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你怎麼在這裡?」當我把燈打開後,才看見春氣鼓鼓的小臉呈現在我眼前,穿著一身純白色的睡衣,胸前的一個小卡通圖案,使得她的樣子看起來頗為可愛天真。
只不過,此時她開口說出的話語,卻全然不符合她的可愛形象:「你們去哪兒了,為什麼才回來?」
聽著春草三月一本正經的盤問,我心中暗笑不止,於是故意調侃道:「怎麼了?是不是一個人不敢睡覺?」
「不,我有重要的事情想和你商量。」
春草三月忽然沒有了剛才的嚴肅,轉而用一種猶豫的口吻對我說道,這讓我隱約意識到,這個小女孩似乎有什麼心事。
我蹲下身去,用一種頗為認真的眼神注視著春草三月的眼睛,盡可能和藹地說道:「好吧,但是我們總不能在這裡大聲討論你的心事吧?我們進房間再說,好不好?」
春草三月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接著默默跟我走進了房間。
只不過,在真正面對面坐下來以後,春草三月卻如同被人咬了舌頭一樣,反倒一言不發,坐在沙發上和自己的手指頭較起勁來。
我就這麼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看,嘴角掛著一絲耐心的笑容,我可以感覺到自己眼中滿是愛憐。這個小傢伙究竟要對我說些什麼呢,需要她這樣大張旗鼓的在門口阻截我?
「吃水果嗎?」見春草三月一時還沒有下定決心,我從桌子上拿起一顆蘋果。在空中揚舞起來。
「好!」春草三月爽快地答應道,似乎也想借此尋找一個話題。
我轉身開始清洗紅彤彤的蘋果,同時也注意到,春草三月地視線片刻都沒有離開過我,不停舔著自己乾澀的嘴唇,幾次準備開口都被她嚥了回去。
我洗完蘋果,將其遞到春草三月的手邊,溫和說道:「喏,吃吧!」
她接過蘋果。大大張開嘴巴,但是卻沒有把蘋果送進嘴裡。
我笑著瞪了她一眼,重新取回蘋果,從刀架上取下一把水果刀。切了一片放進她嘴裡。
「好吃嗎?」
春草三月如同發洩一般用力咀嚼著嘴裡的蘋果,腦子裡則在尋思該要如何開口,想著想著,雙眉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完全沒有聽見我的問話。
「有這麼難吃嗎?用不著表現得這麼痛苦吧?」
春草三月好像沒聽到一般,繼續伸手接過一片蘋果,再次把小嘴塞得鼓鼓囊囊起來。
我坐在她的對面,莫名其妙地看著她越來越凝重的臉色。趕忙削了一片蘋果塞進嘴裡,很甜很新鮮,沒有腐壞的味道。
「這個……」彼此沉默了片刻。見春草三月仍舊沒有開口地意思,我終於忍不住開口。
這時,春草三月像是下了決心似的猛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看來她的左右手指頭的戰爭終於分出了勝負,準備要開口進入正題了。
我趕緊把已到嘴邊地話語嚥了回去。靜靜的拭目以待,不知道這個小丫頭到底會說出些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重要事情」來。
春草三月深深吸了口氣,嚥了一下口水。緊握住拳頭,又經過了幾秒鐘的運氣,最後鄭重其事的說了一句:「我先走了。」
話音剛落,春草三月頭也不回的朝門口走去,氣得我宛如當頭遭到了一記驚雷,險些從沙發上直接跌落到地板,心裡暗道:我知道這個小丫頭頑皮,卻沒想到幾天不見,她竟頑皮到了這種地步……
「等等!」在春草三月握住門把的那一剎那,我及時反應過來,大聲問道:「你真的沒話想對我說嗎?身為一個忍者,在遇到問題時,選擇逃避責任可是最沒有出息地哦!」
春草三月渾身顫抖了一下,正準備邁出房門口的腳步不禁停在了半空,雖然是背對著我,但我依舊能夠感覺到她遲疑迷茫的表情。
這一次,春草三月顯然是下定了決心,重新回過頭來,再次在我對面地沙發上坐下,臉上的堅毅神色和剛才判若兩人,可見,我的激將法奏效了。
「是這樣的,」春草三月讓自己的心情稍稍平復了一下,終於緩緩說道:「葉姐姐地事情是不是已經解決了?」
「是的。」我不明白春草三月為什麼突然提到葉,但我還是決定慢慢聽她說完,而不去干擾她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思緒。
「葉姐姐是不是表現得很勇敢,然後所有問題就都迎刃而解了?」
「理論上來講,正是葉地勇於出面,才讓整件事情變得簡單起來。不過唐局長的秉公辦理,也給這件事情帶來了不小的幫助,再有……」
春草三月顯然沒有認真聽完我後半句話,還未等我說完,就搶先說道:「所以我決定,要和葉姐姐一樣,勇敢面對問題,把這個難題徹底解決!」
「什麼難題?」聽到這裡,我不禁一頭霧水,這個小丫頭不會還沒睡醒,穿著睡衣胡言亂語吧?看來我不得不告訴她,夢裡的事情和現實是有區別的……
「有關東亞產經聯合社找我的事情,我不想讓他們繼續糾纏大家,既然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的,我希望由我親自來解決這個問題!」春草三月大義凜然地說道,完全就是一副準備英勇就義的架勢。
