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哄笑過後,拍賣官稍帶尷尬,但還是極力表福了赤潮王子布魯哥羅拉奴。
不過所有人都覺得,當兔女郎棒著那個閃電豹的魔獸蛋給赤潮王子時,估計他不把它摔到地面上,已經算是很有忍耐力了。對於虔誠之子,大家又有了新的認識,他可不是揮金如土的敗家仔,相反,他非常的理智地支配自己的金幣,如果某種不合理的揮霍,別想在他的身上看見……
「再次謝謝多金又慷慨的赤潮王子,願神明每天賜予榮光於他的頭上……在這裡,哈維代表格裡夫爵士再次致敬!」名叫哈維的拍賣官當助手用銀盤端上一個墨綠色的瓶子時,激動地提高聲音,高舉黃金捶,大聲道:「親愛的先生們女士們,我們看到了什麼?請用雷鳴般的聲喊出來……親愛的各位,你們猜中了,這是龍血!在這個瓶子之中,裝著巨龍的鮮血!」
「這個你不是要競拍吧?」姬夢露微笑道:「有這種時間,我們許可以練習一下……」
「為什麼你總是要我做這些?」趙雷驚訝地道:「有這種打發無聊的時間,你何不把福波斯特裡安的東西告訴我?之前你不說,我也不追問,可是現在,我們已經由敵對的關係轉變了,你難道還不能說嗎?」
「我不能說,是因為你在遲些需要參加他的宴會。」姬夢露微微一笑,道:「如果我說了出來,那麼你就會對他非常的防備。或者好奇,甚至會產生某種恐懼。你的反常一定會讓他有所察覺,所以,在那之前,我不會把他的秘密說出來。阿奇利斯,你還在猶豫不決,你瞞不過我的……在你願意承擔神喻之子的責任,又或者肯正式面對自己的身份之後,我才會告訴你!」
「我需要時間,這件事對我太突然。而且也根本不是什麼好事……算了,我們還是先看看竟拍吧!」趙雷的確有一種逃避現實的心態,雖然他關心這些事,可是卻隱隱有種抗拒,深怕自己一旦願意成為神喻之子,就會有什麼親人朋友遭到傷害,讓自己變成神喻傳說中那個悲慘的『復仇者』。
「你還有十年時間,阿奇利斯。」姬夢露點點頭,道:「你現在需要的是堅強……我們會一直等待!」
拍賣場下。當助手和兔女郎向眾人宣示了價格之後。
眾人不但沒有讓一千金幣起拍的價格嚇退,反倒勁頭更加足了,因為拍賣官給哈維準備跟大家講一個故事。
「在感激帕特拉爾先生的大力之餘,我們或許可以聽聽傳說中的傳奇故事,以便於對龍血的瞭解。」拍賣官哈維神秘地道:「在遠古的時候。有一個名叫摩麗爾的女孩子,在極偶然的機會,她得到了一瓶血。當然,她毫不知情。當她對龍血嚴生好奇之時,於是決定品嚐一下。可是大家猜,當她喝下了龍血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她喜歡上了巨龍!」一位銀鎧珵亮的騎士揚聲道,引起眾人的一陣哄笑。
「啊不,她當時只有八九歲,還是一個小蘿莉……也許會喜歡怪叔叔。但是對巨龍卻毫無好感!」拍賣官哈維的話讓不少有蘿莉控的人產生神秘地徽笑,而不少成熟豐滿的婦人卻冷哼表示不屑。
「那麼她也能像巨龍一樣,張口就噴出火焰!」另一個頭髮捲曲得像綿羊似的貴族站起來,張口,似乎在暗暗吟詠魔法,引起了眾人的好奇,另一隻手卻按到魔杖,湊到嘴邊,向天空射出一股長長的火焰來。他的魔力也許不值一提,地位也不入騎士爵爺之眼,可是他的表演受受了大家的歡迎,並報以掌聲。
「感激德比斯貴族給我們帶來精彩的表演。但是,真正的謎底是,我們喝下龍血的小蘿莉,摩麗爾,她…她變成了……啊,她變成了一頭巨龍!」拍賣官哈維聲色俱全地一吼,大家信以為真,個個都露出驚訝的神情。
