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振軒暗罵了葛青雲一句白眼狼,便滿臉堆笑的說道:「實不相瞞,我的本意就是打算要從深圳撤往東北。要想在東北混下去,首先就是要和宋四的霸天幫幹上,宋四的為人我是再清楚不過的,小打小鬧還行,真要是壯大起來了,呵呵,他是不會為別人留一絲餘地的。所以說要想真正在東北扎根,和他幹上是在所難免的事情。前有狼後有虎,怎麼辦?最簡單的辦法自然就是避其鋒芒了!我覺得他們雖然做得大,大到通天的程度,可是對於下層的影響力也僅僅是局限於威懾而已。是的,別人或許會畏懼他,可是那並不是心甘情願的信服。我準備在東北先用上兩年功夫,把那些他不看重的,他不願意接手的東西給拿下來,等到哪一天資本積累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再和他來個一決生死。一棟大樓最主要的不是頂層裝飾得怎麼豪華,而是下面地基打得怎麼樣,它是否牢固,是否能經得起風雨的侵襲也完全取決於此。散沙的力量雖小,可是夾帶上暴風的攻擊一樣是會要人命的。」
葛青雲聽得暗暗點頭,這小子果然深得韜光養晦一道。兩人又在一起說了一些不痛不癢的話,葛青雲便將莫振軒和刀槍劍戟四人給支走了。房間裡只剩下希丁克和葛青雲二人。希丁克品著極品龍井笑道:「老哥雖然為事業操碎了心,但是物質上的享受還是不錯的,該享受的不該享受的也都賞玩一遍了吧?」
葛青雲搖了搖頭,苦笑道:「要說享受,我八輩子也趕不上老弟你啊,你在國外那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每天過著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生活,我又何嘗能趕得上你了?」
希丁克哈哈一笑,說道:「此言差異啊!我那花的可都是我清清白白堂堂正正賺來的錢,哪裡像老哥這般花人民的血汗錢瀟灑呦!其實按我說嘛,這當官的沒有一個好東西,都是市儈得很!老百姓」
葛青雲連忙擺住了希丁克的話,說道:「我的好兄弟,老哥我可是沒有得罪你啊,你可不能這般的污蔑我,我這好酒好茶可都是招待貴賓的,我也僅僅是在嘴饞的時候會喝上一口!你這是赤裸裸的誣賴嘛,小心我告你誹謗啊!我想那樣的結局你恐怕是不願意看到的。」
希丁克知道葛青雲在和自己開玩笑,打了個哈哈笑道:「那你去告我好了,反正你是大佬級的人物,要想欺負我這草民一個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嗎?不過宰相肚裡能撐船,您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吧?」
葛青雲被希丁克逗樂了,笑道:「我這個宰相不是劉羅鍋,我的背不駝嘛!要是每天都能和老弟這樣調侃幾句,這日子到也過的有趣。可惜我命不好啊!」
希丁克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嘿嘿一笑說道:「付出總會有收穫的,不要再牢騷了,你們中華民族的歷史上總會有你光輝的一筆嘛!對了,老哥你要對付那宋四為什麼還要讓軒子去出頭?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談到正事,葛青雲的笑意沒了,臉上頓時恢復了肅穆的神情。他歎息道:「我們的國家性質和你們西方有著天壤之別,在我們社會主義的制度下是不允許存在黑社會的。可是黑社會這棵毒瘤卻又是屢禁不止,政府也沒有辦法啊!他宋四再厲害,也厲害不過軍隊,可是他的威望很大,他控制著東北的地下世界,他死了,那個世界卻又亂了,這樣的話還不如不去動他。我是想讓軒子去做那個地下統治者,當然前提是,對人民要忠誠,對政府要服從,能真正為黎民蒼生做點有意義的事情,而不是像宋四那樣勾結境外實力企圖搞顛覆運動。東北是我們國家的重要工業基地,他的穩定是保證國家能否快速發展的基礎。所以宋四必須要除,但是絕對不是死在政府手上!」
希丁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可是軒子和人家之間的差距在那擺著呢,你只是給他幾個保鏢也不頂用啊!這跟送死有什麼區別?簡直就是在做一件沒有絲毫意義的事情嘛!」
葛青雲臉色已然鐵青,正色說道:「老弟,如果有兩條路給你兒子軒,我倒是想看看你會怎麼選。第一條勇者之路,我們不給他一毛錢,不給他派一個兵,完全靠他自己的雙手去打拼,去努力,從而實現他的目的,贏得他需要的一切。第二條,懦夫之路。覺得自己背景夠深,萬事都靠別人,遇到困難就找別人尋求幫助,遇到挫折就畏畏縮縮,當然最終他一樣會得到他想要的一切,會很成功。我想問問這兩條路你會怎麼選呢?」葛青雲像是已經知道了希丁克的答案一般,呵呵笑道:「選擇了第一條,他會問心無愧,一輩子生活沉浸在自己的成就中,老了也會有一份屬於自己的喜悅。選擇了第二條,我想當他走到人生頂層回首走過來的路時,他會覺得可笑、他會感覺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甚者他還會自暴自棄,這樣的老大當著窩囊也窩囊死了,手下之人又會怎麼看他呢?他又憑什麼能領導群雄?一個沒有魄力沒有手腕的人,一輩子都不能能贏得別人的尊重!老弟,你說我說的是不是?」
希丁克被葛青雲一陣搶白說的啞口無言,只得點點頭默認了一切。這段對話莫振軒並不知曉,如果知道了,或許他才真正能領略到長輩們的良苦用心吧!
