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衙門裡也沒有來人提審妤卉,不過事情與妤不多。
三更半夜,別的牢房內都沒有了生息之時錢保旭終於出現了。
不知錢保旭怎樣賄賂的差役,總之她爭取到了無需差役陪同,單獨到卉的牢房門口聊天的機會。她的衣著打扮氣度神態,乍一看是典型名門正派一代宗師的樣子,但是當她的目光落在妤卉臉上的一瞬,恨意怎麼也藏不住,慈眉善目俠者風範蕩然無存。
「妤四小姐別來無恙。」錢保旭開門見山道,「趁著一切都還有挽回的餘地,不如我給你個機會,與你談一筆買賣。」+;不慌張。她不卑不亢道:「錢掌門請講,晚輩洗耳恭聽。」
錢保旭冷笑道:「我能幫你們洗脫殺人嫌疑,條件是你乖乖跟我走。」
「我若不答應呢?我本來就沒有殺人。」
「你不是宣國人,假造了身份證明,這是重罪。而且你現在是所有嫌犯中疑點最多的。除了玉繡公子告發,還有人作證說你早早就進了玉繡閣內,指使僕從行為鬼樂。昨晚服侍你的妓子言語支吾,明眼人都能看出是受了你威逼利誘。只要我動些手段,兇手非你莫屬。到時候你一身罪名在宣國絕無立足之地。不用我們天劍宗動手,你也會死的很慘。」錢保旭裝出道貌岸然地樣子勸說道,「妤四小姐。你需認清形勢,莫要錯過生機。」
錢保旭分析的不錯。卉雖然心中有底,面上卻還是裝出惶恐地神態問道:「你究竟想怎樣?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你想要的東西我不可能隨身帶著,但是我敢保證如果我有了閃失,你一定什麼也拿不到。」
錢保旭陰森道:「這一點我清楚,所以才留你性命。
不過只要你在我手裡,我想要的東西就有很大機會能夠拿到不是麼?看你不傻。還如此年輕,又是思羽唯一的後人,我才願意幫你一把。若是沒有我攔著,就憑北苑的仇,你們也活不到今日。」.;|莫非寶藏真的存在?」
錢保旭地眼睛突然瞇成了一條縫。唇角不自覺地抽動了幾下,狠狠道:「你爹都告訴你什麼了?」:|.關心傳承令符的事情吧?她壓下疑慮,很有技巧地說道:「我爹的確對我講過許多事情,不過他去世的早,我年紀小記憶模糊,恐怕是要慢慢回憶找出重點。不如把你知道的都對我說說,沒準兒能幫我想起什麼。」
錢保旭是精明地人,就算她急於想拿到令符,卻也不會三言兩語就讓卉套出那個鮮為人知的秘密。她嘿嘿冷笑兩聲。嚴肅說道:「四小姐。你跟著我走,咱們有的是時間敘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