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莫振軒如此瘋狂的自殘,車南香震驚了,轉瞬恢復意識的車南香瘋了一般地往莫振軒撲去。被瑞士軍刀劃過的傷口長約三寸,深可見骨,鮮血順著莫振軒的肩膀洶湧而噴,煞是駭人。車南香連忙拿起西裝衣袖裹住傷口,隨後舉起粉拳胡亂砸向莫振軒的胸膛,哭道:「為什麼你要這樣傻,證明愛情的方式有很多,為什麼非要選擇這麼激烈的方式。你不是很聰明的嗎,今天怎麼又那麼笨?」
莫振軒強忍疼痛,帶有一絲虛弱地笑道:「別哭、別哭,你能相信我是真心對你,就是讓我去死我也是願意的,更何況只是一點小傷而已,算不了什麼!」
看著心上人因疼痛而扭曲了的臉龐,車南香心如刀割,血流不止的傷口此時早已血肉模糊,當下連聲嚷嚷要去醫院。莫振軒恨不得血再流多點,以換取車南香的同情心去救自己那五十個還在蹲監獄的兄弟,哪肯依車南香的心思?車南香一邊痛哭,一邊道歉,莫振軒就是裝傻,嘿嘿直笑。十分鐘之後,莫振軒突然感覺眼前一片模糊,有絲睏意,學過急救知識的他心知不妙,連忙咬破舌尖這才清醒一點。再看下身,血還在流個不停。車南香也似乎明白了莫振軒失血過多要休克,再不顧莫振軒的阻撓,拿起車鑰匙打火直往醫院沖。車南香的駕駛技術很好,可惜的是她不認識路,再加上心急一路不知道闖了多少紅燈。也多虧她開的是R8,車牌號也夠牛,交警才沒敢攔堵。一路不知問了幾個路人才輾轉摸到了市人民醫院。醫生見莫振軒渾身是血像是在血池裡泡過一樣,也不耽擱,直接將其推進了急救室。輸了一袋血,莫振軒的臉色才又變得紅潤起來,三寸長的傷口足足封了十針,看得車南香心碎不已。
當莫振軒被推出急救室的時候已經換了一套乾淨的藍色條紋病服,車南香緊緊握住那雙帶有老繭的大手不禁又一次黯然淚下。不知是太虛弱還是連日來為乾元幫的事務操心過多太累的緣故,莫振軒剛進了病房就安然入睡了。第二天凌晨,莫振軒睜開朦朧睡眼的時候,四周是一片白色的世界,晃了晃依舊發昏的腦袋,莫振軒這才想起昨天自己是在醫院度過了一夜。剛要起身就感覺左臂傳來鑽心的疼痛,麻藥效勁早已過了,此時針線縫合處火熱異常,酸痛不已。莫振軒輕聲地哼哼著想要喊人,就見桌子上放了一個保溫桶,下面壓著一封信,費力地打開那封信箋就聞到一陣清香撲鼻而來,上面寫滿了盈盈小楷,比劃整齊、字裡行間有著飄逸的丰韻。
莫振軒閉上了眼睛,將信紙貼在鼻子上,狠狠地嗅了幾下,才緩緩打開,就見上面寫著:「軒,當你打開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啟程去了北京。你不用找我,今天不用,明天甚至以後這一輩子都不用。遇到你或許是宿命使然,在墨西哥我就已經被你所折服,今天我又一次敗下陣來。其實這並不怨我太過懦弱,要怪只能怪造化弄人,讓我愛上一個我不該愛上的人。在事業與愛情之間,你選擇了前者,說實話,我很心痛但是我同時又為你而趕到驕傲。昨天我試探你,要你證明你是怎樣的愛我,其實那只是我一時衝動,你怎能也那樣傻,要陪著我一起瘋?當刀身劃過你的臂膀的時候,當殷紅殷紅的血液噴湧而出的時候,我知道我們之間的一切恩恩怨怨都已經結束了。我不配再去愛你,也再沒有臉面再來見你。答應你的事情,我會盡力去做的,我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既然我們做不成夫妻也就不必再勉強去做朋友,那樣只會讓彼此更傷更痛不是嗎?正如你所說的,一個男人既然選擇了歸程,那就要一步一個腳印地走下去。雖然你選擇的道路注定了是荊棘重重,但是我還是堅信你會在這條血雨腥風的道路上找到自己的歸屬。軒,請允許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說聲我愛你。曾經深愛過你的香兒」