「尊敬的各位,請原諒我要打破大家的浪謾。」帕特拉爾忽然站了出來,微笑道:「喝下龍血,在傳說中能夠變成巨龍,當然,像摩麗爾一樣,本身是個半龍人的話,也有可能。但是在座的各位,純種而高貴的人類,在喝下龍血之後卻不用擔心會撐破自己的房屋,也不用擔心魯莽的騎士跑來打擾你在金幣堆上的睡眠……在人類喝下龍血之後,能增加人們的力量和體質,讓人變得更加強壯更加孔武有力,當然,還會有一定的元素抵禦。」
「啊,大家請別因為帕特拉爾先生的輕貓淡寫,就錯過了這瓶巨龍的鮮血。」拍賣官哈維大笑道:「如果大家知道有一瓶同樣的龍血在神殿裡寶貝地收藏著,受到數百騎士的日夜看守,就會明白它的珍貴。」
「難道這瓶龍血,還有什麼特別的功效嗎?」在二層的貴賓間,忽然有人感興趣地發問道。
「回答艾華萊因男爵的話自然是我的榮幸,可是哈維想說什麼,您的問話不夠威力!」拍賣官哈維舉起黃金捶揮舞一下,道:「大家想知道這是一瓶怎樣巨龍的龍血嗎?難道它真的有如帕特拉爾先生所說那樣輕描淡寫嗎?各位,那只是帕特拉爾先生的謙遜,是他優秀的品德!可是這瓶龍血,不是一般的巨龍鮮血,而是傲翔天空又強大無匹的龍領主,它的血液!」
「啊……」眾人可能對傳奇故事知道得不多,可是沒有誰不知道領主的威力。
「現在我來回答男爵大人的問話,它不但可以大量地增加人的體質和力量,讓一個病夫自床上彈起來,奔出門口,奔跑在原野上,看見兩頭正在斗角的公牛,而勇敢地衝上去,將它們強行分開!還可以……拍賣官哈維把聲拖得長長地,讓眾人聽得真是焦急。
「哈維,如果你再不說,我要跟你絕交!」小哈里發站起來冒出這麼一句。讓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親愛的,我怎麼可能捨棄你這樣的朋友。」拍賣官哈維大笑道:「它是所有巨龍之中以毒炎聞名的毒龍領主的鮮血,如果人們喝下去。那麼對毒素和火焰有很好的抵禦力,而且是永久的。當然,如果有人把蛇捉到手中,讓它咬傷自己,又或者一屁股坐到火堆上,試驗會有多大抵禦力的話,那麼我要告訴他,他的做法簡直就是浪費珍貴的龍血,還有,我的口水!」
「哄……」眾人一聽,個個哄堂大笑起來。
「拍賣會要搞那麼久嗎?」趙雷聽了半天,發現自己有點餓了。
「當然。」姬夢露微微一笑,道:「這也是戰場之一。不過,不用擔心,在這次拍賣之後,估計會有半小時的休息。你可以在填飽肚子之後,狠狠地打擊對手,取得壓軸的勝利。如果你擁有無數的金錢,那麼這裡正是威服林巖國大小貴族的好戰場之一。」
「男爵大人.也許你不需要,但是它的確有這種功效!」拍賣官哈維故作神秘地道:「如果你購買了龍血,哈維建議你別一次喝掉,否則你的夫人……啊,她肯定承受不了你的威風,也許你的女僕需要排隊幫你洩火。」
「它還可以壯陽嗎?」好幾個聲音同時響了起來,奇問道。
「千萬別大驚小怪。這是秘密,是女士們地驚喜!」拍賣官哈維聲音壓小,儘管魔法傳音仍然會擴散到每一個角落,但是卻有一種讓人期待的感覺。哈維小聲地道:「大家想知道評估的專家為什麼會打出五千金幣這樣的高價嗎?難道他們對帕特拉爾先生偏心?啊不,他們職業操守令人放心!那是因為他們慢慢人嘗試了一滴龍血!如果你去問他們……啊,他們肯定會誇大其詞的,你們應該去問他們的女伴,她們欲仙欲死的快樂表情才是答案!」
「六千金幣,我要了!」三層忽然有人揚牌。不等哈維宣佈開始拍賣。
「啊,財大氣粗的斯通伯爵一下子就示出了六千金幣。斯通伯爵人有輻了……」拍賣官哈維說話速度就像箭矢一般,可是他還沒有了完,馬上又有人舉牌,表示加到六千五百金幣!
