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打撈飛船殘骸時政府的重視態度來看,那些合成被政府嚴密看管,甚至有可能已經轉移到了某些秘密研究室。
單憑我自己的力量,想去尋找它們,實在是難如登天,而一旦有了星痕的幫助,自然能夠方便不少。
「是什麼?」我急切地問道。
「當你在接近那些飛船殘骸時,你脖子上的項鏈會發出感應。」星痕微笑著解釋道。
「僅此而已?」我心中的失落溢於言表,這樣的感應效果,應該只能起到心理上的安慰作用吧?要知道我沒有時間在全國各地都轉上一圈,依靠感應來尋找這些合金材料。
「僅此而已!」
星痕最後的回答,猶如一把大錘重重撞擊在我心頭,看來尋找材料一事,注定是任重道遠了……
失望之餘,我還是運用精神閱讀法,將這本《金屬元素》中的內容記憶了下來,而這本被我歸於物質資源表內的典籍,卻為我今後帶來了頗多益處。
在溫柔地與星痕告別之後,我的意識再次返回到了肉體。
令我感到驚喜的是,又經歷了一段時間的「精神凝體術」修煉後,我在精神閱讀後所會產生的疲勞感越來越小,只在繼續催動了半小時左右的「精神凝體術」後,就把精神力恢復得充盈異常。
我起身望了望時鐘,現在正是凌晨四點。
稍稍活動了一下筋骨。發覺我似乎並不適合睡沙發,才睡了沒多久,就感到腰酸背痛。
也不知道春草三月是不是睡了,擔心之餘,我還是躡手躡腳地朝春草三月所在的房間,亦就是葉過去的房間走去。
在這一刻。我霍然有了一種長輩般的責任感,這種溫馨的感覺,似乎是要將我過去所失去的親情,通過這樣地方式完全轉輸到這個同樣身世可憐的小女孩身上,即使對方是一個讓我頭痛不已的「小惡魔」。
當我轉動門把,將門旋開的那一刻,一片朦朧光線進入眼簾的同時,就聽見整個房間宛如炸開了的鍋一般,發出一連串震耳欲聾的鈴鐺聲。在眾多鈴鐺聲的環繞下,一條漆黑迅速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我的眼前。那把冰涼墨黑地烏鐵尖錐,直直抵在了我的胸口之上,讓我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三月,妳在幹什麼呢?!」我好不容易緩過神來,舉目望去,就見整個房間中被春草三月佈滿了一個個大小各異的鈴鐺。用各色彩線懸掛在半空中。而綵帶的終端匯聚到門窗之上。一旦有人打開,就會牽動房間中所有的鈴鐺,造成方纔那種震撼人心的效果。
「睡覺啊!」她一見是我,立刻收起了烏鐵尖錐,重新轉身走向了房間。
「那妳弄這麼多鈴鐺做什麼?如果葉回來,看見自己地房間被折磨成這樣,妳就有得受了!」我沒好氣地說道,剛才那股關心之情頓時飛到了九天之外。
「才不會呢!葉姐姐最疼我了。看見我把她地房間弄得這麼漂亮。一定會很高興的。」春草三月一躍回到床上。輕描淡寫地說道:「這是忍術中最基本的防範術,是為了防止那些心存不軌的人接近身旁的。小野。你在半夜悄悄潛入我的房間,是不是在打什麼壞主意啊?」
「我……」我剛欲辯駁,但是轉念一想感覺不對,如果說自己是因為關心她才來看她的,勢必會被她取笑,但如果不這樣說,又找什麼理由好呢……
正在我沉默之際,就見春草三月竟然已經沉沉睡去,看著她那嬌小可愛的臉蛋兒,剛才地尷尬瞬時被我拋於腦後。無論她地忍術如何優秀,但是精神年齡仍然是在孩子地階段,在安逸的環境中,自然很容易進入夢鄉,這似乎也證明我帶給了她充分地安全感吧!
