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逐之島。
趙雷的面前,站著三位神王之子。抱著銀豎琴閉目懸浮的熾照之神阿迪太華,還有手持黃金三叉戟的裂地之神波士頓和最高大雄健最氣勢迫人的狂囂之神維爾斯洛德。讓三位等同十二翼主能天使的神王之子圍堵上,趙雷不再作出任何的逃離,或者說,他不願意將這三位恐怖的對手帶近任何親人和朋友的身邊。
無論戰果如何,他都將獨力面對。
「你一定要盡力而戰,如果你需要什麼武器和防具,請不要客氣,我這裡有的是。」狂器之神維爾斯洛德很真誠地衝著趙雷道。
「看槍。」趙雷不願意跟這傢伙廢話,舉槍,像平時練習那般,使用出盤龍槍法第一式『龍抬頭』。
這一槍不但狂囂之神維爾斯洛德,就是觀戰的裂地之神波士頓也微微驚訝。雖然威力沒有驚天動地,但這一槍實在完美無缺,天衣無縫,讓人有一種根本無法接招的玄妙。狂囂之神維爾斯洛德舉著黃金巨斧,向側退後了兩大步,並沒有硬接。
趙雷接著又一槍刺出,由『龍抬頭』接著『龍擺尾』,身旋轉數周,龍牙骨槍隨身,掃劃敵人的咽喉。
此槍同樣完美無瑕,狂囂之神維爾斯洛德的眼睛就像商人看見金幣一般亮了起來,他還是沒有硬接,輕巧地翻了一個觔斗,把黃金巨斧收起,抽出身後一桿黃金聖槍。
「原來是一個純技巧的槍戰士,我喜歡!不錯,為了表示對你的尊重,我決定用槍對槍。跟你以槍術一決高下。」狂囂之神維爾斯洛德頗是興奮地道:「我對槍術也有一定的研究,而且也很喜歡。」
「……」趙雷不語,手中槍一收,在對方的黃金聖槍探刺過來的同時,收回,並不與對方相接。整個身形向後微縮,龍牙骨槍斜斜挑起,滑過黃金聖槍,直指對方的心臟。這一式『龍探爪』狡猾非常,避敵鋒芒。卻無聲無息,恰好在對方槍勢竭盡之際偷襲。對手地槍術玄妙難纏,讓險險躲過的狂囂之神維爾斯洛德興奮得渾身微顫,氣血沸騰。
想不到世間還有如此對手,還有如此槍術,真讓他恨不能仰天長嘯,又仰天大笑。
裂地之神波士頓目中詫異更深。神色微微動容。
抱琴懸空的熾照之神阿迪太華卻依然寧靜,閉目飄浮於空中,彷彿身邊發生的一切都與他毫無關係似的。
「好。我要認真作戰了!喝!」狂囂之神維爾斯洛德舉起黃金聖槍一刺,挾著狂風火焰,疾電破空而來。手臂上的黃金手腕,那碩大的紫晶寶石爆出一道電蛇。延游槍上,更添此槍三分威力。在電蛇的加持之下。周圍的空氣也讓黃金聖槍撕裂,槍尖直刺趙雷的面門。
「卸還。」趙雷不慌不忙。槍尖上挑。正中黃金聖槍地槍尖,攻擊的所有威力接下。化成螺旋,繞體一周,再回挑對方槍尖。
連同那條紫色的電蛇,也在龍牙骨槍的回挑之後,回流黃金聖槍。
狂囂之神維爾斯洛德覺得自己手臂一陣酥麻,他完全有一種讓自己槍招擊中的感覺。剛才一刺的威力,全讓對方毫無不減地回施在自己的身上,包括那道讓人麻痺地電芒,也不例外。他勃然大怒,好久沒有這種讓人站在上風盡情戲弄的感覺了,作為一個神王之子,他有足夠的驕傲。
「別惹怒我!」黃金聖槍挾著數道桶粗地紫電,在狂囂之神的黃金聖槍高舉下,凝出三個巨大如同猛犸大小的爆裂雷球,撕破空間,向趙雷頭頂重重一轟。
槍擊加上電柱、雷球,三者相結合,威力遠超想像。
