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死皮賴臉的拉著陸彪,而他只是一臉的無可T枝的氣就不打一處來。虧他長得牛高馬大的,還有一身的武功,全是白學的呀,居然會鬥不過一個女人,真是氣死她了。
「他不敢打你,我敢!」站在一旁看了許久的鄒春枝終於忍不住了,跳出來大吼一句。
聽到她的聲音,還在爭執中的兩個人同時停下來,一起望向她。
「你是誰啊她的手上傳來,扯得她往後仰,站立不穩地跌了個四腳朝天,半天爬不起來。
原來是陸彪在看見鄒春枝後,慢半拍地反應過來,猛然從那個女人身上抽回手,飛快地跑到她的身邊:「春枝,真的是你嗎?」他的心思全放在她的身上,激動得伸出手想拉住她,確認她是真的,正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不是他的幻覺。
就在陸彪的手快要碰到她的時候,鄒春枝往旁邊一跳,靈活地閃開了他的手,讓他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地望著她。
「你是誰?我認識你嗎?」她冷漠地問道,水汪汪的大眼睛裡儘是對他的鄙夷。
陸彪馬上哭喪著臉,小心翼翼地問:「春枝,怎麼了?」他又想上前拉她的手,卻被她再次甩掉。
「誰認識你呀?」
「嗚嗚……她怎麼了?」陸彪搞不清楚她在氣什麼,轉過頭向站在她旁邊的幾個人求救。
站在最前面的那個男人跟鄒春枝長得很像,眼鼻與神情幾乎一模一樣,應該是她的哥哥吧,雖然他沒有見過本尊,但聽她提到過。旁邊的那個女人則一副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樣子,在她身後還站著兩個男人,一臉警戒地望著他,應該是她帶來的人。
可是。他似乎在哪裡見過這個女人。她看起來很像是方綾啊。
但她又比方綾漂亮多了。衣著打扮也高貴很多。最重要地是。她地額角上沒有那塊顯眼地青斑。不。應該不是方綾。只是跟她長得比較像而已。
眨一眨眼睛。陸彪越看越覺得方綾眼熟。只是那幾個人似乎沒有要幫他地意思。反倒是後退了幾步站定。一臉看好戲地表情。
算了。求人不如求已。他沒有細想下去。轉而把注意力全放在氣鼓鼓地鄒春枝地身上。
「春枝?」再拉她地手。
「不是!」把他甩掉。
「春枝,是我啊……」再接再勵。
「不認識!」再甩掉。
「你怎麼了?」絕不氣餒。
「陸彪,你煩不煩啊,都說了不認識你!」鄒春枝在他的努力之下,終於破功,大吼出聲,手卻被他趁機牢牢握在粗糙的掌心中。
嗚嗚,真幸福,又可以拉著她的小手了,陸彪激動得差點淚流滿面。
方綾在一旁倒是真的淚流滿面了,不過是笑得眼淚,腰都直不起來了,只能靠著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的鄒寶樹直喘氣。
她當然知道鄒春枝是怎麼了,所以才會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一開始鄒春枝誤以為他在外面找女人,於是吃醋了,打翻了滿滿的一桶醋。後來才知道他是被這個女人拉住脫不了身,先是欣喜於他對她的忠誠,後面卻越聽越氣,又開始氣他的沒用,連一個風塵女人也甩不掉。如果以後再出現這樣的情況,他是不是打算半推半就地跟著人家進去了?