看著車南香這封絕情如此的信箋,看著那又是哀怨又是甜蜜的文字,莫振軒悲憤交加,萬分痛苦。男兒有淚不輕彈,更何況心堅似鐵的莫振軒?但是他還是無聲地流下了兩行清淚。傷心的男人唯有在事業上才能尋找到自我。不久的將來,他,莫振軒真的做到了,也真的在荊棘叢中尋求到了自我。
北京,某別墅。
「爸爸,您為什麼就那麼肯定乾元幫這個小小幫派能威脅到整個國家?」車南香那宛若銀鈴的聲響從書房隱隱傳來。
就聽一個雄渾的聲音響起:「小幫派?你見過幾個小幫派能有一批身手可以與特種兵抗衡的殺手?你見過哪個幫派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搞到那麼多槍械?不是幫派大小的問題,在我們國家,在黨的領導下,任何一切與人民作對、危害到人民利益的毒瘤都得連根剷除,一個不留。你口口聲聲說他們是無辜的,你又有何證據?作為一名軍官,你要時時刻刻把人民利益放在第一位,不然百姓要你有何用?」說話的是一個中年人,一雙虎目炯炯有神,國字臉上有著歲月滄桑的印痕也有著攝人心魄的威嚴。
車南香狡辯道:「我去過深圳親身考察過,那個社團的領導人,他是一個很善良的人,壓根不是你們口口聲聲說的那樣罪大惡極、罄竹難書。您沒有實地考察過,就不要輕信別人一面之詞好不好?」
中年人怒道:「你個小丫頭都被你媽媽給乖壞了,現在就開始教訓起我來了。我明確的告訴你,在我跟前你沒有任何反抗的資本,我馬上就打電話通知鄭谷裕副局長,立即實施抓捕行動。你別在跟我磨嘴皮子,那沒用!」
車南香委屈的流了幾滴清淚說道:「爸爸,女兒從來沒有忤逆過您,又怎敢去教訓您?只是女兒深知這群人的清白,又怎能任由別人去濫殺無辜?您難道要無端地造成眾多家庭支離破碎嗎?這些人都和女兒一般的年紀,失去了他們,他們的父母又將怎麼生存下去?」
中年人看著女兒掉淚,心軟的同時也大是驚奇,女兒可從來沒有在犯罪份子跟前發軟過,這次實在奇怪得很,哼了一聲說道:「香兒,你不是向來嫉惡如仇的嗎?這次怎麼會這樣心軟?你要知道你這是在對犯罪份子姑息縱容!就算是你在現場看到了一些令你動容的畫面,那也極有可能是犯罪分子在演戲給你看,裝可憐以求換得你的同情。閨女,在這類事情上,爸爸比你見識得要多得多,你可別犯傻啊!算來,你這個少校也當有年餘了,等你成功地抓捕了這些犯罪份子就是大功一件,我會和王上將親自打聲招呼提拔你為上校。要知道這可能是別人一輩子都無法完成的事情,你可給我把握好了,現在趕緊坐飛機回去,功勞還是你的,不然,哼哼!!!」
車南香不是沒有心動,上校是怎樣的概念?離將軍這個稱呼僅僅是一步之遙了,但是還未等車南香陶醉完,莫振軒那胳膊上醒目的一刀又一次出現在她的腦海裡,那股慘烈的血箭激射到自己心口上是一種鑽心的痛,眼眶一酸竟是要再次流淚。車南香擦了擦眼睛堅定的說道:「爸爸,女兒感激您為我做的一切,但是女兒真的不能接受這樣的升級,若是以犧牲別人的代價來換取自己的一時榮耀,那自己與禽獸又有何區別?那不是自己的真本事,我也會一輩子不快樂的!」
車南香的父親狠狠地將書桌上一本《毛澤東詩文集》摔在了地上,吼道:「你給我滾出去,我車震東沒有你這個沒出息的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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