剎那間,趙雷身處的整片山壁、山體都讓黃金聖槍那雷霆萬鈞地威力轟炸得搖撼,碎石激飛。無數巨大的岩塊在左右兩邊坍塌,在高處向低窪滑坡下去,隆隆作響。僅僅是一擊地威力,就幾乎摧毀了整座山壁,讓它變成一個巨坑。
煙塵滾滾,久久不息。
「啊,我一不小心用勁太大!可憐,我按不住自己的脾氣,把那個好玩地小東西毀掉了!」狂囂之神維爾斯洛德卻不太高興,倒是一臉地懊惱,連連的歎息。
「人類都是渺小地。」這是一直靜靜沒有開口的熾照之神阿迪太華的話,他依然靜靜懸浮,唇角微露一絲笑意。
黑龍王桑切斯的貯物空間,迦梨陀娑正在浴血奮戰。
她與那個最強的女精靈聯手對抗黑龍王的攻擊,另外幾名女子在遠處遙遙相助,也有人逃離戰局,回到床底下去躲藏起來,抖著一團。在死亡的威脅之前,有人奮起抵抗,也有人驚惶逃避,這是人之常情,幾乎在任何一個戰場,都有可能發生。
之前給迦梨陀娑提醒的女精靈,在地上撿拾起一把弓箭助戰。
但她對於整個戰鬥的影響,並不能起到關鍵的作用。
她的能力並不強,又在無法使用魔法加持之下,弓箭所產生威力不高,對於黑龍王桑切斯幾乎可以無視。可是因為她的助戰,迦梨陀娑有一種並非孤身作戰的感覺,信心無形中得到增強,反之,對於黑龍王桑切斯,卻是一種背叛和打擊。
因為過於憤怒,他的攻擊更是莽撞和野蠻,但這種效果,恰好是迦梨陀娑最需要的。
「我要殺了你們!統統殺光!」黑龍王桑切斯憤怒地追擊著迦梨陀娑,在力量上,他遠勝於她,但在戰鬥技巧上,她並不稍遜一籌。雖然大佔上風,但桑切斯想擊敗迦梨陀娑,並非易事。
「白龍斬……」迦梨陀娑在桑切斯的雙斧斬擊之下冒險前撲,於他的肋間滑過,屠龍劍順勢倒刺。
屠龍劍鋒利無匹,遠勝任何鎧甲的防禦,桑切斯痛嚎一聲。肋間鮮血激噴。他的巨斧砍了個空,僅中對方的龍翼,雖然迦梨院落娑半邊龍翼被他重創,幾乎砍掉,但相比肋腰一劍割裂的黑龍王桑切斯,又要好上
以傷搏命,這是迦梨陀娑一直在做的。
單獨要擊敗黑龍王桑切斯,除非在沒有受到約束地環境中,利用自身速度的優勢,以長時間的戰鬥拖挎敵人。
但現在的情形。不容許迦梨陀娑這麼做。她現在身處的戰場,是敵人的貯物空間之內,在這裡,敵人隨時都可以得到休息和補充能量。長時間的戰鬥,只會對自己越來越是不利。
她必須速戰速決,以鮮血換取勝利,這是她要做的。這是她想做的,這是她正在做的。
桑切斯痛苦受創之下,追擊不著迦梨陀娑。將怒氣發洩在那名女精靈和其她女子地身上,雙斧亂砍,剎那連殺兩人。眾女嚇得尖叫連連,慌亂逃竄。有人向迦梨陀娑這邊尋求庇護;有人翻滾在地。向桑切斯求饒;也有人嚇得失魂落魄,武器墜手。身形呆滯,讓桑切斯當頭一斧劈成兩半。血花四濺。
迦梨陀娑已經迅速吟詠魔法。利用鏡像魔法變成兩人,同時飛擊向桑切斯。
黑龍王桑切斯擲出雙斧。阻擊迦梨陀娑和幻影,同時變出巨劍,撲向使弓箭的女精靈。數名女子和女精靈嚇得四散奔逃,個個面無人色。女精靈讓黑龍王桑切斯緊追不捨,最後立住身形,淚光湧現。雖然沒有辦法逃脫,但她卻拔出一把小匕首,哆嗦著身子迎向殺氣騰騰而來的黑龍王桑切斯。
