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說完話,把頭扭到一邊去了。看著吧檯裡面掛的電視,就著音樂喝啤酒。
「蕭雨哥,你也太不仗義了!不行,今天不喝我的酒的話,就不夠意思。」小天使說著給蕭雨倒上了一杯,跟著說道:「小雨哥,這一杯是我敬你的,你可以不喝的。」說罷一杯酒一飲而盡。
跟著又倒上了一杯,說道:「小雨哥,今天在這裡能遇到你,算是我們的緣分,這杯酒就和緣份喝一杯。」說著有是一飲而盡。
倒上第三杯的時候,蕭雨側頭看著她,緣份都用完了,不知道她還有什麼借口。
「這一杯是我替林姐姐向你賠罪的一杯,你大人大量,就別為難她了吧。」說著話,就舉起了杯子,蕭雨一把抓住酒杯,說道:「這杯酒你沒有必要喝,我有沒有難為林筠,是她在難為我好不好?」
這個小天使對朋友也太熱心了,不過在蕭雨的眼裡,她是一個十足的敗家子。
「那更要喝了!林姐姐就是那個脾氣,連我都讓著她。她的父母都是做警察的,在她小的時候,他爸爸死於抓捕越獄犯的途中;沒過兩年,她媽媽也在和毒梟槍戰的時候,犧牲了;最後剩下她和姐姐一起生活,從小受盡別人的欺負,所以個性特強,而且脾氣也有點怪。」
蕭雨一聽,覺得還蠻感人的,沒想到林筠身後還有這樣的故事。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故事呢?」蕭雨微笑著問道。
「我是怕你打她的屁股,她的屁股連女孩子都不能碰的,你要打了她屁股,她非羞憤得去自殺不可。」小天使眨了眨可愛的眼睛,非常認真地說道。
「這麼嚴重?!」蕭雨心道,越不讓做的事情,那才最有挑戰性,越有興趣。本來不想和林筠打架的,到時候讓著她就結束了;但是一聽小天使這麼說,現在反而盼著林筠早一點找上門來了,摸摸這隻母老虎的屁股,感覺一定好極了!
說話間,就聽到身後「騰騰」的、「嘩啦啦」的聲音傳來,就見剛才和小天使在一起的一個小靚仔臉上都是血地走了進來,一路走來,歪歪斜斜地,還撞倒了沿路的椅子和桌上的酒杯等等。
小天使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錶,皺了皺眉頭,回頭問酒保要了一沓餐巾紙,然後回頭扔給那個靚仔,說道:「把臉上的血擦乾淨,滾蛋!」
「為什麼?我贏了的哦!」那個靚仔把臉上的鮮血擦乾淨,疑惑地說道。
「你媽B的,你耳朵塞雞毛了啊?姑奶奶說的三分鐘內搞定,現在都幾分鐘了?你***一點時間概念也沒有,你已經被徹底淘汰了!滾蛋,別打擾我喝酒的雅興!」
小天使說完話,轉身拿起杯子,一口幹掉一杯。態度馬上一轉,語氣無比地平和著說道:「小雨哥,你到底跟不跟不我喝酒呀?我都悶死了。整天周圍圍著一頓殘廢,人都要被鬱悶而死。」
女人翻臉絕對比翻書要快!如此玉啄般樣貌的女孩兒,粗口說得任何人都不遜色!
蕭雨被小天使性格和態度轉換之快甚是好奇,心道:這孩子心理有問題嘛?這兩年走了很多的地方,也見過形形色色的人,讓他學會了在適當的時候,保持沉默。
那個靚仔擦乾臉上的血跡,看了小天使一眼,然後又瞪了蕭雨的背影一眼,這才說道:「劉揚,你可不能這樣就把我一腳踹開了,我告訴你,你能這樣對待別人可以,對我可不行!」
「喲喲~~,儂本事大迪啦?姑***大號也是你叫的?老驢的嘛?」小天使拿起酒杯,揮手就像他的臉上潑去,接著嬌叱道:「給姑奶奶爬出去,要不然就打斷你一條腿!」
那神態,就像看待男人不是人似的,連蕭雨都有點坐不住了!可他還是微笑地沒有扭頭。自顧自地喝啤酒。
酒吧的客人發現這種事情,唯有的另兩桌客人,趕緊起身走了。這下老闆不幹了,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年人帶著兩個服務生走了過來。
「小妹妹,能不能到外邊去解決事情去,我們還要做生意呢!」老闆笑容滿面地說道。
「小妹妹也是你叫的?關我屁事?我買酒沒給錢嗎?我教訓跟屁蟲捱著你的生意了?損壞你的東西了?」小天使嘴巴一瞥。
「小姐……」老闆一聽趕緊跟換稱呼,可是剛喊出兩個字,小天使就不幹了。小姐以前到是一個尊稱,但是自從「繁榮娼盛」以來,這個「小姐」兩個字聽得就那麼刺耳!
「你媽才是小姐呢!」小天使說著,舉起瓶子大罐一口,看著老闆衝上來,伸手要拉她,當即說道:「那個老菜皮敢碰我?碰我一下,我就報警,告你非禮我!」
老闆果然不動了。開店的和氣生財,但是開酒吧的,鬧事兒的見多了,自然也不怕她。
「你到底來幹什麼?」老闆這回說話客氣多了。
小天使正要說話,就覺胳膊上一緊,正要張口大罵,一回頭見是蕭雨拉住了她,又把髒話嚥了回去。蕭雨知道,這麼鬧下去,最後還是會被警察請去。這個小天使家大業大,自然不怕,而自己也會被捲進去做證人,他可不想大週末地跑到警察局蹲幾個小時。
「都別說,我帶她走了。」蕭雨說著就拉著小天使走出了酒吧。
「蕭雨哥,你拉我幹什麼?這些人以為我好欺負,我非給他們點顏色看看!」小天使擰著酒瓶子,跟在蕭雨的後面說道。
「你個臭丫頭,就知道惹禍,趕緊回家。我想喝個安靜的酒都不行啊?」蕭雨說道。
「不回家,家裡沒人,老媽去美國考察了,一個人都悶死了!」小天使說道。
「那你還可以去找薇薇她們呀?你爸爸呢?」蕭雨說完話,鬆開她的胳膊,但是小天使卻抓住她的胳膊不放了。
「老爸早就跑到威尼斯去十幾年了。薇薇姐她們都把我看成小妹妹,這不讓干,那不讓干,悶死了!我跟你喝酒去,我們再找一家酒吧,今晚把衡山路的酒吧喝個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