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被殺,這件事又在聖都掀起一陣風暴。
本來人們很懷疑是否凱瑟琳女皇或者羅蘭德國王的報復,但很快,聖殿裡的紅衣大主教通利和幾位聖殿騎士光明騎士發布了一個可怕的消息,讓整個聖都的人都感到坐立不好。
聖殿裡,非但教皇遇刺,聖殿被洗劫一空。
而且數千近萬的聖殿騎士和光明武士也被人殺死,聖都的軍隊甚至於還沒有來得及作出反應。世間有誰擁有這種恐怖的能力?魔皇路西法?還是巫妖皇梅菲茜斯?或是地下墮落帝皇黑龍帝君亥奧?吸血帝皇該隱?深淵魔神皇塔耳泰洛斯?
大量的聖殿騎士和光明武士死於毫無抵御的暗襲之下,死在熟睡之中,死在自己的床鋪上。
到底有誰,能夠偷偷地潛入聖殿,在不驚動一人的情況下殺死教皇,還有近萬聖殿護衛呢?
幸存下來的紅衣大主教通利和聖殿騎士在驚魂稍定之後,說出了一個讓整個聖都人都為之毛骨怵然的恐怖消息。地下墮落種族挖穿了聖殿的底部,釋放了被鎮壓在聖殿下面巴士底獄三百多年的十數位邪惡妖魔,他們之中每一位,都擁有不死之身,他們是三百多年前天空之城傾巢而出才追捕到地極惡重囚。
這十數位極惡重囚被墮落種族釋放出來。馬上帶著其它同樣被釋放的邪惡犯人破獄而出,反攻聖殿。
因為由地底向上暗襲,大量的聖殿騎士和光明武士死於睡夢之中,為了封印邪惡,教皇開啟了神聖護罩與敵人共存亡,意圖保護世人,但很快被殺,極惡重囚們沖出神聖護罩的封印,將聖殿洗劫一空。再在聖都軍隊趕到之前,逃之夭夭。
紅衣大主教通利的話,本來讓人們有幾分懷疑。
但聖都軍方馬上警告世人,雖然教皇事件還在調查之中,但肯定的是,的確有極惡重囚被釋放出來。
“大家晚上好,在大家酒足飯飽准備找別人的妻子調情宣淫之前。我想為大家介紹一下我的同伴,看看哪位騷貨蕩婦有沒有可能看上他們。女士們,雖然他們樣子長得不行,但精力十足,請不要懷疑,因為他們足足憋了三百年!來吧,喜歡偷情地貴婦和小姐們。把‘露水情人’的目標在那些裝逼又無能的騎士身上移開,選擇我們這些精力充沛的猛男。如果你們這些深閨怨婦從來得不到滿足,絕對要找我們,你們會嘗到三百年積下的沖勁,保證你們會欲仙欲死……啊,我忘了自我介紹,本王叫做水妖王,是這些家伙之中最帥的一個。當然。那不是我最引以為豪的!那麼,我最自豪地是什麼呢?聽好了,各位春心蕩漾的女士,我是他們之中最大的!”
這是光明日報、聖都晚報、貴族晚報三大魔法報紙同時收到記憶水晶裡拍攝的原話,一位邪氣非常又囂張無比的男子,發出這個極度邪惡的宣言。
自影像之中可以看見,這位水妖王的身後。還有十數位同樣邪惡地同伴。
有的遍體生焰。有的無形似風。有的身如鋼鐵,有的手如黯金……各式各樣邪惡無比的人集結一起。有男有女,其中人們可以在一個位置,可以看見一位浴血渾身的家伙,正在吃一條手臂,他的身邊,就放著教皇死不瞑目地人頭。
聖都的人馬上確定了,絕對是地下墮落種族挖穿了地下的巴士底獄,釋放了吃人惡魔。
現在面對三百年前的極惡妖魔,人們不由心中打鼓。
沒有凱瑟琳女皇,可是腳底下這一塊地皮卻無時不刻在地下墮落種族的淪陷之下,它們隨時會挖穿聖都,隨時會沖出來,像殺死聖殿那些強大的聖殿騎士那樣,把大家殺死在睡夢之中,殺死在床鋪之上。
五大執政王卻拒絕再召回凱瑟琳女皇,議會也不同意讓她重新復位,表示有能力派遣軍隊保護聖都。
凱瑟琳女皇帶著忠於她的騎士團,在聖都人們地眼淚之中,返回自己地領地,重新做她地光輝女王。
聖都人們苦留不得,失聲痛哭。既為自己的未知地命運悲苦,又為明明還有轉機卻徒歎奈何,眼睜睜地看著凱瑟琳女皇因為教皇的事件被迫下皇位,返回自己的領地重做光輝女王的無奈而酸楚。多年來凱瑟琳女皇庇護著聖都人,但今日女皇離開,卻沒有一位聖都人能夠挽留,沒有一位聖都人能夠為她做點什麼……
