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綾脫逃不久後,陳一維也在小閃的帶領下,跌跌T過來。專業提供手機電子書電子書下載.
他本來已經重新收拾好東西,端坐在桌前,只等到天亮就離開了。小閃忽然慌裡慌張地跑進來,一溜煙跑上桌面,在他面前上竄下跳的:「快來,快跟我來……」
「說了別來煩我!」他不耐煩地一巴掌拍開小閃的小小身體,讓它四腳朝天地倒在桌面,圓滾滾的小肚皮正不停地收縮著,由此可見它最近的生活過得很滋潤。
小閃一骨碌爬起來,雖然痛得呲牙咧嘴的,卻還是忍痛跳到他的面前,繼續舉高雙手往空中蹦跳,以期引起他的注意力:「喂,快跟我走……綾姐姐出事了!」
「什麼?」方綾的名字終於讓陳一維正視小閃,霍地站起來,二話不說就跟著小閃出去了。
剛跑到門外,就聽到方綾的尖叫:「不要追,危險
陳一維心頭驀地一驚,腦子轟的一聲就像是被炸開了一樣,腳下忍不住一個踉蹌,心頓時痛得不能呼吸,立時拋下小閃,展開身形向方綾所住的房間飛奔而去。
「千萬不要出事,千萬不要出事借些來緩解他的緊張。
但他更怕趕到方綾的房間時,看到的會是一具早已沒有了反應的屍體。
但隨之而來的,是紀鵬飛悲愴的呼喊:「綾兒,別跑
別跑?
這兩個字讓陳一維變得瘋狂起來。三步並做兩步跑到方綾地房間前。「砰頭。
陳一維大踏步走到房裡。巡視四周。沒有見到方綾地身影。只看見了坐在床邊地紀鵬飛。阿謀正在包紮他受了傷地左手。而他地另一隻手。正握著一塊藏青色地布料。默默出神。
其餘幾名護衛則齊齊跪倒在他地腳下。一臉地自責。因為他們地保護不周。才讓紀鵬飛受傷了。雖然一開始是因為紀鵬飛吩咐他們退出屋子地保護範圍。不讓他們靠前。但主子受傷了。他們難辭其咎。所以全部跪在地上請求落。
心裡一急。陳一維再也顧不上其他地。連禮節也省下了。徑直走到紀鵬飛地面前。厲聲質問:「綾兒呢?」
聞聲。紀鵬飛抬眼看了看陳一維。空洞地眼神終於恢復一絲神采。但臉上卻出現了詫異地表情。愕然地反問:「不是和你一起走了?」
剛才太混亂了。紀鵬飛還沒從對方綾地愧疚中回神。便被蒙面黑衣人襲擊。當他一門心思地把黑衣人引出來時。現方綾竟然與那人一起逃跑了。
方綾會離他而去,是他最大的隱憂,而在他的內心裡,最有可能把方綾帶走的頭號敵人,則非陳一維莫屬,是以才會出現前面的失控行為。
當他看到方綾與黑衣人離去的背影,升上的第一個念頭自然就是她跟著陳一維跑掉的。正因為心中有了這樣的篤定,他才沒有派人出去追他們,任由他們跑掉。意外的是,陳一維竟在此時跑過來質問方綾的下落,既然陳一維出現在他的面前,那麼方綾又是跟著哪一個男人走的?他仔細回想一下,大概猜出那名黑衣人是誰了。
「誰和我一起走了?該死約約聽到紀鵬飛在叫她別跑,總算明白了是一回事。
立即甩下一屋子的人,自己衝到客棧外面,像只沒頭的蒼蠅一樣,到處尋找方綾的下落。直到日出東山,熟睡中的人們開始起床活動了,死寂的城鎮又活了過來,他才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一步重似一步地回到客棧。
紀鵬飛還在坐在房間裡出神,遠遠看過去就像是一座人形的石雕,護衛們早已被他打走,各自回去休息了。
「綾兒為什麼會跑掉?你到底對她做了些什麼?她是跟誰跑掉的?」陳一維大踏步地走向他,一連串的問題,向著紀鵬飛展開連番轟炸。而他的視線卻不由自主的被紀鵬飛手中的那塊布料吸引。
布料的形狀看起來就像是一件肚兜,做工不太精緻,布料也不好,但上面的圖案很雅致,清清淡淡的,只有一朵小小的雲彩樣花紋。這無疑是女孩子用的貼身物品,只是後面的綁帶已經斷裂,似乎是被人強行用力扯斷的,這些都代表著什麼?
