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 第九卷 誰與共 25代掌軍權
    次日清晨,妤卉比阿黎先醒了過來。

    兩人身上都是未著寸縷,圍裹著一條錦被相擁在一起。

    昨晚妤卉承襲了阿黎八成內力,如何運功調息,如何護住心脈,乃至慢慢逼毒,妤卉都是在阿黎的耐心指導之下初入正軌。阿黎卻因為身心疲憊,又失了大部分內力睡得昏沉。妤卉痛惜不已,在學會自己運功後,又偷偷幫昏睡的阿黎調息,弄得自己不知不覺也脫力睡去。原本兩人就是坦誠相待,傳功之時更無避諱,醒來就成了現下的狀態。

    妤卉趴在阿黎的胸膛上,睜開眼看到的就是阿黎肌膚上兩人歡愛的痕跡,她羞臊得紅著臉,想閉上眼繼續睡,卻忽然意識到這個世界是女尊。男人在心理上是弱勢群體,她必須主動承擔責任,關懷體貼照顧男子。於是她試探性地移動了一下雙腿,發現靈活自如,想必因為這個身體得了內力灌注運轉,血脈暢通,下身活動已經無礙。她於是輕手輕腳溜下床,隨便披了件衣物,端了清水回轉,用布巾溫柔地為阿黎擦拭身體。

    阿黎在半夢半醒之間,感覺到身上的動靜,他知道妤卉已經醒了,他卻渾身乏力不願睜眼。昨晚他就已經發現妤卉的下身行動能力恢復,如今聽著她小心翼翼下床,偷眼看她端來清水為他擦身,那乖巧的模樣實在惹人憐愛。天下間恐怕再找不出第二個這樣的女子了吧?將自己的男人如此小心呵護。他是她第一個男人,也將是她唯一的男人,他何等幸福?

    「阿黎,你醒了?」妤卉聽出阿黎呼吸中的變化,皎潔笑道。「昨晚為妻侍奉不周,今後會慢慢彌補地。」

    阿黎睜眼,癡癡看著妤卉,笑道:「心悅。你真好。」

    「我佔了你這麼大便宜。還哄了你辛苦練的大半內力。你還說我好?我更心虛了。」妤卉擺足了小女人姿態,服帖地為阿黎更衣。

    阿黎早已習慣妤卉這番嬌羞的樣子,見她似乎毒傷大好,自己的心情頓時輕鬆了許多,揶揄道:「妻主大人,為夫體虛力乏,想吃珍饈美味。」

    「好啊,我這就親自下廚,為你做飯。」妤卉眼巴巴地討好道,「你且在床上多休息一陣。想吃什麼用什麼對我講,我會服務周到地。」

    阿黎卻撒嬌道:「吃喝倒是不愁,我只是不想再理軍務。既然心悅身體大好,我不能在越俎代庖。」

    妤卉自然知道軍務地辛苦,她哪肯丟掉悠閒日子,趕緊爬上床窩在阿黎身邊,厚著臉皮央求道:「阿黎。你知道我不是領軍統帥那塊料,上鎮殺敵更是沒膽子地。我看還是你潛力大,我繼續裝傷病,在背後大力你就好。」

    阿黎早猜到妤卉會這樣說,他眼睛一瞪,嗔怪道:「哪有你這樣偷懶的女人?竟將國家大事軍中責任推給男子。」

    「能者多勞,怎能讓你屈才?」妤卉笑嘻嘻耍無賴道。「阿黎。我在神仙那裡學的更多的,是如何聽從指揮。輔助男子成為元帥。比如洗衣做飯鋪床疊被,還有在山谷中從鬼伯前輩那裡學的推拿按摩等等事情,這才是我喜歡且擅長的。或許我有些小聰明和好運,但是真讓我天天站在統領全局裁斷旁人生死的位置,我做不來的。」

    阿黎清楚妤卉的性情,雖然征戰殺戮他也不喜歡,但是能為妤卉分憂,他就在所不惜。妤卉是他的貴人,他命中注定要成為男元帥,他們誰都無法逃避。他們能做地就是互相信任扶持,珍惜當下兩人能在一起的每一天。