女皇一走,各個大小家族勢力也紛紛逃離,一時之間,聖都陷入極度恐慌之中。
諸多國王領主以回去保護自己子民為由,帶著騎士團逃離,兩天之內,聖都的兵力已經削減近半。五大執政王和議會極力阻止,但效果甚微。
等軍隊壓下逃民狂潮,那已經是半個月之後的事。
經歷前後不足一個月的種種,聖都人的悠閒和幸福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人人惶惶不可終日。
如果人們上街,會看見整個聖都死氣沉沉的,昔日的繁榮昌盛不復,絕大部分家族和財團都逃離了。有的返回自己的領主,有的尾隨凱瑟琳女皇,有的逃向別國,甚至有部分商人逃向十萬大山的四個新城。十萬大山的四個新城雖然有魔獸四顧,但絕對沒有世間任何一個國家和種族膽敢騷擾侵略,那裡人滿為患,魔獸遍地,雖然條件比較艱苦,但卻不失是安全的藏身之所。
神聖聯盟,一次大動蕩開始了。
有地領主凱瑟琳女皇。不服五大執政王的議會的管束,決意獨立。有的國王則對教皇的死表示要追究到底,還推薦出紅衣大主教繼任親教皇。有的家族和財團聯合,數個小國盟約共同進退,宣布脫離,獨立為國。也有的趁機向鄰近的領地進攻,乘著局勢混亂
更多的土地和財物,增添更大地權力和勢力。
其中。就有世人完全遺忘了的沙貝。
沙貝城堡。
趙雷正在用餐,享用著美味多汁的牛排,旁邊放一杯紅酒,雖然一直沒動,但襯起來氣氛卻不錯。
提多男爵和莫桑被同吊在廳中間,眼巴巴地看著趙雷在悠閒地用銀刀鋸割著牛排,用力地吞咽著口水。他們當然肚餓。可是不敢開口,那怕是多嘴的莫桑。因為他們的身邊站著拿鞭子的魯果,兩人心裡估計,只要自己一開口,這位沙貝領主就會賞自己一頓‘牛皮鞭子’,而且還是浸過水的。
外面,有位秘銀全鎧地女騎士提出一個人進來。隨手就像扔垃圾般,把那人扔在地上。
女騎士雖然穿著秘銀全鎧,但更添神秘感。身著全鎧仍然纖細的腰肢和豐盈的前胸後臀,直讓人遐想起她在全鎧之下的身軀是何等的美妙,不知她在秘銀頭盔之下的小臉,會是英氣還是嬌媚呢?被吊著的提多男爵和莫桑忘卻了自己地境況,口水差點流出來了,下體頂得褲子隆起……
“辟啪啪啪啪!”
那位秘銀全鎧的女騎士伸手一下奪過了魯果的鞭子。各人狠狠地賞了十數鞭,打得提多男爵和莫桑鬼哭狼嚎不止,又各朝兩人的褲襠重踢一腳,讓兩位意淫過頭的色男眼睛也鼓凸出來,全身抽搐,嘴巴開合半天,也沒有能叫得出聲來。
顯然。秘銀全鎧的女騎士是棘手玫瑰。不是輕易能夠動歪念的。
等兩位昏頭昏腦的色男清醒過來。邊上已經多吊了一位朋友。兩人一看,這是老熟人。多明尼領主哈卜杜拉男爵大人。不過,他地樣子有點狼狽,比起平時趾高氣揚的樣子要差多了,現在的他,簡直可以用‘灰頭土臉’四字形容。
“啊,歡迎新朋友。”趙雷吃完晚餐,又吃了十幾顆水淋淋的葡萄。
這種好東西當然不是沙貝貧瘠的沙貝可以出產的,這是提多男爵領主弗吉亞領地的特產,也是提多男爵地葡萄園裡摘地。提多男爵對於這位沙貝領主不問自取地舉動大為不滿,不但摘了自己園子裡的葡萄,還開了自己珍藏地葡萄酒做餐前酒。
如果不是被吊著,提多男爵肯定會勃然大怒的。
他一向祝葡萄園和葡萄酒為禁臠,除了自己誰也碰不得,但現在,他自然得忍聲吞氣。不要說剝幾顆水淋淋的葡萄做飯後果,就是這位沙貝領主要剝他水靈靈的妻子衣服做飯後運動,他也沒辦法。要知道,弗吉亞最厲害的騎士衛隊,正在下面魔化植物叢中,靜靜等待它們的消化……
提多男爵可不想有做這種做花肥的榮幸,如果可以,他寧願多挨幾鞭浸水的牛皮鞭子,最少它不會打死人。
“你是誰?這是什麼地方?好大的膽子,竟然拘禁我哈卜杜拉?你難道不知道,我是五大執政王中大流士家族的重臣……啊啊啊啊,停,你這個賤奴,你,啊啊啊啊啊……住手,我命令,啊啊啊……”
