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了緊身的夜行服後,施鈺的身材更是被突顯得玲凸之間,無不散發出一個成熟女性應有的嫵媚,若不是那張清秀純真的臉龐,讓人看出她僅僅二十一歲的年齡,我還真的會把她聯想成一個豐韻猶存的少婦。
“只要不讓我知道什麼?”施鈺陰笑的表情中,透出絲絲徹骨寒意,令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施鈺姐姐,總裁讓我們在沒有外人的時候稱呼他為楊野就可以!”
還未等我開口,司馬鈴已經搶先說道,那天真善良的語氣,讓我真的很難把她與“背叛“兩個字聯系到一起。
或許女人之間真的沒有任何秘密可以保留,除了把手掌重重拍打在自己面門上之外,我已然是哭笑不得了。
看來今後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應該把這些美女們考慮為一個整體,因為她們應該早就同化了!
“哦?是嗎?這個提議倒是不錯,難得總裁這麼有親和力,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知道和三月一樣叫他『小野』是不是也可以……”施鈺也真的不客氣,立時界面說道。
她的話引起了司馬鈴的一陣歡呼,兩人在一陣耳語後笑作一團,不知在討論著什麼。
為了不讓事態繼續向著與我預料的相反方向發展下去,我趕忙開口制止了這個萬分苦澀的話題:“好了,言歸正傳!施鈺。妳打探這個倉庫地結果怎麼樣了?”
“總裁很想知道嗎?”
施鈺並沒有如我想象的那樣稱呼我為“楊野”或者“小野”,而是依舊擺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刻意做出一番恭敬的模樣,讓我猜測不透她內心的想法。
“是的……”我回答地可謂是頗為勉強,因為我不知道這個應諾之後,還會帶來什麼連鎖反應。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訴你吧!”
施鈺的話再一次出乎我的意料,沒有要求,沒有刁難,這個平日裡最為難纏的女人這次真的會這麼大方?我很難確定,但是不得不繼續點了點頭。
“在你們與那些守衛爭辯的時候,我就從通風管順利進入了那間大倉庫。”施鈺說道。
我頓時想到,原來無論多麼嚴密的倉庫,都需要保持其內的空氣流通與濕度比例,而對於那些分外珍貴的外星飛船金屬。這一方面的要求應該更高,但是既然是世界級地珍貴研究物質,其通風管道的安全設施,應當不會這麼輕易就被突破的吧?
施鈺順了順額頭上稍許有些凌亂的頭發,望了一眼面帶疑惑的我,正色說道:“總裁不會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吧?”
“怎麼會呢!我知道美女施鈺盜術驚人。縱然是再先進地防御手法。在妳眼中都不堪一擊,妳又怎麼會在乎這小小地倉庫呢!”難得施鈺現在心情好,願意主動交代探察的經過,我可不願這麼快就把事情搞砸了。
“嘿嘿,總裁,你不是在敷衍我吧?”施鈺恬靜地笑著,笑容如波光流動,余韻不止。斜望著我的瞳眸裡。是如星辰一般流轉的神采。
她那修長嬌嫩的手指輕輕地摩挲著一個錢袋。那紅色的小錢袋別致的竹著江南刺繡,如胭脂般艷美而不失秀氣。攥在同樣外表出色的施鈺手中,真是相得益彰。
“當……當然不是。”我和司馬鈴地眼神同時被那個紅色錢袋所吸引,不知道先前為什麼從來沒有在施鈺手中見過。
“其實正如總裁剛才所說地,如果這個倉庫中真地堆積著飛船殘骸,我根本就沒有這麼容易從通風管進入裡面。畢竟我只是個小偷,而不是訓練有素的特種兵。但是我剛才卻進去了,並且是輕而易舉,沒有遇到任何困難。”
“那就是說……倉庫裡並沒有飛船殘骸。”我立刻明白了施鈺地意思,同時也明白了施鈺剛才一反常態的原因,原來她此行一無所獲。
“當然,不過不要以為我真的沒有收獲,好歹我這個美女秘書還找到了這個!”在施鈺大言不慚地稱呼自己為“美女”時,我的目光卻被她手中的那枚金屬碎片所吸引。
當我的視線與那碎片剛一接觸之際,從內心深處霍然湧現出一股強烈的親切感,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同我第一次看見從海底打撈出的那些飛船殘骸時的感覺如出一轍。難道這就是金屬殘骸中的一部分?
