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破碎片片,趙雷被極光轟飛,在半空中翻旋不斷。
明霜公主騎著夢魘獸,於天空中飛掠而下,將遍體鮮血的他旋了數圈,消去衝勁,再摟在懷中。熾權天使墾.底基微微一驚,明霜公主的突然出現,讓他感動莫名其妙。剛才向自己發出偷襲一擊,剛等自己抗禦反擊,卻能瞬間轉移到了神喻之子的身後,還卸接住熾烈極光對他的衝擊威力。
熾權天使邁.當牢非常的憤怒,近千年來,他還是第一次受傷滴血。
鮮紅又微帶金黃色的血液自掌中一滴一滴的滴灑下來,以他熾權天使的身體,以無上光明的恢復力,竟然也不能消除傷勢的影響。
剛才如果不是把手臂擋在胸口心坎之前,那麼洞穿的不是聖熾臂盾和手腕,而自己的心臟。
這,怎麼可能?
號稱世間最強防禦的聖熾臂盾,是聖盾之中最具防禦的聖器,卻讓對手的槍一刺而穿,甚至連神聖胸鎧也破穿入肉。這個莫名其妙的銀槍力量,到底是什麼?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神喻力量?如果這是神喻力量,那麼之前神喻之子用來封凍住屠戮天使獅子隆奇的,那些又是什麼?
世間絕對不可能有兩種神喻力量,絕對不可能。
這個擁有兩種恐怖『神喻力量』的他,到底是什麼人?難道,神喻真的存在?難道面前的這個年輕人類,真的就是日後將世間所有強者都挫敗腳下的神喻之子?
熾權天使邁.當牢又驚又疑,讓他感動安慰地是。神喻之子的力量還不及自己強大。
在對擊之下,他傷得遠遠在比自己更重。
「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熾權天使墾.底基更關心的,並不是神喻之子的力量和傷勢。他最想知道的,在這個秩序平衡空間的永恆之谷,這個女墮天使是怎麼闖進來的。這裡不管是空間系法聖,或者什麼別人法聖,只要力量不超過秩序女神意志的十倍以上,那麼誰永遠也進不來。永遠也出不去,除非他符合秩序女神定下來地意志和法則。
「這個問題,留給你們慢慢想!」明霜公主冷笑道:「也許一個月,也許一年,也許十年,也許百年,也許千年。總之,你們有足夠的時間留在這裡慢慢想。想不明白不要緊,我們總有一天,會來告訴你們真相的。當然,那一天就是你們的死期!」
「什麼?」兩位熾權天使看見神喻之子的身上銀光大作,連同女墮天使的身體一起,緩緩消失在永恆之谷的空間壁了。
「這不可能。不,這不可能!」熾權天使墾.底基驚恐地大叫起來。
誰也不可能在永恆之谷離開,除非他是勝利者,生存到最後地勝利者。但自己一方明明沒有失敗,空間意志和法則枷鎖依然生效,但他們為什麼卻能自由的進入,自由的離開呢?這根本不可能!
