給人一種感覺是特別的成熟幹練。
找到迦梨陀娑的房間,趙雷看見羅絲正躺在床上沉睡,她給人的感覺更不妙,極其虛弱,生命僅餘一絲。她若不是與迦梨陀娑同命相連,積弱之下的她,恐怕早已經香消玉逝。
趙雷給羅絲餵了幾口慈悲女神之淚,但效果並不太大。
原來可以讓傷重瀕死馬上恢復的最神奇治癒藥劑,也僅僅能讓她稍稍多一分氣息,小臉微微泛出病態的紅暈。
馬上營救迦梨陀娑,才是必要。只要迦梨陀娑不死,那麼羅絲不會死亡,到時再慢慢想辦法施救。以趙雷的判斷,羅絲的生命能量早已經完全消逝,她的全部生命力其實就是迦梨陀娑傳輸過去的,所以對她的救治在目前起不了很大的作用。
「迦梨陀娑,迦梨,你聽得見嗎?」趙雷不知不覺像明霜公主那樣稱呼起來,他輕拍著她的臉頰,喚道:「清醒一下,你再睡,那麼就會陷入永眠!無論如何都不以睡,明白嗎?」
「……」迦梨陀娑朦朧中又聽到了趙雷的聲音。心中很高興,彷彿就像在無盡的黑暗中摸索,忽然有一道光照下來給自己指路那般。但她沒有辦法回答,她覺得自己顫動一下嘴唇是那般的困難,喉嚨就像燒著火了,又乾又烤。她想睜開眼睛看看他,可是眼皮就像是沉重的鐵門,緊閉不開。
「麻煩了,她又失去意識!」趙雷給迦梨陀娑喂一口『慈悲女神之淚』,發現她就連吞嚥艱難異常。
顧不得太多。俯下身子,動手將她的身體在包裹中解放出來,先用真氣迫出她體內地積血,真氣用完,又用口將她幾處傷口殘存的毒血吮吸出來,讓它們轉成鮮紅的血,再倒下慈悲女神之淚。恢復傷口。
截斷毒龍牙齒做的箭頭,緩緩地抽出箭桿,以光系能量治癒創口。直到看不見一絲痕跡,再用輕紗把新生的血肉小心包好,讓它們盡量穩定生長,與周圍完全融合。恢復成初始的完美之軀。大腿根部的創口很重,這一箭由後穿出。透腿而過,幾乎釘在另一條腿上。
趙雷看了看迦梨陀娑的小花瓣。雖然有些血污。但似乎沒有受到箭創的影響,小花朵依然完美無缺。
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不過讓趙雷最是驚訝地。是迦梨陀娑的小花園沒有小草。開始他還以為讓魔法火焰燒燬了,但治癒之後也沒有長出來的動靜,好半天恍然大悟,原來這白龍騎士天生就沒有的。也許這個世間的白龍,跟我們漢人的白虎差不多吧!趙雷連忙屏去心中雜念,但那光潔白嫩的小丘卻在腦海中很難抹去。
雖然有些奇怪,但趙雷不否認其實那樣也挺好看地……
接好腿骨,又將小腹之上的箭頭挖出,拭去毒血,又用慈悲女神之淚和光系魔法結合,再三治癒。
忙了不知多久,慈悲女神之淚用了五瓶,而真氣也連續透支,緩緩恢復的真氣根本不夠治癒自己地傷創,還要透支給迦梨陀娑,趙雷累得眼睛發黑,比大戰尼倫加奧還要辛苦。幸好趙雷還有神喻力量,但不斷使用之下,精神力也讓趙雷頭痛欲裂,從來沒有試過透支魔力的感覺讓趙雷第一次嘗試到了。
透支魔力實在不好受,難怪眾女每一次大戰之後,都會臥床沉睡好久。
等趙雷再用水球將迦梨陀娑洗淨殘血污垢,放入被窩中與羅絲躺在一起時,他已經累得緊挨在床沿就睡著了。
迦梨陀娑先是大羞,因為她能夠感到趙雷在她的身上的種種舉動,特別是他用口在她地傷口吮吸毒血,那種感覺不是痛苦,而是怪異的灼熱,似是快樂,又似是酸楚,有著說不出地難過。但她在趙雷傳導過來的真氣那種舒暢下,很快睡去。
在失去知覺之前,她感到有一雙火熱地大手,在身上動來動去。
沒有不適,倒是很安心,甚至很喜歡他這樣做……雖然帶有一絲羞澀,但心中卻暖融融地,一種被人呵護的感覺油然而生,不但身體感到舒適,就連靈魂也為之歡欣。
