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紹輝蹣跚而去,蕭雨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
商場上沒有恆久的朋友,也沒有不變的敵人。根據形勢,不斷調整,這才能做到以弱克強。
今晚來這裡本來沒想到這麼大的成績,僅僅是為了下戰書而已。沒想到紹輝非要自己收她兒子為乾兒子,於是他就順水推舟,只在浩瀚的面前說了一句話,就徹底把郝漢的三角鼎立的陣營變成了兩隻腳。
既給郝漢下了戰書,又消弱了郝漢的實力,蕭雨足以自慰了!
芬妮的眼光從紹輝的背影收了回來,她詫異地看著蕭雨。他今天的表現太出乎她的意料了!沒有流氓兮兮的氣息;儘管臉上還是微笑,但是已經沒有了小市民的猥褻,反而一臉的正氣。為廣大股民的利益,他寧願放棄和郝漢的戰鬥,真是很有那種「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的氣概,簡直太讓人感動了!
很正面的手段,他是在向上海金融界的未來之星下戰書!
「蕭雨,你到底是幹什麼的?」芬妮拿起酒瓶,倒了一杯清澈的酒水,雙手很鄭重地端到蕭雨的面前。
蕭雨接過酒杯,似乎對芬妮還有點戒心,微笑著說道:「你知道那些有什麼用?又不跟我來點實際的。就把我當作一個小小的業務員吧,這樣我們會很自在的。芬妮想了一下,覺得蕭雨說的也對!管他是什麼天才,在我芬妮面前,他就是蕭雨。還是那個可以咬他耳朵的業務員。看他臉上那笑容又變得不正經起來,芬妮真覺得剛才就像做了一場夢。
芬妮端起自己的杯子長舒了一口氣,說道:「嗯,好吧!這杯酒就算是我感謝你幫助我投標成攻敬你地酒。謝謝!」
「謝什麼?你是俺老婆,幫你中標,是應該的。」蕭雨搶在夏青伸手搶酒杯之前,一口把酒喝光,又對夏青說道:「青青。這杯酒是一定要喝的。如果不喝的話,芬妮晚上會睡不著覺地。」
夏青點點頭。小嘴一噘,臉上帶著小女人的痛惜,嗔怪地說道:「那別喝多了啊,你還要開車的,我可扛不動你上樓。」
蕭雨被她的話感動了,尤其是夏青那善解人意的雙眼,帶無比地關懷,蕭雨的心兒顫悠悠地,簡直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但是,芬妮看到兩人曖昧地態度。非常之生氣!
「夏青。你太過份了!當著我的面,你就敢勾引我的男朋友!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姐妹嗎?」
「芬妮,我們之前可是有協議的,你可不能怨我哦!」夏青向芬妮眨眨眼睛,似乎在提醒芬妮,在來的時候,車上說的話。芬妮臉上一紅。不服氣地「哼」了一聲。站起身來,把上身的襯衣脫掉。露出裡面緊身無肩吊帶裙。那潔白的肌膚、繃緊突兀的雙峰頓時把蕭雨和夏青的眼睛都晃了一下!
太白了!這就是芬妮混血兒先天擁有地過人之處!
夏青馬上露出嫉妒地眼神!
「好吧!我也接受你的挑戰!蕭雨,不管你之前是個什麼樣的流氓無賴,我今天跟定你了!」芬妮說著,伸手在裙擺上一抹,身體一個旋轉,三截長裙最下面那一截馬上就掉了下來,形成一個白色的圈圈,落在地上!
本來被長裙遮住的小腿,至於露了出來!
她沒有穿絲襪,一對玉足上面,完美無瑕的小腿筆直均勻,白玉般閃著光暈,蕭雨被她震住了!
芬妮抬起紅色水晶高跟鞋,優雅地賣出圈圈,往蕭雨身邊的椅子上一坐。雙腿如手臂一般交叉了一下,揮動裙口,如扇子般展開、重疊在一起,左腿膝蓋窩輕輕地壓在了右腿地膝蓋上,左腳筆直地翹起輕悠一下,腳尖挑著一隻似落不落地、還在顫悠中高跟鞋,似在向蕭雨招手!
「芬妮,你!」夏青被芬妮亮出的法器搞得不宜言語。她當然知道蕭雨最喜歡芬妮那雙無敵地長腿,這時芬妮亮出一半,是何用意還用解釋嗎?