可是,這偏偏又是事實。恐怖的事實。
面前沒有了對手,也就沒有了勝利和失敗,那就是說,自己永遠也出不去了。
領域空間。
趙雷剛一回來,便暈迷於明霜公主的懷裡。
眾女嚇得手忙腳亂,最後由帕拉絲抱著他急急去找聖歌法聖,在她的幫助下救治趙雷。眾女看見趙雷靜靜的睡眠。個個不無擔心。聖歌法聖卻一一好言安慰。指趙雷並不是受到熾權天使地重創。而是控制自己最強槍招的時候過於勉強,透支過度。又再次透支真氣帶出禁枷在永恆之谷的明霜公主,所以才造成力盡暈迷的。
「明霜,你這個策略實在太冒險了。幸好雷能夠把你自永恆之谷裡帶出來,否則就麻煩了。」帕拉絲直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地道:「熾權天使強大無比,特別是兩個合力一起,我們暫時還不是對手,所以你根本不應該再進去永恆之谷誘敵。明霜,你以後做什麼不要太堅持成敗得失,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好好地活著。如果雷不能把你帶出來,那麼大家一起出動,而且得浴血死戰才能對抗兩名熾權天使,也許會有人因此犧牲,這不是我們願意看到的……」
「對,明霜姐姐,你差點要嚇死我了。」娜娜最擔心會發生意外,眼角現在還有點紅紅的,顯然偷偷哭過。
「我也知道這個計策過於冒險。」明霜公主微帶歉意地道:「但如果我不作為永恆之谷的進入者,阿奇利斯他是沒有辦法成為秩序法則一方承受者地。我想秩序女神還活著時,意志也肯定不會禁固神喻之子的阿奇利斯,所以冒險一搏。現在兩位熾權天使沒有了對手,無限期地禁固在永恆之谷裡,我們少了兩個強大的對手,對於以後的戰鬥會輕鬆不少。」
「可是明霜你已經是秩序的承受者,一旦你暈迷或者重創,秩序法則還是會生效的。」黛兒公主道:「除非兩個熾權天使在裡面發瘋,自相殘殺,否則他們的力量一定強大過你,秩序法則自然也會判定勝方是他們。」
「我天天躲在這裡,怎麼可能會暈迷或者重創?」明霜公主嫣然一笑,道:「放心,就如神喻所說,勝利必將屬於我們。」
「明霜,神喻所指是大方向,但並沒有指出我們個人地命運。也就是說,我們地命運是有可能改變地。」帕拉絲捉住明霜公主的小手,凝視著她地眼睛,緩緩道:「在外面的女孩子我們不去多想,但在這裡,明霜,我們就像是姐妹一樣,誰也不可或缺,你應該是知道的。」
「我們都是姐妹,不是人類和墮天使。不是德魯伊和血天使,而是半月精靈女,神喻之女。」墨茜伽羅站起來摟住娜娜,微笑道:「我一直生活得很孤獨寂寞,沒
姐妹,沒有親人。但是現在,我覺得很幸福快樂。間不大,但很溫馨。我們一起守著他,無論風雨,無論艱難險阻,都一起渡過,這樣的日子,才是他最需要的,也是我們最需要的。」
「說得好。」帕拉絲點點頭。道:「我們不追求最大的勝利,只希望大家都能夠平安無恙。」
「其實我有很強地嫉妒心,還有獨佔欲,常常一個人霸著阿奇利斯,一個人獨享。但是我明白,命運已經把我們大家牽在一起了。」姬夢露也摟住拉碧絲的纖腰,道:「也許我們之中缺了任何一個都不行。神喻的真正含意我們誰也弄不明白,但我相信,這裡每一個人,對於他來說,都是至關重要,都是必不可少的。」
「我們一起守著他,永遠。」很少參與眾女交談的栗發女劍士紅激動地伸出手,眾女先是微微一怔。隨後明白她的意思。
「就像我們在以前最困難時相互扶持一樣,我們永遠相守。」妮可把手疊在紅的手上。