提多男爵和莫桑兩人幸災樂禍地看著威風的多明尼領主被鞭打的慘狀,聽著他的慘叫,心裡怪舒坦。
多明尼領主這番話,幾乎就是提多男爵半天前說過的翻版,只要將大流士家族和路易家族兩個不同之處對換一下就可以了。
也許哈卜杜位在挨揍之後會學得聰明些,但現在,提多男爵當然不會提醒他。
相反,這位難兄難弟越是挨鞭子,他就覺得越舒心,憑什麼自己挨鞭子了他卻不用?他最好比自己更慘,比自己更多受折磨。提多男爵高興得眉開眼笑,看見哈卜杜拉痛苦慘嚎的樣子,實在解氣,他恨不得代替那位執行鞭打的僕人向哈卜杜拉施刑。
“好了。在我去休息之前,我想聽聽兩位領主地秘密,你們藏貯金幣的寶箱,收藏在什麼地方。如果那位合作,那麼晚餐會很豐盛。但如果你們准備沉默是金,那麼,我的僕人將會伺候你們過上一個美妙的夜晚。”趙雷伸手在女僕捧來的水盆洗洗手,又用毛巾拭干,慢有斯禮地道:“選擇吧。我的鄰居,路易家族和大流士家族的兩位重臣,弗吉亞和多明尼的領主。”
“休想,明天,最多後天,我們多明尼的大軍就會傾巢而出,兩萬人馬。將你們這個小小地沙貝城堡碾成齏粉。呼呼,偷襲絕對不是騎士之道,你這個無恥的戰爭販子,卑鄙的刺客,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如果你現在馬上放了我,以禮相待,那麼我還會考慮收兵不戰……”哈卜杜拉男爵自持還有兩萬士兵。說話挺有底氣的。
“明白了。”趙雷點點頭,又問提多男爵道:“弗吉亞的領主,你又如何?”
“我願意贈送沙貝領主五千金幣,還送您五十車糧食,幫助沙貝的災民渡過難關。如果沙貝領主願意,弗吉亞永遠與沙貝是朋友。”提多男爵也還有一萬士兵,但他明白一萬士兵沒有站在自己地身後,而自己已經被吊在沙貝城堡的大廳中央。說話比較客氣委婉。
“聽了這話,我就放心了。”趙雷點點頭,道:“我一直生怕我們會馬上說出寶藏的所在,這樣我就失去折磨你們的理由了。好吧,親愛的鄰居,我要休息了,但願你們也有一個愉快的夜晚。”
趙雷和女騎士離開了。但手持鞭子的魯果還在。
不過在提多男爵他們地心中。這位僕人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一位笑逐顏開笑容可掬的胖胖男子。他白白胖胖,一副心寬體胖的樣子。又像脾氣最好的綿羊人,就算有人吐口水在臉上,也會讓它風干。
這位滿臉堆笑的小胖子沒有拿皮鞭,也沒有拿武器,相反,他拿著一幅畫
推薦貨品的小商人似地。
可是看見他的笑,三人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因為這種笑,是他們最熟悉的。常常,他們也這樣笑著,對著犯錯的僕人或者女僕,然後用狠毒的手段折磨他們,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三位,請允許本人自我介紹一下。”小胖子笑瞇瞇地道:“我叫小哈裡發,是老爺的管家。”
“你有貴族的家徽,想必也是一位高上又傲慢地貴族,請不要做出有損貴族身份地事。”莫桑急道:“你應該放我們下來,熱情地招待,用你們最美味地牛排和酒水,當然,還有皮膚光滑的女僕。在兩位高貴又尊嚴地領主面前,你不能失禮,而最盛情的招待,才是大家共同洽談條件的開始……”
“會的,我會最熱情的盛宴招待大家的。”小哈裡發一副我辦事你放心的樣子,微笑道。
“你……”
三位階下囚還沒有來得及抗聲,已經有幾位身穿銀鎧的武士進來。他們可不像魯果那麼老邁瘦弱,一個個的凶神惡煞的眼神,簡直就像擁有死神之眼的蠻牛。他們一進來,沒有打招呼就開始動手干活,仿佛與提多男爵他們是老熟人似的,根本沒有一句多余的話。
先有一位用釘子將提多領主的十只指甲慢慢釘進,又不忘在他的嘴巴塞上布團。