芬妮嫣然一笑,伸手拿過蕭雨面前的香煙,抽出一支銜在唇邊,說道:「親愛的,請幫個忙吧!」
蕭雨伸手拿起火機,啪嗒一聲打燃火,給芬妮把煙點上。看著她朱唇一緊,悠悠地吸了一口煙,然後蔥蔥玉指夾住煙嘴離開唇邊,得意地吐出縷縷白色的煙霧!
芬妮能感覺到兩人是在怎麼看她的,一個平時嚴謹著裝的女人,忽然間變得奔放而又帶點小小的風塵之味,能不讓人吃驚嘛!
蕭雨的確吃驚,但是他的動作卻很奇怪!他伸手就搶過了芬妮手中的煙卷,輕輕地在她的腿上拍了一巴掌,說道:「學什麼不好?非要學這些飛女的招式,簡直是粗陋不堪,慘不忍睹!」
芬妮和夏青被蕭雨的動作搞得一愣,又聽蕭雨說道:「這裡是公眾場合,不是爭風吃醋的地方。你們根本都不要爭,兩個都是我的愛人,誰想走的話,我不攔著。要是留下來的,我們就要像一家人一樣,享受這裡優良的服務,精美的美食,還有瓊漿玉液,這是享受生活,明白嗎?」
「流氓!無賴!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的?蕭雨,我鄙視你!」芬妮指著蕭雨的鼻子,侃侃而說。臉上鄙夷之色更是昭然若現。
芬妮騰地站起身來,一甩金色的頭髮,看著對蕭雨和夏青說道:「看來你們兩個背著我早就有一腿了!蕭雨,你真是一個卑鄙齷齪的天才!算我看走眼了!腳踩兩隻船,我就是不讓你得逞!」
說著,她一把拉起蕭雨的手,就把他拽離座位。向外走去!
這裡人多,蕭雨可不想這時刺激芬妮,這個女人是不管場合與否,只要認為不對。她就敢直面職責。
蕭雨微微一笑,今天來這裡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在這裡坐著,就像綁住了手腳,四處不自在。蕭雨不禁覺得自己這三年多地流亡生涯將身上養成的「良好」習慣都磨滅光了。
「青青。埋單!我們換個地方吃飯。」蕭雨回頭向夏青說完,就跟著芬妮向外走去。
芬妮發飆。夏青卻覺得很開心,這個結局果然沒有出乎他的意料。埋完單,拿起蕭雨和芬妮遺留的東西,還有地上芬妮留下地那圈白色的裙擺,匆匆走出門去。
看著美洲豹停在門口,也不說話,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一坐好,就見芬妮滿臉淚花,坐在裡面哭泣!夏青把她的東西往她身上一扔,說道:「又掉眼淚!你難道沒有別的搶男人的方法嗎?為了不拿東西。兩個人就知道找個噱頭跑掉。下次我也不侍候了,我也找茬生氣,埋單、那東西地事情也讓你們做!」
芬妮抹了一把眼淚,搡了夏青一下,幽怨地說道:「去你的!你跟來幹什麼?蕭雨已經把你們地事情都跟我說了,這件事是我的錯,我沒有把握住機會。讓你捷足先登了!蕭雨。請你送我回家吧,我祝福你們。」
「你真要回家?」夏青一愣。沒想到蕭雨還真的敢實話實說,那自己豈不是有點對不起朋友嘛!心中看著芬妮的淚眼,拉起一張紙巾,伸手幫她把臉上的眼淚擦乾淨,又說道:「我有點不相信,這還是要強的芬妮嗎?莫不是你要讓蕭雨送你到家,然後在騙他進屋子,再幹一些讓我都後悔的事情吧?」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才不是那樣的人呢!」芬妮狠了夏青一眼,見蕭雨啟動車子,向狹窄的街道駛去,似乎真的有些不甘。
「那你這個樣子,小雨才不放心一個人呆著呢,你就坐好吧,蕭雨真是不錯地男人,雖然他總是那話擠兌你,但是我知道,他一直都很喜歡你。每次讓你不開心地時候,他都會讓我去安慰你,陪著你,讓你開心。就是第一次我們上床的時候,他都申明,芬妮是他的女朋友,那天我簡直想流淚!這樣的男人,你能不喜歡嗎?再說,你不是一直在追求一個事業有成,長相又靚仔的男人嗎?蕭雨就完全復合你的要求!儘管我不知道他的過去,但是我只要知道他喜歡我,願意和我廝守一輩子,那就滿足了!」
芬妮居然聽到夏青跟自己說她和蕭雨上床地事情,還有這些日子自己和蕭雨一吵架,夏青就準會來陪自己,這些原來都是蕭雨導演地!