「別開玩笑了。」我連連搖頭道:「葉的事情和你的這件事情根本是兩碼事,東亞產經聯合社也不是國家安全局,我不會讓你去冒險的!」
「為什麼?」春草三月瞪大了眼睛,明顯對我的回答十分不滿。
「因為你還小!」無奈之下,我給出了一個最不算理由。也是最有說服力地答案,至少對小孩子是這樣。
只可惜,春草三月可不是普通的小孩子……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也不需要你們的保護,我是一名優秀的忍者,也是天野集團的一份子,我必須為天野集團做點事情,而且我相信自己能做好!」
望著春草三月認真的樣子,我簡直哭笑不得。
說實話。這麼久以來,我確實一直把這個頑劣成性的小傢伙,當成初次見面時那個七歲半的小丫頭看待,卻沒注意到。她的韌性要比普通小孩強出不只一點,再加上這段時間與眾不同地經歷,讓她的心智有了快於常人的提高。
總而言之,在我逐漸成長的同時,春草三月也學會、懂得了許多。天野
一階段地發展,她都是看在眼裡的,因此,她不希望因。而毀了我們眾人這麼久以來的努力。
當然,瞭解春草三月的想法是一回事,但是否同意她去東亞產經聯合社卻是另一回事。
兩者絕非混為一談。
「如果我不同意呢?」我同樣表情嚴肅,不再帶著玩笑的口吻。
「那我也會堅持去做的,別忘了,我可是天野集團股東之一,我手裡有好多蘋果!」此時的春草三月反而放鬆下來。再度「原形畢露」地她,全然是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
我知道春草三月所指的「好多蘋果」,是我當時允諾分給她地那百分之一天野集團股權。雖然這個約定僅限於口頭承諾,毫無法律依據可言,但在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面前,我很清楚自己是抵賴不掉的。
更何況,我也不想失信於她。
我無奈地歪了歪腦袋,無可奈何道:「你贏了,這件事情我會認真考慮的,並會選擇一個好時機讓你和他們見面。不過你必須答應我,在得到我的允許以前,你不能擅自行動,否則我就沒收你那些蘋果!」
「一言為定。」春草三月心滿意足地站了起來,剛準備離開,不禁又回頭叮囑道:「小野野,你可不准耍賴哦!」
「你放心吧,我向蘋果發誓,絕對不會耍賴!」
「那還差不多。」
春草三月說完,給了我一個頑皮地鬼臉,穿著她那件純白色的卡通睡衣,如矯兔一般消失在夜色朦朧的走廊盡頭。
我獨自坐在沙發中央,茫然打開計算機,心思卻根本不在這個上面。此刻我腦海中頻頻浮現地,是在把春草三月交給東亞產經聯合社後的種種可能。
從理智上講,春草三月的這個提議是解決燃眉之急的最佳方案,畢竟以天野集團現在的處境,一旦和東亞產經聯合社把關係鬧僵,勢必會被莫遠擎趁虛而入,屆時腹背受敵的天野集團,恐怕想要不死都難。
但是從感情上講,我又怎麼能把這個尚未成年的小丫頭推進龍潭虎穴呢?如此背信棄義的事情,我是萬萬下不了決心的。
有沒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呢?
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田清妃突然發來一個語音視訊,驟然把我從繁雜的思緒中拉回來。
我給了田清妃一個笑臉的圖片,並告訴她要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明天一早再說,要知道,在之前酒吧狂歡中,她可沒少往肚子裡灌酒精。
或許也正是酒精作樂的原因,田清妃似乎沒有就此善罷罷休的意思,一串串刺耳的呼叫鈴音震得整個房間都隨之顫動起來,在這個寂靜的深夜,那可不是一種美妙的感覺。
最終受不了這種噪聲摧殘的我,還是選擇了一個一勞永逸的方法:關掉計算機。
晚安吧,田大小姐!我一邊走向洗室,嘴裡一邊默念道。
不料,接踵而來的一串手機鈴聲,讓我徹底告別了「晚安」這兩個字。
「你好。」我嘴裡含著牙膏,口齒不清道,眼睛則早已瞟到了手機屏幕上田清妃這個名字。
「總裁,為什麼不理我?」在朦朧醉意的影響下,田清妃的咬字同樣不太清楚,少有的媚惑語態讓我忍不住嚥了嚥口水。
該死,我竟忘了嘴裡還有牙膏……
在我劇烈咳嗽。試圖把牙膏吐出來的時候,手機那頭地田清妃已然繼續說道:「想不想看看我和星痕的最新成果?」
我知道,今天不去一次地下室,只怕是難以入眠了,於是馬上回答:「我馬上到。」
清理完了嘴裡的牙膏泡沫,我帶著巨大的無奈和少許好奇,一路來到地下室。
然而,當我踏入田清妃辦公室的時候,這個總能給我帶來新鮮感覺的奇妙空間。眼下卻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動靜,全然沒有了過去那種熱鬧非凡的氣氛。
「清妃?」我向前邁出幾步。試探性的叫喊了一聲,但卻沒有一絲回應。這讓我不禁懷疑,這傢伙不會是在等我地時候就醉倒了吧?