我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木然地抓起那塊僅有我拇指大的金屬碎片,由於用力過度而微微顫抖的手指,彷佛要將這枚碎片捏融進我的身體一般,看得一旁的兩位美女都不禁面面相覷起來。
“總裁,只是發現了一點碎片而已,你不至於這麼激動吧?”施鈺揚手在我面前揮擺了兩下,在證實了我尚沒有失去心智後,才無奈地攤了攤手嘲笑道。
“哈哈,太好了!施鈺,我真的愛死妳了!”一時之間,這股恍若重生般的感覺,讓我近乎瘋狂地撲上前去摟住了施鈺,在司馬鈴極為震驚的目光中,大笑著將其抱在懷中旋甩起來。
如此突如其來的舉動,直嚇得施鈺大聲呼救起來,而我則置若罔聞地繼續慶賀著,直到連我自己都感到暈眩不止時,才徐徐將她放到了地上。
“我終於重新看見了希望,真是太感謝妳了,施鈺!”我緊緊將那枚金屬碎片貼在心口,感受著其表面帶來的冰涼感覺。在這一刻,我多麼希望星痕也能夠與我分享這份快樂,讓她也感受一下原本屬於她自己的軀體。
“總裁……施鈺姐姐她,似乎很難受……”司馬鈴用手指戳了戳正自我陶醉地我。
我幡然清醒。低頭一看,只見施鈺正用手輕拍著胸口,一對傲人的雙峰急促地上下起伏著,通紅的臉孔猶如剛憋過氣般透出慘白,一雙怒氣滿布的杏眸死死盯著我的臉頰。
“對……對不起,是我剛才太激動了。施鈺,妳沒事吧?”我這才意識到自己闖下了大禍,得罪了這位時刻都有可能潛進我房間,從而狠狠折騰我的大小姐,我這幾天地日子恐怕不好過了……
“總裁,你覺得我現在像是沒事的樣子嗎?我剛才可是差點被你摟斷氣了,還乘機抵壓住本小姐的胸部,如果你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哼哼……”
隨著施鈺的兩聲冷哼,我的冷汗就如同流水般沿著額頭涔涔流下。但眼下又不能將我對飛船殘骸有一種莫名親切感這樣荒誕無稽的理由拿來當借口(因為那樣極有可能激怒施鈺,而我將會死得更慘)。
吞吐吐了半天,我終於把心一橫,重新挺直了胸膛,音回答道:“施鈺,其實剛才我是覺得妳穿夜行服的樣子比較性感。所以想用我自己的身體親身感受一下而已。相信面對妳這樣一個美女,任何男人都會控制不住地。”
說著這些連我自己都感到肉麻的話的同時,我看見一旁的司馬鈴已經掩嘴忍不住轉過了頭去。再看施鈺,只見她的眼神一亮一亮的,好像窗外皎潔地月光,臉上地神情連續變化之後,非但沒有表現出怒意,反而流露出了一絲向往的神色。
驀然。施鈺那含情脈脈的眼神讓我心中頓感神魂顛倒。而其欲拒還迎的姿態。更讓我幾乎不能自持。真沒想到她會如此輕易就相信了我的這番“謊言”,等我稍微冷靜之後。才聯想到:這可能又是我體內強大精神力所引起的作用。
對於我那身時靈時不靈的精神力(其實靈與不靈我也沒有明確的劃分,只是覺得美女能夠為我地氣質所吸引就是靈,而像施鈺平時那樣總是欺負我時就是不靈了),我始終抱著順其自然地態度,平日裡既沒有刻意釋放它,也沒有竭力壓制它,而此時既然能夠助我擺脫“美色劫難”,也算是我吉人天相吧!