當桑切斯高舉巨劍準備將她一劈兩半之際,迦梨陀娑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的背後,屠龍劍透胸而出。
這是奧古斯都家族的秘技『龍影潛蹤』,利用兩個真假難辨的魔法幻影迷惑對方,在敵人不察之時,於背後給予重擊。
「傻瓜,你上當了!」黑龍王桑切斯讓她一劍穿胸,卻哈哈大笑,好不得意。
「這……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做?」迦梨陀娑難以置信地看著女精靈和另外幾個女子,本來她們應該是自己的同伴,是黑龍王桑切斯地敵人,誰不知,在自己偷襲他的同時,她們也趁機偷襲自己。一直錯誤地以為她們是自己的戰友,誰不知,她們原來是黑龍王桑切斯地棋子。
「白癡!如果是存心反抗的女子,會在這裡活到現在嗎?」女精靈冷冷地哼道。
她手中的匕首,深深地扎刺進迦梨陀娑的胸口。如果不是生命聖鎧提供了最大地保護,免疫和驅散一切不良魔法,那麼這把『毒龍匕』足可以讓迦梨陀娑中毒身亡。
另外幾名女子也同時向迦梨陀娑施放魔法,數記沉重打擊,讓她背後龍翼支離破碎,生命聖鎧裂解殘缺。
黑龍王桑切斯吐了一口血,巨劍旋斬,震飛迦梨陀娑。
他大膽地以身作餌,誘引迦梨陀娑出手偷襲,雖然險些送命,但所幸埋伏得手,對手現在已經深受重創,幾乎不支倒地。這一個戰局,這一場戰鬥,潛心佈置又密謀已久的他當然是穩勝無疑。唯一地變故,就是迦梨陀娑的屠龍劍實在太鋒利,讓他不得不放棄追擊,以免再受重創。
變身黑龍之後,免疫一切魔法,不能喝下治癒藥劑來恢復傷勢,每多一道傷口,都多一分痛苦。
這是所有黑龍免疫魔法風光背後地痛苦之處,當然,極少人知道這些。
桑切斯不追擊,不代表他地女人們不向迦梨陀娑發動攻擊。女精靈持弓箭在手,向迦梨陀娑瞄準,而其他的幾位女子,正凝起閃電或者冰霜等魔法,齊射,夾擊迦梨陀娑。
迦梨陀娑又怒又急,強打精神躲避著接踵而來地攻擊,好幾次險象環生。戰局越發對她不利,在這裡,敵人可以隨時休息,喝藥,而她不但一無所有,而且孤身作戰。黑龍王桑切斯哈哈大笑地看著這一幕,原來讓他劈成兩半的女人屍體也在緩緩地蠕合,並且重新站起。
她們全部都沒有真正死亡。只是利用種族獨特的恢復能力,或者魔法的幻像,迷惑迦梨陀娑。
黑龍王桑切斯為了設下陷阱,看來苦心謀劃已久。
「不要殺她!外面應該還有一個老傢伙,是她的祖輩。」黑龍王桑切斯大笑道:「五大聖尊並不好對付,但如果有她們兩姐妹在手,那麼就不值一提了。再說,給我通知的是太陽神使,相信在太陽神子的攻擊下,人類五大聖尊也不會好過。不管怎麼樣。我們得留她一命,等到『奧古斯都』那個老傢伙確定了死亡,再慢慢折磨也不遲!」
「主人,你無非是想她們的身子,難道我們平時給予你地還不夠嗎?」其中一個女人妖媚地笑道。
「待我強姦了她們之後,隨你們處置,你們可以吃了她們。也可以用她們的血肉組構成你們新的身體,怎麼樣?人類的身體,難道不是你們蟲族女子一直想要的嗎?」黑龍王桑切斯大模大樣地坐到一個女人搬來的黃金王座上。看著眾女不斷施法攻擊迦梨陀娑。