「六千五,啊,不,七千竟然有人出到七千,天哪,我們趕緊把七千忘掉.因為我看見八千!格蘭公爵出了八千金幣,看來老公爵也渴望擁有年輕人一般的雄風,儘管他一向老當益壯!」哈維還在恭維,趙雷對面的赤潮王子,那個大胖子暴喝一聲,吼道:「我出一萬!」
所有人都沒有出聲.不是因為震驚,而是一個個看著趙雷這邊的包廂。
大家一直期待的好戲,又有可能上演。
全場肅靜,包括拍賣官哈維在內,都沒有發聲,向是定定地看向趙雷包廂的簾子,希望他伸出一個中指來。
………………
「我不需要壯陽的東西……」趙雷第一句話讓大家很失望,可是第二句話卻讓大家自絕望的深淵中驚喜地跳了出來,一蹦三尺。因為趙雷拿著魔法反光牌一晃,淡淡地道:「可是我不能讓無能的傢伙得到它!」
「啊,富可敵國的虔誠之子出價一萬零一百,哈哈,他太壞了……」拍賣官哈維自己也忍不住笑意。
「我出一萬二千!」赤潮王子看來也想玩一手剛才趙雷玩地把戲,先把價錢托高,再棄權嘲笑趙雷,因為他看出趙雷與自己是較上勁了。
「我在那個無能者的價格上追加一百。」趙雷這回揚揚手就算表示出價了。
「我出一萬三千……」赤潮王子似乎在誘感趙雷上當,眾人有點看出門道了,赤潮王子的聲音並不激動,而是帶點陰險。
「一萬三干一百。」趙雷補充一句,道:「如果我拍下來,就把它均分給在座的各位,稍表示我對大家的敬重!」
「啊,親愛地虞誠之子,大家也同樣的敬重,並且喜愛你!」拍賣官哈維一聽,馬上興奮起來,因為他看見趙雷毫不在乎的樣子。就知道赤潮王子根本不在他的眼中,倒是想借此機會結交朋友。雖然用一萬三干一百金幣來交友稍稍昂貴一點.可是這正是虔誠之子的風格。
「虔誠之子!」對於趙雷的慷慨和蒙爽,眾人馬土報出熱烈地掌聲和歡呼。
「我提議大家起立,給虔誠之子來三聲歡呼!他值得我們讚賞,無論他的虔誠,還是他的豪爽!」拍賣官哈維的建議馬上得到大家的,特別是下面小貴族們,更是激動得站起來,歡呼連連,帽子拋飛天空。
「虔誠之子,虔誠之子,虔誠之子……耶!」眾人歡天喜地的呼喊著,熱鬧人人喜歡,何況還有龍血均分。
「各位,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了!」拍賣官哈維高舉黃金捶,激動得臉色罕見地發紅,大聲嚷道:「各位,請隨著我的捶子一起數字,因為在三下落錘之後,這瓶龍血就屬於大家的了!讓我們再次為虔誠之子的大方和自己的榮幸歡呼吧!」
「阿奇利斯。難道你真的有那麼多金幣?可以隨意地揮霍?一萬三干金幣可不是小數目!」姬夢露奇問道。
「金幣有一些……」趙雷微笑道:「如果沒有,我會去把對面那個大胖子幹掉,把他的金幣掄過來。你難道還擔心一個做無本生意地人蝕本嗎?」
「你其是一個壞傢伙,不過,我喜歡……」姬夢露眼波流動,似酒醇醉,櫻唇半啟,朝趙雷的口鼻輕輕地吹著香氣,嬌態撩人之極。她的小手在趙雷的胸膛上緩緩地畫著圓圈,繞著他胸口一個小小的凸起處,帶點調皮地逗弄著,簡直能把人的心火點燃,並且熊熊燒起。
「一,二……」當哈維高舉黃金捶,準備在黑鐵砧上狠狠地一錘定音之時,赤潮王子又開口了。
「等等!」赤潮王子冷笑道:「我還沒有開價,你急什麼?我出一萬五千金幣……虔誠之子,有本事你再來叫價,你不是要送給大家嗎?好啊,你來應價吧!我出一萬五千金幣!」
「先生,我要考慮到底賣不賣給你……」帕特拉爾站起來,揚聲道。
「啊哈哈哈,別笑死人,你得守規則,你能明白什麼是規則嗎?拍賣會的物品,不能由主人的心意決定賣給誰就賣給誰,明白嗎?你得了高價錢,何樂而不為?我要聽到的聲音是什麼虔誠之子的聲音,不是你的!」赤潮王子布魯哥羅拉奴哈哈大笑,道:「別像縮頭烏龜一樣,你的金口說話吧!回憶起送拾大家的諾言,你不是要把龍血送給大家嗎?你應價吧,否則它是我的了……啊哈哈哈!」
眾人心中大恨,沒有人不覺得這個討厭的傢伙就像胖胖的綠頭蒼蠅。
他藉著虞誠之子剛才的承諾來打擊他的誠言,儘管大家心中渴望得到龍血,卻不希望虔誠之子受挫。
趙雷撩開簾子,冷冷地看著對面,眾人鴉雀無聲地看著他,不知該說什麼的好。赤潮王子那個大胖子卻笑得肥肉亂顫,得意忘形。與他一同歡笑的,還有那個小妖精一般的狐媚女人,她沖趙雷做出鬼臉,站起來,把小屁股伸出窗外,得意地亂扭。
「既然赤潮王子出了一萬五干金幣的價格……雖然他人很噁心,可是金幣卻不太讓人討厭。」趙雷緩緩地衝著帕特拉爾道:「那麼你就龍血賣給他吧!」
