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晚間,天空飄起了小雪,細小晶瑩的雪花一路揮灑,恣意飛舞,輕柔的姿態忘我的的陶醉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要隨之徜徉起來。天空灰濛濛的,街上像是撲上了一層薄紗,軟軟地甚是惹人喜愛。晚歸的孩子三五成群地嬉笑著追逐著,一個有著粉嫩娃娃臉的小女孩不時地伸出粉嘟嘟的小手接著落下的雪花,感受著手心不時傳來的陣陣冰涼看著慢慢化作點點珍珠的雪水,女孩很快樂,童真的臉上閃過稚嫩而又略顯羞澀的笑意。女孩身邊的男孩笑哈哈地用小手指著她,不時地說著什麼,兩小無猜的金童玉女身處在雪地裡嬉戲著,別有風趣惹人遐想連連。身處四樓的莫振軒看著眼前這一幕和諧雋永的畫卷不禁想起了那個他此生最愛的女人,逝去的愛情像是一罈老酒,越老越醇。有人說,一個男人一生或許會喜歡上很多女人,但是無論他的紅顏知己再多,最愛也只有一個。最愛,那是一個男人刺心的痛。他可以滿臉堆笑的去祝福她和她的愛人未來會幸福,但是他的內心一定是痛苦著的,那份深埋在心中的苦楚也永遠只有他一個人能體會的到。那是一份需要用心咀嚼的酸痛,稍不留意它可能就會煙消雲散,更可能成為虛無的夢境,畢竟過去了就是過去了的,想要回頭真的很難。
正沉醉在回憶裡的莫振軒突然眼神一緊,眉頭微皺,英俊的臉上閃過一絲惶恐,不好,有人想要綁架這孩子,這是莫振軒心裡的第一反映,他大驚之下失聲輕呼道。此時他的身邊站著六個始終不離他三尺的保鏢,刀槍劍戟等人。刀皇反映最快一個箭步走到窗台前朝樓下看去。卻是兩名黑衣大漢單手橫跨著兩個孩童正往前方幾十米開外的麵包車趕去,隱隱約約地還能聽到兩個孩子哭喊聲,單是看他們雙腿亂踢也知道是遇到了壞人。刀皇轉身小心翼翼地問莫振軒道:「軒哥認識這倆孩子?要我走一趟嗎?」
莫振軒揮了揮手說道:「你剛出院,不要太過辛苦了,好好養傷就是為我為社團做的最大的貢獻了。劍一你和松下智明走一趟,小心點,對方開著寶馬商務來綁架?恐怕不是那麼簡單!」說話間,那倆大漢已經將孩童給強行抱進了車裡,莫振軒臉上閃過一絲寒意,沉聲說道:「槍虛,務必打爆寶馬車輪胎。」槍虛拔槍到瞄準這個過程僅僅用了一秒鐘的時間,彷彿是看也沒看抬手就是一槍,然而這一槍卻又是如此精準的打中車身的右後胎。寶馬車剛剛開出十餘米,突然一個大轉彎差點沒撞到路邊的行人,此時路上本就是一片冰雪,滑得要命,寶馬車打轉了半天方才穩穩停住。就是這短暫的幾十秒劍一與松下智明卻已經趕到了車門前拉開了車門。車內坐著四人,皆是西裝大漢,此時皆是一臉驚愕的神色。兩個孩子被膠帶封住了嘴巴,見有人來雙腳亂蹬,頭部亂搖顯然是求救來了。劍一見路上行人頗多不好動手硬搶,冷冷說道:「放下這倆孩子,饒你們一條狗命。快滾吧!」
四人中為首的是一個面部猙獰的大漢,銅鈴般的大眼猛地一睜,怒道:「你***算什麼狗東西,楊爺要的東西你也敢來插手,活得不耐煩了吧?」
劍一被他說得一愣,木然說道:「楊爺?哪個楊爺?」事實上他見對方語氣霸道怕給此時正面臨大敵的莫振軒招惹麻煩,只是詳細問問,看看是否值得插手而已。這並非是他欺軟怕硬,反而襯托出他的大局觀,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將才!