坐在床畔,輕撫上她那柔順的羊角辮,看著一屋子特殊的裝飾,我並沒有退出房間,只擔心離開時再製造出聲響,於是決定就待在這裡直到天亮,順便考慮一下該如何尋找飛船殘骸……
清晨,雖然春草三月一醒來就反覆盤問我究竟在她睡著時幹了什麼,但是我始終都以神秘的微笑作答。對於這個善於死纏爛打的小女孩,這樣的方法似乎是最有效的。
接著,我迅速打開計算機,在網絡上搜尋起了關於飛船殘骸的信息。此時,我就發現自從媒體報導了宇宙飛船墜落地球海域的事件後,這段時間有關飛船殘骸揭密的新聞數不勝數。在排除了其中一大部分明顯是屬於炒作,以及胡編亂造的虛假新聞後,剩餘的這些,也讓我看得眼花繚亂,難分真偽。
總結了這些新聞的要旨,我把飛船殘骸可能存放的地方列出了一張明細表,發現僅是這些媒體猜測中的城市,就達到了數十個之多,若是一個個地尋覓下來,只怕用好幾年都難以完成,看來只能另謀出路了。
在網絡失去作用以後,我將目光投向了商界。要知道這次政府在早先打撈飛船殘骸時,為了掩人耳目而僱傭了一大批的潛水公司為其工作,因此此事在商界中必定也將造成不小的影響,雖然我並不知道那些金屬碎片最終被運向何處,但是海南商界中應該總有人知道吧?
知道要從那些商人口中套出有關政府委託的合約,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我決定,還是從他們身邊的人著手!
想到這裡,我不由拿出了當時在星原酒店參加宴會時得到的那些貴婦人的名片,按照上面所描述的信息,很輕鬆地便與此中的絕大部分人取得了聯繫。約她們出來一聚。而就在她們獲悉我主動提出邀請後,紛紛表示非常願意賞臉光臨,而地點,則依舊訂在了倪萱旗下地星原酒店。
通過雪兒的關係,我很容易就得到了星原酒店頂層的使用權,而當我看見那些少婦一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眼神中充滿了挑逗與慾望時,我才隱隱發覺這似乎並不是一個妥當的方法…
但是一想到這些女人與那些海南知名富商們有著如此親密的關係,是最有可能獲得外人所不知道的秘密地人,我終於還是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熱情地將她們迎進了頂層的宴會大廳之中。
當然,在這樣的場合下,我是不會將那多嘴搗亂的春草三月帶在身邊的,想我雖然只練過短短幾年的武術,但也不至於會在這些女人當中受到威脅——但最後的事實證明,我這個決定絕對是個錯誤!
不久後。在星空環抱的浪漫氣氛下,我開始與這些平日甚少在公眾場合單獨露面的貴族少婦們攀談了起來。
為了邀請這些女人到會,我當然也用了一個充分的理由:為春草三月當時地傷人舉動而道歉,但由於擔心會打擾到那些忙碌商人的工作,所以我決定只邀請了她們這些家屬來全權代表。
其實這些出身貴族,而又難耐寂寞的少婦們自然很明白我話語的意思。在我這冠冕堂皇的理由下。也紛紛知趣地附和起來。這一刻,我有了一種眾星捧月的感覺,只可惜面前地這些不是年輕貌美地女孩……
漸漸的,談話的內容也開始被我引入了私人問題,當那些少婦們逐一提出一些敏感問題時,我也發表了一個足以令她們瘋狂的公告:那就是在這次宴會結束後,我會主動邀請她們中間的一位共進夜宵。至於其中所包含的隱諱,我想這些久經風塵的女人們應該比我更瞭解吧——千萬不要小看了本人的魅力。自從修煉「精神凝體術」後。我地行情可是與日俱增。
只見眾人眼中閃過一絲喜悅。緊接著,她們所提出地問題越漸輕浮露骨。似是在賣弄風姿,刻意引起我地注意一般。從她們以房間溫度過高為由,不斷暴露出白皙肌膚來看,我再次深深感覺到了修煉「精神凝體術」給我的氣質所帶來地巨大改變。這樣奇妙的感覺,想必是我過去在夢中都不曾想像到的吧!
若不是因為我也在一旁的粉脂堆裡忙得不亦樂乎,估計她們也不敢如此大膽放肆吧……想到這裡,我不得不佩服這幢建築的設計者,能夠將近在咫尺的距離用多彩磨沙玻璃隔離成兩個互不干涉的天地,這實在超乎了常人的想像力。
望著眼前這幅趨近淫蕩的畫面,我依然鎮定自若地徘徊其中,並且在含糊模稜地回答這些問題的同時,時不時地插入了一些有關飛船殘骸運輸和存放的問題。最終,我的目標鎖定在了其中一位身著水藍色旗袍的少婦身上。
這並不是因為她的外貌和身材相對其他人要「賞心悅目」一些,而是由於在言談之中,我得知她的丈夫所經營的,是一家規模頗大的運輸公司,其中不但包括海南地區的陸運,還包括全國各地的海運以及空運服務。
更重要的是,在當時進行飛船碎片打撈工作時,她的丈夫曾經與政府方面有過頻繁接觸,雖然她本人並不願意在公共場合透露過多,但是我敏銳的直覺卻告訴我,這家運輸公司必定和飛船殘骸的運輸有千絲萬僂的關係!