等迦梨陀娑再醒來,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床上,身上蓋著暖暖地被子。
費力地扭頭,發現妹妹就靜靜地沉睡在自己的身邊,雖然身上的鎖鏈還沒有全部散開,但迦梨陀娑能夠感到她的鼻息輕輕。羅絲似乎正在熟睡,彷彿隨時就會醒轉過來,再甜甜地叫自己姐姐。
一下子,迦梨陀娑的眼淚下來了。
妹妹還活著,羅絲,她已經讓自己救回來了,太好了……
他呢?迦梨陀娑再想尋找那個看光了自己身體全部的壞傢伙,那個一身是血還跑過來營救自己的男子。迦梨陀娑掙扎起來,撐起羸弱的身軀,發現他正靠在床沿,正在愜意地呼呼大睡,不知道他酣夢中看見了什麼,迦梨陀娑看來看去,總覺得他的唇角似乎有某一種笑意,似乎在笑話自己。
這個壞傢伙,迦梨陀娑想了自己某處與別人不一樣,登時小臉紅通通地燒起來了。
不過,他遍體鱗傷一身是血,沒有來得及自己治癒恢復,就趕來救護自己……這樣的男子,才是自己值得捨身守護的好男兒。
謝謝你……我不會跟你說,但是這一份幸福。我會用一生守護。
迦梨陀娑伸出玉手,輕撫一下他的臉顏,輕撫他的唇角,一顆顆斷線珍珠般的眼淚,禁不住地下掉。
傭兵城裡。
之前的傭兵大賽團體賽終於結束,因為追擊力量實在夠強,最後甚至不足十支隊伍完成任務。
冠軍不是銀焰獅子施泰加,也不是疾風騎士,而是另一支傭兵團『血花』,首領拉爾夫是一個半血族。他所率領的傭兵團本來與施泰加和疾風騎士地隊伍不相上下。但為了擊倒貴族『歡歌騎士團』這個有力競爭者,最後施泰加和疾風騎士替他截擊對手,讓他帶著隊伍最快速返到傭兵城,成為團體賽的冠軍。
最後一共有七支隊伍
賽,貴族的騎士團只有兩個,分列第三和第五。
這七支隊伍每一例外,都是十人精英組成的。所有百人組成的大隊。不論是貴族的騎士團還是傭兵團,都毫無例外地淘汰。經過一次大賽,所有人都明白到一個道理。在特殊的環境中,人數越多,越是危險,戰果並不會因為人數而改變最終結果。
不過。這與另一項弱點有關。
那就是默契!
雖然所選用的都是精銳,而且都非常的默契。很多人都有捨己為人的犧牲精神,但與追擊者相比起來。簡直是不值一提。追擊者很多時候實力並不高於參賽挑戰者。但他們利用默契和互補,擊敗對手。
當局者不知。但所有在傭兵城觀戰全程地人們,就看得非常明白。
貴族們沒有叫囂比賽不公,因為他們對比賽公平性無可指責,但他們表示騎士團沒有獲得冠軍,是因為比賽的條件。很多精英騎兵都在比賽中因為座騎而被影響,被淘汰,如果比賽的過程中沒有那麼多難關,那麼騎兵們必定是冠軍無疑。
傭兵們非常的不爽,因為騎士團的實力實在夠強勁,讓他們許多寄以厚望的傭兵團都被淘汰。
雖然第三名沒有冠軍那麼威風,但讓貴族們的騎士團奪去了實在讓人遺憾。
雙方都放出風聲,準備在個人賽上給對方一點兒顏色瞧瞧。很多傭兵團都聯合起來,準備在個人賽上對貴族地騎士圍追堵截,早早送他們回家。團體賽上的教訓,讓許多傭兵團長恨得咬牙切齒,輸給了同樣的傭兵,他們無怨無悔,但輸給了騎士老爺,讓他們非常地不爽。
個人賽之前,傭兵城又傳出喜訊,傭兵城的軍隊圍攻放逐之島,俘虜巨龍二十四頭。
這個驚天動地的消息轟得貴族和騎士老爺們有些發懵,俘虜什麼也沒有比俘虜巨龍更加震憾。巨龍一向驕傲非常,寧死不屈,世間只有屠龍英雄,沒有俘龍英雄。但是現在有了俘龍英雄,而且一俘就是二十多頭,這,這怎麼可能?