「你說的是真地?你真的和他上床了?哼!看不出你,眼睛還真的很毒,一眼就看出了小雨是個出色的男人,這一點我真是輸給了你!我真後悔,要是早知道,別說他想看我的長腿,就是……,唉,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芬妮不無遺憾地說道。
「晚什麼?一點也不晚!我真羨慕你,只給他看了一段小腿,他就對你魂不守舍,要是你倆那樣的話,他還不早就……」
夏青的話還沒有說完,芬妮就打斷了他的話,說道:「No,要是我失身的話,他早就不理我了,甚至還會更加罵我是蠢女人,然後棄之不理了!」
「哈哈,你這個蠢女人,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蕭雨的度量何其大?裝個十個八個女人沒有任何問題,當然,你千萬別懷疑我的經濟實力,養活一百個也沒有問題!」
「一百個?!」夏青和芬妮異口同聲地叫道。同時她們的手都伸向了蕭雨的耳朵,配合的是那麼的好,一邊一隻手,蕭雨的兩隻耳朵同時、分別落入夏青和芬妮之手!
「你的肚量也真是太大了一點!不知道你的小干吧身子骨會不會被人搾乾了?」夏青說著對芬妮問道:「芬妮,你說怎麼處置他?」
芬妮脫口說道:「關進小黑屋子,手銬、腳鐐、皮鞭,讓他徹底遠離易感人群!」
蕭雨離開外灘十八號。郝漢那邊馬上就知道了。但是他現在沒有閒心管他,他正在處理內部團結的問題。
本來他今天來這裡就是為了和塔商銀行的董事長研究下一步該怎麼配合協作,解決碩鼠,大出利好。拉高股價的事情。沒想到,正事兒還沒有談,半路就殺出個程咬金!蕭雨就像一個跳樑小丑一般跳了出來,不僅恐嚇自己,而且還向自己下戰書!
簡直讓郝漢很是氣憤!要不是在公眾場合。他要注意自己高大地社會輿論的形象,他早就一拳頭把蕭雨的尖鼻子打成塌鼻樑!
(蕭雨的鼻子。郝漢一直認為長得比自己地鼻子出彩,而且有些福氣,那略微有些勾勾的鼻子尖,能把女人的心肝都勾住,這常常讓郝漢不滿!所以們只要一生氣,他就想打蕭雨的鼻子。)
氣哼哼地,郝漢坐在那裡生悶氣。那個長的酷似相像地中年男人,馬上問道:「小強,怎麼了?看你這樣子,跟只挫敗的公雞沒什麼區別嘛!」
「二叔。你不知道。剛才有個小白臉居然跟我叫號,真是鬱悶!」郝漢甩了一下頭,想起來就好笑,也怪自己,於是補充道:「真有意思!斯密斯先生,有人要給我們送禮了,你想都想不到是誰!」
「哦?是誰那麼大方?」斯密斯問道。
「蕭雨。就是司徒美地那個乾弟弟。他要我們退出操縱塔商銀行。還股民一個平安。如果我這麼般的法,他就要在股市上擊垮我。哈哈,你說可笑吧?」
「蕭雨?小天使的男朋友?」斯密斯想了一下,說道:「這個人很聰明的,昨天下午那單進貨是不是他?」
「沒有錯,正是他和小天使干的。那個人是個花花公子,身邊的女人無數,你說他好好享受生活就算了,何必要到股市來混呢?」郝漢依然對蕭雨的做法難以想像。
看著郝漢明顯帶著對蕭雨輕蔑的態度,郝漢的二叔不以為然地說道:「小強,你要小心。這世界,只要敢跳出來的人,他們身上都有自認為強於別人地本事。從你爸爸地仕途之路,你就應該懂得這個道理。越是平時不被人看好的人,關鍵時刻才會做出讓你驚訝的事情!所以,任何時候,都不要小看任何人!」
郝漢剛想給他二叔解釋,就見紹輝施施然地走了進來,往郝漢的對面一坐,馬上說道:「對不起郝總,你要和蕭雨開戰,他是我兒子的乾爹,我不方便幫助你。我決定退出你們的戰鬥,根據遊戲規則,我們所持有的股票,我可以市場價格轉給你;如果你方便地話,我就到市場上直接交易,誰搶到就是誰地。」
紹輝一言既出,馬上把桌上的人驚得站了起來!現在可是關鍵時刻,這時地退出,說明了什麼?