自然,在最後宴會接近尾聲的時候,我選擇了這位少婦作為同進夜宵的對象,好在對方無論在長相還是身材上都是眾人中出類拔萃的,不然我還真的難以編造自己選擇她的理由。再者,若是被此間這些女人當成我有某些特殊癬好,這樣毀壞名聲的代價可不是我願意付出的……
而這個消息剛一宣佈,我就感覺身旁突然擁擠了起來,隨著可以自由移動的空間越來越小,我渾身上下也不斷遭到那些所謂「不小心」的輕薄,縱然是精神自製再強盛,也難以繼續矜持下去,嚇得我趕忙帶著那名少婦,在眾人羨慕而又嫉妒的目光中匆匆逃離了出去。
來到星原酒店地貴賓房。只見其中環放著一圈真皮沙發,四周佈滿了各種盆景植物,使得空氣中飄逸出一股淡淡的花香。房間中央擺放的一套不大的古樸紅木桌椅尤為別緻,整個房間在現代與古典的結合中,顯得別樣的和諧,絲毫沒有一點格格不入地感覺。
剛一踏進房間。這裡典雅幽靜的氛圍,就讓我原本亂糟糟的心情安定了下來。轉頭再看我身旁的那位少婦,只見她漫步跟在我的身後,眉宇間雖然閃爍著一絲期盼,但是微紅的臉頰上卻透露出一絲少女般的羞澀,想必也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紅杏出牆的事吧!
「請坐,不必客氣。」我饒有紳士風度地替她拉出椅子,然後接過她剛褪下的白色披肩。
瞬間,一片雪白嬌嫩的肌膚暴露於空氣中,頓時吸引了我地眼球。
那貼身的旗袍。映襯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那些裸露出來的肌膚上幾乎看不見一點毛孔。
她身上的皮膚比一般女人臉上的還細緻,而在旗袍下擺那高高地開叉處,一雙絕倫地美腿暴露在室內微薄的燈光下,朦朧迷幻得令人激盪。
這雙美腿光是用看的就能讓人興奮,若用手滑過那絕美的曲線。細細感受滑膩的撫觸。一般精力旺盛的年輕男人恐怕馬上就會控制不住吧……
我心中暗自沉思著,這時也忍不住貪戀地想狂噬她大腿上的每一寸肌膚,不禁再次感歎有錢人家的女人保養得就是好。
「楊先生,你怎麼了?」
一陣悅耳地聲音在身旁響起,讓我瞬時從憧憬中清醒了過來,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拿著對方地那件披肩,於是在還以了一個尷尬地笑容後,這才掛好披肩。起步坐到了對面的位置上。
從先前宴會上地談話中。我已經知道了這個少婦名叫施鈺。於是直接說道:「施小姐,很高興妳能接受我的邀請。想吃點什麼?」
雖然我知道我們的心思都不在宵夜上,但是為了能夠盡量顯得自然,我還是非常樂意用這樣的方式打開話題,更何況在這個倪萱旗下的酒店中,我所用的一切都是免費的。
「我也很榮幸能夠獲
生的邀請,不過我現在似乎不是很餓,就來點水果吧聲說道,微笑的臉龐上完全找不到一點歲月的痕跡,即便僅是化淡妝,皺紋對她的肌膚而言都是難以企及的東西,給人的感覺全然不像久經人事的少婦。
「好的。」我順手將點好的菜單遞給了領我們進門的侍者,然後接著說道:「敢問施小姐的屬相是?」
施鈺聞言,不禁一愣,似沒想到我會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於是未多加思考,便界面回答道:「屬蛇。」
「呵呵,好美麗的一條蛇,只是不知道有沒有毒呢?」我嘴裡說著,心中卻竊竊偷笑,按照生肖的算法,屬蛇的,今年應該三十三歲吧?沒想到這個年紀的女人還能保養得這麼好,只可惜對方似乎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中了我的計。
「咯咯,有沒有毒,要等關鍵的時候才能知道。不過我看楊先生如此年輕有為,再毒的毒蛇應該也嚇不倒你吧?」施鈺輕佻地說道,雖然臉上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純潔,但是言語之中已經讓我感覺到了一絲風騷,看來這個女子還真不好對付。
「年輕就是財富,就如妳丈夫年輕時,應該也不會被妳嚇壞吧?」
我開始慢慢接近主題了。
而當我一提及她的丈夫,就見她臉上立刻閃過一縷怨毒,顯然他們的生活並不美好。這也讓我暗自後悔,自己是不是有些太急切了,竟然在這種場合提到對方的丈夫,這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嗎?看來本人還是缺乏經驗,如果把阿神帶來就好了……