傭兵們歡喜得發狂,許多人在大廣場上喝多裸奔,張開雙臂學著巨龍那般飛來飛去,惹得人陣陣哄笑。
消息比颶風還快傳遍了整個大陸,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熱談話題。開始有些貴族們地魔法報紙還嘲諷幾句,表示這是一種癡人說夢異想天開之舉,世間沒有俘龍的英雄,也許傭兵城地部隊目不識丁,錯把飛當成了巨龍俘虜起來了。
開始民眾也不太相信,但很快,他們看見有二十多頭巨龍在傭兵城的天空飛降下來。
「我們目不識丁,但不是瞎子…咪咪咪嘛嘛…可憐地瞎子,還比不上我們這些目不識丁地傭兵!咪咪嘛,啊世間沒有俘龍的英雄,世間沒有,那是貴族和騎士老爺們,咪嘛嘛……我們有俘虜了巨龍,可是瞎子不知道,還以為了是飛蜥,咪咪嘛嘛,他們在癡人說夢……」
傭兵們穿著傭兵套裝,在一個吟遊詩人地指揮下,站在傭兵大廣場中舉起萬人大合唱。
每個人都像聖殿唱詩班那樣嚴肅,彷彿這不是一個鬧劇。
但民眾們看了簡直笑斷肋骨,沒有能夠忍俊得住,無數的魔法報紙把整個大合唱的片斷都拍錄下來,讓整個大陸陷入一片爆炸的笑聲和笑淚之中。
在對抗貴族之中,傭兵們終於揚眉吐氣一把,一雪前恥。
傭兵城俘虜巨龍的事件。狙擊了當時意氣正盛的貴族和騎士團,讓他們好幾天都陷入慌亂之中。而傭兵們剛士氣大振,重新迸發出士氣,人人信心百倍地與貴族們決一高下。現在的傭兵,不會再顧及什麼貴族老爺,在他們的眼中,貴族老爺不再高高在上,他們不可能做地東西,不可能完成的偉大勝利,傭兵們卻可以。
對於俘虜二十多頭巨龍。雅帕詩芬也給趙雷發來訊息。
「小子是挺厲害的,只是太招搖,小心別人發狂了,要跟你拚命!」雅帕詩芬看起來心情不錯,因為帕拉絲已經告訴她,眾人還合力幹掉了一個神王之子剎帝力,所以特別表揚了趙雷兩句。
「哥哥給我們兩顆龍晶做項鏈!」這是小丫頭琪拉和貝蒂的要求。她們拚命撒嬌,非要龍晶項鏈不可。
「我們要剎帝力的神魂原晶,別的都不要!」這是六位仙女龍妹妹的要求。她們也拚命撒嬌,完全不顧她們已經是三千多歲的年齡。龍晶她們六個看不上眼,但代表神王之子剎帝力神格、神階、神識的神魂原晶,卻是她們的心頭好。
放逐之島。
僅僅幾天功夫。這裡已經建起了小型傳送門,無數地矮人扛著鋤頭來到這裡挖掘。這裡礦藏豐富。除了硫和紅晶礦,還有少量的黃金礦。所以貯金矮人決定不走了。天天在這裡挖金子。
與他一起努力的。還有盜賊卡卡。
雖然放逐之島的名字不怎麼樣,但誰也不想跟礦藏過不去。特別是金礦。
趙雷休息了好幾天,恢復了大半,因為眾女擔心鳳凰涅槃之地會因為這場大戰引發變故,特別是引起光明天使的警惕,所以多番商議之後,決定早早出發,繞過龍島,把遠古鳳凰釋放出來,再到龍島結盟,掩飾事件。當然到時發展如何,還不得而知,只有見步行步。
無論如何,釋放鳳凰一族必須盡快進行,而且越快越好。
雖然遠有光明天使,近有熾照之神阿迪太華、狂囂之神維爾斯洛德和裂地之神波士頓等虎視眈眈。但趙雷越早行動,他們越會生疑,越發不敢輕舉妄動。
眾女在領域空間不出,除了恢復元氣,還研究如何應對熾照之神阿迪太華等強敵,一來也有暗中威懾作用。