莫桑在嚇得心膽俱裂的時候,卻發現有個家伙比最笨拙的木匠還毛手毛腳,竟然用一個小鑽在鑽著自己的頭骨,更慘的是,背後還有兩位牧師在不斷地吟詠治愈魔法。他可以一邊聽到骨頭被鑽得格格作響,酸軟遍身,卻又可以感到一陣陣治愈恢復的舒適,極痛和舒適對比,那種感覺,讓他一輩子沒有試過那麼矛盾和難過。
一位火系魔法師,手中托著一團,燙燒在哈卜杜拉的腳底。
那股烤人肉的香味,跟烤牛排的香味差不多,只是似乎有些過熟,焦味過重……
“好了好了,頭湯已經嘗過,我們該上主菜了,至於甜品,三位客人,還得再等一會兒。”小哈裡發臉上笑容不變,仿佛在熱情地招待著客人,殷勤地勸飲那般。
“我暈了!”莫桑再也受不了這種折磨,一下子昏死過去。
但很快,他讓冷水澆醒。
更可怕的是,不知什麼時候,又來了一位更加邪惡的盜賊,他竟然還懂得風盜才懂得的‘敏銳感應’,並熱情地給三人施發一個。這下,三人的皮膚感覺敏銳無比,能感到氣流的波動,當然,那種創傷後的痛苦,也更加加劇了十倍。
“什麼?有寶箱收藏起來不肯供出來?什麼,有超過十萬的金幣?”邪惡盜賊一聽眼睛發紅,擼起袖子朝三位客人邪笑道:“三位老爺,讓卡卡來伺候你們吧!他們粗手大腳,不適合干這些活!我,我卡卡做事,保證你們滿意。要知道,我們老爺常常表揚卡卡,說卡卡對客人特別伺候周到。啊,還等什麼,我們快開始吧!”
“喂,別太著急,我們還在這裡等幾天,太早玩殘就沒意思了。”小哈裡發一看卡卡的樣子,急急提醒道。
“明白,明白。我太激動了。”卡卡掏出一瓶紅色的藥劑,分給三人灌一口。
“灌得太多了……敗家仔,這可不是治愈藥劑,再說,就是治愈藥劑也不能這麼灌!”小哈裡發埋怨道:“你不知道,這摧情藥劑價值多少?這足足價值兩百金幣,而且還是友情價,如果在黑市炒買炒賣,最少三百枚金幣才能拿下來。怎麼好像沒有效果?你拿錯了藥劑嗎?”
“不可能,明明是摧情藥劑才對啊!”卡卡搶過小哈裡發手中的畫像,扯去蒙紙,露出一個性感妖嬈的裸女。
提多男爵他們本來被折磨得半死,但一看裸女,覺得小腹熱流奔湧,渾身燥熱,即使是之前被重踢重創的下體也轟然隆起。一下子,痛苦似乎遠離,而遍體似癢似麻,極其難受,心底有一個無形的野獸在嘶吼,在無盡地渴求著。
看見裸女畫像,比起獸人的喉嚨嗜血還要劇烈,比起亡靈貪婪鮮肉還要誇張,三人恨不得馬上把裸女在畫像中抓出來,就地按倒……
可惜,卡卡馬上將裸女畫收起,讓三人極度抓狂。
“魯果,圈養母豬玀獸的地方在哪裡?”卡卡吩咐魯果道:“如果沒有,那麼趕快准備十幾頭最肥最大的母豬玀獸,看來我們的客人很需要它們的伺眠。什麼?這裡沒有母豬玀獸?太可惜了……”
“幸好。”提多男爵三人心中大叫好險,如果被扔進豬玀獸圈,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我給三位老爺跑跑腿吧!”卡卡自告奮勇道:“我知道有一個地方,有很多母豬玀獸和母猩猩的。等等,魯果,你先請客人到母荒蠻獸人的圈裡坐一坐,它們一定會表示熱情歡迎老爺們大駕光臨的,魯果,你還等什麼?我們可不能冷落了客人。”
“完了……”提多男爵、莫桑和哈卜杜拉男爵三位,同時發出一聲悲鳴。
“長夜漫漫,三位客人請盡情享受,盡情歡樂,明天再見,晚安。”小哈裡發還是滿臉笑容,但在三人眼中看來,這小胖子簡直比吃人惡魔還要可怕。
“我說,我說……我全說,求求你,給我一個女人……”提多男爵受不到摧情藥劑的折磨,痛苦地妥協了。
“太晚了。明白嗎?你應該在老爺的問話之前,就搶著說出來。現在,已經太晚了。”小哈裡發依然微笑,聲音彬彬有禮,道:“三位大人,尊敬的領主,在盡情歡樂了一個夜晚之後,在明天再見我們老爺之時,請一定要記住剛才說過的話,這樣,無論對你們,還是我們,都會比較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