大漢哈哈一笑,彷彿是聽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囂張地說道:「哪個楊爺?在東北南有楊百瘦,北有宋四胖,除了楊百頁楊爺,誰他媽還敢稱個爺字?」劍一對東北就是再不瞭解也聽說過楊百頁的大名,他心中一沉,語氣緩了幾分說道:「既然是楊百頁的人,我不為難你們,放過兩個孩子,你們好自為之吧!」
那大漢見劍一如此不識抬舉,頓時大怒伸手往腰間摸去,他快劍一的承影劍比他更要快上三分,看著架在自己脖子前寒光閃閃的劍身,大漢明顯有了幾分駭然,他底氣不足哆哆嗦嗦地說道:「兄弟,別,別,既然你有種跟楊爺叫板我一個跑腿的也不和你較真,我們後會有期。」劍一心中也是一團亂麻,哼了一聲一手抱著一個孩子走開了,他很聰明並未直接返回狂飆歌舞廳而是打了一輛車繞了一圈確信無人之後方才重回了據點裡。
莫振軒見倆孩子安全返回心中一鬆,還未說話,劍一開口了:「軒哥,這次估計惹麻煩了,對方來頭不小,是楊百頁的人。」莫振軒臉色頓時一變,暗道:「來得好快!」他雖然心中驚訝不過依然裝作無事一般,說道:「沒事,早晚都要有一個梁子結的,早晚而已,何必在意!該來的總會來的,要想不被別人欺負,首先就要欺負別人,看來我們是時候向奮清幫下手了。」眾人都清楚現在的華雄幫雖然氣勢沖天,不過確實外強中乾,真正能頂事的也就幾人。作為外來戶還沒什麼動作就已經連樹強敵實在是讓人頭痛不已!莫振軒甩了甩略顯渾噩的頭顱,對著倆孩子柔聲說道:「小朋友你們是誰?爸爸媽媽在哪?告訴我我把你們送回家好嗎?」
女孩膽子明顯小於男孩,雖然眼前的大叔已經很和藹了,但是仍然將小腦瓜往羽絨服裡縮了縮,男孩卻是大咧咧地回道:「你們不是壞人吧?為什麼會在唐阿姨的歌廳裡?」
莫振軒一愣,問道:「你認識這家歌廳的主人唐汝琳?你是誰?」
男孩答道:「唐阿姨是馨兒的媽媽,也就是她的媽媽啊!」莫振軒將目光投向了身邊的小女孩,笑著說道:「你是唐老闆的女兒,好可愛啊,放心好了,叔叔不是壞人,是你媽媽生意上的朋友,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你媽媽讓她來接你好不好?」
馨兒聽他是媽媽的朋友,方才膽大了幾分說道:「不用,我自己打好了!」說著她將小手伸進了脖子裡,原來是一款微型卡通通話寶。唐汝琳正在著急,聽馨兒說和張家的樊凡在自己的歌廳,連忙帶著幾個保鏢驅車趕了過來。唐汝琳永遠都是一襲黑色的裝扮,她將頭髮綄了個髻拋在腦後,身著黑色披風,臉上略施粉黛,窄窄的纖腰和挺翹的臀部,裊裊娜娜而來,頓時大扯眼球。看到和莫振軒有說有笑的馨兒和樊凡她一整顆心方才落了下來。樊凡口才不錯,纏著唐汝琳將今天自己和馨兒遭人綁架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說給了她聽。唐汝琳聽得眉頭直皺,額頭上已經出了幾絲細汗,顯然是受驚不輕。
待到張樊凡說完,天已大黑,孩子吵著有了幾分餓意,莫振軒知道唐汝琳有話對自己說便讓劍一帶著兩個孩子驅車到旁邊的必勝客吃東西去了,沒辦法小孩子就愛吃這些油炸食品。唐汝琳和莫振軒單獨進了包間,點了根女士香煙後說道:「今天多謝你了,不是你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看著唐汝琳淺淺一笑,成熟的丰韻四散開來頓時勾住了莫振軒的魂魄,不過他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絕色美女更是見了不少,只是略一走神便回笑道:「沒有的事,像你這種身份怎們能放心獨自讓孩子回家的?多危險呀,以後要是人手不夠我指派兩個機靈點的兄弟免費接送如何?」
唐汝琳笑意更甚,艷紅的紅唇裡吐出一絲青煙說道:「請幾個保鏢的錢我還是有的,實不相瞞負責接送孩子的保鏢出賣了了我,背地裡幹了這事,也是我不夠小心!」
莫振軒會意地點了點頭,問道:「你是怎麼和楊百頁扯上恩怨的?他竟然如此心狠去綁架孩子?」
唐汝琳歎了口氣,說道:「自從我來深圳闖蕩那天起,這些事情就沒斷過,一個女人再強也需要一個有力的男人在背後扶持。我原以為我能獨自面對一切,沒想到還是落了個孩子差點被人綁架的結局。其實我沒有結過婚,馨兒只是我在孤兒院收養的孩子,一個人太寂寞了,就想著領個孩子打發時間。馨兒很乖,看著她每天能夠健康成長,真的,內心的一份空虛也充實了很多。我沒有得罪過楊百頁,或許這只是一個玩笑而已。前段時間我和楊百頁有過一面之緣,我們彼此在先前也就對對方有了一絲瞭解,他在見到我之後便對我起了歹意,妄想憑借自己的威望霸佔我,當然這後面也有一個賭約。有個和他交好的富商出了一千萬和他打賭,賭約是不管他能用什麼手段只要在半年裡能佔有我就白白送他一千萬。楊百頁自然看不上這點小錢,他只是為了面子而已,竟然拿出一千萬要包我一個月,想想真是可笑,我唐汝琳竟然也會如此值錢!」
唐汝琳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對莫振軒說這些,向來矜持的她竟然在一個年輕人眼前如此失態,不過她真的是太寂寞了,再美麗的女人也需要一個溫柔的男人去關愛她。紅顏薄命,美女也是有著美女的一份無奈和悲哀的!那些大明星雖然表面上風華無限,然而背後卻又做了多少骯髒無比的事情,唐汝琳能一直潔身自好到如今儼然已是不易了。色情、非法、抄襲,我要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