「永遠相守。」眾女紛紛伸出手,疊在一起,隨後又緊緊相擁。
不知過了多久,輕微足響起。
眾女抬頭一看,是聖歌法聖。
「看見你們如此懂事,我很高興。」聖歌法聖上前。輕輕拭去娜娜和拉碧絲眼角的淚痕。微笑道:「雷已經醒了。我們一起去看他吧!」
「真地?」眾女一聽,又驚又喜。心急的娜娜和嘉芙兒撒腿就跑,還差點絆倒。
五天五夜過去了,人馬天使夏綠蒂依然還在哭牆廢墟等待。
皇道十二星座的雙子他們已經離開,帶著俘虜到手的射手和雙魚,還有被殺死的金牛。獅子隆奇最後與艾裡撒爾、那巴奈他們打了一架之後,倒成了朋友。
接照人馬天使夏綠蒂的看法,男子漢的友情有點莫名其妙。
「喂,夏綠蒂,你還要在這裡等到什麼時候啊?」獅子隆奇他們也沒有離開,他們地借口是養傷,說自己是重傷病人,在病勢恢復之前不能作太劇烈的走動。人馬天使夏綠蒂知道,他們和自己一樣,都在等著翡翠風戒的主人,慧眼者亞奇。
「等到我的主人歸來為止。」夏綠蒂是天空之城訓練出來迷惑人間王者的女奴,她自幼受盡各式各樣的殘酷訓練,沒有任何的尊嚴和自我,沒有一切,只有服從命令。從來赤身裸體受盡女奴教習地她,暗中發誓,如果有一天誰給自己一件衣服,誰當自己是一個女人,而不是一個可供玩弄的性奴,那麼她一定會把自己的一切奉獻給他,認可他是自己真正的主人。
她歷經多個主人,有天使,有人馬族長,有人類王者。
自己堪稱完美的身體,不知有多少人看過,親過,甚至咬過。但是擁有葵花秘體的自己,卻沒有任何人敢真正奪取寶貴貞操。雖然葵花秘體會閹割男人只是一個傳說,不止百次有女調教官撫過那私秘的地方,尋找原因和破解的辦法,但沒有一個男子,膽敢把他地手指摸過來,更別說其它,那怕最好色的人馬族長。
增養自己來陷害對手,是每一個得到自己的主人最喜歡做的事。
當他們得知自己是葵花秘體,馬上派人全力調教自己,然後想辦法將自己送給最可恨的對手。
夏綠蒂不明白羅蘭德國王為什麼要把自己送給慧眼者亞奇,他原來準備要把自己送給布爾家族中的那個勁敵布爾B的。難道他很恨慧眼者亞奇?不,他應該渴望得到慧眼者亞奇地資助,登上五大執政王之首,挑戰凱瑟琳女皇才對,最少有那之前,他不會拋棄慧眼者亞奇作為盟友。
那麼他為什麼要把自己送給慧眼者亞奇呢?
這一點,夏綠蒂想不明白。
但有一點,她心中很清楚。
慧眼者亞奇,將是她地最終主人。不是因為他地名氣,不是因為他的聲望,不是因為聖都人對他地擁護和愛戴,不是因為他的能力和卓識。僅僅是因為一樣東西。他給了自己一條遮羞地褲子,他當自己是一個女人,而不是一個玩物。
她知道,慧眼者亞奇對於自己極具戒心,因為她是羅蘭德國王贈送的。
但夏綠蒂卻沒有失望,也沒有生氣。
日久見人心,總有一天,他會知道自己並不是一個天生的背叛者。天生的劣等性奴,天生下賤的人馬。夏綠蒂相信會這樣,只要他還沒有拋棄自己,那麼總有一天會瞭解自己對他的感激和尊敬。
無論以前背叛過多少次,背叛了多少人,殺死過多少個主人,誘惑過多少個目標。
現在。自己只願意是他的召喚女侍,他的人馬天使夏綠蒂。
「假如你地主人永遠也不回來呢?」艾裡撒爾和那巴奈一邊烤火,一邊隨口問道。他打了一個噴嚏,寒氣把面前一根木柴給冰住了,更詭異的是木柴還要燃燒。
「那我永遠在這裡等下去……」夏綠蒂看了看手中的翡翠風戒,自己這隻,代表卑賤的女奴。而慧眼者亞奇手中那隻,代表高貴的主人。雖然魔法的約束力早已經在五年月失去效果,但現在的她,並不想報復主人,而是真心地服從原來地誓言,嚴格執行已經失效的主奴契約。
