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該就是小娃娃說的歐陽叔叔了吧。
「娘,我餵你喝藥。」他完全無視自己的爹的存在,顫顫抖抖的用勺子舀起一勺藥水送到我的嘴邊。
看著他如此好意,我也不好拒絕,微笑著張開嘴,一口將藥水含在嘴裡。
「哦,對了,剛才歐陽叔叔告訴我說,我不該叫娘,我要叫娘子才對,還有娘也不能叫我遠兒,要叫我相公。」我一口藥剛含在嘴裡,聽到這麼一句話,實在是忍不住,猛的一口就噴到了坐在我對面的十三身上。褐色的藥汁順著他的臉滴嗒的流下來,連衣襟半開的胸膛上,也是褐色的水珠。總之樣子是十分的狼狽十分的滑稽。
面色鐵青的十三,臉更黑了,我心下一緊,完了完了,早知道不和這小孩逗了。惹惱了某只早就想爆發的野獸就不得了了。
「爹小孩小心的不確定的叫了一句,端著藥碗的手抖了抖。我一看,連忙接過藥碗,怕他灑了。見我接過藥碗,他很配合的往我身上縮了縮。
「那個,藥涼了,我們去找你小西阿姨溫一溫吧?」我瞄了一眼要發火的某人,端著碗火速攢下床,拉著小孩就竄到門口去了。速度之快,讓我不得不感歎自己的輕功在一夜之間進步不少。看到我們竄出來,門口是一群四下奔走的人,一時間,像是又恢復正常,掃地的掃地,除草的除草。
「歐陽林浩竄出門還聽見他在裡面咬牙切齒地聲音。弄得我和小孩都膽戰心驚的。
「娘子們去哪裡呀?」剛走出房門,這小孩這一聲叫,差點讓我把手裡的碗摔了。
「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我總不能一直小孩小孩的叫吧。
「我叫靜遠啊,娘子,你怎麼忘記了?爹說這個名字是你取的啊,爹還說,是希望遠兒以後能夠寧靜致遠呢。」小孩仰起頭,不解的看著我。
「那好,遠兒。你知道娘子是什麼意思嗎?」且不說這個歐陽林浩是誰,只是就這樣把一個好好的純潔的小孩教成這樣了。
「我知道啊,成親了就叫娘子啊。首先,你是我娘啊,我是你兒子啊,那我們成親以後,不就是娘子了嗎?」小孩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把我憋得頭上三根黑線。
「為什麼遠兒要叫我娘呢?」他該就是那天在懸崖上,大哥和十三對話中的那個遠兒吧?南宮念月墜崖前生下地小孩,只是他目前看上去也就三歲的樣子。怎麼會記得自己的娘親長什麼樣呢?
「大家都知道你是我娘啊!娘子,你先喝藥啦,喝完藥為夫帶你去看我爹藏的秘密。」遠兒神秘兮兮的湊到我耳朵邊上,邊四下張望邊悄悄的對我說。
一聽說有秘密。我的眼睛馬上一亮,也不再糾結那個稱呼是娘還是娘子了,期待的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咕嚕咕嚕的就把藥喝下去了。
「娘子,來。把嘴巴張開,啊——」我剛喝完藥,遠兒就踮起腳湊上來,我不明所以但是還是按他地要求張了張嘴。一股清甜頓時就在嘴裡化開,將藥的苦澀驅除殆盡。
我笑了,這孩子還真是會體貼人,其實喝了這麼多年的藥,我早就習慣了這種苦澀了。不過這股清甜,卻是從嘴裡化到了我的心裡。他真地是我的兒子嗎?感覺不到這裡的人在騙我。可是大哥也沒有騙過我,我究竟該信誰呢?只是為什麼,與這裡的人不過才見面不到一天,但是卻覺得認識了一輩子,我居然不排斥,不懷疑。還這麼安定的在這裡和這個自稱是我兒子地小孩扮演家家酒的遊戲。
「娘子。甜吧?我每次生病喝藥的時候,紅姨都會餵我吃這個糖的。吃了就一點都不苦了。」遠兒抬起頭,得意洋洋的看著我,但是眼神裡卻又是滿滿的期待,我知道,他是在等著我的肯定。
我笑了,發自內心的笑,「嗯,很甜,謝謝遠兒!以後誰要是嫁給遠兒,一定會很幸福的!」我寵溺地摸了摸他的頭,突然覺得,如果他真的是我的兒子,也不錯。
「娘子!你放心吧,你嫁給我一定會很幸福很幸福的。我絕對不會做爹以前做過的蠢事地。」受到我地表揚,他笑得很開心,似乎還很享受,是真的把我當娘親了。
心裡暖暖地,越發的喜歡上這個孩子了。
「對了,你不是說要帶我去看你爹的秘密嗎?」我蹲下來,笑得很是詭異。
「恩恩,我爹的秘密可多了,我先帶你去樓外樓。」他一副江湖百曉生的樣子,又裝的那麼老成,樂得我直笑。誰知道他突然又一副很為難的樣子,「娘子啊,小西阿姨說你不會騎馬,遠兒太小,也不會騎馬,那我們要走好久好久哦,怎麼辦啊?」
「我怎麼不會騎馬呢?告訴你哦,我可是草原上一等一的騎馬的高手呢!走吧,馬在哪裡?」看來還真是有出入,我或許還真的不是那個南宮念月,想起來,心中竟然有些失落。
遠兒帶著我偷偷摸摸的去了馬廄。馬廄裡一黑一紅兩匹馬都是通體發亮,好馬!好漂亮的馬!
當然,比起我的踏雪,還是差那麼一點點。
「娘子,我們騎那匹胭脂吧,小西阿姨說那是爹送給你的。」遠兒指了指那匹通體棗紅色的馬對我說道。
這馬實在是好看,看到有人來,抬起頭輕輕的灰了一聲,摔了一下馬尾。倒是那匹黑色的,直盯盯的盯著我和遠兒,怎麼覺得他的目光有些毛骨悚然呢。
我輕輕的靠近馬廄,想去牽出那匹棗紅色的叫胭脂的馬。不知道為什麼,看見那匹黑馬的眼神,就有點怕怕的。
遠兒可愛吧
這孩子,真是讓人恨不得上去蹂躪兩下,哦哈哈哈
繼續走親媽路線
將親媽路線暫時進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