在我茫然不知所措的時候,四周登時亮起無數藍色光暈,猶如一幕洶湧澎湃的潮水,很快將我圍攏在了其中。緊隨而來的,是一股強烈地窒息感,冷颼颼的空氣瞬間充斥了整個房間。讓我不由自主地產生了一種被漫天海水淹沒的錯覺。
我驚愕地瞪大了眼睛,在努力分辨清楚周圍的景色後,這種莫名的驚愕便立刻轉化為驚喜。沒錯。這裡的確是海底,只不過這是田清妃用仿真三維影像虛構出來的海底畫面。更讓我感到詫異的是,這幅景色對於我來說並不陌生,因為早在當時進行《死亡商業》遊戲地時候,我就在虛擬遊戲世界中親眼目睹過這幅畫面的存在。
故地重遊。不禁讓我感慨萬千,不過這種溫故的感覺很快就被我地理智給沖淡了,我知道。田清妃之所以營造出如此氛圍,一定不是為了一個遊戲這麼簡單。
「這是在搞什麼鬼?」我想我此時給出的這個評價,一定讓藏在暗處偷窺的田清妃相當失望,而這也正是我的目的,我可不想自己大半夜被白白騷擾了。
「哼,真是一次沒趣地嘗試。」燈光大亮,田清妃從沙發背後走了出來,嘴裡嘟嘟囓囓的樣子,顯然是遷怒於我的木訥:「星痕,你贏了,你地心理分析十分精準。」
「怎麼?星痕也參與了這次惡作劇?」我狐疑地望向計算機屏幕,看見其內的星痕一臉愧疚,東張西望的眼睛有意迴避著我的視線。
她還學會裝傻了……
「我們打賭總裁會不會因為這個突然襲擊而感到驚訝,星痕的心理分析軟件得出的結果是:總裁大腦少根筋,完全不為所動。」田清妃還沒有從醉酒狀態中徹底清醒,斜靠在沙發上大聲說道。
我不禁啞然失笑,田清妃和星痕打賭?這和直接認輸有什麼區別?所謂的心理分析軟件,估計只是星痕隨便找的一個借口吧……
「話說回來,這是什麼?」我指著四周絢爛的湛藍色光暈,轉了一圈問道。
一聽我提起這個,田清妃臉上頓時閃過興奮之色,像裝了彈簧似的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搖搖晃晃快步來到我的面前,拽住我的手臂就往她計算機屏幕的方向拖。
「這是我和星痕的最新設計方案:
海底城市。」
與此同時,星痕已經識趣地打開了一張用計算機繪製的設計圖紙,複雜的結構和繁瑣的色彩,讓我頓時覺得有點眼花繚亂,在我看來,這是一個工程浩大的建築,其規模甚至要比正在建造中的星洲還要宏偉得多。
雖然在《死亡商業》的虛擬遊戲世界中,我已經無數次目睹了這座海底城市的壯觀場面,但是當一個赤裸裸的設計方案整個擺放在我面前時,原先那種熟悉感和親切感統統都變得毫無意義了。簡單來說,這是田清妃和星痕繼星洲之後,共同研究出來的第二項重大建構計劃,當然,它的建造難度也要比位於新疆塔克拉瑪干沙漠的星洲困難得多。
在瞭解了問題的一切實質之後,我不得不佩服星痕的工作效率,短短十幾天時間裡設計出來的兩項計劃方案,足夠整個地球的人類為之忙碌好幾年,甚至是更長時間。
其實我沒有考慮到,這些在我乃至整個地球人類看來近似於天方夜譚的設計方案,對於星痕所在地外星科技文明而言。只不過是一些普通到極點的城市建設規劃而已。如果不是為了抵擋外星飛船的入侵,星痕估計也不會這麼急功近利吧?