「你做得了李公子的主嗎?」郝漢真是難以相信,一個二奶現在也跳出來要把李強的投資撤掉。
啪地一聲,紹輝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冷冷地說道:「這個不用擔心,你有的是時間去問李強。到今天為止,那些花的錢都是老娘自己的錢,李強的一億美金根本就沒有到賬過,難道我說了不算?」
紹輝說完,穿上西裝,拿起自己的手包又說道:「郝漢,看在一場交往的情份上,我提醒你一次。你惹了不該惹的人,如果油畫找不回來的話,蕭雨的預言絕對不是恐嚇。再見各位先生,歡迎去香港和意大利做客。」
看著紹輝向外走去,郝漢卻鬱悶地沒有說出話來!他本想發火,但是想起剛才紹輝是怎麼從自己手裡奪下酒杯的,自己那隻手現在都還有些發麻,他真還沒有膽量惹怒這個白領麗人,但是當著這麼多人,他又不好解釋。「邵小姐,你不應該相信蕭雨的話,我們畢竟是朋友的。我們有錢大的後援,蕭雨根本就不是對手!」郝漢向著是紹輝的背影說道。但是,紹輝沒有理他,逕直走出去,郝漢忙改口說道:「你手上的貨,我都要了!交易方式可以談。」
紹輝這才駐腳回頭說道:「好吧!今晚十二點之前,你把交易方案發到我的郵箱,過時不候!」
當著自己的客人,郝漢簡直覺得丟人死了!但是他卻發不出火來!
按照他的推測,紹輝和蕭雨都是來自黑道的人物,這種人的心狠手辣,但是絕不會隨便樹敵的。也就是說,即使紹輝和蕭雨之間,不存在干父子的關係,紹輝也不會無緣無故得罪另一撥黑勢力的。這還說明蕭雨的黑勢力應該達到讓紹輝顧忌的程度,非常地大!
郝漢正想著,斯密斯碰了他一下,說道:「這個事情,請一會兒跟我解釋吧。現在該談正事兒了!現在一個碩鼠就已經頭大了!」
斯密斯的話提醒了斯密斯,這個老外是自己的同謀,那是真正地一條船上的人。
「哈哈,好啊!不好意思,剛才發生了一個小小的插曲。也虧的他們早早跳出來,現在我們談點重要的事情才是時候!」郝漢反應極快,馬上找到台階,繼續說道:「王董,百忙之中,將您和我二叔請來,一是因為今天出的碩鼠那篇文章的事情,一是為了我們之間加強合作的具體事宜進行商談一下。」
王董事長微微一笑,剛才發生的口角,他已經大略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相信優勝基金的能力,更加相信郝家的勢力絕對能如履平地,平安到達的。
王董事長四平八穩地說道:「這裡坐著的都是行家,我也實話實說,碩鼠的分析非常正確,我們今天請教了很多金融專家,他們也都看過碩鼠的文章,對這樣的文章,只存在角度的問題,其它沒有任何弱點。而且,我們咨詢了相關的兩家投資銀行,他似乎對這些數據很曖昧,根本不給正式的答覆。」
這個結果跟郝漢預料的差不多,但是王董「曖昧」兩個字用得很巧妙,既不惡化形勢,也不給任何人打包票。
郝漢的二叔接過話來,說道:「這樣的事情,不僅是塔商銀行一個銀行存在這方面的風險,國內其他銀行也都存在同樣的風險,所以說,即使是投資失敗,法不責眾,國家最後還是會拿出錢來埋單的。但是,這時要過了這一關,就必須讓這種風險從股民的思想意識中徹底淡化出去,這才會加大股民的投資信
得到了郝處長中肯的分析,王董事長又說道:「嗯,郝處長說得很對!下午,我們已經研究出一個方案,明天早晨,我們將聯合多家銀行,在金融投資報等多家報紙和門戶網站上發表聯合聲明:
投資美國市場,是開拓過業務的必由之路。而且,做為上市公司,我們投資的比列很小、很慎重,根本不會影響到塔商銀行的整體營業收益,旨在探索市場,為股民創造更大的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