王權之神剎帝力的死亡,他們不可能無動於衷。
一個與他們平起平坐的神王之子讓眾女圍殺,他們如果不警惕於心才怪。
明霜公主去找恢復得不錯地迦梨陀娑,希望她陪趙雷飛一段。一來可以做出假像是向龍島談判結盟,二來也緩和一下她清醒後與趙雷的尷尬相處。迦梨陀娑心底其實也願意這樣,她生怕自己會帶給眾女災厄,不敢到領域空間與眾女相處,因為自趙雷認識她那一天起,幾乎就沒有消停過大小戰鬥。
要她現在離開趙雷,回到聖都或者前往傭兵城,那她心中是不太情願的。
稍稍推辭一下,她自己心中找個給趙雷帶路地借口,欣然同意了。這一天大早,她就穿上明霜公主給她的秘銀之鎧,在約好的山頂上等待著趙雷。
「羅絲現在好些了嗎
雷不知道迦梨陀娑因為太激動,提前一個多小時就在問起了那個與姐姐性格剛好相反,外剛內柔的羅絲。隨手,給迦梨陀娑遞一個紅蘋果,道:「我好幾天不准放開胃口,結果今天把所有地早餐都給吃完了,麵包沒有了,給你一個蘋果吧!」
「謝謝!」迦梨陀娑其實不餓,但很歡喜地接過,喜孜孜地在上面咬了一口。
「我們走吧!速度需要提高些,不過你應該能跟上!」趙雷率先飛離放逐之島,果然,身為白龍騎士的迦梨陀娑毫不費力就能跟上。背後沒有延出龍翼,但身輕體透又精神亢奮地她,速度比平時更輕靈快捷,有如疾電。
「羅絲還在沉睡……她的情況沒有好轉,可能一時半刻恢復不了。」迦梨陀娑飛了半天,微歎了一口氣。
「會好起來地。她只是受創過重,精神難以恢復。現在隨著身體好轉,會慢慢帶動精神創傷癒合地,讓她休息一下吧,那麼久與敵人對峙,她應該是太累了。也許過幾天,她就會甦醒過來。」趙雷知道羅絲不可能在十天半月好轉,但仍然極力安慰。
「也許她怕你罵,所以……她做聖女腰斬了,知道之後一直很後悔!如果不是已經用了同命連心鎖。她都要自殺贖罪了!」迦梨陀娑試探道:「有空,我是說如果你很有空,去跟羅絲說說話,也許她心靈聽到後會解脫這一個思想包袱,會甦醒過來。羅絲她性情衝動,但沒有惡意,如果不是聖女誘引她。說不定她還不會做出……唉,那件事當時做得一塌糊塗,我也不對……」
「好了。事情都過去了,不要自責,誰也不要自責。」趙雷勸慰道:「關於做錯事,我就常常做錯事!甚至做出自己不能原諒自己的憾事。但那也沒有辦法,既然做錯了。就要面對,就要承擔。比如我間接害死了金。但我不是要追悔過去。而是要尋求讓他復活地辦法,彌補這一份痛苦地過錯。」
「聽你這麼說。我的心好過多了,羅絲也一定會解脫的。」迦梨陀娑又在飛了半天,忽然小臉泛紅地道:「那天你救了我,我還沒有跟你說謝謝。」
「不要客氣,你以後不要太倔,我們如果不需孤身對抗敵人,那麼就盡量利用團體力量。一個人的力量終是有限,要有朋友相互守望相互幫助,那樣才是最合理的戰術。」趙雷聽她一提,猛想起白龍騎士某一處與別人不同的地方,那光潔白嫩的小丘在腦中一閃而過,登時微有尷尬之色。
「其實……」迦梨陀娑看他臉色,知道他想起了自己的身體,也大感羞澀難忍。
「我當時只是想著救你,咳,沒怎麼看。」趙雷覺得自己越解釋就越糊塗,有種越描越黑的感覺。
「是不是不好看?」迦梨陀娑微微有些擔心,忽然膽子一壯,問道:「其實天生是那樣的,我也不想,但沒有辦法,你會很討厭嗎?」