「我要她的頭!這個人類的頭臉長得很好看,我很喜歡!」女精靈一箭射出,正中迦梨陀娑的脊背,一邊放聲大笑道:「好。我的弓箭術比起真正地精靈也毫不遜色,我是個天才!」
「噗……」迦梨陀娑背後中箭。身形踉蹌,接連又中幾個魔法。幾乎倒地。口中鮮血噴喉而出。
她舉起屠龍劍,目光如冰。緩緩地割向自己的脖子。
黑龍王桑切斯急起跳了起來,這一劍下去,估計自己只會得到一個無頭美人了。化身女精靈的蟲族女子卻不慌不忙,又一箭射出,穿釘在迦梨陀娑的小臂,讓那屠龍劍噹啷落地。迦梨陀娑俯身拾劍,又讓她一箭釘在大腿外側,穿刺而過,整個人失去平衡,轟然倒地。
雖然極力支撐,但她再無戰力。
於瀕死邊緣,迦梨陀娑的唇角卻偷偷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意,反襯著口中長垂如線的鮮血,顯然極其不可思議。
這笑意一閃而沒,在她不支倒地地剎那,沒有誰看見,也沒有誰在意一個重創垂死女子的
慶,為自己布下陷阱地成功獵殺而得意洋洋……
誰笑到最後,誰才是真正的勝利者。
這是每一個騎士學院裡戰術課目中最常聽到的一句話,也是騎士手冊中扉頁的名句。沒有哪一位騎士不知道這一句話,沒有人不明白它地意思。迦梨陀娑是世間真正的騎士,甚至還是一名龍騎士,她,當然也聽過並且明白這騎士地名言。
可是,在她不可能也不應該露出笑容的時候,她笑了……
「渣,給我碎成渣!」明霜公主手持魔鐮於天空中飛降,將審判之神尼倫加奧召喚出來地混亂地獄火石巨人連砍數十記,在她飛射彈離之際,混亂地獄火石巨人高大地身軀崩塌下來,變回一堆碎石。
「很不錯,不愧是路西法的女兒,單憑一個地獄火是難不倒你地。」審判之神尼倫加奧微微一笑,又召喚起來。
「看上去挺好玩的,我也來玩一把。」王權之神剎帝力的手也閃亮起來,隨手召喚出一個雙頭八臂的巨人。這個怪物不但高大醜陋,而且長有許許多多的眼睛。密密麻麻的小眼睛遍生全身,集組一起,形成巨大的眼球,在臉上、身上甚至那八隻臂膀上都有,看上去嚇人非常。
「百眼巨人?」明霜公主看了,冷若冰霜的小臉仍然不動聲色,再看向另一個怪物。
與百眼巨人不同,另一個讓審判之神尼倫加奧召喚出來的怪物眼睛不多,頭顱卻不少。它全身一條胳膊都沒有,除了九條冒著火焰的長長蛇脖子,就是巨大猙獰的怪頭。
似蛇,但又不盡相像。
它像九頭怪,但卻由黑色的火焰組成,吞吐著火球。每隻腦袋之上,僅生一角,角下,生有一隻獨眼。比起世間的九頭怪,它顯得更加恐怖和貪婪,身體下全是燃燒的火焰。彷彿要把一切生命都要吞噬光,九隻獨眼中,隱隱還有一種覬覦別人靈魂的那種貪婪之光。
一個是完全不怕魔法攻擊的百眼巨人,一個是完全不怕普通攻擊的九幽貪食蛇,兩者同出,夾擊自己,明霜公主覺得自己棘手非常。特別有兩個神王之子暗暗威壓,在不能發揮自己正常戰力之下,要想擊敗兩個屬性相反的凶悍怪物,並不是一件特別簡單地事。明霜公主明白。自己需要援助,需要別人分擔一部壓力,需要同伴在身後以為自己的戰鬥中掠陣……
但她不能呼叫幫手,一旦把眾女呼喚到戰場,那麼等於再陷進一個。
極遠處傳來一陣滾雷般的悶響之後,眾人登時把注意力轉向那邊。在十公里之外,是趙雷與別的神王之子的戰場。不知,他的戰況如何?