「見過死心眼的,沒有見過像你這麼死心眼的。」獅子隆奇眼中還捆著一根布帶,五天五夜的時間過去了。他的眼者還沒有全好。
「你們為什麼要在這裡等他?」夏綠蒂覺得這三個傢伙才叫奇怪,自己是慧眼者的女奴,還情有可原。
可是他們三個,卻與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甚至,還是他地對手。
「他搶了我們的女神,所以,我們得找他拚命!」艾裡撒爾說謊時非但不。還不會眨眼。
「誰在這裡等他?我只是養傷。近來又很無聊。想找人打打架。」獅子隆奇哈哈大笑,道:「你不是以為他弄傷了我的眼睛。我就會放過他吧?這絕對不可能,以我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脾氣,我非弄瞎他的眼睛不可,儘管他叫做慧眼者亞奇。」
「切!」艾裡撒爾和那巴奈這些天跟他混熟了,完全不懼這頭瘋獅子的脾性,相反,對他還百般嘲諷。
「還是說實話吧。」那巴奈忽然插口道:「相信你留在這裡的原因也是一樣,那就是好奇。你因為好奇而留在這裡等他,我們也是因為好奇留在這裡等他。當然,我們的好奇不一樣,但目地一樣。」
「你們說他還能回來嗎?我親眼看見了他的敵人是兩位熾權天使。」夏綠蒂微微一歎,她其實心中沒有底氣。
「不能回來還會叫做神喻之子嗎?」艾裡撒爾嘿一下,大咬大嚼起手中熟肉,又忙裡抽暇道:「我和那巴奈讓神喻力量冰了一下,到現在還比凍過雪嶺冰人,瘋獅子他讓光照一下,到現在眼睛還瞎貓似的看不見東西。熾權天使雖然強,但他一定有辦法的。別問我有什麼辦法,我又不是神喻之子,不過我猜他一定會回來,嘿,也許他回來時會嚇你一跳!」
他話還沒有完,一陣魔法光波閃爍。
趙雷邁步自小光門裡出來,活生生嚇了大家一跳。
「這,這是怎麼回事?老天爺,你不要告訴我你幹掉了兩個熾權天使!」艾裡撒爾手中的肉塊一下子掉地上了也不覺,目瞪口呆地看著趙雷。
「沒有,他們還活得好好的。」趙雷不知道他們在談論自己,道:「你們怎麼還在啊?」
「我們當然在,因為……我們想弄明白你到底是怎麼在熾權天使的圍攻下逃脫地!」艾裡撒爾他們三人異口同聲地問道:「你好像沒有受傷?」
「受了一點傷,但休息兩天好了。」趙雷一說,三人登時倒地。
與兩位熾權天使對戰,僅僅是受了休息兩天就會好地傷,這,還有天理嗎?怎麼看,趙雷也不像有能夠與熾權天使對抗地能力,不要說熾權天使,就是熾天使也未必能勝過,但偏偏,在兩個熾權天使的合擊之下,他還能好生生地站在自己地面前,身上一絲傷也沒有。
如果這就是神喻力量。那麼神喻力量也太可怕了。
「兩位熾權天使受了很重的傷嗎?」獅子隆奇驚問道:「你是怎麼自他們手中跑出來的?」
「他們之中的一個,也受了幾天就會好地傷。」趙雷欠了欠肩,道:「他們弄了點詭計,把這個空間變成了進入永恆空間的傳送層,結果我讓他們弄了進去,費好大的勁兒才逃出來的。」
「倒!」獅子隆奇一聽,轟然倒地,渾身變得虛弱無力道:「我不想跟你說話。因為太打擊人了。」
「你的意思是,你在永恆空間跑了出來,兩位熾權天使……」那巴奈吞了一口中唾液,費力地探問道。
「他們還留在那裡,估計一時半刻出不來。本來我想跟他們好好打一架的,但我近來比較忙,沒有時間與他們糾纏。所以提前跑出來了。」趙雷呵呵笑道:「據說還有一種反召喚的辦法,在某些特殊情形下,還有一定機率離開的,所以我回來看看,順便接夏綠蒂。」
