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說話了?」陳一維首先打破沉默問了出來,同時把大手從她的小山峰上移開,轉而鉗制住她的下巴。但他的心裡多少還是有點遺憾的,因為他能感覺到手心所接觸的地方,柔軟而結實、很有彈性,而且還很適中,一抓就抓個滿手,手感好得不得了,讓他有些戀戀不捨了。
方綾張了張嘴,努力地想開口說話,卻再也沒辦法說出一個字,連聲音都沒辦法發出來。
「你又在裝什麼啞巴?」陳一維加大了手底下的力度。
她使勁甩了甩頭,卻甩不掉他的大手,只得咬著下唇不看他。
「說話!」他的怒氣再一次被她成功激起,開始嘶吼出聲。
方綾依舊不理他,閉上眼睛,把雙手放在胸前牢牢互握住,她不會再讓這個瓶子離開她的。
她這樣的動作既擋住了春光也保住了瓶子,卻加大了陳一維的怒氣:「很好,也許我們有其他辦法可以來試一下。」他一直還在回味著剛才的短暫接觸,這回終於有了光明正大的借口再來重溫一下。鬼使神差之下,他把雙手都放在方綾的胸前,強行擠進她的雙手之間,握住了那兩座結實的小山峰,並且緩緩揉搓著。
他想做什麼?這動作讓方綾陡地睜大眼睛,一股熟悉的異樣感覺從他滾燙的掌心中傳來,又麻又癢的,繼而開始遊遍全身,讓她全身都酥軟無力,但與此同時譚芊那張痛苦的面孔也浮現在她的腦海之中,消退了她的感受。
不,不可以,他不能這樣對她,曾經的她以為身體就是一切,可到頭來卻害了那個最關心她的朋友。現在的她不要這些,她不能這麼做,這麼做是不對的,她不願意再傷害到任何一個無辜的女人了。
想到這,她開始用雙手抵住他的胸膛,拚命在他身下扭動身體,想從他的手裡掙脫出來,脫離他那不懷好意的進犯。可她的扭動反而讓自己的身體充分暴露在他的視線之下,這讓陳一維更加著迷了,一隻手緊緊握著再也捨不得放開,另一隻手滑到她的後背,將她攬起貼在胸前,將鼻子放在她細嫩的頸間,貪婪地汲取著她的芳香。
其實剛才一接觸到她那緊致光滑的肌膚,被他強行壓制下去的那股衝動又突然全部湧了上來,強烈得讓他愕然。他覺得很奇怪,什麼時候開始,他的自制能力變得這麼差了?為什麼這個女人會引發他最深層的慾望?難道他會就這樣敗在她的手裡?
就在他差點因為控制不了自己而情不自禁地吻上她地時候。陳一維地大腦突然一片清明。找回了失去地理智。如果他這麼做了。與她之前所勾引地那些男人有什麼分別?他不能這麼做。他不能輕易就受到她地誘惑。也不可以就這樣敗下陣來。應該還有其他地辦法地。
用力甩了甩頭。把充斥在頭腦裡地灼人慾望甩掉。他地雙手立刻變換了位置。轉而捏住她地手腕。並且逐漸加重手上地力道:「把東西交給我!」
陳一維突然停止他地動作。讓方綾地心裡大大鬆了一口氣地。剛才地情形太過曖昧了。隨時有可能出事。但隨之而來地鑽心巨痛讓她咬緊了牙關。停止了身體地扭動。可她並不因為疼痛而放鬆一點點。反而把雙手握得更緊了。以至於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全都變白了。
每日必經一次地變身過程漫長而痛苦。那樣巨大地疼痛都讓她熬過來了。還在乎現在這點疼痛嗎?