「啊哈哈,維爾斯洛德那傢伙用力過猛。竟然把神喻之子幹掉了,真是讓人發笑。哈哈哈,這就是人類,渺小又羸弱。不堪一擊。縱然有什麼神喻力量,那也只是對於人類而言。在神明的面前,這一切都太好笑了。」王權之神剎帝力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趁機把噩耗般的消息打擊明霜公主的心志。
「看來我們還是不要動手了。免得又把這個神喻之女的靈魂也給粉碎掉!摧毀美人可不是我地心頭好!」審判之神尼倫加奧搖搖頭,發表了自己的意願。
「火巨人。冰妖魈,以我王權之神剎帝力的名譽,出來吧!」剎帝力又召喚了兩個怪物。
一個遍體是火,利爪尖利如魔,骷髏的頭顱上戴著王冠,喘吐著濃濃的火焰氣息。那雙目中有熾火,一路由眼眶燒到頭頂,而那雙排骨牙之間,一條火舌長長吐出,噴在地面上,頓時又多了一個類似它的炎石怪。十數個炎石怪把地面熔成一片熔岩沼地,空氣中,頓時變得火熱混濁,焦息刺鼻,熱浪迫人。
於明霜公主另一邊,卻在凝結著冰霜,地面冰封,一些延伸到的熔岩沼地,來不及溶化冰霜,就連熱滾地熔岩漿滾也給活生生地凍住了。
於那寒氣的中心,站著一個透明的魔怪。
它地身形瘦小,頭顱狹長,角刺由頭頂一直遍體到後脊,牙齒半張間,可以看見森森利齒和一個漩渦狀的咽喉。所有無盡的寒氣,都是那裡呼噴出來。
四隻怪獸同時迫行明霜公主,任何一隻,也足夠強大,足夠難纏。她該如何戰鬥?如何面對?
「無聊!」明霜公主忽然哼出一聲,整個人消失了。
「逃得夠快!不過,可惜!」王權之神剎帝力與審判之神尼倫加奧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道:「能夠感應到她逃走的方位嗎?最擅長捕捉靈魂地冥神之子?」
「當然。」尼倫加奧冷酷的臉掠過一絲笑意,道:「沒有誰能在我神念鎖定下逃離。」
「非常好,我們還等什麼?難道你在擔心對方貯物空間會有空間制約和幫手?難道這一切,不是我們一直所要看見地嗎?如果不是放她逃回其他半月精靈女的身邊,一網打盡,我們怎麼會大費時間地召喚這些沒用地?審神之神,我們一起走吧!現在是時候收網捕魚了!」剎帝力雙手一劃,打開一個金色地小光門,滑身而進。
「原地堅守。」尼倫加奧給召喚獸施發一個命令,讓它們呆在外面,給自己將來離開別人的貯物空間時作為一個直接地空間座標。
明霜公主的領域空間中,眾女正在焦急地等待她的回歸。
帕拉絲一看見明霜公主回來,大喜,在魔法手鐲上連點數十下,極速。另一邊,紅和米紗已經揮出十餘道劍刃波,斬向明霜公主回來的方向,阻止有可能追擊而來的敵人。
後面什麼也沒有,安全得很。
「快離開我的領域空間,來的是空間神的兒子,他擁有自由穿行異空間的能力!」明霜公主急叫道。
「太遲了……」剎帝力的身形已經在她的身後呈現,他哈哈大笑道:「雖然空間系的法聖能夠鑽我的空子,但
想追,我甚至比你更快。在你返回自己的貯物空間到了。」
「姐妹們,全力應戰!」帕拉絲一看逃不得,馬上收懾心神應戰。
「很好,原來這裡還有另一位神喻之女。我數數。啊,你們一共有六人,神喻之子真是找到了不少的半月精靈女啊!」剎帝力一一看去,發現這裡還有一個淡紫頭髮的神喻之女,她看來是除了明霜公主之外地最強者。六女之中,除了明霜公主,剎帝力一個也不認識,他也不在乎。