“咳咳,總裁,既然發現了一片飛船殘骸,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呢?”司馬鈴隱約感覺到房間中地氣氛有些不尋常的曖昧,不由輕咳了一聲,故意用下屬地身份詢問道。
“哦,等施鈺換好衣服後,我們先在這幢小樓中轉上一圈,看看還有沒有什麼發現……
相信其余的飛船殘骸必定也在這附近,我們不能錯失這次機會。”我將手中那枚金屬碎片小心地塞進口袋,同時關上了手機,以免行動中發生干擾。
“是的,總裁……”還未等司馬鈴回答,就聽見施鈺懵懵懂懂地應和了一聲,隨後竟一伸手脫下了夜行服的上衣。
一對發育良好的乳房,在藍色印花胸罩的襯托下,就這樣毫無掩飾地完全呈現在了我面前,那道深深的乳溝直刺激著我的神經,驚得我趕忙向後退了半步,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施鈺姐姐!”施鈺緊接著將雙手按在了長褲上,司馬鈴見勢不妙,趕忙來到她身旁呵斥一聲,這才令她渾身打了一個冷顫,神志也為之清醒了過來。
“哇,色狼總裁!”一聲尖叫響徹房間。
還未等我反應過來,施鈺憤然揚起的玉掌,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扇打在了我的右臉頰上。在一聲清脆的響聲後,我的臉頰上應聲留下了五道鮮紅的指印,而我腦中當即浮現出的想法就是:真不愧是有名的盜賊,下手時完全掌握了快、狠、准……
“施鈺,妳怎麼平白無故打我?”我用手輕揉著臉頰,心中不免有些怒氣,挨打也就算了,還要無辜被人冤枉成色狼,真是……雖然我平時眼睛是喜歡四處亂瞟,但至少自認為還沒有墮落到色狼的程度!
“本小姐高興!”
施鈺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先前的失態,於是在臉上閃過一抹紅暈後,便在司馬鈴的“掩護”下,匆匆抱起衣服沖進了隔壁房間。而在客廳中,只剩下我這個吃了啞巴虧地倒霉總裁,以及一件留有余香的黑色夜行服。
“這女人下手還真重啊,都把我臉打腫了,等等,施鈺剛才稱自己為本小姐?”無聊之下。我一邊搓揉著右邊臉頰,一邊默默自語道:“既然她早就為人妻了,為什麼還以小姐自稱呢?難道說……”
或許是剛才受到了施鈺嬌麗身材的誘惑,讓我一直到現在還滿腦子的胡思亂想。彎腰揀起地上的那件夜行服,從中掉落下一個紅色的小錢袋,正是剛才施鈺手中把玩地那只。
我俯身揀起這個錢袋,感覺錢袋在指間夾著頗有些份量,用手指輕輕觸摸了數下,裡面似乎裝著有一些柔軟粘稠的物體,並不像是錢幣的感覺。
在強烈的好奇心趨勢下。我終於抓住這難得的機會,迅疾地將錢袋打了開來。直到這時我才發現,這只錢袋可謂巧奪天工,開口處雖然只是用兩道磁鐵式的金屬貼連,但卻將內裡封閉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似乎連水滴都難以滲透進去。
准確地說。這其實並不是一只標准的錢袋,至少從裡面盛裝的那些乳白色的粘稠膠體來看,這應該只是一個儲物袋而已,並且是一個經過特殊設計的儲物袋。
“怎麼樣,稀奇嗎?總裁沒見過『容膠』吧?”