「你不怕我把你交給鎮裡地人?」終於發現疼痛對她不起一點作用。而他也不可能真地把她地手腕捏斷時。陳一維又換了個威脅地手段。
想不到方綾這次沒有懼怕他地威脅。反而認命地放鬆了身體。放棄了一切抵抗。但那雙手仍然是不肯放開。如果他堅持要用這個來繼續威脅她。那就把她交出去吧。早交晚交都是同一個結果。只要瓶子還在她地身邊。就代表譚芊也會在。即使她現在就被人吊到城牆上也甘心情願了。
雖然她始終不肯說話,連痛苦的呻吟也沒有,但臉上的表情和徹底放鬆的身體,那其間所表達出來的意思,已經讓他深切明白到,他自以為很有把握的威脅也失去了它的作用。
不能碰她,這讓陳一維感到很可惜,因為這是她最擅長的;疼痛對她沒作用,因為沒有任何酷刑比得上她變身的過程;威脅也沒有作用了,如果她已經不再在意這些;死亡對她來說根本就是求之不得的事情……陳一維意外地發現,他失去了所有可以控制她的有利條件,反而因為需要她的幫助而不能將她趕出去。
生平第一次他感到牙根發癢,產生了想要咬人的衝動,可他不能這麼做,他是個有理智的人不是野獸,即使心裡很想咬她,也沒辦法對著她白晢的皮膚咬下去,那麼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立即離開她,免得自己會被她活活氣死。
強烈的挫敗感讓陳一維失去了所有的耐性:「好,很好!」說完就扔下她拂袖而去,留下方綾躺在床上,對陳一維的奇怪舉動感到困惑不已。
沖天的怒火以及得不到釋放的慾望,讓他在逸園內大踏步地踱步,走得又快又急,最後走得性起還朝院子裡的一棵小樹踹了一腳,輕易地就把它給攔腰踢斷了。
「大少爺--」也許是聽到了院子裡的動靜,一大早就守在園子外面的阿虎在院門外高聲稟告。「春枝有事求見!」
「叫她滾進來!」他火大的吼著。春枝這個懶丫頭,去買個衣服也買這麼久,早知道就不叫她去了。
不一會兒,鄒春枝那張美麗的面孔從院門外探了進來,微弱地向他打著招呼:「大少爺……」嗚嗚,大少爺的火氣好像很旺盛,她要不要現在進去送死啊?能不能把東西放在門口就跑啊?她在心裡弱弱地巴望著。
「你把衣服送進房裡去,幫她穿上就給我出去,一刻也不能多呆,知道嗎?」
「是……那這個……怎麼辦?」鄒春枝遲疑地把手裡提著的東西全都露出來給他看。
她的右手提著一個小包袱,裡面應該是買給方綾的衣服,可她的雙手還托著一個大大的托盤,上面放著一雙筷子;一碗清淡的稀粥,上面撒著點蔥花;旁邊放著一小碟佐菜;另外還有一碗清湯以及一碗紅黑色的東西,上面還浮著一個雞蛋。
陳一維一看見這些東西,眉頭一揚又準備發火了:「我只讓廚房準備一份早點,你怎麼端這麼多來?家裡的食物是你可以隨便浪費的嗎?」他記得早上在回到逸園之前,曾經吩咐廚房準備一份早點送過來,可這碗湯和雞蛋是怎麼回事?
鄒春枝被他的恐怖表情嚇得瑟縮了一下,慘白著小臉趕緊解釋道:「奴婢不敢,這……這人參雞湯和雞蛋紅糖水是……是老夫人吩咐送來的。」
「是她叫送過來的?是給誰吃的?」一聽到是母親的命令,他馬上深呼吸幾次,把滿腔的怒火壓下,口氣也軟了下來,卻對母親的行為感到莫名其妙。
鄒春枝見他的火氣散了不少,忍不住抿嘴一笑:「當然是給屋裡那位姑娘吃的,這些東西都是補血的,女孩子家的吃了最好。」昨天就聽到府裡的下人們在議論著,說大少爺擄了一個女子進府,關在他自己的逸園之中。這消息可把老夫人給樂壞了,直呼他終於願意找個女人安定下來了,一大早就特意吩咐廚房煮好了這些東西,說是準備給那位姑娘補補身子的,她昨夜一定是累壞了。
他把眉頭都皺了起來,更加不明白母親的想法了:「給她吃這些做什麼?她又不配--」口頭上雖然是這麼說著,但他仍是讓鄒春枝全部送了進去。「送去吧,直接推門進去,不需要經過她的同意。」
「是--」鄒春枝應了一聲,急急端著東西往屋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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