「你召喚我出來,就是破壞對方地反召喚嗎?」夏綠蒂奇問道:「兩個時空的時差並不一樣,反召喚的機率往往低微得可以忽略不計。而且代價極大。」
「不,我召喚你的主要原因,是導引一個時空道標。」趙雷微笑解釋道。
「可是在永恆空間根本不能使用時空道標等傳送陣、傳送門啊!」夏綠蒂一聽更不明白了,如果真的永恆空間的話,往往都是有一種禁製法則的,而且這種禁製法則都是雙方面承受地,缺一不可,無論是誰。都必須符合空間裡的法則才能離開。
「我開始不知道……」趙雷點點頭,道:「幸好我還有別的方法離開。」
「暈!」艾裡撒爾他們一聽,剛剛爬起,又一齊倒地,口吐白沫。
「你還是人嗎?」獅子隆奇跳起來,大叫道:「你簡直就是個變態,真見鬼。兩個熾權天使合力還逃不出來的永恆空間。又是他們設的陷阱。結果你倒逃出來了……如果你說你是空間神的私生子,我也不會懷疑。」
「下面你要做什麼?找人打架嗎?」艾裡撒爾哈哈大笑道:「那個很牛氣的射手和雙魚。已經讓雙子三兄弟抓走了,後來非常地熱鬧,事情意外變化,更是讓人想像不到!看到屠戮天使正在叛亂,與天空之城決裂,雖然暫時還弄不明白是誰在背後他們的,但估計他們暫時不會與你為敵。如果你要找人算帳,我建議你最好去找躲在光明聖殿裡的教皇,因為只有他才有可能無聲無息地將這個哭牆變成空間傳送層,只有能夠將人送上天堂或者扔下地獄的他,才有這種本事。」
「是這樣……」趙雷微一沉吟,覺得與自己想像的相差不遠。
「你到底是不是神喻之子?怎麼你好像能夠使用神喻力量,但偏偏又無法讓人察覺一絲一毫?」獅子隆奇如果不是讓趙雷狠揍過,都會懷疑他是一個冒牌貨。
「誰說我是神喻之子的?」趙雷詫異地反問道。
「你不是?」三人一聽,幾乎要暈死過去了。想不到這如此強大的傢伙竟然不是神喻之子,不過,中間好像有點不對,如果他不是神喻之子,那麼他怎麼可能會如此強大呢?
如果他不是神喻之子,那麼誰是神喻之子?
如果他不是,那麼他又是誰呢?
「你們難道聽風就是雨嗎?」趙雷自然不會笨到直接承認,這個世間的事
,猜測和肯定,是完全地兩回事。如果僅僅是猜測,有辦法奈何自己,但如果直接承認,那麼估計天空之城的天使會馬上飛降,滿天都是。特別,還有一個屠戮天使獅子隆奇和人馬天使夏綠蒂在這裡,趙雷更不會當面承認。
「你不是神喻之子,那你是誰?」夏綠蒂也驚訝地問,經過那麼多事,她以為趙雷是神喻之子,所以才會堅信他能夠勝利歸來的。
「慧眼者亞奇,一個剛剛取得貴族封號的鄉下小商人,一個剛剛進讀魔法學院不足半年的魔法學徒。」趙雷如此介紹自己,眾人聽得直翻白眼。如果說起魔法控制能力,估計趙雷算得上是魔法學徒,但如果論起魔法的威力和個人的實力,那絕對是法聖級別地。否則大家都不會讓他揍得鼻青臉腫狼狽不堪地。
「笨蛋亞奇,你不知道人家會擔心你地嗎?你下次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膽敢威嚇慧眼者亞奇,又敢揪住他的衣領怒目而瞪他地,自然是他的『姐姐』火發凱琳了。
「已經沒事了。」趙雷輕輕掙脫,又整了整衣領,微笑道:「大家都好嗎?」
「當然,我們天天吃飽了就唱歌跳舞。一點兒也關心你的死活!」凱琳一看艾裡撒爾他們聽得伸長舌頭,扭臉過去大怒道:「看什麼看?沒有見過漂亮的女孩子發脾氣嗎?」
「估計她正處於生理期,還是少惹為妙。」艾米和克林盾他們正在研究凱琳的生理週期,卻讓風信子和莉她們亂杖打倒,耳朵特尖地凱琳自然聽見,狂放火球轟炸,直將他們炸得渾身焦黑。頭髮倒豎冒煙。遠處的艾裡撒爾和那巴奈,甚至還有獅子隆奇看了,馬上拔腿就跑。