帕拉絲、聖歌法聖、明霜公主、墨茜伽羅、栗發女劍士紅和米紗六女,按照六芒星陣形站好。
巨大的水幕屏障,在由帕拉絲的身上漸漸浮現。擴散。
明霜公主帶著栗發女劍士紅和米紗站在面對剎帝力的一側,腳下小六芒星閃亮,六女魔力相通,相連,彼此合力互補,共同進退。聖歌法聖與墨茜伽羅面披輕紗,站在帕拉絲的一側。揮舞著法杖,支援著帕拉絲的魔力。面對強敵,她們只有同心協力。團結互助,彼此守望,才能應對遠超自己實力的敵人。
「這個領域空間真是特別,什麼都沒有……」審判之神尼倫加奧幽幽浮現。他的表情有些詫異,輕聲道:「這裡什麼都沒有。不太像一個住人的貯物空間,倒像是一個戰場。太奇怪了。」
「不。這裡是一個墳墓。」明霜公主沒有施用空間制約,她知道。在對方實力遠勝於己之下,空間制約幾乎毫無作用。何況,來的是一位能夠自由穿行所有空間地神王之子。審判之神尼倫加奧的實力,以明霜公主的判斷,尚在王權之神剎帝力之上,空間制約對他這種以靈魂神念第一的神祇,更是毫無作用。
「我喜歡你的冷幽默。」剎帝力哈哈大笑,道:「衝你這一句,就算它原來不是一個墳墓,我也將它變成墓園的。」
「雷的敵人是誰?」帕拉絲此時最關心地,當然是心中的他。
「太陽神之子阿迪太華,我在外面能夠清晰地感到他的霸道地熾烈威能。應該還有戰神之子維爾斯洛德,但那是個傻瓜,不足為懼!」明霜公主的話,讓剎帝力和尼倫加奧面面相視,大感驚訝。雖然維爾斯洛德實力不及阿迪太華,但他絕對不是一個傻瓜,更不是一個可以輕視的神明。
萬年以來,第一個說狂囂之神維爾斯洛德是傻瓜不足為懼的女子,也許只有明霜公主一個。
她憑什麼這樣說?就因為他地父親是魔皇路西法?
要知道,狂囂之神維爾斯洛德,可是跟路西法同是第八代的新生代神明,甚至,他已經獲得神格許久,路西法還並非真正地神明……
「可惜,如果我沒有施發憤怒一擊,那麼一定還能打很久。」狂囂之神維爾斯洛德看著山壁間的一灘破碎地血肉,歎息道:「人類雖然脆弱,但技巧卻是不錯,特別是這個神喻之子,槍術可很完美,讓我非常地驚喜。我不應該生氣的,太可惜了,這麼好地一個玩具,讓我給毀掉了……」
「他不是神喻之子,這傢伙只是路西法弄出來想愚弄我們的工具。」熾照之神阿迪太華忽然又冒出來一句。
「對,神喻之子據說能夠擊殺熾天使,剛才你雖然用了近半的力量攻擊,但他不應該連一擊也接不下。」裂地之神波士頓微露詫異地搖頭,道:「我很懷疑他並沒有死,只是用某種秘法在我們的面前逃遁了。」
「怎麼可能!」狂囂之神維爾斯洛德大叫道:「我明明轟中了他的身軀,把他炸成一灘血肉,他要是能夠活下來才怪。能夠安然無恙地接下我的憤怒一擊,除非是十二翼的主能天使,那怕是十翼熾權天使,也身受重創。有阿迪太華在此,於他的神眼和心網,誰能偷偷逃遁?我不相信人類能夠在我的攻擊下還能瞞過阿迪太華的神眼逃遁離開!」
「我也知道不可能,但心中仍有這種不太好的感覺。」裂地之神波士頓緩緩道。
「是有些古怪……」抱著銀豎琴靜靜懸浮的熾照之神阿迪太華也點點頭,唇角微弧,似乎在思考,過了好一會兒,道:「但我沒有發現有人逃遁的跡象,空間也沒有傳送的軌道,而且,死在這裡的人。確定是剛才那個使槍的人類沒有錯。」
「人類的身體就是弱小,就連我一半力量地重擊也受不住,太讓我失望了。」狂囂之神維爾斯洛德臉露遺憾。