「你知道我的名字,怎麼能說不認識我?」陸彪嚎叫起來。
他的命真是苦,果然不是做壞事的料。如果不是要替局裡的同行鏢師送銀子過來,他是不會上這裡來的,想不到來了就走不了。更讓他想不到的是,這唯一的一次上妓院經歷,還被鄒春枝給撞見了,這下子他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從現在開始,我不認識你了。」氣死她了,剛才對那個女人沒轍,現在又可以厚著臉皮拉住她不放。這個男人表裡不一,肯定不是好人,她後悔認識這種人了。
「可我認識你啊。」
「你這個蠻牛,放開我,我要回去了。」她叫得雖然凶,甩手的力道卻不大,只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
陸彪雖然遲鈍,但這點分別還是看得出來的,馬上把她的手握得更緊了:「不放,找你找得那麼辛苦,死也不放了。」
「你找我?」心,軟了一絲絲,臉色也柔和許多。
「是呀,我回去過一次,知道了你的事,所以一邊押鏢,一邊到處找你……還好我找到你了……」
「你怎麼知道我會在這裡?」心窩繼續軟化,眼神也越來越柔媚。
「不知道。」他的話讓鄒春枝臉色一凜。「但我有你的畫像,每到一處就會問人的。」說完,他真的從懷
幾張厚厚的紙張,獻寶似的攤開給她看。「我請大T的,你看像不像……」
掃一眼這些畫像,鄒春枝立即柳眉倒豎,惡狠狠地叫道:「我的樣子是這樣的嗎?」
陸彪疑惑地看了一眼,臉色大變:「啊,糟糕,這是綾兒的畫像。」急忙把畫像收進懷裡,再掏出另外一沓打開讓她看。
這次拿出來的,果然是她的畫像,上面還留有他微微的體溫,暖暖的,讓鄒春枝的心頭徹底軟化了:「你都隨身攜帶嗎?」
「當然,不管走到哪裡我都有問人的,」這個辦法也許是最笨的,但他還是想碰碰運氣。
鄒春枝終於笑了,伸出纖指點住他的頭,嗔怪地說道:「你啊,以後就不能強硬點?那些女人拉你,你就讓她們拉了?如果她們拉你進去,你就真的進去了?」這才是她生氣的真正原因。
「我沒有進去啊。」陸彪面紅耳赤地解釋著。
他要進去的話,早就進去了,也不必站在門外將近有半個時辰的時間,快餓死他了。
「那個女人呢?敢在大街上拉男人,就別給我跑。」提起這個,鄒春枝又想到了那個女人,想要找她算帳。
這才發現那個女人早趁著他們不注意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地溜掉了。
「哼與鄒寶樹站成一排,似笑非笑地望著她,眼裡戲謔的意思很是明顯。她的臉馬上紅了起來,低下頭囁嚅著問:「你們看什麼?」
「看你!」鄒寶樹涼涼地開口。
「嗯,看你抱著很大、很大一罐醋狂飲。「方綾接口打趣道。
「你們……」鄒春枝的臉更紅了。
「酸嗎?」方綾轉頭問鄒寶樹。
「我看很酸,我的牙快掉了。」鄒寶樹微笑著回答。
「我的牙已經被酸掉了。」方綾斜睨鄒春枝。
「……鄒寶樹,方綾,你們……你們都是壞人,我不理你們了。」他們一唱一和的,讓一向口齒伶俐的鄒春枝張口結舌的,不知道應該說些才好,最後只得捂起耳朵,閉上眼睛,轉過身不理他們。
陸彪卻被她口中叫出來的名字震懾住了,難以置信地盯著方綾猛看。
「既然她不理我們,那我們回去吧,反正她的心已經不在這裡了。」方綾一臉正經地說道,但從她嘴裡說出來的話,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也好。」鄒寶樹點頭同意,作勢要和方綾離開這裡了。
見他們要走了,一直在發呆中的陸彪這時才醒悟過來,急忙叫住他們:「綾兒,你是綾兒?」他追上前,用力握著她的雙肩,上上下下巡視起來:「真的是你嗎?」
「嗯?」方綾不解地望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是這個反應。
她早就站在他的面前了,不是嗎?他沒有跟她打招呼,還以為是他的眼裡只看得到鄒春枝,所以沒有注意到她罷了。
鄒寶樹一把拍開他的手:「有話直說,不必動手動腳的。」
陸彪也不介意,只一個兒地問:「你真的是綾兒?」
「她是綾兒呀。」鄒春枝在旁邊代替方綾回答了。
「綾兒,你跑了以後,我娘一直很擔心你,你怎麼不給我們捎個消息?」對於這一點,陸彪是有些不愉快的,特別是看見娘親為了方綾的事,擔心得夜不能寐、愁眉不展的時候,他就心疼得很。另一方面也有點痛恨方綾,恨她居然可以狠心到一點消息也不給他們。
方綾知道何嬸在替她擔心,感動得心裡甜絲絲的,但一想到她不敢捎消息回去的原因,又覺得很無奈:「我……」
「為什麼?」陸彪咄咄逼人,目光灼灼地望著她。
「陸大哥……」鄒春枝在旁邊輕扯他的衣袖。「其實我們是有原因的。」
她附在陸彪的耳邊,低聲將陳一林是怎麼樣逼迫她,要她在茶裡下毒想要毒害方綾,然後她們一起逃了出來的經過簡單述說了一遍。
陸彪聽到最後,氣得雙拳緊握,指關節在辟啪做響,一副隨時準備找人拚命的樣子:「他媽的,真想不到二少爺竟然會是這種人。大少爺居然沒有告訴我這些,只說是他的錯,是他把你們逼走的,所以他才會到我們家裡賠罪,請我娘原諒他。」
「他得拉住了陸彪的手。「他去向你們賠罪了?」
鄒寶樹瞧見了她的動作,黯然神傷地退到他們的身後。(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