正當我看得出神之際,施鈺地聲音突然從一旁響起,嚇得我臉色驟變,乍一松手。險些將那個錢袋中的白色膠體撒落於地。
“總裁。你可要小心哦!容膠可是很珍貴的。若是被你弄撒了,只怕讓你以身相許都無法補償哦!”施鈺說話間已經來到了我的面前。輕巧地伸手取回錢袋。
“容膠?是什麼東西?”眼看著施鈺沒有責怪我的意思,我剛才被驚嚇驅散開的好奇心不免又凝聚了起來,凝視著錢袋中地白色膠體問道。
“呵呵,這個可是我地寶貝,僅需塗抹一點在臉上,再通過我的獨門手法,就能改變一個人的容貌長相。是不是很神奇呢?”施鈺神氣活現地收起錢袋,換回旗袍裝束的她,將錢袋系在腰際。估計方才是怕行動起來不太方便,所以她才會將錢袋提在手中。
“真沒想到妳還會易容術?估計這容膠就是一些質地柔和的粘性膠體物質吧,希望以後能夠派上用處。”
“你怎麼知道……”被我一語道破容膠的成分,施鈺的臉色顯得有些尷尬。
在精神力得到提升之後,我自身的辨別判斷能力也得到了不小地增長,所以面對一般問題地反應,也比過去敏銳了許多。
“呵呵,不提這個,我們還是先開始行動吧!”我隨意扯開了話題,帶著兩女躡手躡腳地准備走出了房間。
我剛將頭伸出門外,就看見一個長得尖嘴猴腮地干瘦男子正蹲在門口,舉目望去,只見此人跟只大號的老鼠精一樣,伸長耳朵附在我地房門上,似是在竊聽著我們房間中的一舉一動。一見我突然開門,他不禁慌張地站起身來,那副猥瑣的樣子直讓我氣得怒發沖冠。
“你是誰,干嘛待在這裡?”我故作憤怒地呵斥道。
其實早在進入房間的那一刻起,我已經對周圍的環境做過了仔細檢查。一般而言,以這房間的隔音措施,如果不是特別大聲的叫喊,從外面是根
見其內的動靜的,因此我並不過於擔心洩露身份。副奸詐的模樣來看,恐怕也是在監視之余,順便想來竊聽罷了。
“嘿嘿,先生請不要見怪,我只是按照倉庫的規定,對外來人員進行必要的監控而已。
畢竟倉庫重地不是你家後院,不是可以隨意往來的地方。”那人說話時,一雙眼睛不停偷窺著門後的司馬鈴與施鈺,那對色瞇瞇的眼珠恨不得塞進兩女的胸口裡。
“哦?來倉庫借宿還有這樣的規定,怎麼剛才大胡子沒有告訴我呢?”
“這也是為了先生、小姐在休息時不受干擾——很抱歉,這是這裡的規矩,任何人都沒有例外。”那個男人霍然顯示出了一個軍人應有的冷靜,只在片刻間,就把眼前這尷尬的場面緩和了下來。
我心知這明擺著是對方地托詞。但是我們現在畢竟是寄人籬下,不到萬不得已,我還不願意用暴力來解決問題,可是這不等於我們就要吃悶虧。然而正當我准備發洩心中的不滿時,身後的施鈺卻已經忍不住了。
“應該說這是你們上面對我們的特殊照顧吧?”施鈺一雙杏目猶如受到了莫大的屈辱般怒瞪著那名男子,雙手叉在腰間。冷笑著的表情實在算不上有多優雅。
“很抱歉,這不是在下可以妄加言論地。”那名男子顯然沒有意識到,致命的危險正一步步靠近自己。
正當那名男子自認為事不關己之時,我突然聞見空氣中彌散一股肉類烤焦的氣味。轉眼間,那人在一陣抽搐後,便如一灘爛泥般軟軟跌倒在了地上,肋部露現出的一塊焦黑,顯然是經過一陣強烈的電流沖擊的結果。
在那人的身旁,施鈺正舉著一支貌似口紅般的金屬小棒,其上尚未散盡的細微電流。在半空中發出清脆的“劈啪”聲。而在施鈺地臉上,則浮現出一抹冷酷的奸笑,直笑得我心中隱隱發寒,暗歎這個美女盜賊身上的護身小物件也太多了……
頃刻間,施鈺自己似乎也覺得無趣,撇了撇嘴角輕聲嚷嚷道:“今天本小姐我心情好。只用電擊將你擊暈。下次就沒這麼走運了。”說罷便叫上了身邊的司馬鈴,將那名男子拖進房間後,並肩朝走廊深處揚長而去。
偷窺的下場,著實有些慘不忍睹……
我無奈地聳了聳肩,覺得甚是滑稽。看來我本不准備打草驚蛇的計劃是徹底失敗了,於是只能緊跟著兩位女孩地腳步,匆匆向前走去。
