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的愣在旁邊,他們還在繼續的聊著我的話題,可是我卻是什麼都聽不進去了。幾日前的那個夜晚,我們的歡愛,他在我耳邊的呢喃,還有那句叫我等他的話,只是這麼幾天就又變了嗎?
我始終還是太天真,有的東西,一旦距離遠了,就再也無法近起來,因為我們已經是在兩個世界了。
本以為,我慢慢的等待,就會等回以前的十三,我會讓他脫離童年的陰影,我會伴著他走過一生,而我的生命,也將不是那麼孤單,我的孩子也不會步上與我相同的路。
天塌一角有女媧,心缺一塊誰人填。心都缺了,還怎麼填呢。
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傻的,傷了一次又一次,信了一次又一次,然後又失望了一次又一次,那麼,這次就不要給我再信一次的機會,也不要再給我後悔一次的機會。
「阿旺!你還願意娶我嗎?」我站在他身後,語氣平淡的似秋後的湖水。
所有人一愣,然後轉過身,看到了此刻眼神專注的我。
阿旺先是一懵,然後馬山回過神來,臉上盪開大大的笑容,握著我的手,重重的點了點頭。
「那好,你們就準備在十月初迎娶新的公主吧。」
我回到左相府,找到了南宮琪韞,提出了自己生平第一次對他的請求。
「爹,這是我第一次以女兒的身份求你!」我刷得跪在他面前,嚇得南宮琪韞差點掉了手上地茶杯。
「月兒。你起來說話!」南宮琪韞趕緊上前扶起我。
「爹,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我依舊執著的跪著。南宮琪韞歎了一口氣,「你的性子,和你娘還真是一模一樣。好吧,爹答應你,你快起來。」
南宮琪韞扶著我,我這才站起身來,畢竟,跪太久,對身體不好,我還得要顧及著我地女
「請爹上湊朝廷。封我為公主,我願意當第二個文成公主。替惜朝出嫁!只要爹答應,我明天便可認祖歸宗,改名叫南宮念月。」
聽到我的話,南宮琪韞的手明顯一抖,然後顫抖著說:「月兒ap;#8226;ap;#8226;ap;#8226;你ap;#8226;ap;#8226;你說ap;#8226;ap;#8226;什麼?不行!絕對不行!我絕對不會讓你去吐蕃受苦!孩子,你已經苦了十八年。要嫁也要嫁文老兒地兒子那樣的人!」
「爹,我和那吐蕃王子本來就是認識,我們早就喜歡上對方,並且死定終生了。女兒的肚子裡,還懷了他的孩子。」我摸摸肚子,將這筆帳賴到了阿旺身上。縱使我不說。府裡的人也該知道我懷孕了,因為一切懷孕的反應我都有了。府裡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只是誰也沒有說罷了。
雖然只有兩個月,看不出來,但是肚子遲早是要大的。
南宮琪韞似乎是被我的話震驚到了,呆立在當場,半響沒有說出話來。
「爹,你就當女兒不孝吧,況且,惜朝公主早就逃出城去了,這個忙,還是女兒幫地,所以追究起來,我也脫不了干係。只要皇上肯效仿唐玄宗,那就可以免除兩國紛爭,也可以不用將惜朝公主嫁出去。」南宮琪韞囁嚅著嘴,渾身上下都在發抖。
「啪——」一個耳光扇在我臉上,我的臉被狠狠地扇到了一邊,比起以前帥朝牧的耳光,比起十三傷我的心,比起蠱毒的發作,這個耳光實在是太輕了。
我抬起頭,笑著看著南宮琪韞,「爹,我還是叫你一聲爹,希望你為了我的幸福,好好考慮吧,女兒退下了。」
我俯身做了一揖,轉身離去,留下失魂落魄的南宮琪韞。
我一夜沒睡,頭又微微痛起來,揉揉頭,卻無意中觸到了那個戒指,還戴在我手上,似乎,早就不合適了,現在地門主夫人,是孟罄茹了。
我只不過是那個無意中救了十三一命的路人,遲早是要消失在他生命裡的。
我皺著眉頭在床上躺了一夜,一直被頭痛折騰,好在不是想以前那般的痛,我的適應能力還真是強呢。
離開這個地方也行,免得總是觸景生情,多次聽阿旺說起吐蕃的風光,與中原是大不相同,還有他念念不忘地雪山,草原地駿馬,到也是很讓人嚮往,或許,這樣也不錯,讓自己的餘生在那裡渡過。
迷迷糊糊地不知道睡到什麼時候,卻是一直沒有睡著,直到門外的周光耀輕輕叩門,我才結束了這種痛苦的睡眠狀態。
「大小姐,老爺叫你去書房找他。」周光耀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想來,南宮琪韞應該已經想通了。
我到了書房,南宮琪韞頹然的坐在軟榻上,還穿著昨晚的衣服,一臉的憔悴,想必也是一夜沒有睡。心下一暖,其實,這個爹還是很關心我的。
「爹!」我低低的叫了一聲。
南宮琪韞聽見我的聲音,才微微有些動靜,然後轉過頭來,滿眼的血絲。
「月兒,路是你自己選的,爹希望你以後不要後悔。」南宮琪韞的聲音似乎也變得蒼老了許多。
「爹,我自己選的路,不會後悔。」
「那好,我叫周光耀準備,今天拜祖宗,你從此以後就正式改名叫南宮念月了,爹明天會把奏折遞上去,在這之前,爹還是希望你好好考慮下。好了,你去準備一下吧。」南宮琪韞疲憊的說完。揮揮手示意我出去,一個人在房間仰頭長歎。
出門的時候,我還聽見他的歎息:「小惠啊,我對不起你啊
路是我自己選的,沒有誰對不起誰。
就好像當初在師兄們的執意反對下,我選擇了十三,在文青焰的不要後悔聲中,我還是選擇了十三。如今這條坎坷的路,是我自己選的,就要自己走下去。
認祖歸宗的程序弄的很簡單,只是簡單的拜祭了祖先,向所有人宣佈,從此以後,我就是真正的左相府大千金南宮念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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