    「心悅,你放心,軍務都交給我吧。」阿黎終於鬆口答允。

    妤卉最喜歡的就是有擔當的男人,阿黎此時此刻摟著她說話的神態語氣,都與現實世界中的男子沒有什麼區別。最難得是阿黎的自信和才華,她可以放心托付責任,她可以無憂無慮享受著他地擔當和照顧。這在女尊的世界裡,真可謂前無古人,特例中的特例了。

    「我決定了,從今天開始努力學武,爭取成為一個合格的護衛,時刻守著你保護你的安全。」妤卉挺起胸膛,流露出豪爽的姿態,「將來屬下也要為姬大元帥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阿黎看見妤卉衣衫不整卻彷彿披了鎧甲領軍陣前的樣子,不禁笑得眼睛彎成一對月牙,開心道:「心悅,你就嘴上說地好聽,我怕你堅持不了兩日就嫌累不想吃苦,白白浪費了我給你地內力。」

    妤卉羞愧道:「那還要你嚴格監督。我拜你為師,你認真教我,不用姑息。嚴師才能出高徒。」

    「好,這可是你說的。我馬上就給你佈置練習地功課,如果完不成,今晚就不許你和我一起睡。」

    妤卉雙眼放光道:「如果我完成了功課,你便願意和我一起睡麼?」

    阿黎點頭道:「那自然,不過我雖然只剩兩成內力,恐怕你不苦練一兩個月別想近我的身。」

    妤卉無辜道:「這麼說接下來一兩個月我都要獨守空閨了?」

    「沒有這樣的刺激,你怎麼能努力呢?」

    妤卉心中暗想,為了能與阿黎睡在一起,她拼了,一定要苦練武功,早日修成正果,到那時候,還不由得她為所欲為?

    有了這等動力刺激,接下來數日,妤卉都老實地躲在艙內勤奮修煉。對外則宣稱雖然傷情緩解,卻依舊不良於行,許多號令和軍務裁斷都直接交給阿黎出面。其間船隊雖然幾次遭遇欒國人的強行進攻,阿黎皆反應及時處理得當,盡可能減輕了華國軍隊整體損失,大大增強了眾將官對他的信任和依賴。對比妤卉的軟弱低調,雖然阿黎是男子,可卓越才能耀眼光芒已經無法遮掩。

    再加上妤卉早就對劉銘「透底」,阿黎是皇室宗親的身份,劉銘也願意幫襯,外帶一眾早就習慣阿黎統帥的中高層將官力挺,嘉陵關這一路大軍中阿黎的統帥地位日漸鞏固。

    等船隊駛入欒國腹地,兩岸山勢逐漸開闊,雖然沿途仍有無數堡壘,地形上卻佔不得優勢,也無需搶修棧道攻克。影柳被妤卉叫回身邊一起護衛阿黎,只留了影楊率領特種兵與從船上派下去的先鋒隊繼續攻堅,掃除進軍障礙。

    與妤卉這路大軍相比,從烏木關和鳳凰關方向南下的大軍推進速度幾乎凝滯。三軍戰報頻傳,那兩邊的情況越來越令人擔憂。

    首先是程柔行刺妤卉未果,竟帶傷跑到東邊,刺殺那路大軍主帥。杜澤當場斃命,若非程柔有傷不敢戀戰,李可都無法僥倖逃生。隨後烏木關守將皇子妻霍錦公然叛變,私通欒國人,將李可大軍誘入包圍,導致慘重傷亡。鸞雲忠貞皇室,勸阻妻主無效便自盡而亡。

    緊接著妤卉接到逝水的密報,說齊王可能已經知曉自己吃了「一年芳華」,恐怕中路大軍有變,鑒於此等莫測情況,蘇眠暫時藏匿更為穩妥,就連鸞和也最好是由媯家的人代為照看。

    而妤卉與齊王之間官方聯絡表面上並沒有呈現異樣,齊王只說已經解決了董英桂,進一步南下作戰計劃因東路失利稍作調整。齊王建議妤卉率軍提前與她會合,集中兵力攻打欒國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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