陳一維的腦中突然閃過不好的念頭,覺得這肚兜應該就是方綾的,因為她素來不喜歡複雜的圖案,越簡單越好。可他認識紀鵬飛不是一天兩天了,以他對紀鵬飛的瞭解,身為王爺的他是不可能會做出這種無恥的事情的。
考慮良久,陳一維才指著肚兜,用極不確定的口氣問:「這是……」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問才好。
「綾兒的。」紀鵬飛倒是大方地承認了,隨後痛苦地笑了起來。「我對不起她,我做了不應該的事情。她一定恨死我了。」
陳一維的腦袋
炸開了,忍不住一把揪起他的衣領,咆哮起來:「你T7什麼?」
「我
當時他在瘋狂的當頭,只一心一意想把方綾變成他的女人,想盡辦法要留住她,而且方綾又是那麼誘人,讓他情難自控,只想要得到她,只想與她合二為一,所以才會做出那些出格的行為。但當他離開方綾後,特別是被黑衣人襲擊過後,手臂的疼痛讓他的腦子徹底清醒過來,也開始對自己剛才的行為感到後悔了。
但不管怎麼說,在最後關頭他能控制住自己,懸崖勒馬,沒有因此釀成大禍,也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雖然他覺得愧對方綾,但他並不覺得對不起陳一維。畢竟,方綾曾向他保證過,她與陳一維之間,早已沒有關係了,他不需要向陳一維賠罪。
「說啊
「我能做什麼?男人對女人還能做什麼?」紀鵬飛也毫不示弱地吼回去。
這話等於是間接地回答了陳一維的問題,也是他最不希望生、最不能接受的事實真相,這讓他怒不可遏,終於一拳招呼上紀鵬飛的俊臉,「砰僂鮮血,本來就已經被咬傷的下唇再次迸裂出血。
當陳一維第二度揪住紀鵬飛的衣領,想要再送他幾拳時解恨時,紀鵬飛突然仰頭瘋狂地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打得好……打得真好……」他笑得淚流滿面,笑得幾乎斷氣也不能自抑,讓揪著他領口的陳一維莫名其妙,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只得愣愣地看著他,後面的拳頭就再也送出去了。
紀鵬飛一邊笑一邊咒罵:「真是可笑呵,我雖貴為王爺,但娶妻之事輪不到我作主,皇帝賜下的、官員贈送的、為了所謂的和平共處而不得不娶回來的……府裡的女人在排著隊等我寵幸,但沒有一個是我真心想要的女人。現下好不容易遇上一個合心意的,是我真心想要的,可她卻不要我,寧願跟著其他的男人跑掉也不肯留在我的身邊,我要這王爺之名何用,要它何用飾……一件一件地扯下來,扔到地上,並用腳重重地踩上去,動作誇張得毫無理性可言。
他突如其來的瘋狂舉動讓陳一維不知所措,想了一下還是上前抱住他的腰,想讓他平靜下來:「你怎麼了?莫不是瘋了吧?」
雖然他痛恨紀鵬飛對方綾所做的事,但他們畢竟是多年的朋友,現在突然看見紀鵬飛情緒失控,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文溫儒雅的王爺,整個人看起來與個瘋子沒有兩樣,他還是有些不忍心的。
「逸行,我對不起你!」把身上的東西全都扔完踩碎,末了還將它們全部踢飛,讓它們遠離他的視線之外後,紀鵬飛才頹然地坐在椅子上喘粗氣,望向陳一維的眼裡飽含歉意。「我明知道綾兒的心裡只有你,可我還是自私地想把她留在身邊……對不起……」
陳一維不怒反笑,伸手抹了把臉,將心中的失意盡數抹去:「但她已經選擇你了。」
洩一通後的紀鵬飛,情緒已然恢復平靜,也能夠冷靜地面對陳一維了:「她並非自願與我在一起,而是我威脅她的……」也許這正是他的失策之處。
「什麼?你
「是的,我是!」紀鵬飛毫不畏懼地回望他。「只要能得到她,我可以不擇手段,但……」他沉默了一會才繼續說下去。「傷害她不是我的本意。我也不願意傷害她。」
「可你還是傷害了她。」陳一維不客氣地指控他,雙手互搓,把指關節壓得「卡卡」作響。
連他也不捨得去傷害的人,竟然被自己最好的朋友傷害了,一想到這個陳一維就覺得難過,為方綾而難過。
「你應該慶幸我沒有,剛才說的都是氣話,是為了氣你才說的。」誰叫他才是方綾真正的心上人,不氣一氣他,這口氣要怎麼嚥得下去?
陳一維嗤他:「你還真有臉說。」內心卻也因為方綾沒有受到真正的傷害而雀躍不已。
「逸行,去找她吧,把她找回來,我會誠心祝福你們的。」紀鵬飛難得真誠地說道,既然得不到她的心,除了放手與祝福,他還能怎麼辦?
「找?要從何找起?」這回換成陳一維頹廢地坐在椅子上,苦笑連連。
他一直在找她,不是嗎?而且已經找了兩個多月了,好不容易才得到她的消息,現在又把她給逼跑,這下子要他從何處開始找起?西湖是找到她的唯一線索,現在就連這最後的機會也沒有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節更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