畢竟相對於星洲而言,位於太平洋海底的秘密城市,應該是相對更加安全的隱蔽場所。
「總裁,你認為這個設計方案怎麼樣?」田清妃的一句問話,把我再度拉回了現實。
「這個設計方案固然精彩,但是以現在的工程技術而言,海底作業的難度是否太大了?「我狐疑地瞥了一眼計算機屏幕中的星痕,她在設計出這個海底城市地時候。應該不會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吧?
「總裁,按照我和星痕的原定計劃,整個海底城市建設分為三個部分,前期工程是整個海底城市的規劃和建設計劃。有關海底作業的問題。我和星痕也有所考慮,目前運用在星洲建設中地部分技術,就是為了日後建造海底城市所作的嘗試。但是太平洋海底城市的前期工程投入資金較大,不是依靠天野集團單方面就能夠完成的,我們必須尋求第三方資金參股方可開工。」
我沒想到星痕在計劃建造星洲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天野集團後期發展的準備,她的思維縝密程度可真不是普通人類,或者是現在的計算機程序所能比擬地。
「那後兩期的計劃呢?」我好奇地問道。事實上,對於這個「異想天開」的海底城市,我也頗為感興趣。
「在前期海底城市建造完畢後。中期計劃就是在逐步完善海底城市內部設施地同時,進行太平洋海底礦產開採計劃,有了海底城市這麼具有優勢的一個依托平台,對於開採太平洋海底儲藏的礦產類資源,可謂是手到擒來。不但可以大幅度降低開採成本。同樣有利於大面積實地勘探工作,這應該也是政府樂於看見的。」
「至於後期工程,那就是發展海底旅遊業了。因為海底城市的旅遊不似位於陸地地星洲,我們必須做好萬無一失的準備,才能賦予實施。所以這一過程可能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以及反覆試驗,我們必須慎重對待。」
聽完田清妃地詳細介紹,讓我再一次折服在這個計算機天才的面前,即使在醉酒狀態下,依然保持著如此清晰的邏輯思維能力,天野集團還真是撿到寶了。
「這個工程的前期建設大約需要花費多少資金?」
「目前無法估量,我們必須等到星洲的建造工程進行到一定程度後,才能評估出海底城市的前期資金投入具體需要多少。」田清妃重新坐回到沙發上,眼神裡閃過一絲無奈:「不過按照我的估計,因為和星洲存在本質性的差別,所以政府這一次不會把如此龐大的一筆資金花費在海底城市的建造項目上,我們需要自行解決資金合作夥伴的問題。」
我深表贊同地點了點頭,腦海裡同時反射出幾個人的影子,但最終還是被我一一排除了,要擁有富可敵國的資金空間,還必須接受我們的合作要求,這可不是隨便去找一家公司就可以辦到的。
田清妃見我蹙起眉毛陷入沉思的樣子,心裡明白我是在為資金的問題犯愁,於是也就識時務的不再來打擾我。
時間一長,再加上酒精的作用,暈暈乎乎之際,她就這樣單手托腮,斜靠在沙發上沉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田清妃的一句夢囈,再次把我從臆想狀態下驚醒過來,望著這個面帶桃色、朱唇紅潤的宮廷式美女,我的心臟忍不住加快了幾跳。
好在我的理智很快戰勝了我的慾望,在她辦公室裡找到一條毛毯,輕輕蓋在了她的身上。
在我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星痕優雅的身影忽然飄現在我的面前。
「野,我幹得怎麼樣?」星痕的聲音依舊悠揚動聽。
隨著我的精神力等級的提升,她在現實世界中凝結成的虛擬形象,也變得越漸清晰動人起來,只可惜,這番美景只有我一個人能夠獨享。
「非常好,只是……」我猶豫了一下,稍許停頓之後,接著說道:「你其實不必這樣著急的,距離外星飛船入侵的時間還很充裕。」
「我只是想盡我所能幫助野,不好嗎?」星痕滿臉委屈的嘟囓道。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趕忙連連擺手道:「我只是想說,你整天在清妃小姐這裡忙碌,幾乎都快把我忘記了。」
「不會,野,我每天都有在星海注視著野,只是沒有打擾野而已。」
「嗯,我明白了,或許是我太忙,好長時間沒有去星海了。」
「野……」星痕的語氣忽然無比柔和,甚至是小心翼翼地問道:「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是嗎?」
「當然,我不會讓你被任何人奪走的,我們會永遠在一起!」我鄭重其事的保證道。
事實上,在星痕面前我也不可能撒謊,我的任何一個謊言都會被她的精神力清楚感應到。
星痕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真心,臉上隨即蕩漾出一片幸福的神韻,飄身圍繞著我旋轉起來,猶如一隻世界上最歡快美麗的小鳥,在我的守護下無拘無束的翩翩起舞,永遠都不知道什麼叫作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