「剎帝力和尼倫加奧他們呢?俘虜到神喻之女沒有?」裂地之神波士頓問道。
「他們追著路西法的女兒進入了一個貯物空間,發現了還有五名半月精靈女在內。根據路西法的女兒和另一位神喻之女還是處子之軀的判斷,神喻之子還沒有獲得真正的神喻力量。他的強大,只是對於人類而言。」熾照之神阿迪太華緩緩道:「又或者有這種可能,神喻只是路西法玩的一個嚇唬人的把戲,要知道,路西法是一個最擅長也最喜歡騙人的陰謀家,散佈恐謊是他的專長。也是他地心頭好。」
「但有一點肯定,第三代遠古之神,水神大人的無上神力的確散佈在某兩個半月精靈的身體裡。她們是勝利女神和智慧女神的轉生體,擁有路西法所說的神喻力量,如果最大程度地施發出來,那麼不容小視。」裂地之神波士頓比較謹慎,道:「問一下剎帝力和尼倫加奧。是否需要我們三個前往?」
「剎帝力和尼倫加奧兩個足夠了,如果他們連六個半月精靈女也收拾不了,就不要再稱什麼神王之子。」熾照之神阿迪太華閉目微笑。身形漸隱。
「我覺得阿迪太華這個傢伙有點古怪,他肯定知道點什麼,但不肯跟我們說。」狂囂之神維爾斯洛德外表雖然粗豪,但其實心細如髮。等阿迪太華一走,馬上重哼一聲。道:「波士頓,這個傢伙分明想我們去搶剎帝力和尼倫加奧的戰利品。等到最後再出面一鍋端掉我們!
伙無時不在覬覦我們地神格和神能!如果我不分出一他。那麼也不會讓神喻之子在我的槍下逃遁!」
「你也覺得神喻之子沒有死嗎?」裂地之神波士頓微訝,問道:「剛才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他死了?」
「我不那麼說。阿迪太華又怎麼會離開!我敢說,他一定在天空某處注視著我們,這個傢伙,他一開始打的主意,便不是神喻之子地神喻力量,而是我們四人的神格和神能!」狂囂之神維爾斯洛德冷笑連連,道:「如果不是覬覦我們的神力,他一個人就能前來俘虜神喻之子,何必叫上我們?」
「叫上剎帝力,我尚能理解,但再叫上尼倫加奧,我也覺得有點不太對。」裂地之神波士頓微笑道:「維爾斯洛德,難得你也能明白這些。」
「我只是裝傻,又不是真傻!」狂囂之神維爾斯洛德哈哈大笑,道:「我們五個之中,我和剎帝力最弱,你和阿迪太華最強,尼倫加奧雖然實力排在中間,但他擁有最古怪最詭異的神力,就連阿迪太華也忌憚三分,我當然也敬而遠之。如果我不裝傻,恐怕阿迪太華第一個就會找我下手,現在,他一定還以為我會傻乎乎地被他利用,成為攻擊剎帝力和尼倫加奧地傀儡工具。他熾照之神聰明,我狂囂之神也不笨。」
「你相信神喻嗎?」裂地之神波士頓點點頭,久久不語,忽然又問道。
「不相信。」狂囂之神維爾斯洛德搖頭,隨即改口道:「那是以前,現在有點相信了。神喻力量的確存在,我剛才感覺到了,神喻之子收起了極大地能量與我對戰,他不是純技巧的槍戰士。我剛才一直強調他地槍技,那只是故意做給阿迪太華看地。我有一種感覺,就算全力以赴,我也殺不死那個古怪的人類,那個神喻之子。」
「我也有這種感覺……」裂地之神波士頓肅容,緩緩道:「神喻之子並不在我們之下,這才是我心中地感應。」
「如果讓我使用一半力量就會粉身碎骨,路西法也不會選他作為神喻之子,更別說第三代遠古之神了。」狂囂之神維爾斯洛德大笑,道:「其實我這次來的主要目的,並非搶奪神喻力量,而是較技。」