慧眼者亞奇的脾氣不錯,但他的姐姐簡直比燃燒瓶還容易爆炸。
如果說與他姐姐相處,還不如與陰險的雙子三兄弟對決,就是那樣,還沒有屁股狂受火球轟炸的恐怖。
「小鬼頭。找死!」凱琳順手也給趙雷頭上打一巴掌,哼道:「小心點,別跟這些傢伙學壞了!我走了,別太想我!想我也沒用,我是不會管你的!」
「你姐姐太強悍了……」莉非常佩服地看著凱琳騎著法杖飛天而去,又對趙雷道:「真地很羨慕你有這樣一個姐姐。」
「把她讓給你吧!」趙雷也受不了凱琳的『獨特關懷』方式,頭疼道。
「不准你去見天上人間那群魔女,不過。你倒是可以回紫荊花庭院。」莉帶點吃小醋的口吻,道:「這個又是誰啊?怎麼出去一陣子回來,又多了個女的?」
「人馬天使夏綠蒂,羅蘭德國王送我的女侍衛,專門保護我安全的。這位是莉,是我們這次四區聯賽中團體賽的隊長。」趙雷隨口介紹,驚訝地看見兩女眼中地電光疾射。比電系魔法師還要誇張。兩女互瞪一陣。同時哼了一聲。扭開小臉,一人站到趙雷的一邊。彷彿完全沒有看見對方這個人似的。
「個人賽已經全軍覆沒了,現在只剩下團體賽了。」艾米他們苦著臉,看到遇上了強大的對手,統統折戟。
「喂喂,不如讓我們也參加吧!我們最喜歡打架了!」艾裡撒爾以前性格不錯,但估計冰凍過後有些變異。
「啊,三位大叔,你們今年貴庚啊?」克林盾笑問。
「小朋友乖,叔叔今年已經是二十有三,那巴奈?他二十二,瘋獅子你呢?什麼?你二百歲了?我日,你這個老不死……」艾裡撒裡開始還想裝老資格,最後一聽獅子隆奇的歲數,眼珠子差沒有掉下來。
「你們慢慢聊吧!」趙雷趕緊回去紫荊花庭院,凱琳罵一頓那是小事,裝著什麼沒聽見就過了,雅帕詩芬可是會擰他耳朵的,那罪可難受了。
「我剛好有事要找琪拉和貝蒂!」莉一看夏綠蒂這樣老跟著趙雷不行,得想個辦法,最後一咬銀牙,追了上去。趙雷他們剛剛登車離開不久,聞訊趕來的巧克力美人德芙匆匆飛到,一問趙雷不在,馬上追向紫荊花庭院那邊去了,她的理由不是找琪拉和貝蒂,而是找莉,反正不是找亞奇。
「亞奇這傢伙樣子長得不行,怎會那麼受女孩子歡迎呢?」吃不到葡萄卻說葡萄酸地傑耶斯歎息道。
「給你一個鏡子。」風信子遞給他一個鏡子,傑耶斯莫名其妙地接過,不知為何。風信子卻笑道:「豬頭,麻煩你照一照再自戀也不遲,你自己是個豬頭的樣子,還敢說別人長得醜?」
「再怎麼也比你的豬哥哥艾米要強!」傑耶斯照著鏡子,梳了梳火發,得意忘形地道。
「老子跟你拼了,膽敢說天下第一帥哥的我是豬哥哥!快召開魔法記者會公開道歉,再賠償一百萬名譽損失費……我頂你的肺,你還敢動手,我跟你沒完!」
然後,自然是一場混戰,兩個自認是帥哥的傢伙戰火很快波及池魚,最後大家拳腳相加,好不熱鬧。
就連剛剛認識的艾裡撒爾、那巴奈和獅子隆奇都加進來參加群毆。
正當風信子準備勸架時,一群鼻青面腫地傢伙卻哈哈大笑,摟肩搭背地去喝酒,慶祝什麼男人地友誼,讓風信子目瞪口呆,大感莫名其妙。
「什麼?真地有漂亮小妞陪酒?萬歲!」
「那裡的小妞個個都水得緊,保證你爽歪歪,當然,我地眼光還差錯嗎?什麼,你敢質疑我的眼光?老子生平有兩樣東西是不能質疑的,快道歉,否則我跟你拼了……啊,你敢打人,找死……」一場混亂又開始了,這,就是男子漢的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