希丁克和莫振軒陪著葛青雲在北京呆了兩天。葛青雲說是要逛街,可是他的身份擺在那,又怎能去得了?如果葛青雲真的去逛街了,估計他出現的路段肯定會造成嚴重的交通堵塞,然後你就會看到數十輛軍警車前來護駕開道。當然這只是一個誇大了的玩笑而已!兩天裡,莫振軒希丁克陪著葛青雲只是在夜晚的時候,乘坐一輛不顯眼的防彈吉普在北京城溜躂了幾圈而已,看看北京的繁華,過往車流不息的人群,倒也別有生趣。
希丁克走了,在Z國的事情已經處理完畢,他要趕回墨西哥與妻女團聚了。臨走的時候希丁克將準備好的一千萬美金的支票撕了個粉碎,他聽從了葛青雲的意見,沒有給莫振軒留下一分錢!錢能代表很多東西,也能去衡量很多東西,但是卻代表不了一場父愛,也衡量不了父愛的深淺。送走希丁克之後,莫振軒並沒有徑直回到深圳,而是帶著刀槍劍戟四個王牌保鏢悄然去了江蘇南京。
對於莫振軒而言,南京是完全陌生的存在,他和四個保鏢漫無目的地在街上溜躂著,白天去玩中山陵,玄武湖,晚上則去逛夫子廟。南京有著不輸於北京的名勝古跡,莫振軒一行體味著歷史風雲,感受著滄海桑田,心境也不知不覺地豁達了很多。
莫振軒來南京到底是要幹什麼呢?去看一個人,一個他畢生忘不了的女人。在莫振軒最困難的時期,她雖然流淚離他而去,但是整個事態的發展都完全是因為莫振軒一個人所引起的,跟她沒有一絲關係。相反卻是莫振軒傷害了她,傷害了她那一顆只為他而瘋狂不已的心。莫振軒的情感世界,現在可謂是亂七八糟,他愛的喜歡的女人現在除了孟暘竟是再無一人能留在他身邊。事業是男人的生命支柱,女人卻更是男人的精神支柱!莫振軒需要那一絲精神食量!所以他選擇了來找她,對她解釋自己的苦悶,解釋自己的苦衷!
南京軍區某裝備部大院外,莫振軒五人在門前徜徉著。思想經過數次的鬥爭,最終莫振軒還是咬了咬牙決定要和她好好的談一談,不成功便成仁了,這也算是莫振軒臨行前的一次告別吧。他在南方唯一的親人就是鐵正陽,可惜鐵男死了,他想要離開這片傷心的土地,離別容易告別難,這話是不假的。門口的哨兵見一個身穿西裝的冷峻青年直直向前走來,連忙上前阻止,喝問道:「這是軍事重地,閒雜人等一律不得入內,你看不清你眼前的牌子嗎?」
莫振軒哦了一聲,抬頭看了看身邊的牌子,上面赫然寫到:「南京軍區XX裝備部。」莫振軒呵呵一笑說道:「對啊,我就是要來這裡嘛!你怎麼就知道我是閒雜人等了?快快讓開,我進去找個人,說幾句話就出來。別耽誤我時間!」
哨兵還從來沒見過這麼牛逼的人,呦了一聲說道:「你是瘋人院剛出來的吧!這不是你呆的地方,趕緊走開,別在這礙眼,一會領導來了把你當間諜抓了我保證你哭都來不及,快走吧!」哨兵說完還對身邊的戰友說道:「這麼帥的小伙,竟然是個神經病真是可惜了,我要長他那麼帥指定能追上車營長!」另一個哨兵打諢道:「就你這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沒看到孫副司令的公子武警二師副師長孫青松剛才來了嗎?知道是幹什麼的不,那就是去找車營長約會的!」
莫振軒多聰明,聽兩人扯淡竟然扯到車南香,連忙上前一步抓住一個哨兵的脖子喝問道:「你說的是不是你們偵察營的營長車南香?她在和誰約會,快,快帶我去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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