不料我們剛向前走了沒多久,一幕奇異地景象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原來這幢小樓的深處竟然還別有洞天。
走廊盡頭。並非是一連串的客房。而是一片寬闊蔥郁的自然景象,透過眼前那條深邃的長巷。我彷佛看見了一片青翠的樹林。
只是一瞬間,我們三人同時停住了腳步。一種強烈的誘惑感覺撞進了我地心門,吸引著我邁步走進了通向那片野外境地地小巷。
說是小巷,其實更類似隧道。
小巷地頂部安置著頗多散發出自然光熱的金色燈具,如午後地陽光一般,照得巷子裡的碎石小路也暖洋洋的,人踩在上面有種恍恍惚惚的錯覺,而我此刻的心,正猛烈地跳動著。
就在我以為這條小巷,或希望這條小巷沒有盡頭的時候,我們走出了其中。
踏出小巷,一株高大的古樹靜靜地立在那裡,繁密的枝葉遮住了耀眼的燈光,形成一大片樹蔭。微風拂過,葉子在翻過一陣淺淺的碧浪後又平靜了下來,些許零星的葉片,輕輕飄落在地面郁郁蔥蔥的草地之上,無聲無息。
但是,這一切都沒有吸引我的視線,一幕更為美妙絕倫的景色,幾乎奪去了我的呼吸…
…
因為我看見了樹下的那個女孩,一個穿著白色的棉布裙子,留著一頭垂肩金色卷發的絕美女孩。裙擺隨風輕輕飄揚起來,讓她看起來恍若是誤落凡間的天使。她那雙水藍色的眼睛,猶如孩子一般純淨,卻又閃爍著一種絕望和淡然,臉上那股優雅脫俗神情,宛如一個精致到極限的洋娃娃,讓人過目不忘。
可能是大樹的關系,抑或是那片唯一的陰涼,讓那個女孩兒在這片“陽光明麗”的土地上顯得那麼單薄和落寞。
她靜靜地靠在樹干上,眉梢邊有一條觸目驚心的血紅色傷疤,劃過一道弧線延伸到嘴角,雖然有一頭長長的頭發遮蓋,但是仍給人一種惋惜的感覺,彷佛是一塊美玉上的一點瑕疵,令人的心靈全然無法接受。
我呆呆地望得出神,直感覺心頭猛的一揪,滿懷不忍地轉過頭去,而在這一刻,我眼角的余光看見一直靜靜跟在我身後的施鈺和司馬鈴也默默移開了視線。可見那幅淒美超凡畫面,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接受的。
將心神略微定了定,接著環顧四周,我發現這裡宛如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封閉空間,四周的牆壁上都布滿了厚厚的籐蔓植物,地面上則是數不盡的草木幼獸。頂端照耀下來的柔和燈光,給予了這些植物與動物充足的光與熱,讓牠們能夠盡情肆意地生長繁衍,而在這片空間的中央,便是一棵高大的古樹,以及此間的主人——那個女孩!
“楊野,我們現在是在二樓。也就是說,這裡的土地是在建造時被人刻意墊高了,而整幢樓的格局又似乎專為圍繞這片叢林,能夠想出這樣另類的設計,對方真是個難遇的建築天才!”施鈺在我耳畔輕聲說道。
在大自然的熏陶下,她似乎也忘記了與我在身份上的差異,從而直呼起我的名字了。
“是啊,這樣大面積的植物地帶,估計需要大量的水源,一樓估計就是為了供水而設計的。不過它為什麼這樣離奇,會被建造在倉庫邊上呢?”說話間,我們已經步入了這片叢林。
為了不驚動那個女孩,我們特意沿著牆壁邊緣走動,並且刻意放輕了腳步。即便如此,還是有不少膽小的動物被我們嚇得四處逃竄而去。
其實此間本就沒有任何猛獸,多的是那些兔子、梅花鹿之類的無害小獸,在遭遇到陌生訪客的情況下,牠們自然奔逃起來。而最大問題是,這一陣算不上大的騷動,卻立即引起了女孩的警戒,緊接著就聽見一個柔和飄逸的聲音回蕩在空氣中。
“是誰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