只在氣氛沉默了數秒鐘後,就聽施鈺重新開口說道:「我丈夫從公司成立以來,就每天忙於工作,對我漠不關心,特別是這幾個月……」
「哦?這幾個月怎麼了?」我為施鈺這次給出的答覆大大欣喜了一下,順著她的話題繼續追問,而語氣則盡量保持溫柔,力求不讓她感受到任何被詢問的氣息。
「唉,或許你也知道,前些時候全世界都聚集在海南地區打撈什麼飛船碎片,而我丈夫的公司也被軍方僱傭成為專屬運輸隊,雖然報酬甚為豐厚,但是由於每次都需要他親自運輸,所以異常忙碌。整整兩個月,他都沒有碰過我的身體……」施鈺說到後來,聲音越漸輕了下來,似乎並不願提及那些空寂的往事,又或者是想利用這段寂寞的經歷,勾得我的興趣,只可惜我的目標並不是她。
眼看著先前的推斷得到證實,我的心情當即激動了起來,但是為了掩飾內心的狂喜,我還是佯裝著安慰了幾句,並且將自己的座位移到了她的身旁,好讓她能更「親近」到我。當然,在這樣一位准美女面前,我也不在乎自己吃點虧。
「妳丈夫知道妳來參加我的宴會嗎?」看見她的心神漸漸平定下來,我繼續問道。
「當然不會,自從他六月出航運貨之後,便一直沒有回來,也不知道死到哪裡去了!」施鈺怨憤地說道。
這時,一張完整的時間表慢慢浮現在了我的腦海中。
那正是葉離開的時間,也就是說,在所有的打撈船隻完全撤離的前一刻,這位運輸公司的總裁在親自運送了最後一次貨後,便失去了蹤影。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他最後一次的目的地就是飛船殘骸的所藏之地,而他本人,恐怕就是凶多吉少了。
想到這裡,我憐憫地看了一眼面前這個美艷少婦,試探性地繼續說道:「那就好,我還擔心妳回家不好交代呢!我知道一些富豪家的家規可是很嚴的,妳丈夫不會突然回來吧?他這次送貨的地方遠嗎?」
「那當然,他這次可是前往上海,估計一時是回不來的。楊先生,你就放心吧!」施鈺說話間,眼神中散發出點點貪戀的神采,宛如一隻看見了獵物的餓狼般,準備蓄勢待發。
終於,我得到了最終的線索,至於合金具體所在的位置,我相信這個胸大無腦的少婦也不會知道,而且我也並沒有繼續問下去的打算。
於是,接下來的任務就是想辦法盡快打發掉這個女子,不過心底卻有一個細小的聲音在不時慫恿我:如果對方真的願意投懷送抱,你又何樂而不為呢?無論如何,施鈺也算是一位性感尤物了!
正當我做著春情美夢時,只見貴賓房的大門徐徐被打開了。從門外走進來的一位女侍者手中,端著一個偌大的果盤,很熟悉,正是我剛才點的那一個。
只見那位女侍者穩穩地將果盤放在桌上,然後輕盈地遞上了一張外表華麗的粉紅色賬單。我莫名地抬眼望去,只是由於她將帽簷壓得太低,所以我並沒有看清楚她的表情。
「楊先生,這是您點的果盤,請付帳。」
就聽見對方那如夜鶯般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雖然感到有些奇怪,但是我還是從容地接過了賬單。畢竟,我可不想在女人面前丟臉,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而當我看見賬單上的數字時,卻不禁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視力,只在重重揉了揉眼睛後,賬單上超過五位數的費用仍清晰地呈現在眼前,不由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額頭上立時滲透出了絲絲冷汗。
由於之前沒有充分的準備,更沒有想到講好了今晚所有的開銷都是免費的,卻會出現現在的插曲,所以我並沒有把這麼多現金帶在身邊,至於信用卡,我本就沒有使用的習慣。於是,現在面對上萬元的賬單,除了瞪眼,或許也只能感歎星原酒店的消費果然非同尋常了。
這時,才看見那位女侍者微笑著抬起頭來,而瞬時出現在我眼前的,是倪萱那張俏麗的臉龐。可能是由於施鈺對倪萱並不太熟悉的關係,在其改變了服飾妝容之後,她竟沒有認出這個商界赫赫有名的女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