「是的,城主。「帕特拉爾站直身子,給趙雷一個貴族禮道。
眾人忽然明白過來,帕特拉爾是虔誠之子的大使,那麼他在拍賣會的拍賣品……其實就是虔誠之子的,搞了半天,原來虔誠之子又戲弄了赤潮王子一番,他不但讓他上當,還引得那個大胖乎以為自己佔了大便宜。眾人一下子恍然大悟。激動得跳起來,個個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趙雷掃視眾人一眼,又緩緩道:「如果各位不介意,我讓帕特拉爾再拿一瓶龍血均分給大家,我保證無論功效還是品質都是一模一樣,新鮮得就像帶露地草莓計。」
「這是怎麼回事?這其中好像有陰謀!」赤潮王子勃然大怒地吼道:「剛才我聽見你們的對話,那個拍賣地主人竟然叫虔誠之子……」
「城主。」大家齊聲回答,有若雷鳴。
「他們是自己人吊價,這個拍賣充滿詐騙!不能算數!」赤潮王子臉容扭曲地大吼道。
「赤潮王子殿下,哈維不得不在這裡提醒你。」拍賣官哈維大聲道:「你是貴賓。但是也得遵守規則。正如你剛才所說的那樣,拍賣會有規則,受神明的保護!你叫出的價格,具有嚴肅性和具認性!附帶一說,如果你不在剛才橫插進來叫價,那麼虔誠之子已經用一萬三千一的價格購下自己的拍賣品,然後再均分給大家了。你叫停了我的落錘,讓大家收穫落空,明白嗎?這就是你的意願!」
「噓……」眾人一看赤潮王子不想認帳,個個噓聲大起,無數人不顧粗俗,齊齊比出中指。
「這!」赤潮王子臉如豬肝一般紫紅,他想反駁,可是嘴巴發苦,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心裡也明白,就算自己再大吼大鬧,也無濟於事,因為在這時,自己已經完全讓對面那個陰險的虔誠之子擊敗。
「親愛的王子殿下,也許有人會願意出更高地價錢解救你的為難!」哈維高舉黃金捶,大聲問道:「還有人願意出更高的價格嗎?如果沒有,那麼可以隨我齊聲數數,把這瓶龍血以一萬五干金幣的價格賣給揮金如土的赤潮王子!」
「快落錘吧,我們等著給慷慨解囊的赤潮之子歡呼呢!」小哈里發站起來冒出這麼一句,眾人更是哄笑得難以自制,個個淚花直濺。
在這個時候,別說這個價格嚇人,就是有那麼多金的豪客,也不會愚蠢的給赤潮王子解圍。
因為這麼一來,不但接過了他所有的痛苦,還與虔誠之子和眾人結下了怨仇。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就連天下最白癡的人也不會做。
在眾人的齊聲數數中,哈維舉起黃金捶,三記錘記,將龍血瓶拍給報價一萬五千金幣的赤潮王子。
於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中。一間包廂裡的銀鎧騎士卻氣憤地以拳擊在自己的椅子上,將它由沙發變成廢柴。他喘著粗氣,壓抑地怒哼道:「真是***狡猾、這個傢伙,難道就沒有人可以收拾他嗎?他簡直要把所有的風頭都掄光了!」
「汪達,我的朋友。「他面前的魔法師帶點冷淡,唇角掛上一絲嘲笑,道:「如果你要對他發難,就要做好和赤潮王子一樣窘迫下場的心理準備。赤潮王子多金,還是個王子,可是我的朋友,你如果挑釁虔誠之子,你不但會破產,還會讓整個林巖國都的人唾棄。」
「對,他本來就是風頭搶盡的人物。」老爵爺呵呵笑道:「一般人想跟他鬥,只會徒增他的榮耀。」
「在國都,看來只有三王子殿下,才會是他的對手。」伯爵打扮的中年男子沉穩地點點頭,道:「看來他的出現,會讓我們得到各方更多的拉攏,身價跟著水漲船高。只是有一點不太好,如果想得到最高身價,可能需要和虔誠之子作對。」
「多哈伯爵,我不會考慮最高身價的事,保持中立才是我們所要做的。」老爵爺呵呵笑道:「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想法。
「如果三王子出面,我會毫不擾豫。」名叫汪達的銀鎧騎士哼道:「我一看大王子把自己的妻子也送到虔誠之子的房間,就覺得他根本不是一個做國王的材料。幾位在這裡我也是這麼說,我絕對不會追隨這樣的人!」
「那是他沒有把妻子送到你的房間。」魔法師帶點嘲諷道:「汪達,你這是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