「你為什麼要急於說明這些?」裂地之神波士頓臉露微笑,問道。
「因為我最害怕你!」狂囂之神維爾斯洛德一本正經地道:「雖然阿迪太華表面上遠勝於我們,但我知道,你其實與他不相上下,甚至還有我看不透的東西。我寧願對戰阿迪太華,也不願與你為敵。裂地之神波士頓,你表面僅在我之上,還排在剎帝力和尼倫加奧之下,但我相信,如果真正廝殺起來,沒有人是你的對手……」
「狂囂之神,你何嘗不是隱藏起了實力?」波士頓微微一笑,道:「看來認為你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才是真正的笨蛋!」
「要與我聯手嗎?」狂囂之神維爾斯洛德哈哈大笑道:「我們兩個同心協力,一定能夠幹掉最聰明的那個!」
「黃昏,已經快來到了嗎?」波士頓看向天空,只見太陽中天,碧空晴朗,烈日光芒萬丈,熾光無比,哪裡有黃昏落日的樣子?
但他偏偏這麼說,彷彿看見日暮西山那般。
波士頓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神秘非常。
等他和狂囂之神維爾斯洛德離開,很久很久之後,又緩緩地浮現了熾照之神阿迪太華。他看著殘壁那一灘風乾的血跡,寧靜的臉露出一種冷諷,一閃而沒。他輕輕地彈撥了一下銀豎琴,周圍的山壁如同讓無數雷霆霹靂轟擊中一般,隆隆隆隆隆地爆炸起來。
阿迪太華一曲彈完,整個殘破的山壁已經讓他夷為平地。
閉著眼睛,唇角微弧,阿迪太華伸出一隻手,朝下面的碎石。一個巨大的太陽之球在他的手心凝聚而成,迅速擴大,最後變大了千百倍之多,渾如小山。巨大的炎火太陽燙燒著天地的一切,無論是空氣、樹木、石頭還是海水。
「躲藏起來的神喻之子,送你一個小禮物,但願你還能活下來!讓我再玩個痛快!」阿迪太華手一甩,整個人緩緩消失。
巨大的炎火太陽於天空中轟然砸下,發出驚天動地的大爆炸。
方圓兩三公里之內,都讓這股巨大的炎火能量炸得粉碎,天地之間,只有無盡的爆裂火焰。就連整個無礙空間,也讓這股恐怖的神力炸成碎片,扭曲出一道道裂痕……無數岩石,盡成火紅熔漿,不時由火焰風暴捲起,激射天空百米之高。
於火焰風暴的中心,卻有一個平靜的小天地,塵土不驚,岩石依舊,自成天地。
趙雷靜靜地站在中間,看著阿迪太華離開的地方,一臉冷然。
經歷了無數生死戰鬥無數凶險強敵的他,不再像以前那樣幼稚,也不再像以前那麼弱小。他已經成長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一個可以獨立戰鬥的超強者。儘管面對強敵,不但能夠力敵,也能用智計將他們化解於無形之中,化去敵人最強一點,轉換最弱,再以己之長攻彼之短。
今日的他,已經成長為趙雲昔日悉心想培育成的那個真正的強者。
在沒有趙雲在身後的日子,格外的艱辛和痛苦,備受敵人的折磨和打擊,但正是因為這一種磨練,讓趙雷飛速地成長。每一次在失敗中站起來,每一次抹去眼淚後再重新踏步上路,每一次吸取前面痛苦的戰鬥經驗轉換成提升動力,都見證了一個龍的傳人百折不撓的意志,都見證了一個炎黃子孫在異界艱苦奮鬥的歷程……
敵雖強,奈何真龍無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