「不,很好看。」趙雷搖搖頭,微窘,道:「你不要自卑,其實很好看,但……咳,我們最好不說這話題。」
「好地。」迦梨陀娑臉紅到了耳根,小脖子都在發燒,她醒悟自己要是不提,那麼兩個人不會陷入這種無話可說的尷尬之中,又急又羞。
她跟著趙雷飛了一天,等明霜公主出來喚趙雷進餐,拒絕了邀請,急匆匆地跑回了自己的貯物空間。
上下洗了一個澡,消除了渾身的疲憊之後,禁不住拿出鏡子照照那個小花園。
還好,他說挺好看的……應該不討厭,但不知是不是會很喜歡……該死,我都在想什麼!迦梨陀娑一看鏡子裡自己的樣子變成了他的樣子,嚇得手一哆嗦,扔鏡子,再跑出練劍一百遍,最後才終於把亂麻麻地心緒給平息下來。
到了休息時間,好半天,怎麼也睡不著,迦梨陀娑最後無奈爬起來,呆呆看著妹妹給他畫的一幅畫像。
要不,自己也給他畫一幅?
雖然自己沒有妹妹那種的畫技,但就不信天天看著他,還畫不出他地樣子來!
決心大起的白龍騎士馬上行動起來,最後一下筆,發現自己的畫功實在夠糟糕的,怎麼也畫不出心中地他那種形象……明天吧,再看看他,一定可以畫出來的!迦梨陀娑頹然扔掉畫筆,但心中卻重拾希望,反正一直有他陪伴在身邊,自己有地是時間。
第二天,迦陀陀娑早早出來等候,與趙雷上路,但不時,偷偷地去看他。
經過多天的相處,相伴飛行,迦梨陀娑漸漸消除了初時地尷尬和羞澀,能夠很自然地和趙雷聊天,問起很多很多她不知道地事,也跟他說起自己很多幼時的趣事。兩個人由不相識,漸漸變成相知,一路上枯燥無味地飛行也變得愉快起來……
白龍騎士的畫像還沒有畫好一半,但龍島已經近在眼前。
眾女商議決定,雖然速度稍慢,但鑒於也許天空中會有龍族監視,還有光明天使和神王之子的刺探,趙雷和迦梨陀娑最好在水中前進。他們使用『水中呼吸』,坐在逆戟虎鯨王的背上,游過龍島一側,再悄然向鳳凰的涅槃之地出發。
在水中進發會更加安全,雖然速度稍慢。
迦梨陀娑每天習慣性偷看的大計只好擱置,每天的聊天也要放下,但她很高興,因為她本來以為自己與趙雷兩人分坐一頭逆戟虎鯨王,要與他遙遙相隔,但帕拉絲卻認為分開目標過大,而且分開完全沒有陪伴的作用,反倒增加相互擔心,讓她跟趙雷同坐在一頭逆戟虎鯨王的背上。
「你會魔法傳音嗎?不會嗎?要不我唱歌給你解悶兒?」迦梨陀娑很高興地坐在趙雷的身後,問道。
第一天,她很一本正經地坐在趙雷的後面,身體保持筆直。
然後她發現自己是個笨蛋,這樣跟木頭人沒有分別,用手扶在他的背上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再隔一天,她又覺得如果抱在趙雷的腰間會更加省力,還可以讓他替自己擋住迎面而來的海流。
再過兩天,終於過了龍島,向鳳凰涅槃之地出發了,她整天給趙雷說起以前與羅絲的種種趣事,甚至還多次唱歌給他解悶。趙雷覺得雖然白龍騎士的歌聲並不像美人魚的歌聲那麼美妙,但也不差,特別在一邊練功,一邊聽到有人在耳邊輕輕的歌唱,覺得這個旅程雖然有點漫長,倒也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